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档次。但是莫筱的父母很溺爱她,对她几乎有求必应。
“她家的经济条件也只能替童心拿出十五万的手术费。”范瑶瑶说道。
“这就是他找你的原因,你是一个有潜力的替补队员,明不明白?”安心直接点明,“这样的渣男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范瑶瑶低下头不知说什么好。放弃吗?舍不得,和好吗?不甘心。
“这样的事,最终还是你自己拿主意,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你。”安心不想参与太多。
“我知道。”范瑶瑶闷闷地说道。正沉默间,一个黑影走到她们身边,“安心,范瑶瑶,你们这周六有时间吗?”范瑶瑶吓了一跳,她一心一意想着心事,没有想到被人打扰。看清眼前的男生,两人都有些奇怪,
“冉未央,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安心问道。自从那次枪赛之后,冉未央没有再和她有任何交集。
“这周六是我生日,我想请你们俩去参加生日宴。”这也太突兀了吧?安心不记得和他有那么好的交情去参加他的生日宴。正准备拒绝,范瑶瑶已经抢先一步说道:
“怎么想起邀请我们俩,你不会不知道葛子琪对安心什么态度吧?”冉未央脸色尴尬起来,“我和她前几天就分手了,以后她再找茬,你们跟我说,我会让她老老实实。”他这话是对安心说的,但是安心一点都不领他的情,这两天她已经够烦心了,根本不想去参加什么生日宴。
“对不起,我可能去不了。”安心歉意地表示。
正文 第二一五章:兄妹离家
韩清听说沐情要离家另居,说什么也不同意。步家宅院里本来就他们一家四口,沐恩上了军校后几乎不回家,沐情要是再离开,不是更冷清了?虽然还有十几个家佣也住在步宅内,但是韩清和他们除了有事安排,根本就无话可说。佣人们对这位表面柔柔弱弱的少夫人心里很敬畏,六年前她刚被接到步宅,还没有与岭北正式结婚,霍依萍来闹事,她狠厉的作风他们亲眼见识过。
这几年,麦子穗带着孙子到步宅没有少折腾。有好几次步津梁的夫人在麦子穗撺掇下也带着两个至今没有复原的痴呆孙子上门闹事,都被韩清用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应付过去。而麦子穗被她从经济上多次克扣又无法找出她差错的情况下,真心怕了她,开始服了软。继而改对立为巴结,定期带着两个孙子上门来和她拉近乎,每一次都要从步宅搜刮些东西带回去。
韩清按下心里的厌恶不动声色地接待他们,最终麦子穗的两个孙子在她的“无心”引诱下,被步家豢养的大狼狗咬伤后再也不敢登门造访,步宅才渐渐安静。但是安静下来的韩清才觉得,她的一双儿女已经离她太远太远。
她一直以来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他们,她要平衡好步家内宅,要和岭北协商,怎样和周围的世家高官搞好关系,让岭北官运亨通,步步高升。应该说她为此付出了很多心血和精力,而岭北对她的依恋和爱慕也越来越深刻。
对于儿子女儿,她想挽回,但是找不到方法。况且步家现在的状况还容不得她掉以轻心,许多地方都需要她步步为营,精心安排。她在这个过程中找得了从未有过的成就感和掌控人心的满足感。以往多年身份卑微受尽屈辱的心灵终于得到补偿。
在这样的心态下,她不允许再有意外发生。也不允许有人不在她的掌控中。但是偏偏她的一双儿女都和她唱对台戏,越来越不愿在她的羽翼下生活。
对于那天推安心入水的行为她一开始还有些忐忑,但是看着女儿投向她的鄙视眼神,那一点忐忑也消失无影。那个让她厌恶的女孩安心本来就不该出现在他们母子(女)三人之中,潜意识里安心消失了,他们母子母女的关系才能真正复原。
沐情已经三天没回家了,她知道她没有去找安心而是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民房,这让她心里舒服多了。只要能让她离开安心,就说明她有希望赢回女儿的心。
这天下午,她和岭北商量完事情。正想说一说沐情的事,管家进来说,门口有个姓赵的姑娘来找少夫人。韩清想不起曾经认识哪个姓赵的姑娘。对管家说道:“让她进来吧。”不一会,一个高挑丰满的少女走了进来,一见韩清就叫了一声“韩阿姨”,随后就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你是……”韩清看着眼前浓眉大眼的少女,眉目之间有一种熟悉感。但是就是想不起她是谁。“韩阿姨,我是小丫,我们家住在蛮水镇,呜呜……”
“小丫?你是赵小丫?”韩清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快,让阿姨看看。你都长这么大了,长成大姑娘了。”韩清光顾着激动,没有发现赵小丫眼里的复杂神情。
“小丫。你怎么想起来看阿姨?”韩清终于从激动中清醒过来,说出心里的疑问。赵小丫的眼泪再次噼里啪啦落了下来,“我爸爸……自从你们走后就被人打伤了身体,下肢瘫痪,去年。去年去世了。”
“什么?你父亲去世了?他是被什么人打伤的?”韩清直觉这事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声音有些颤抖。赵小丫哽咽着说道:“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只听见他们说我父亲多管闲事,收留你们娘三个。”
“这群畜生!”韩清咬牙切齿地骂道,不用查都知道一定是步津梁或步津栋两兄弟干的事。步岭北知道她心里的恨意,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看着面前一脸憨厚的少女问道:
“你家里其他人呢?”这一问,让赵小丫干脆嚎啕大哭,把韩清吓地不知说什么好,千哄万哄才让她止住了哭声。
“我爷爷奶奶在几年前相继去世了,妈妈自从爸爸被打残以后就气得添了心口疼的毛病,长年累月地吃药,上个月也去世了,我、我成了孤儿。妈妈临终前让我来找你们,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就来了。”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阿姨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你就跟在阿姨身边。”赵小丫眼里闪过亮光,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偷偷看了一眼韩清身边冷峻的男人,依稀记得他就是六年前那个抢他们合影照的叔叔,这几年一点都没变老,反而更显精神了。而韩清阿姨也变得更加青春靓丽,富贵高雅,难道城里的风水会养人?
“到了叔叔家,就当到自己家,一定不要客气。”步岭北看出她的拘泥不安,随和地说道。他对那个救了他嫂侄几人的赵校长一直心存感激。把韩清他们接回步家的那一年,他曾经留给他们赵家一笔钱,但被赵校长坚决拒绝了。后来因为家族中的事情一直让他操心,也就渐渐淡忘了这家人,想不到他的两个叔叔做事这么绝,竟然迁怒无辜的人。
“韩清,你陪小丫坐一坐,我吩咐厨房多做几个菜。”步岭北看一眼赵小丫有些暗沉的脸色,心里更加内疚,这孩子一定吃了不少苦。韩清点点头,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让郝师傅炒一盘辣子鸡,再做一道水煮鱼。”韩清知道赵小丫爱吃辣。赵小丫这一刻根本没有听见他们的话,她充满好奇地打量周围的一切,刚开始进来的时候,心里只想着韩阿姨会不会认她,会不会把她赶出去等等,根本没有心情去看周围的一切。
现在一看,心里真是震惊不小,步家竟然如此豪华。屋里的许多摆设都是她没有见过的。她的心里渐渐涌出羡慕、酸涩和担忧的情绪。韩清真的不会嫌弃自己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吗?
“韩阿姨,我怎么没有看见沐情和沐恩呢?”这时正是中午时分,按说他们就是上学也该回家了。韩清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下去。
“你沐恩哥哥上了少年军校,长期住校,很少回家。沐情……哎,她正和阿姨赌气,住在外面不愿意回来。”韩清本来想隐瞒沐情的事情,但是想到沐情和赵小丫之间的深厚友情,她突然灵机一动,“你来了,正好帮阿姨劝劝她,依你和她的交情,她一定听你的劝。”赵小丫羞涩一笑,
“我都这么多年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还认不认识我。”韩清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说道:“你放心,沐情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她一定不会忘记……”说到这里,韩清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才想起,沐情失忆的事来。她连她们母女(子)相依为命的六年都忘记了,又怎么可能记得赵小丫呢?
可是她记得那个让她讨厌的女孩安心。既然她能记得安心,就有可能记得赵小丫,对,一定是这样,她越想越有道理。
星期五的时候,韩清惊喜地看到儿子沐恩回来了。自从上少年军校以后,沐恩一个月大概才回来一次。刚开始韩清很不习惯,要求他跟其他同学一样每星期回来一次,但是沐恩坚持要在学校图书馆多看些书,仍旧坚持一个月左右回来一次。
韩清已经学会在儿子跟前妥协,她清楚地知道她和儿子女儿已经回不到从前的关系,那她就要紧紧抓住眼前能够抓住的,再也不能失去。
沐恩看见客厅里突然多出来的少女,眼神一愣,但很快就漠然转开视线。韩清无奈地叹口气,这个儿子,心里除了那个小狐狸,谁也看不进眼里。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那个让她心惊胆颤的女孩嫁进步家,那样她会夜夜做恶梦的。
“沐恩,见了小时候的同学赵小丫也不知道打声招呼?”想不到沐恩冷冷说了一句,“我不记得了。”就转身准备走人,韩清有些恼怒,这孩子是成心让她难堪吗?
“沐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礼貌了?”
“人都会改变,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能说你没有变?”沐恩看向她,眼里的神情陌生而寒凉,韩清的心忍不住沉了沉。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阴阳怪气的?”韩清责怪道,沐恩把背包往沙发上一扔,“我阴阳怪气?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阴阳怪气,沐情为什么不愿见你?你是如何对待安心救命之恩的?你让我以后怎么去面对安家人?”韩清想不到沐恩当着外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指责她,心里又气又恼,
“我有什么对不起他们安家的?难道要我对他们三拜九叩不成?”沐恩冷冷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心目中的母亲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如果六年前自己没有恢复记忆,和她亲近不起来还情有可原,但是最近几年,他的记忆恢复,却再也找不回以前的她。虚伪,偏执,心狠手辣,这还是以前那个温柔体贴,深明大义的妈妈吗?
“我这次回来是想告诉你一声,以后我也不再回这个家。它除了让我感到虚伪和冷漠以外,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地方。”
“沐恩,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和你妈妈哪里对不起你?”岭北刚好从外面进来,听见沐恩的话,心里很不好受。这么多年的付出,还是没有笼住他的心吗?
正文 第二一六章:报应
韩清带着赵小丫从沐情租住的房子里心情沉重地走出来,女儿对赵小丫一点印象都没有,态度始终很冷淡,面对她们俩的时间还没有面对那张画夹的时间长。听说女儿靠作画养活自己,她又心疼又难过。拼命争来的家业她不屑一顾,把钱送到跟前她分文不取,她与女儿的关系真的难以恢复了吗?
赵小丫心里很惶恐,自己在步家如果没有任何用途,韩清阿姨还会留下她吗?过了五六年的苦日子,刚刚尝到点甜头的她,一心不想离开步家。
“韩阿姨,我以后再来慢慢劝她,她一定会回去的。”赵小丫小心翼翼地扶着有些打晃的韩清。韩清停住脚步,平静了一下心绪。女儿儿子都不愿回家,难道她错了?不,她没有错,那个安心就是她和儿女的克星,有她在,她和儿子女儿的关系永远无法复原。
“韩阿姨,那天,那天沐恩哥哥说到安心,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她还记得六年前照合影照,那个漂亮的小女孩对她充满善意。
“你要是去找她,就不要再进我步家门!”韩清语气冷厉地说道,赵小丫打了个哆嗦,韩阿姨的眼光好可怕。
“韩、韩阿姨您不要生气,我不去找她了,我和她其实并不熟。”赵小丫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发火,但她知道这个话题永远不能再提。
“沐恩沐情都是因为她和我生分,这样的女孩不值得你去看她!”韩清把在女儿那里所受的憋屈都发泄出来。安心,都是因为你,我永远无法享受天伦之乐。那天如果没有那个多事的人出手相救,让你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该多好!
刚迈进步家宅院,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叫声,“呜呜。岭北,好歹我跟你过了那么多年,你就不能可伶可怜我们娘俩?”韩清让赵小丫留在院门口,自己一个人轻手轻脚走近客厅,
“霍依萍,当初你做下那么多龌龊事,还有什么脸面来求我?”
“我不求你原谅我,可是沐浴是你们步家血脉,你总不能让他永远流落在外吧?”女人的声音悲泣中透着柔媚,“当初沐情沐恩不也是不清不楚地在外养着。后来才被爸爸承认的吗?”
“他们不一样!”岭北气得暴跳起来,女人呵呵一笑,“哪里不一样了?韩清那时候是你的情妇。没有任何名分地跟着你,我做了岭关的情人,肚里怀着的也是你们步家的血脉。他们现在能入族谱,享受步家子孙该有的待遇,我的沐浴为什么不可以?”
“沐浴就是不可以。”韩清走进来。冷冷看着紧贴着岭北而坐的霍依萍,眼尾扫过岭北,脸上闪过嘲讽。岭北急忙站起来,他从椅子上躲到沙发上,快被这个女人纠缠疯了。看见韩清进来,他心里松了口气。
“有你什么话?现在步家的家主是岭北。”霍依萍不屑地看着韩清。这个女人霸占了她的位置,有什么资格在她跟前耀武扬威?
“岭北娶了我,我是他堂堂正正的妻子。步家就有我一半的权利。”韩清抬起下巴,傲然看着她,“想让沐浴入族谱,先让岭关娶了你再说!”岭关呆傻以后,他的老婆因为可怜两个孩子。没有离婚,而是一直在家尽心尽力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