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爸爸已经同意,等你过了十八岁生日,就给我们举行订婚宴,我提前几天叫而已,有什么不对吗?”维果的脸依然黑着,语气明显透着几分嘲讽。安心脑子“轰”的一声,订婚宴?家里人疯了吗?为什么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就答应下来,她不想这么早把自己绑在一个男人身边。维果半拉半抱地把她带出客厅,拽进她的卧室。
“爸,这样草率答应安心的订婚,是不是不合适?”安惊天看着消失在客厅门口的一对身影,有些担心地说道。“再不定下来,你闺女惹的桃花,满院子都开不完。郭威仪是个实心眼的好孩子,那心思你能看不出?他是你将来的一大助力,我们不能害了那孩子。”
老爷子抖了抖手中的报纸,他何尝想把孙女早早定给人家,只是那丫头是个高智商,零情商的怪胎,他怕她的神经大条会最终毁了她。
维果拉着安心进了她的卧室,门“嗵”地一声关上后,他把安心往门上一甩,安心的后背撞在坚硬的门板上,疼得差点流出眼泪。维果双臂撑在她的肩膀两侧,眼神凌厉地盯着她,语气阴森地问道:
“你说你要找个借口和我说拜拜?我想听听是什么借口?”安心垂下眼睫,心虚地说道:“哪有的事,你一定听错了。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真的是我听错了?”维果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安心心里直打鼓,“真的,真的是你听错了。”她只有死鸭子嘴硬,死扛到底。
“那好,明天和我一起去给郭威仪送请柬。”
“送、送什么请柬?”
“刚刚不是跟你说了,等你过了十八岁,我们就定婚,当然是订婚请柬。”
“你、你……我什么时候同意订婚的事了?”维果的眼神瞬间冷漠如霜,“安心你今天给我说清楚!这几年你一直是耍着我玩的对不对?你根本就没有付出真心是不是?”他的双手紧抓住安心的肩膀,瞬间的施力让安心觉得琵琶骨都要被他捏穿了。
“我、我不是。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定下来。”
“你怕定下来再也不能和郭威仪搞暧昧了,那些桃花再也不能围着你转了,对不对?”安心被他质问地心头突然窜出一股无名火。家里人没有和她通气就答应订婚的委屈,维果强烈的占有欲带给她的困扰,订婚后角色转移的不安和恐惧都让她心绪不宁,烦躁不安。
“你干吗老抓住郭威仪不放?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要神经过敏好不好?”
“你和他没有关系?”维果冷嗤一声。“是谁说和他是青梅竹马的朋友,与他的情意是什么力量都摧不毁的?是谁说他是心目中最理想的男朋友形象,为了他要把我甩掉?如果不是我今天突然回来了,还真不知道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被你耍得团团转。”
安心越听心越凉,仅仅几句玩笑话。就把他对她的信心摧毁了,这样的感情真的能经得住考验伴她一生吗?如果婚后出现了这样的局面会如何?争吵冷战,猜忌疏离。继而……离婚?她不可能为了他断绝和一切异性来往,而他强烈的占有欲也不是她能改变得了的,他和自己真的合适吗?
“如果我告诉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玩笑话,我对你从没有二心,你信不信?”
“不信。连二叔都看出你对他感情不一般。你自己亲口承认了这件事,居然还想让我相信你?”
“你要是坚持这样认为。我不想再多说。所幸我们还没有订婚,如果你觉得委屈可以选择分手。”
“你说什么?”维果目眦尽裂地瞪着她,恨不得一口把她吞入腹中,再也不要为了她牵肠挂肚,提心吊胆。“这就是你想甩掉我的借口吧?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这辈子除了我,你谁也不能嫁!”
“你既然怀疑我,为什么不愿意放手?难道宁愿带绿帽子也要把我绑在身边?”维果在听见“绿帽子”三个字时,表情扭曲了一下,嘶声怒吼道:“我永远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我曾经说过,除了我之外,你爱上谁,我就杀了谁,我说到做到。”
“你不如把我杀了算了。”安心疲惫地说道,这种被所爱之人不信任的感觉,让她疼入骨髓,如坠冰窟。还有什么必要再继续走下去?维果看出了安心眼神中的失望和痛苦,心里突然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从他的身边溜走,
“我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只要你向我保证,不会爱上其他男人,我可以原谅你。”
“爱情如果依靠强制和保证还有什么意思?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你以为还有幸福可言?”安心从他的两臂之间矮身绕过,坐到靠墙的床边,神情落寞地说道:
“这几年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为了我你放弃了和其他异性交往的机会,这对你很不公平,因为我做不到和你一样对等的付出。我可以一心一意的爱你,但我不可能为了你放弃和其他异性交往的机会,也不可能为了你活得毫无自我。你如果需要一个言听计从,除了你谁都不放进眼里的女人,我劝你还是趁早放手吧,也算给我们各自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我对你好是心甘情愿,不近女色是本性使然,我从没有想过要你和我同样的付出,更没有感到不公平。我唯一要求的是你对我感情上的唯一,这难道也错了吗?你为什么老是让我放手?你对我难道没有一丁点留恋?”维果痛苦地转头看着安心,眼里的悲伤似乎能毁天灭地。
“我说我对你一心一意你信吗?你刚刚亲口说过你不信。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充满猜忌的感情能走多远?即使我嫁给你,将来也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越走越远,进而分离。既然知道这样的结果,我们何必再纠缠不休?”
“我不放手,我说过我决不放手!是不是我把郭威仪杀了你就能一心一意对我?”维果赤红着两眼问道。安心一言不发站起身,打开门就要出去,维果死死拉住她,
“你要干吗?”
“告诉爷爷和爸爸,我们的订婚取消,我不想和一个杀人犯过一辈子。”
“不许去!”维果抱住她的腰把她拽了回来。一脚把门踹上,搂着她坐到床边,头抵在她的肩膀上。突然低声祈求道:“安心,不要抛弃我,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可是我不想看见别的男人围着你转,我……妒忌他们。妒忌地发疯,我想逼你远离他们,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教教我怎么做。”安心突然觉得肩头一阵温热,转头看见维果已经泪流满面。
“你、你怎么哭了?”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想要我。还不许我掉几滴眼睛吗?”将近一米九零的男人窝在你的肩头低泣着说,因为爱你不知道怎么对你,要说不感动那是瞎话。安心的气消了大半。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心里涌出丝丝心疼,
“既然知道我对你一心一意,为什么还要计较那么多?你知不知道你说不相信我,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一份没有信任的婚姻。任何理智的女人都不想要。”
“是我不对,不该对你说那些混账话。可是你能不能离那个郭威仪远一点?他对你心思不正。”
“好。”安心毫不犹豫地答应他。他为她远离桃花。她避嫌也是应该的。“但是如果正常交往,你不要疑神疑鬼,我不是那种轻浮易变的女孩。”
“……嗯。”半天才听见维果闷声闷气的声音,“你怎么补偿我受的委屈?”
“你受什么委屈了?”安心奇怪地问道。
“你说你和他是青梅竹马,你为了他要甩了我。虽然是玩笑话,也伤了我的心,我要你保证以后坚决不说这样的话,还要你用行动补偿我。”
“好,我保证以后不开这样的玩笑,至于补偿……”她想了想,突然仰起头凑到他嘴边蜻蜓点水地亲了一口就想跑开,维果哪里容她轻易逃开,搂住她就加深了这个吻。这一次的吻更加霸道和急切,把刚刚的猜忌,妒忌和委屈都融了进去,带着席卷一切的疯狂,攻城略地,肆意缠绵,紧箍着她的双手探入她的上衣,在她的后背游移抚摸着,继而移到柔软的腰腹处不停揉捏着。安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你这个色狼,再敢这样对我动手动脚,结婚之前都不许再碰我。”安心涨红着一张脸,娇羞的样子让维果恨不得把她吞进腹中。他长臂一捞再次把她搂进怀里,轻咬着她的耳垂说道:“那可不行,我隐忍的够辛苦了,你如果连这点福利都收回了,我会憋成太监的。”
“你、你耍流氓,你无耻。”
“我哪里流氓,哪里无耻了,你说,你说……”前来叫他们吃饭的安惊宇站在卧室门外,听见里面独属于热恋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心里替维果松了口气,这倒霉小子,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考验才能把他这个古灵精怪的侄女娶到手,唉,谁让他偏偏看中安家最宝贝的那个人了呢。
正文 第二七七章:到处桃花开
维果坐在候机室里给皮特打着电话:“动用国内的人脉,给郭威仪的派出所塞进两个漂亮的女警,务必要拿下他,逼他成婚。”既然安心不喜欢他杀戮,那他就换一种方式掐灭她身边的桃花。
即使知道安心不会背叛他,他依然不能忍受别的男人围着她转。就像刘流被他撺掇安心劝说到美国就读食品制作研究生,林正红在他和安心一起拜访他家,他和林司令单独谈了一次话后被送到了边远的西藏。他相信以自己的智商绝对可以把安心身边的桃花清理干净。
想起昨晚温香软玉抱满怀的销魂,还有缠绵悱恻的噬骨热吻,小腹处猛地窜上一股火苗。“shit!”他低声骂了一句,向卫生间走去,希望冷水能消去他心头的邪火。从卫生间出来,看看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才能登机,他慢慢踱出候机室大门,走到拐角处的一棵大树下,靠着树身,掏出香烟点着火,深深抽了一口,正在惬意地吞云吐雾,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有些耳熟的声音:
“……你为什么两年都不能等?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挡箭牌,一句抱怨都没有,现在需要你给我做挡箭牌的时候,你说你等不了了?”
“不是我不想等,是她父母一再催促要我和她定下来。”维果转身看向声源处,离这棵大树几米远的地方是一条供旅客歇息的石凳,一对年轻人正背对着他争执着什么。他对这些一向不感兴趣,要不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听着熟悉,也不会转头看过去。正想抬步走开,女子的一句话却把他定在原地。
“嗤,不要拿这个当借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真正喜欢的是安心那个贱女人?”
“不许你侮辱她!”男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怒吼了一声。他全力维护的态度换来女子更为疯狂的嘲讽,“怎么,这就心疼了?这么多年把她藏在心里,女神一样地供着,你得到什么了?呵呵,人家和未婚夫出双入对,和其他男人周旋亲热,你在她眼里充其量只是个背叛她的小丑罢了,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我从来没对她痴心妄想过,我现在和你说的是与关凌订婚的事。你不要扯得太远了。”
“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关凌,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要不是那女人有一双和安心神似的眼睛。你会和她谈恋爱?你是听说安心要和别的男人订婚,心灰意冷了吧?”
“不要说得那么义正词严,你不是也顶着我未婚妻的名誉,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我们只不过半斤对八两。你有什么资格讽刺我?”男人突然恼羞成怒,毫不留情地揭露女人。
“我没有讽刺你,我是在告诉你真相,不想你自欺欺人。既然男未婚女未嫁,你为什么不最后拼一拼,与其和一个自己不爱的替身过一辈子。不如全力试一次,给自己一个交代。”
“她不会爱上我,我知道她的性情。除非不爱。一旦爱上就会全心全意,心里根本容不下别的男人。”
“呵呵,你还真会为她涂脂抹粉。那个女人哪里像你说得那么好?她身边哪一天不是美男环绕?那些贱男人见了她,就像苍蝇见了臭鸡蛋似的,围着她转个不停。偏偏她那么好命。让那个天神一般的男人对她情根深种,非她不娶。”
“呵呵。原来你心里的男人是他,真是太可笑了,我原以为你讨厌她,是因为我心里有她让你难堪的原因,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那个男人我见过,以你的条件,你确定两年的时间能让那个男人爱上你?”男子的声音充满嘲讽。
“不论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得到他。我要让那个女人看看,她不可能压在我头上一辈子!”
“那我就等你两年时间,拭目以待。这两年我会信守承诺,不闹出任何绯闻,在外人面前和你保持未婚夫妻的关系。”
“别一副施恩者的面孔对着我,你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如果我成功了,也是给你一个机会,不是吗?”女人的声音变得妩媚轻浮,不知道做了什么,突然惹恼了男人,男人压抑地怒吼一声“廖静茹,请你自重!”甩手离开了女人。
维果站在大树的阴影里,看着那个高挑帅气的男人怒冲冲地走向停车场,目光收回,转向坐在石凳上呆呆发愣的女人。廖静茹,你竟敢撺掇别的男人肖想我的宝贝,我会让你知道,你要为你险恶的用心付出多大的代价。
安家召开的记者招待会很成功。安老爷子作为安然堂的董事长主持了这次会议,而安心和两个弟弟则负责回答记者各式各样刁钻的问题。为了论证问题的真实性,招待会现场播放了审讯朱崇新的录像,这一有力的证据,为安家赢得最大的同情分。
而美国食品卫生基金会的介入安抚了因为传言而闹得沸沸扬扬的抵制安然堂商品,大量退货,要求赔偿的混乱局面。在招待会的最后,安老爷子做了总结发言:“现在,警方和安家都在进一步寻找证据,证明安家被诬陷的事实。我相信清者自清,不久的将来总有还我们安家清白的一天。也请广大消费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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