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此时犹在沾沾自喜的白冬瑶不明白“因地制宜”这句话的深刻含意。更不明白对于一个普通的丫环来说。一笔一家人奋斗一辈子也挣不到的巨额银两虽有着很大的诱惑,远远不如一家人的自由,以及家里兄弟们看得见的前程来得重要得多!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很快,白冬瑶就会明白这句话的深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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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刑部尚书府
与此同时,知晓自己落入有心人设下的圈套里,想要尽自己最大努力挽回前事的孙逸修,特意亲自前往青云楼,只想取消自己当时下的“给佟雅萱一个小小的教训”的命令。
只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万分残酷的。任由孙逸修花费了无数银两。又连续在青云楼大厅里坐了好几天,依然未能见到青云楼楼主,更不用说如愿地取消那个任务。
当然,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最令他无法接受的是接待他的那人竟然说任务发出,无法再取消,为了他们青云楼的信誉,他们一定会将长公主府一家人的人头带回来,才能销结此任务!
靠!
当时,孙逸修差点就没忍住爆粗口了,更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满腹想要找上青云楼楼主一算旧账的冲动,掉头就回了刑部尚书府。
此刻,孙逸修终于深刻地领悟到一个道理——在他未察觉到的时候,佟雅萱这个被盛京众人私下里嘲讽讥笑的“草包郡主”,竟然出现了逆天的改变。这样的改变太过于骇人听闻,再加上佟雅萱往日那嚣张跋扈,肆意妄为的行事做风,难免得罪一些不该得罪的人。如今看来,说不定这人还和皇室有关,更收买了青云楼这个杀手组织的高层,如此才能知晓他花费巨额银两找上杀手教训佟雅萱这件事,从而利用此点,并许以重利,派了真正的杀手去追杀长公主一行人。这样,就算事情失败了,也能将这个责任推卸到他的身上,更能借此除掉他的父亲,以及和他父亲交好的那些官员,真是好狠的手段和心机!
“可恶!”若被他找出那胆敢利用他之人,他一定要将对方碎尸万断,再挫骨扬灰!
在极度的愤怒之下,孙逸修再也顾不上在众多下人面前隐瞒自己的本性,剑眉倒竖,薄唇紧抿,微眯的双眼里是无法遮挡住的冷冽和阴森,那给俊美的面容早就漆黑如炭,高举的右手重重地落下,拍在红木八仙桌上。
于是,下一刻,只听得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响之后,那张新换的,花费了几百银两的红木八仙桌就四分五裂,木屑飞得满屋都是。
所有侍候的下人,不论他们之前心里对孙逸修这个人尽皆知的纨绔子抱有什么样的念头和想法,在此刻都颤巍巍地跪了下来,脸上的血色尽寝,身子更是抖如筛糠,牙齿也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咬得咯吱作响。
尤其在他们看见那些四处纷飞的木屑,在距离孙逸修一拳左右的距离处,犹如碰到了无形的阻碍似的被挡在外面,然后齐齐坠落到地面上后,众人更是恨不能地上突然裂开一条缝,以便他们这些往日里不将孙逸修放在眼里,行为举止里多有瞧不起孙逸修的下人能顺利逃逆。
“佟雅萱哪佟雅萱,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长公主的嫡女,又背靠历公府,还有太后、皇后和陛下的宠爱而无法无天吗?若你没有了这些依仗,那么,你就是一只能被人轻易捏死的蚂蚁!”孙逸修忍不住喃语出声,只要一想到昨日白冬瑶送来的消息,他就恨不能将佟雅萱这个一连再陷害白冬瑶的人碎尸万断,挫骨扬灰!
听得此言,自有那聪明的下人双眼一闭,晕倒在地上。于是,仿若多米诺骨牌效应似的,其它的下人也有样学样,很快,原本跪在那儿的下人齐齐晕迷过去。
“呵……”将这一切都收在眼里的孙逸修,嘴角微勾,冷笑出声,那双狭长的双眼里满是嗜血——想装晕来逃过此劫,想得美!他早就瞧这些期上瞒下的下人不顺眼了,能借此机会将这些下人全部清除,何乐而不为?!
“逆子!”
孙尚书恰于此时进屋,自是将孙逸修低吼的那番话听了个一清二楚,面容立刻阴沉若水,冷冷地瞪着孙逸修:“不知死活的东西,今日老子就打死你这个讨债鬼!”
话落,孙尚书就朝依然在冷笑的孙逸修冲去,那右手更是高高地举起。
“啪!”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孙逸修,并未察觉到孙尚书的到来,而孙尚书也因着今日被皇帝明里暗里的喝斥话语给弄得心火上涨,又兼之听到了孙逸修刚才那番大逆不道的言论,心里的怒焰犹如被泼了好几桶滚油般迅速燃烧起来,怎么也想不明白前几日才认识到自己错误,并且还打算到陛下面前去请罪的孙逸修,今日竟然会有这样大的变化!
而唯一能影响到孙逸修的,也只有那个如今幽居在国公府不知廉耻的白冬瑶……
明明他已特意交待下去,这段时间不允许传递任何和白冬瑶有关的消息给孙逸修,可,这些下人竟然还敢违抗他的命令……
重重的巴掌下去,孙逸修的脸庞上面浮现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爹,你打我?!”孙逸修的手才沾上左颊,就痛得轻嘶出声,看向孙尚书的眼眸里满是愤怒、委屈、疑惑和不解:“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啊,往常你不关心我,恨不能没有我这个人存在也就动了,如今你竟然还为了一个外人而打我!好啊,你打啊,打啊,打死我这个不孝子,然后好将你养的外室的儿子接进来给你传宗接代……”
若是以往,孙逸修绝对不会将这层布给揭开,奈何最近一个多月来的事情已慢慢磨去了他的理智,再加上突然得知府里众人特意瞒着他白冬瑶的消息不说,竟然还派人暗地里去侮辱白冬瑶,这一切行为只说明大家根本就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般疼爱他,否则又岂会在他已发誓只会远远地看着白冬瑶,默默地在心里喜欢白冬瑶,并不会去破坏白冬瑶的幸福生活的时候,还悄悄找人私下里毁了白冬瑶的名誉和清白,彻底断送了白冬瑶过上幸福生活的可能!
眼下,孙逸修又发现以往向来疼宠自己,舍不得重骂一声,更不用说鞭打于他的孙尚书竟然毫不顾及地当着众多下人的面甩了他一个耳光,于是他脑子里那本就紧绷的理智之弦更是彻底断裂,看向孙尚书的眼眸里满是愤懑、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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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个坏事做尽的恶毒女配,怀着一颗不甘的心和满腔的愤怒,以及誓要报仇的信念再次重生的人生逆转的故事。
第29章 孙府之败(1)
“今儿个,我还就打死你这个逆子……”孙尚书也怒了,自从他升迁为刑部尚书起,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就再也没有人胆敢以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了,尤其这人还是他的嫡长子!
当然,更令他气恼的是前段时间孙逸修才捅出了那么大一个篓子,他好不容易想尽了法子,甚至甘愿牺牲一部份利益才保下了孙逸修,但孙府却被架空,而他本人也因此被皇帝惦记上,阖府众人正该夹紧了尾巴低调做人,可,眼下,孙逸修却不顾他们的阻拦悄悄和白冬瑶联络不说,并还再次被白冬瑶说出来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给说服了,以至于今日竟然拿这种仿若看仇人似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样的孙逸修,让孙尚书觉得无比的陌生,同时心里更是再次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而胸口那团一直未能熄灭的怒焰也仿若被浇了好几桶滚油般迅速燃烧起来。
孙逸修从来就是不一个站着挨打的人,更何况今日他心情本来就不好,而孙尚书不仅不安慰他,反而还上来就不分青红皂北地狠揍他,又岂能不令他也红了眼,从而将这近二十年的被忽视,被轻视,为了生存只敢隐瞒自己真实性情,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纨绔子的愤懑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好吧,此刻的孙逸修早就忘记了他之所以要伪装成一个纨绔子,正是因为孙尚书有意无意地提点,更是他自己为了得到孙尚书青睬而做出来的决定。
于是。很快,院子里就一片叫骂声,打闹声,重物坠落地面的发出来的沉闷声响。这些声音汇聚成一道巨大的水流,被不知何处刮起的风远远地传了开去。
得了消息的孙老夫人和孙夫人两人赶到的时候,见到的正是孙逸修终于被孙尚书逮住,正吩咐几个护卫按住他的手脚,自个儿毫不留情地拳打脚踢的场面。
此刻的孙尚书脸色涨得通红,双眼更是瞪到最大,就连脖子上面的青筋也都冒出来了,嘴里也骂骂咧咧的,那打人的力道,一点也不像是对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对着自己的生死仇敌似的不留丝毫后手。
很快。孙逸修就口鼻流血。奄奄一息了。
不过,纵然如此,他依然怒视孙尚书。嘴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幅若今日孙尚书没有将他打死,那么,来日他就会将今日之耻辱全部回报到孙尚书身上,让孙尚书也受受这样的折磨的模样,只令孙尚书胸口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窜得老高,那双瞪到最大的双眼里也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红意,面容更是扭曲得不成样,看向孙逸修的眼眸里不再有丝毫的感情。
“你这个逆子,我打死你……”
“啊……”孙夫人惊呼一声。再也顾不上维持自己的贵夫人作派了,提着裙子就朝前奔去。
下一刻,她就护在了孙逸修身上,双眼圆瞪,怒视孙尚书,扯着嗓子尖叫道:“孙敬之,都说‘虎毒不食子’,修儿他是你的亲儿子哪,你怎能这么狠心折辱、殴打他?!”
孙尚书那踢向孙逸修的右腿,因为孙夫人的到来而不得不收回来,但,纵然如此,他依然不打算就此放过孙逸修,遂怒喝一声,道:“让开,我今儿个就要打死这个逆子!”
“我不让!”从来都是将孙尚书的话奉为圣旨,说话也轻声细语,从没有和任何人有过争执,一度给人予温和善良、性子柔弱的孙夫人也怒了,不仅没有让开,反而还手脚并用趴在孙逸修身上,道:“孙敬之,有本事你今儿就将我们母子俩全部打杀了,否则,我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殴打我的儿子!”
孙尚书抬起右手,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你这愚蠢的妇人,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这好儿子都做下了什么大逆不到的事情,就敢这样口出妄言?!”
“修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自是一清二楚!”孙夫人也毫不犹豫地反驳了回去,在她心里,虽然孙逸修被众人称为纨绔子,但孙逸修从不仗势欺人,更不乱搞男女关系,甚至还从没有逼死过人,和盛京那些真正仗着自己家世而胡做非为,手上沾满了无辜人鲜血的贵族子弟们相比,那还真是差远了。
“呵!”孙尚书怒极而笑,冷冷地看着气汹汹瞪着自己的孙夫人,讥讽地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的好儿子究竟背着你都做了些什么吧?”
顿了顿,孙尚书又道:“和国公府的养女勾结在一起,到处散播对静雅郡主不利的谣言;收买守城的士兵,让他们为难奉命离京的长公主一家;收买强盗和山贼,告诉他们长公主一行人的出行路线;这些也就罢了,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还买通杀手行刺长公主,还不止一次!”
好吧,此刻,孙尚书也怒了,根本就忘记了前几日孙逸修告诉他的事情真相,只是一径地如外人提及那般,将这些责任全部安在了孙逸修身上。或者也可以这样说,从头到尾,孙尚书都未相信过孙逸修说的话,所以才能在此刻毫不犹豫地训斥喝骂孙逸修。
“依我瞧,这个逆子胆敢做下此等事情,完全是你惯出来的!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好生教导他。可,你瞧瞧,你是怎么教导他的,生生将我一个聪慧伶俐的儿子教成这幅蠢样也就罢了,如今,他竟然还惹下此等祸事。怎么,到了现在你还打算护着他?你可知,他已经毁了我的升迁之路,再放任他,他就会毁了我们整个孙府?!”
“什么?!”孙夫人尖叫出声,满脸的惊骇和不可置信,“不,这绝不可能!”
孙尚书只是嘲讽地笑着,并不吭声,可,那看向孙夫人和孙逸修两人如同看向最肮脏的垃圾的模样,只激得本就震怒的孙夫人脑子里那根理智之弦也彻底崩断。
“孙敬之,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就算你怨恨我当年嫁给你,令你不得不弃了你的青梅竹马,但,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逼过你,你若是告诉我的父母,他们又岂会将我嫁给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你扪心自问,这二十年来,我待你如何,我待你的父母亲人长辈们又如何?若非我父亲的帮忙,你能那么快就由一个小小的侍郎升迁为尚书,并且在刑部尚书这个油水颇多的职位上面一坐主浊十年?”
“可,这么多年来,你又是如何待我们母子的?平日里不闻不顾也就罢了,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迎娶进孙府也就罢了,毕竟我做了孙府的女主人,那么,自有为你选择妾室,让孙府开枝散叶的职责,可,你怎能一连再地隐瞒于我,私下里和那个贱女人来往?你明知她嫁了人,却依然和她通奸成瘾,更甚至弄出一个比修儿还要大的私生子,你……”
“够了!”孙尚书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变成如墨汁般漆黑,看向孙夫人的眼眸里不再带有丝毫的温情不说,那目光更是犹如一把最锋利的软刀子,重重地刺向孙夫人最柔软的内心,一刀又一刀,刀刀见血。
“别一口一个贱女人,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子,一直将你当成亲姐妹般照顾,可,瞧瞧,你这个好朋友又是如何待她的?抢他的男人不说,甚至还一连再地设计陷害于她,逼迫她不得不远走盛京,嫁给一个贫家男子。明明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却要做着那最下等农妇才做的事情。早知如此,我当年就不该听信父亲的话而去赴宴,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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