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怎么了大妈。”毕宁不耐烦地说,“事实就是你现在的身体还是猫的样子,看来你果真把修为都封在了那根鞭子里。”
灵猫现在只能仰视他,看他一脸不屑的神情,真是恨得牙痒痒,“我的修为不就是被你这臭小子给损的吗!还有,你为何老是喊我大妈?!”
“都活了几百岁了,还不是大妈啊。”毕宁顶着张臭脸环抱手臂,“不跟你啰嗦,我放你出来不是来废话的。”
他抓起灵猫举到自己正前方,认真道:“我想知道,大乾国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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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羽,你学坏了。”
“嗯?”
“古人怎么会说这种话……”
“可是,电视里都是这样说的……”
原来他是被电视给“迫害”了。
这一夜他们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清早,陆恬准时醒来,睁开眼的时候莫名用手抚了抚嘴唇,然后整个人在那里傻笑。随后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又整个人躺了下去,躲被窝里翻转折腾,直到璇羽去她房间敲门,提醒她该起床了,她才捂着脸离开温暖的床。
一开门,又迎上他温柔的眼神,“陆恬,早。”
深秋,风和日丽,阳光在此刻拼命找着存在感,不停地在璇羽身上制造光晕。陆恬觉得自己有些晃眼,呆呆看着他,回答:“……嗯。”
璇羽站在门口,拉拉她,嘴角微扬,“快去洗漱吧,你今天好似起得有些迟了。”
“嗯……”
是啊,因为她一直在床上磨蹭。
这个早晨好像和平时一样,又好像有点不一样。
起得晚了,陆恬便没有和璇羽过多交谈,除此之外,自然还有些不自在。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也不排斥他的举动,只是对这突如其来的身份变换感到不习惯,甚至是,恐慌。
陆恬拿了早餐匆匆去了学校。
这日何元说了去拓展的事,时间并不是本周末,而是下个周末。期间陆恬一直在发呆,对何元的话也是一只耳朵进一直耳朵出,然而在听到拓展的时间时,上一秒还在神游的她突然感到很头大。
诚然,这意味着她可以遵守约定带着璇羽和苏念彤一起出去游玩了,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们三人的组合已经不是微妙,而是惊悚。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个所谓的“约会”。
“陆恬?陆恬!你怎么又发呆?”方子惠走在一旁叫醒她。
“啊?”陆恬回过神摸摸脑袋,“没,没有啊……”
居然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
“你最近太不对劲了。”方子惠脸上尽是怀疑,思索了一会儿,又说:“哦,难不成是因为那张照片?”
“照片?”陆恬表示不解,刚一说完又好似想起了什么,拉着方子惠拼命摇她:“惠惠!你怎么能干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你想让我羞愤而死吗?!”
“喂喂!别,别摇啦。”方子惠受不了她的攻击赶紧求饶,见她停下手却是玩味地看了她一眼,说:“陆恬啊陆恬,看你平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随便样,现在怎么就那么矫情呢?”
陆恬被她说地有些发懵,心里似乎在赞同她结论,然而一想又觉得不对:“这不是矫情!你明知道那张照片很……很少儿不宜!”
“噗!”方子惠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并且还越笑越开心,“哈哈哈,你说谁是少儿?你还是璇羽?”
陆恬的脸红了,也不知是气得脸红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只好落下一句:“方子惠,你没人性!今天不陪你去停车场了!”
“啊?为什么要陪我去停车场啊?”方子惠疑惑道。
听到她的话,陆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改口道:“呃,我就是随口一说。哦对了,惠惠,那个易臻有没有再找你?”
“易臻?”方子惠略微愣了一下,“哦,你说的是那个捡到我笔记本的人吗?他为什么要来找我?”
陆恬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叹了口气,扯出一丝笑,说:“我以为他对你有什么意思,想来这种随随便便捡到笔记本的事也不常发生吗。”
方子惠赶忙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你别把火往我身上引,现在有问题的是你,不是我,说说吧,昨天璇羽的反应如何?”
“反应……”刹那间,陆恬显得非常不知所措,低头嘟囔道:“你还想要什么反应……”
方子惠一脸坏笑,“当然是……有没有赞美或者表白,或者,直接扑倒你?”
“什么扑倒!就是亲了一下而已!”
“……”
有时候,人一激动容易祸从口出,陆恬看到方子惠那满意地笑容欲哭无泪,只能扶额低下头,给嘴装上拉链。
方子惠见她已经无力“反抗”,便善解人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状似安抚道:“我对于你们目前还只是发展到这一步感到十分惊讶。”
陆恬没回话,痛苦扶墙中。
“陆恬?”见她低头不言,方子惠出声唤她。她好像发现了一件事,原来遇上了喜欢的人,陆恬也可以变得如此可爱。这么想着,她便摇了摇头,微笑道:“好了,说正经的,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既然都住到一起了就好好规划一下你们的未来吧。”
未来……陆恬这才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方子惠,片刻后也浅浅地笑了,说:“嗯,你说地对。”
“嗯。”方子惠点头,又拍拍她的肩膀,说:“那我走了,下周见。”
“下周见……”陆恬跟着道别,随即很苦逼地发现连自己的时间概念也跟着坏了,原来明天就到了他们约定的日子。
说是说要规划未来,连眼前的事都还没解决,怎么规划未来。陆恬一阵懊恼,正要独自往外走,却在不远处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毕宁。
陆恬抿了下唇叫住他:“毕老师!”
毕宁回头,见来人是陆恬,便淡然回道:“有事吗?”
陆恬迎上前去,直截了当地说:“你不是说只消除惠惠他们昨晚的记忆吗?为什么连最近相关的事都她都一并不记得了?”
毕宁似乎并不意外她的问题,只见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边走边说吧,学校不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陆恬表示理解,接着和毕宁一同离开了学校。
虽是傍晚,天却已经有了黑的迹象。二人在路上走,无论从身高体型还是样貌气质都看起来甚是不对盘。
毕宁对她解释了很多关于时空间的规定、准则、要求还有他个人的处事原则等等,听得她一阵感慨,心想这人到底还是老师,居然能扯出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直到最后才听到他说了一句有用的:“因为这些事件都和兵器有关联,为了保证兵器不影响到这里的人,所以才把相关的记忆都消除了。”
然而这话却让陆恬的面色凝重起来,她暗自思考了一会儿,出声问道:“那苏念彤呢?还有其他那些主人呢?是不是也要把他们的记忆消除掉?”
毕宁看了她一眼,颇为赞许地说:“对,这也是必要的,等到处理完所有的异常,我也会抹掉这些人的相关记忆,所以你不用担心。”
陆恬眼神一暗。她不是担心,而是……
“陆恬,那个女孩是不是上次的那个?”毕宁忽然扯了扯她的衣服。
陆恬并不想关注这些事,只是低着头默默往前,这时却又听到毕宁说:“她旁边的好像是璇羽吗。”
【记录三十二:选项】
陆恬很忧郁,为什么每次在她想正经事的时候都能出一些状况。
“过去?”毕宁神色复杂地看向她。
陆恬接下他的眼神,吁了口气说:“你以为抓奸啊?”
毕宁立马瞪了她一眼,说:“算了,我不管你,你自己看着办。”本来他就无心多管闲事,他家就不是这一带,要不是因为和陆恬谈话他也不会跑来这里,哪知道自己多说了一句还被人损,真是没天理。
毕宁便转身往后面走去,没走几步又回头,似乎是因为好奇。他探头寻觅着那个消瘦的身影,只见她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一直落在对面二人身上,状似在观察,站了一会儿,才起步往二人的方向走去。
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一点不生气?毕宁感到有些费解,视线跟着移动的陆恬一同朝向对面。
“怪人啊。”毕宁也跟了上去。
此时对面的场景远不如想象中那么美好养眼。
甜美可人的少女走在俊秀的男子身旁一个劲地想要与之攀谈,可男子却没有多大意图想要搭理她,见她跟了好久,这才不得不停下来跟她把话说明白。
“苏姑娘,”他颦眉,“请苏姑娘不要再跟着我了。”
“璇羽你说话好有趣哦!”苏念彤见他终于肯开口回复她,整个人顿时兴奋起来,全然不管他流露出来的负面情绪。
“有趣……”璇羽不禁语塞。对于苏念彤,他确实感到很困扰,自从上次医院一见,他明显感觉到这个人对他的态度非同一般,而且陆恬当时的情绪也告诉他,这个人似乎对自己抱有一些特别的情愫。
璇羽虽不擅长感情的事,但也知道无关的男女之间需要避嫌,更何况今非昔比,哪知道自己刚才的一番敷衍却会引得她一路尾随。
出于礼貌,璇羽只得再委婉道:“苏姑娘,我还要回去准备晚餐,我们就此别过吧。”
语毕,璇羽径直往商店街的深处走去,谁知此举完全没有让苏念彤打消念头,她立刻追了上来,一把勾住他,说:“璇羽,你和陆恬是姐弟吧?兄妹?”
璇羽没有顾及她的问题,而是赶忙抽回胳膊,厉声道:“苏姑娘,请你松手!”
“……”
这一吼到是真的把苏念彤给镇住了,她愣愣地看着璇羽,一下子就没了话。停顿几秒后,才放开他,低着头说:“对不起。”
见到她一脸受伤的表情,璇羽眉头皱得更紧,心里头内疚有之,更多的则是无可奈何。自己的态度也算明确,为何她要这样纠缠不休。
“璇羽。”
正是心中发闷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璇羽倏地回头,只见那纤细的身影站在他的不远处,在渐暗的天色中对着他笑。
他心中突然一震。
“陆……恬?”苏念彤似乎也有些惊讶,开口时下意识地想要拉住璇羽,没想到一转头,身边人早却已朝她走了过去。
苏念彤看着二人咬了咬唇,一时有些怨怼。
毕宁在天上观摩着这情景暗暗觉得无趣,还以为会两个女人之间会发生什么激烈交火,结果只是普通的“偶遇”而已,他站在屏障内正欲离去,却在抬手之时动作一滞。
这气息……
他操纵着屏障飞到了高空,停下来环顾四周。
无垠的天空被红黑色相间,暗示着夜即将到来,偶尔身边还会有飞鸟路过,看起来一派和谐。然而此时毕宁的表情却是一片肃杀,仿佛预见到了重大变故。
突然,一团奇怪的云飘到了他的头顶之上,它本体呈红褐色,通体围绕着炽热的气息,在这渐暗的天中伪装的十分好,若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有这样异常地存在,
此时毕宁的神色反而变得更为严肃,他抬头凝望着那片云,整个人都戒备起来。
“呼——”一阵微风掠过,红色的云随风而动,在毕宁的上空来回漂浮。毕宁意识到留在下面不易观察,便将手一挥,直接飞到了红色云团的上方。
云还在缓慢地蠕动,奇怪的是,它的体积在风的吹拂之下渐渐变小,本是很红彤彤的的一大片,不过一会儿工夫就缩地只跟毕宁的身躯一般大。
毕宁这才警惕地靠近它,说:“你到底……”
话音刚落,红色的云朵好似有了反应,身体剧烈地收缩了一下,然后“咻”地一声往前逃窜。毕宁第一反应冲上去追逐,谁知它的速度比脱光还要快上几倍,连影子都没怎么晃,就直接消失在毕宁的视野里。
“该死!”
毕宁一阵气恼。他望着远方,心中疑窦丛生,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人打开这里的时空门?
毕宁不禁陷入了沉思。
而在他冥思苦想之时,他的正下方又是另一幅情景。
陆恬不否认自己看到二人时的第一反应的确是有点吃味,她百分之百相信璇羽,也知道苏念彤那些心思,然而这种反应好像是种本能,一瞬间充斥大脑。
不过想了想,到也释然,因为这场景,真的不能更恶俗了。
陆恬站在那里,维持着浅浅的笑。而对面的苏念彤却是撅起嘴,一脸被人打扰的不满表情。
陆恬虽是不意外,但心中仍是有些不大舒坦。这时璇羽已经走到她跟前,看着她的脸微笑道:“怎会路过这里?”
“哦,和毕宁有事要说,就绕了点路。”陆恬放慢了语速,显得很乖巧。
璇羽了然地点点头,用余光瞄了眼苏念彤后,开口道:“陆恬,一同回去吧,今日可能要晚些吃饭了。”
“嗯,回家吧。”陆恬回答。看他神色略微慌张,大概是以为自己误会他们之间有瓜葛,心头便是一暖,随即,她走向苏念彤,和她告别道:“小彤,我们先走了。”
苏念彤面色不太好,尤其是听到陆恬那句话后,脸更是像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得难看。她抬起头看着陆恬,气呼呼地说:“好吧,再见!”说完自己倒是先离开了。只是还没走几步又回来叫住陆恬,不甘道:“明天,不要忘记啊!”
明天……陆恬一阵苦笑,她还真是在乎这件事啊。
夕阳西下,二人回到了家。
璇羽本是要进厨房忙活,然而想到之前一事,心中忐忑,琢磨着还是要和陆恬解释一下,于是扔下一堆菜,跑去陆恬那吞吞吐吐道:“陆恬,别误会,我只是巧遇苏姑娘。”
陆恬只是笑了笑,说:“没事,不用解释,我知道。”
“你知道?”
“嗯,我饿了……”
陆恬把他赶进了厨房。
事实上她围观了很久才走过去,整个过程她都看在眼里,相信归相信,如果璇羽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或许她也会失望,但他全然不是。
此刻陆恬坐在沙发上,无心打开电视,也无心看书,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眼里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