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测爹爹心 作者:月亮蛋挞(潇湘2012.06.0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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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作者:月亮蛋挞(潇湘2012.06.06完结)-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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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掠出去十米远。
  花幻海为救我奋不顾身,我怎么能弃他独自逃生。星芒闪动,幻化出千朵银环,意念动,布下九曲连环阵,直扑唐瑛。
  十余名侍卫一齐上阵,手执各种乐器兵刃,同时发难,音刃横飞,刀光剑影,阻隔星芒的去路,这些人我还不放在眼里,消灭他们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山脚下,急速而来的灯球火把,将黑夜照亮,我不由苦笑,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
  追兵飞一般来到近前,为首三个人,冰蓝长袍、无声无息的长乐谷主,身穿白衣、高大潇洒的皇甫端和仍然穿着一身喜服的雪溶。
  目光触及雪溶,他绝美的面容如同罩上千年寒冰,浑身散发着冰冷凝结的气息,我的身体不由一僵,似乎被这冻气所伤,师兄终是负了他。
  “都住手!”皇甫端清朗的高喝声在山间回荡。
  众人停住动作,唐瑛手臂上鲜血淋淋,花幻海毫发无伤,面不改色,连连打了两声喷嚏,翩然落在我身前,将我护在身后。唯一庆幸的是,唐瑛没有在烟末中下毒。
  一时场面静得出奇,空气中只听到“嘶嘶”作响的火把声。
  皇甫端眸光幽深,勾唇冷笑道:“花幻海,你可以解释一下你今天的行为吗?”
  面对严阵以待的众人,花幻海脸上毫无惧色,朗声道:“我的师妹不是长乐谷之人,你们却将她拘禁在这里,我倒想听听你的解释。”
  皇甫端收住笑,俊美的脸上染上一抹沉肃,沉声说道:“燕云殊助雪逐天谋朝篡位,对外却声称皇上遇刺身亡,他骗得了天下百姓,却瞒不过我长乐谷。灵霄是他最重要的人,只要她在我们手中,燕云殊便不敢轻举妄动。”
  对上皇甫端别有深意的目光,我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自己是作为人质,被他们囚禁的,可我怎么丝毫没有当囚徒的自觉?相反还觉得这样的生活不错,是自己感觉太迟钝?
  “燕元帅早已答应你们,不会为难长乐谷。”
  “对于一个欺世盗名,瞒天过海的伪君子,你会相信他的话吗?”皇甫端冷哼道。
  欺世盗名?原来别人也是这样看他的,他不是这样的人,虽然事实摆在面前,又是我亲眼所见,我仍然心存侥幸,此刻的我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到他,想亲耳听到他的解释。
  花幻海嘲弄地一笑,驳斥道:“究竟是谁在欺世盗名,是谁在瞒天过海,你应该……”
  “够了!”夜色中响起一声彻寒透骨的声音。
  雪溶急速向前走出几步,步履飘浮而不稳,身子轻晃,一名俊雅少年趋步上前,将他扶住。
  雪溶深深地注视着花幻海,凤目中是掩盖不住的浓情,声音轻颤道:“花幻海,我问你,这些日子相处,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哪怕只是一点?”
  花幻海眸光一闪,有一瞬的犹豫,不过面容很快被无边的冷酷代替,目光凌厉,决绝然道:
  “雪溶,事已至此你还不死心?你破例提拔我,我心存感激,但是你不该对我有非分之想,如果不是为了搭救师妹,我七尺男儿怎么会跟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人搅和到一起。你大概不知道吧,每当你靠近我时,我都要运内力勉强压制,不让自己吐出来。”
  我听得不住地扼腕叹息,眼下的局面他该说些好听的吧,他不是最擅长哄人吗?想来他这口气憋的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他的嘴巴好毒啊。
  雪溶闻言身体向后倾,幸亏有那少年扶着,他才不至于跌倒,他好容易稳住身形,面色惨白如纸,右手捂住胸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喜服的前襟被鲜血染得艳丽异常。
  他身旁的少年细眉倒竖,怒声叫道:“花幻海,你不识好歹,主人待你情深意重,你竟敢这样欺辱他,今天我就代他手刃了你。”说着,晃动手中判官双笔点向花幻海的眉心。
  花幻海轻蔑地瞧他一眼,“李瑜,你那三脚猫的武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挥动星魂往起一架,向外一推,李瑜身形灵巧的当空翻了数个跟头。
  花幻海扭过头,看向我的目光温柔而略带沉重,歉意地说:“师妹,对不起,师兄带你涉险了,但是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珍重!”
  我心头一惊,这话怎么听着都像在与我诀别,眼见他就要飞身跃出,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我掩护,你走!”
  “师妹……”
  “今天谁都别想走!”
  雪溶森寒透骨的声音响起,万年寒窟般幽冷的目光紧紧锁住花幻海,那种深入骨髓的恨意令人不寒而栗。




第六章 峰回路转

  狂怒中的雪溶一把扯掉身上的喜服,露出里面洁白如雪的内袍。
  “布阵!”
  话音刚落,火把队伍中上空飞出十名白衣剑士,将我和花幻海围困在阵心,一声清泠澄澈的乐音,响遏行云,看向乐音的源头。
  我的心不由一动,眼前景象如诗如画。雪溶席地而坐,宽展的袍服铺展在地,舒展而跌宕,黑发如瀑,白衣胜雪,精巧华美的箜篌抱在怀中,一双素白大手在金弦上行云流水般弹拨拢捻,琴音时而凄切萧瑟,宛如绵绵秋雨,时而激烈嘹亮,仿佛破石惊天。
  清澈的琴音伴着布满杀机的凌厉音刃,排山倒海般杀来,十名剑士摆出十面埋伏阵的阵形,随着音乐的起伏,展开一波波张弛有度的进攻。
  花幻海嘴角噙着幽冷的笑,身形凌厉至极,从容不迫的挽出剑花击散音刃,剑锋过处火花四溅。我身形旋转,挥舞袍袖,将星芒幻化出十面埋伏阵,迎击十剑士。
  包围圈在一点点缩小,正激战中,忽觉一阵清风拂来,我连忙一偏身,清风却随着我的身形而进,腰间一紧,余光看去,原来是一条银鞭缠在我腰间,我反方向急旋,身体腾空而起,欲摆脱银鞭。
  没想到银鞭猛然往回一收,将我就势抛在半空中,我在空中连番旋身,银鞭再次袭来,缠住我的腰身,将我带回地面。
  身旁,长乐谷主将银鞭收回袖中,他想干什么?是怕误伤我没有要挟燕云殊的筹码?心中冷笑,如果能挟持住他,那么也许可以解开今日之围。
  手随心动,素手向前一探,直取他的咽喉,他的身体疾速后退五米之远,身形如同漂浮一般,似乎不是用脚,我心中一惊,他武功造诣竟然这样高。
  我瞬间收回星芒,布下天罗地网,扬手撒向他。
  “你再练五十年也赶不上我。”他暗哑的声音里透出不屑。
  他这话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超越他?那银鞭似曾相识,那面具之下隐藏的脸孔到底是谁?
  他不慌不忙的从袖中抽出银鞭,抬腕一抖,长鞭舒展开来,纵劈横扫,银光闪动,分不清哪个是鞭子,哪个是星芒。
  正眼花缭乱之际,惊见四十九只星芒齐刷刷地射向我,我只需将星芒重新收回指间,不会有任何危险。可我没有那样做,我要赌一次,虽然至今为止,我打赌从来没赢过,但是此时此地,我别无选择。
  我惊叫着后退一步,仿佛来不及躲闪,惊恐地看着星芒“刷刷刷”的射向自己,长乐谷主的银鞭一长,怒涛卷霜雪般扫落几乎所有星芒。
  除了一只,那只星芒无声地没入我前胸,长乐谷主鬼魅一般的身影飞到我近前,大手扶住我的双肩,骇然惊叫道:“你怎么样?”
  意念动,星芒收,我在他问话之际,以雷霆之势,击落他脸上的银面具,冷峻的面容呈现眼前,我恨得牙根直痒,就势将一只星芒插向他两眉之间,整个动作快得来不及眨眼。
  星芒距他的皮肤只有毫微,忽然腰间一麻。我的动作立刻僵住,是皇甫端点住我的麻穴。
  管擎面容一冷,凝结的声音道:“谁让你动手的?”
  我不由一愣,他的话没头没脑,好奇怪呀。
  “谷主,难道要属下看着您遇刺?”身后皇甫端幽怨的声音响起。
  “你的隔空点穴呢?天亮后自己去领罚。”
  管擎说完,隔空一弹指头,我的穴道解开,我急退数步,收回星芒,自己的确不是他的对手。看一眼身侧的皇甫端,他一脸无辜的神情看着我,我心中有气,哪天非得好好招呼他不可。
  阵中的花幻海,身形灵动飘忽如同飞花扑蝶,但是我知道,他人单势孤,时间拖的越久对他越不利,目前的情形,雪溶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对面的管擎正注视着我,墨黑的瞳眸中是几许意味不明的期待,我知道,自己现在求他,他一定不会拂我的面子,可他曾经那样侮辱我,我怎么可能低声下气去求他。
  看一眼阵中的花幻海,他步子开始凌乱,我的心不由绷紧,双手紧攥成拳,终于无力的松开,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师兄有一点闪失,哀求的话语眼看就要破唇而出。
  毒雾里跑来一名侍卫,单膝跪地,“禀告谷主,叛军请求和谈。”
  管擎冷笑道:“和谈?燕云殊还不死心,本谷主没闲心陪他玩。”
  侍卫刚退下,毒雾中又跑来一名侍卫,手中举着一只卷轴,“禀告谷主,叛军首领燕云殊请您亲自过目。”
  管擎接过卷轴徐徐展开,展到一半时,蓦然停住,我移目观瞧,这是一幅墨荷图,正是上次公主府中太公主画的那幅。
  我心中好笑,燕云殊不简单啊,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太公主既然是长乐谷主的母亲,那么防守护卫一定相当严密,他是怎么得手的?
  管擎“啪”的一声合上画卷,脸色煞白,沉声吩咐:“带他进来!”
  同时向阵中叫道:“停手!都停手!”
  但是众人斗得热火朝天,没有人理会他的话,皇甫端飞身跃到雪溶身旁,语重心长的口气说:“阿溶,他不值得你付出如此深情,你的梦该醒了。”
  虽然声音极低,但是我听得真切,愧疚之心油然而生,师兄不该欺骗他,说到底,这事还是因我而起。
  “嘣”一声,弦断,殷红的血一滴一滴,顺着他的指端,落在弦上,他长睫低垂,光洁的额上,碎发随风拂动。
  十名剑士同时飞身撤回,花幻海除了气息不稳,身上依然毫发无伤,他正看向雪溶,眸光幽深,俊朗的面庞上不见一丝表情。
  毒雾中,燕云殊一身烟青色长衫,从容行来,那谈笑间指点江山的气度,一如往昔,我死水般的心一瞬间复苏,原来自己是那样渴望看到他。
  可是,怎么只有他自己,他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而且他明显瘦了,是因为我吗?我自作多情地想。
  花幻海快步走到他近前,垂头抱拳,声音满含愧疚和自责,“元帅,当日我自作主张,如今弄巧成拙,不但没能救出师妹,还连累您也身陷长乐谷。”
  燕云殊蔼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温和地说:“幻海,这事不能怪你,你已经尽力了,其余的交给我吧。”
  我心中不忿,燕云殊给花幻海施了什么迷魂法,师兄对他那么恭敬,而且不光是师兄,他周围的人对他都是尊崇有加。
  燕云殊走到管擎近前,没有理会他,而是径自来到我面前,“霄儿,你的伤好了?”
  大手握向我的手臂,我向后退了一步,他不问还好,他这话让我想起当日,他在金銮殿的所作所为,仿佛导火索一般,我的心火“腾”的被他点燃。
  我看着他勾唇一笑,礼貌而疏远的回答:“有劳爹爹惦念,女儿的伤完全好了。”
  他的脸色一变,眸中划过惊涛骇浪。
  管擎嘲弄一笑,“没想到行事光明磊落的燕云殊,也会做出挟持人质的事。”
  燕云殊微微一笑:“本帅也是迫于无奈,管谷主,这些年,长乐谷除暴安良,广行善事,我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朝廷与长乐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放了灵霄,我绝不会为难你们。”
  皇甫端上前一步,低声道:“谷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如先请燕元帅在这里住上几日?”
  管擎清冷的目光投向燕云殊,“燕云殊,你意下如何?”
  燕云殊微笑着道:“悉听尊便。”
  “右护法你来安排。”管擎说完,甩袍袖,转身离去,众人紧随其后。
  皇甫端看着燕云殊淡淡一笑,潇洒的一撩衣摆,欠身相让,燕云殊脸上温润含笑,毫无预兆的拉起我的手,任我怎样挣扎都摆脱不开。
  我铁青着脸被他拽下山,估计手上现在是淤青一片。




第七章 异世之人

  燕云殊被带到离添香殿不远的一个院落,皇甫端吩咐使女打扫出两间上房,花幻海随使女去了西厢,他脸色有些白,或许是身上的黑衣衬托的,额前长长的刘海挡住双眼。
  皇甫端亲自引燕云殊来到东厢,临别时极有深意的眼神瞥向我,“灵侍书,今天的日议不能耽搁。”
  日议?看看天色,曙光初现,大概有五六点钟了,一想到这一个月来,我为他念文书,念得嗓子干哑,如今我已经知道他就是管擎,什么侍书侍墨的,滚远点去。
  “右护法,我难得和爹爹重逢,今日告假,你代我转告谷主一声。”虽这样想的,目光触及燕云殊幽深的眸光,话到嘴边忽然改口。
  皇甫端离去,宫室里只剩下我和燕云殊,檀木桌上的灯盏发出微弱的光芒,四目相对,久别重逢,我的心跳越来越急促,勉强保持平静的声音问:“你不是说要解释给我听吗?怎么不说话了?”
  燕云殊并没有接言,而是深深地注视着我,良久。
  他好深沉啊,不过现在我不吃这套了。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唔?”我瞪大双眼。
  他的食指压在我嘟起的唇上,“霄儿,你觉得雪济如何?”他突然发问。
  我微微一怔,燕云殊的面容严肃,压在我唇上的手顺着我的面颊,轻柔抚摸,我下意识的躲开,动作微显突兀,他疏眉敛起,大手悬在半空中。
  气氛尴尬起来,保持这个动作好一会儿,燕云殊垂下手臂,叹息一声,启唇道:“和谈无法顺利进行,是他从中阻挠。他就是传说中的异世之人。”淡而远的声音。
  “什么?”我震惊至极,他确定是在说雪济?
  “千真万确,雪逐天猜测,后世的他与星空岛有仇,所以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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