《病宠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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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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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应容赶紧倒杯水递过去,见唐婉喝了水,脸色好了几分,就继续念叨:“老头子正在家发怒,说小辞断了唐宋慈善机构的现金流。”宋应容摆了一脸的苦恼与气恼:“那小子,本事真是翻天了,真不知道以后还有谁治得了他。”

絮絮叨叨了一番,宋应容又说道:“嗯,还好有侄媳妇镇着他,要不然——”

唐婉大喝:“够了!”

宋应容表情像是被吓了一大跳。捂着心口。

唐婉坐在病床上,扎针的那只手紧紧握紧,青筋爆出,血倒流进了输液管里:“我不想听到他和那个女人的任何事情。”

宋应容后退一步:“我就说一句。”她说,“你斗不过你儿子,所以,别玩什么劳什子婆媳大战了。”

唐婉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过去,宋应容连忙闪身躲开。

“咣!”

宋应容呼了一口气,还好她当年在部队进修的时候学过几招。

“咣!”

同样是病房,叶家也不太平,叶明远砸了烟灰缸,就发脾气:“看看你们做的蠢事!”随即把报纸扔到了叶宗信夫妇身上,捂着嘴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因为叶江西死而复生的消息,叶明远气急攻心,心肌梗塞就犯了,叶宗信连忙过去顺气:“爸,您别动气。”

叶明远怒目:“对方律师是顾白,你们就等着败诉!”似乎还不解气,骂了一句,“愚不可及。”

苏凤于被训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如果不是唐婉那个女人撤诉,我们也不会惹上官司。”她咬牙切齿,十分不甘心。

叶明远怒喝:“我当初就警告过你们,不要去招惹宋辞的女人。”

苏凤于被老头子呛得面红耳赤的,她旁边的叶以萱便沉不住气:“爷爷,又不是爸妈的错,都怪那个灾星,十五年前祸害我们叶家还不够,死也不死干净,现在还来陷害我们。”

胸无点墨口无遮拦,说话完全不过脑子,叶明远脸都快气紫了,指着叶以萱:“你——”一口气上不来,叶明远白眼一翻,就瘫坐在病床上重重喘气。

叶宗信见状一边给老头子顺气,一边大喝叶以萱:“你个蠢货,还不给我住嘴!”

叶以萱哪里服气,在病房里大喊大叫的:“我哪里说错了,她就是个害人精,装死这么久就是为了图谋我们叶家的财产。”

“你住——”

叶明远的气急败坏的话还未说完,被一道微微凉意的嗓音打断:“叶家的财产?”

尾音上扬,带着浅浅的几分讽意。

病房里几人惊愕地抬头看去,阮江西正安安静静地依着门口:“你们忘了,叶氏电子曾经是姓阮,何来你们叶家财产一说。”她平平静静,无波无澜的眸,却深不见底。

叶宗信下意识心惊了一下,脸色顿时就沉了,略带防备地看着阮江西:“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她并没有进去,静立在门口:“我只是路过,想提醒你们一句,”清凌凌的眸,落在叶以萱身上,语气不温不火,“你们以后说这种不要脸的话请小声一点,会被人听到。”

自始至终,阮江西都没有动怒,心平气和,好似看就一场闹剧,连讽刺也如此理所当然。

叶家几人,此时,各个脸色铁青,以叶以萱为最,满脸怒气扭曲了一张原本姣好的容貌:“不要脸的人分明是你,是你居心不良觊觎我们叶家的东西。”

我们叶家的东西……

真是无知又无耻呢,阮江西懒于辩驳,语气懒散又空灵:“既然知道我要来抢,那就看好你们叶家的东西,不要让我太快抢回去,那样会很没意思。”

这样狂妄的宣战,好似有着必胜的把握,竟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

到底,她有什么底牌?

如此一番话,终于激怒了叶宗信,又惊又怒,他沉声怒喊:“痴心妄想!你不过是个死人!”他重重冷哼,“叶江西十五年前就死了!”

他啊,是有多希望她死了才会这样自我催眠,这样丧心病狂。

阮江西轻笑一声,冰冷的眼底,慢慢覆上嘲讽:“你当年就该更狠一点,你怎么能让我活下来,我说过,我会让你悔不当初。”阮江西抬眼相视,凝眸深深,她说,“叶宗信,我回来了。”

销声匿迹,养精蓄锐,十五年,她终于归来。

不知为何,苏凤于竟忍不住心头的战栗,只是看着阮江西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就下意识心慌,嘴上却不饶人,言辞十分恶毒:“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这大放阙词,叶氏早就不是十五年前阮家的天下了,你又是个什么身份,一个三流的女演员还大言不惭,你以为锡南国际会一直给你撑腰吗?怎么这么天真,早晚有一天,你会——”

“三个月。”平平淡淡的声音打断了唐婉的话。

苏凤于心惊:“你在痴人说梦吗?”

“最多三个月,”音质,像深井里传来的回声,始终清澈又剔透,阮江西微微抬眸,睥睨:“我会让叶家改姓阮。”

一句话,轻描淡写,没有铿锵,却掷地有声,

叶宗信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一只手撑在病床上,不可思议睁大了眼:“你,”

阮江西不急不缓,截断叶宗信的话:“你们欠的债,一笔一笔我都记着,全部都要还的,”指着叶宗信夫妇,还有病床上的老人,“还有你。”

她在向他们宣战,披荆斩棘,攻势汹汹。

“你——”叶明远捂着心口,一个字拖了几个音调,还是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翻,就晕死过去了。

顿时,病房里乱了套。

“爸!”

“爸!”

“爷爷!”

“医生,医生!”

老人有心肌梗塞,这一气,恐怕凶多吉少。这啊,只是刚刚开始……谁欠了债,都是要还的。

阮江西笑了笑,转身离开,林灿与柳是正站在靠门的走廊上,视线相撞,林灿笑着问她:“你就是来气死他的?”

阮江西淡淡而语:“很可惜,他应该死不了。”

林灿似真似假地开玩笑:“我以前没发现,你原来还挺心狠。”

“是的,我很小气,有仇必报,所以,”她走了几步,停在林灿身侧,嗓音微冷,“你们离里面的人远点,我不想累及无辜。”

语气淡而冷漠,不远不近,几分防备,恰似疏离。原来,提及叶家,她与她,即便没有相互责怪,也不曾同一阵营。

擦肩而过,阮江西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柳是想也不想,转身就跟上去,林灿一把拉住他的手:“我有个问题。”

他没有转过头来,视线追着前面的人影。

林灿用力地喊:“柳是。”

他转头,眸光有些凌乱的光影。

“我妈和你爸,他们算无辜吗?”

柳是没有一刻思忖,冷了满眼的清光,黑沉沉地盯着林灿:“他们有罪。”

林灿并不否认。

坐观虎斗也好,渔翁之利也好,想来,叶家的人,一个也逃不了。

“那如果江西有一天和你父亲对立,”林灿沉吟了一下,看着柳是的眼,“你会帮谁?”

他们都知道,这一天,绝非如果。

柳是毫不迟疑:“江西。”

林灿笑了笑:“你好诚实。”他啊,是阮江西最忠心的的侍卫,一直都是。

柳是推开林灿的手,要去追阮江西,林灿慢悠悠地松手:“不用去了,宋辞来了。”

宋辞似乎等了许久,见了阮江西,皱紧的眉才松开:“怎么没在这等我?”

“叶家人在隔壁的病房。”

宋辞给她取了外套穿好:“他们欺负你了?”

阮江西摇头:“没有。”她笑了笑,对宋辞说,“我把叶明远气得心肌梗塞了。”

宋辞揉揉阮江西软软的发,他夸奖她:“做得很好。”然后给她围上围巾,牵着她走出了病房。

她突然喊住他:“宋辞。”

“嗯。”宋辞回头,认真地看着她,“怎么了?”

她停格了许久,嗓音温温凉凉的:“我怀疑当年的车祸并不是意外。”

宋辞停下脚步:“发现什么了?”

“没有。”她说,“只是觉得那样丧心病狂的一群人,会做的,远不止于此。”她抓着宋辞的手,收紧了力道,后知后觉,一手心都是汗。

宋辞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你不用管,我去查,如果不是意外,”宋辞伏在她耳边,轻声低沉,“我就让他们偿命。”

阮江西皱了皱眉:“会犯法的。”

宋辞抚平她眉间的褶皱:“不要担心,法律,从来都惩戒不了我。”

她抬眸看他。

宋辞说:“法律不可以,不过你可以。”

阮江西认认真真地表明态度:“我舍不得。”

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惹得宋辞笑出了声,不禁吻了吻她嘴角,给她系上安全带,才发动了车,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叶家,要我动手吗?”

“叶家作奸犯科留下的证据,我有。”

宋辞侧眸看她。

“我只是觉得,只有从最顶端摔下来,才会最惨烈,一个贪恋钱权的人,尝过了,再失去,才会万劫不复。”她说着,云淡风轻般语气,转头看宋辞,“我是不是很狠毒?”

红绿灯路口,宋辞停车,扶着她的脸便亲了下去:“我喜欢你这样,和我正好相配。”

阮江西笑着回应他的吻。

下午,宋辞送阮江西去公司,她上一次来公司,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

魏明丽说:“阮江西,以后要见你,比见集团董事长还难。”

阮江西但笑不语,陆千羊接话:“那还不容易吗?让宋辞把天宇收购了,以后保管你天天见到董事长。”

魏明丽顿时哑口无言,许久才严肃地说:“这个想法千万别在宋少面前说。”她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要天宇真被收购了,我这个位子恐怕宋辞会让阮江西来坐。”

魏明丽那个位子,执掌整个娱乐圈资源,若老板真换了宋辞,这所有资源自然是给他女人,诚如宋辞所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江西,我给你接了个访谈类节目,电影要开拍了,露露脸也好。”

阮江西点头,礼貌地说:“下次请征得我同意。”

魏明丽失笑,她这个副董,已经做不了阮江西的主了。

等魏明丽离开休息室,陆千羊才告诉阮江西刚听来的小道消息:“江西,叶家的老头中风了。”

阮江西神色淡淡,不惊不喜。

陆千羊继续详细道来:“说是心肌梗塞,一时间心脏没有供氧,然后就晕死过去了,中度中风,老命倒是保住了,就是下半身不遂,晚年只能做轮椅了。”

阮江西不言不语,若有所思。

陆千羊高度总结了一下:“我觉得这是报应。”

“不是报应。”阮江西往咖啡里加了一块奶糖,“是被我气的。”

陆千羊懵逼:“……”

“差一点,就气死了。”阮江西似叹了一声。

“……”陆千羊觉得,没把叶家气上天,她家艺人怎么有点遗憾的样子。

遭了!阮江西被黑化了。

叶家老人因中风半身不遂,一波噩耗刚消,一波又来,三天后,苏凤于诽谤阮江西推唐婉下水的案子一审了,毫无疑问,惨败!

在开庭前一天,宋夫人唐婉就公告媒体,事发当时她身体抱恙,加之又饮了酒,落水后神智迷糊,才闹得误会一场。

误会?

宋少都承认了,苏凤于都指认阮江西了,现在说误会是几个意思?不带这么戏耍吃瓜群众啊,警察不管吗?

警察还真不管,总之,唐婉这一撤诉,一澄清,不管外界怎么怀疑揣度,这事就这么板上钉钉了,理所应当,苏凤于的诽谤罪名成立,苏影后也是个识时务者的,在法庭上直言不讳,认罪并申诉自己酒醉看错,最后法庭判处苏凤于拘留三天,并罚金三万,唐婉妨碍司法公正,判处五天社会服务,罚金七千。

三天后,苏凤于伏法完,隔天就召开记者招待会,发布《点灯》开拍,并且连日来频繁出镜,疑似炒作。

媒体不由得有感而发,演艺圈的天真是变得快啊,不想这蝉联了三届的影后,阔别几年回归荧屏还需要靠刷镜头炒作,而且上的那这个节目,什么法治在线,什么民生访谈,什么留守儿童心理……

这又不得不说一下最近红遍半边天的阮江西了,界内导演频频邀戏,广告代言更是接到手软,各类电视节目都发出了邀请,甚至有制片人找她发单曲,当然,天宇娱乐代表锡南国际,全部拒了,只应一档访谈节目。

《谈娱》,综艺类访谈节目,阮江西是《谈娱》开播三年以来邀请的第一位没有拿过大奖的演员。

主持人刘静与阮江西对立而坐,看向镜头,老生常谈的开场白:“很高兴今天能请到江西来《谈娱》做客。”看向阮江西,笑得和蔼亲近,“请江西和电视机前和现场的观众问个好。”

阮江西看着镜头:“大家好,我是江西。”

七个字,惹来掌声一片。

“观众反应都很激烈,看来今天来的都是常青粉。导播一定很后悔没有早点把你请来,那样的话,台长再也不用担心台里的年终收视了。”

刘静的访谈方式,向来以调侃嘉宾为主,风趣幽默却不乏访谈的严肃。

阮江西应:“嗯。”

话真少,嘉宾不好聊。刘静默默地在心里定位了一下本期嘉宾。

“偷偷告诉你,其实台里早就给你发过邀请了,不过,”刘静好似抱怨,“江西,你很大牌。”

阮江西不明所以。

“你的通告费都快赶上台里一个月的开销了,太贵请不起。”

顿时台下爆出一阵哄笑。

刘静立马改口:“导播,请把这一段剪掉,被台长看到,我的年终奖就飞了。”

观众笑得更欢了。

不得不说,刘静的主持风格,十分亲民。她笑笑,打趣阮江西:“其实刚才我是开玩笑的,江西你再大牌也比不过明天荣老师。”

明天荣是圈内公认的大牌,拂了不少电视节目的邀请。

“哦。”

“……”这个话题,好像被聊死了,刘静作势无奈,“江西,从节目到现在开始,你就说了九个字,我的台本上写的第一环节是畅聊,我很苦恼啊,你这么惜字如金,波澜不惊,我们怎么愉快地聊天啊!”

阮江西报以歉意:“我并不善言辞。”

“可是这是一档严肃的访谈节目。”

阮江西没接话。

“……”刘静对着镜头苦笑,“我突然有种主持不下去的感觉,我们江西果然是媒体人的硬伤,既然这是一档严肃的访谈节目,我们还是要严肃地继续下去的。”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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