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退下吧,朕不会有事的!”皇上扯着一缕稀薄的胡须,一双龙目中散出别有意境的神色,让人捉摸不定。
护卫虽然散去,太子却依然不放心的守在皇上身边,保驾护航。
挨近玉妃身旁的一位妃子,抢先一步扑向皇上身边,一副担惊受怕的惊恐之状,“皇上,都是玉妃姐姐的错,不该请幽王姨娘过来的!”
“幽王姨娘?”皇上带了疑惑的神色看向身下的玉妃,“你说这个女人是几个月前,为欢儿冲喜的桑府胖丫头?”
“正是!”那妃子瞥了玉妃一眼,假装一脸无知的神色。
皇上抬眸,一脸的匪夷所思,却是依旧看着眼前的情景不语,似有不想过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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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美对决
冷无欢毫不客气的推出强有力的掌力袭来,夜雨寒却还一手揽住桑梓不放,只用一只手与冷无欢相抗,几招下来终是难敌冷无欢强大的掌力,桑梓在夜雨寒的怀里,却饱受煎熬,想要挣脱,那厮却始终死抓住不放,几次下来,桑梓也只得死了心,和那厮一块躲闪着冷无欢的攻势。
有了桑梓配合,夜雨寒应对起来也自如很多,冷无欢却更加变本加厉的起来,越发的加了力度,一掌一掌的习惯过来,没有几个回合,夜雨寒便要败下阵来,眼见着冷无欢的一个猛势攻打过来,若躲闪不及,即刻毙命,千钧一发之际,夜雨寒一个闪身,却是躲开了势头,不想桑梓却在其身后,没有看清招式,眼见着那毙命一掌就要盖上桑梓的头颅,夜雨寒想要救急却是不能,吓得一身冷汗,就差要喊出了声!
“不要!”桑梓似乎在濒临死亡的最后一次挣扎一般,大喊出声,死生一线之际,冷无欢唔得熄了内力,将发出的掌力反攻了身体里面,桑梓闭目等死之际,却只感觉到了一只冰冷的大手轻轻的盖在了自己得头顶盖上,却毫无力度,一时间满心的疑问和不解,睁眼,却看到一张颠倒众生的容颜与自己离得好近,大口大口的鲜血直往外吐!
“无欢!”桑梓正想要伸手去抚摸他那白皙的脸颊,腰身却再次被夜雨寒拉去了后面。
“夜雨寒,你卑鄙!”不知是看到冷无欢为了拯救自己而伤了他自己得那一幕良心发现,还是看到冷无欢那张心痛的表情触动了底线,桑梓忍不住冲身前不依不挠的夜雨寒破口大骂出来。
“皇上?”玉妃看着冷无欢重伤,一副很是不忍的表情,细声提醒着说道:“幽王殿下受伤了!”
皇上嘴唇微挑,“欢儿长大了!”
“冷无欢!”夜雨寒一副好心提醒的语气冷声说着:“孤劝你还是放手吧,你们大凌国这么多女人,犯得着跟孤抢一个女人······”
“啪啪啪——”不等夜雨寒说完,冷无欢伸手用袖口擦掉嘴角的血迹,继续朝夜雨寒猛力的扑去,这一次却是毫无情面可留。
夜雨寒见攻势太猛,只得无耐推开了身边的桑梓,生怕再有刚才一幕,幸亏冷无欢反应及时,若不然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失!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二人正打的不可开交,难分胜负,众宾客也看的热情高涨,皇上突然从龙位上腾空飞起,稳稳地站在了二人中间。
“父皇!”
“凌皇?”
冷无欢与夜雨寒表情各异的凝视着眼前的凌国皇帝,不知他要怎样解决眼前的问题。
“欢儿?”凌皇冷承悦带了疼惜且有责备的语气唤着,“好容易从玉华池回来,既然身体不适,就应该好好的在倚梅殿待着,出来再着了风寒怎么得了?”
“儿臣倒是很想在殿里休息,只是有人不听话,出来乱跑,儿臣只能亲自带她回去!”冷无欢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眼神冷冷的扫过看着眼前的夜雨寒。
“哦?”皇上眉目间染上一丝疑惑,“那此人是谁呢?”
“皇上,臣妾有罪!”玉妃不等冷无欢回话,慌忙锦衣华服的从殿堂上小跑下来,唔得扑倒在地,一脸愧疚和自责,“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未经幽王殿下允许,请桑姨娘前来,臣妾有罪!”
“桑姨娘?”夜雨寒一脸的疑惑,但却听到这个称呼便感到吃惊不已,既然是姨娘,那就是说她已然嫁作人妇。
四周围观的宾客更是唏嘘不已,夜太子不知这桑姨娘是谁,可大凌国的群臣百姓却了解的清清楚楚,桑姨娘不就是几个月前代替桑府大小姐冲喜的蠢胖丫头吗?如今怎么出落成一个倾城倾国的标致柔弱美人儿了?
“她竟然是桑府的那个胖二丫头?”
“让我看看?”桑榆忍不住满心的好奇,挤进人群也要看清桑梓的真面目,揉了半天的眼睛也没敢确认,眼前的桑梓会是几个月前胖胖蠢蠢的傻丫头,“不对,怎么可能?”
不只是桑榆,包括宫里面曾经见过桑梓的宫人们,也是满心的好奇和羡慕。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倒将夜雨寒想起来什么?
几个月前,自己在后花园假山后面,的确见过这女人一次,不过她那样肥胖丑陋的身体,怎么可能转身一变,变成现在这般惊世绝美的样貌?
幽王冲喜姨娘,自己是听说过的,无非就是个笑话而已,可现在再看,岂不是便宜了幽王无欢?
不行,到手的肥肉岂能就这样白白丢掉了!
“冷无欢?你说她是你拿来冲喜的桑姨娘,别人都是不信的,你倒是拿出证据来,这个女人却是你幽王的女人?”
客,一脸的质疑,配合着道:“就连我这个亲姐姐都认不得她,更何况是夜太子殿下呢?”
冷无欢一脸的不屑和冰冷,待众人纷纷安静下来,他才微转了转身子,眼神冰冷的瞥向被夜雨寒挡在身后的瘦小桑梓,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直指向桑梓那边,“她的手臂上有一块儿像桑梓一样的黑红色胎记!”
桑梓一听,唔得撸开袖口,果真露出一块儿像前世一样大小的桑梓胎记!
这一刻,不仅是惊了四座,同样也惊到了桑梓,这么微小的标志,他竟然记得这样清楚,无非只是相拥而眠了一晚,难得他还对以前自己那具胖胖蠢蠢的身体看的这样仔细。
“还真是啊!果然有个胎记!”
“看夜太子这回怎么收场?”
“看来桑姨娘不只是有个胎记吧!”夜雨寒唔得将桑梓的手臂翻转过来,瞬时,白皙的手臂另一面,一颗醒目的守宫砂在夺目的灯光下甚是耀眼,众人不觉被勾起了兴致。
“只有名没有份,算不上你幽王的女人!”夜雨寒一副心存侥幸的得意神情,“幽王若是不行的话,倒不如卖个人情给孤,省得可惜了美人儿独守空闺!”
“哈哈哈······”夜太子一字一句,咄咄逼人,无非就是借题发挥,侮辱冷无欢病体有恙,不能做夫妻之事,引来朝堂哗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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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青怀孕了
的样子出来,“你有没有私下里问过你女儿,那晚陈大小姐到底有没有回答出来孤的三道题,另外,究竟是孤留她过夜,还是你家小女身上带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诱发孤做出那等见不得人的事来?”
“我就说嘛?一定是陈青青使了什么手段,不然夜太子怎会宠幸她?”
“哎,好可怜啊,一代才女的美名,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不见得,都告到这里来了,皇上一定会给她一个说法的!”
“夜太子?”皇上带了不悦的表情问着,“既然这样说,那整件事情你便是承认了!”
“对!”夜雨寒一副不以为然的说着,“晚辈是和陈青青有染,但那也是陈青青自己一手促成,怪不得晚辈无礼!”
“那夜太子可是知道,一个女子在我大凌国的名节该是何等的重要?”
“当然!”夜雨寒应声答着,“若不是看到桑姨娘手臂上的守宫砂,孤也不会再执意带她回国!”
“皇上!”陈逸风又适时地站了出来,“说来实在丢人现眼,但我家小女儿已有三个月身孕,此事老臣实在是不敢再隐瞒了!”
“怀孕了?”闻听陈青青有了身孕,瞬间又是一阵儿哗然和唏嘘。
“一晚上折腾那么多次,怀不上才怪!”桑梓听得心花怒放,不经意的流露出心里的得意。
“你说什么?”夜雨寒一张俊脸上全是疑惑,像是看一个陌生人般审视着眼前的桑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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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儿
了吧?”
皇上果然是个聪明人,原来早已窥探出玉妃的心意,她本想让桑梓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没曾想会惊了一席的宾客,就连今晚的主角夜雨寒,也当众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皇上英明!”玉妃一个小小的计谋被皇上识破,只得当场认罪,说明自己得缘由,“臣妾只是觉得幽王殿下病居倚梅殿多年不曾见客,如今有了桑姨娘,由她代幽王殿下参加,也算是给足了雪国面子,可怎么也没有想到······”
“幽王殿下幽居倚梅殿都是皇上的旨意,姐姐难道连皇上的命令都不听了吗?”只见一个身着象牙白拽地长裙的妙龄女子,外罩一件镶金银丝绣五彩樱花的席地宫纱,秀发挽如半朵菊花,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更加显得面色如春,樱唇凤眼,鬓发如云。两边各簪了两只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串黑珍珠,无端多了几分柔弱和妖气,让人好生怜爱!
这女人正是刚刚冷无欢与夜雨寒打斗之际,扑在皇上怀里的新宠。
“更加奇怪的是,姐姐既然是为两国交好盘算,就应该让位请皇后娘娘出来主持,如此大局面,独有皇上在此,后位却是悬空,被人传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玉妃的心中无端的席卷一腔怒火,却是不敢外露半分,只得紧咬住下唇,强忍下来,带了自责的语气说着:“媚儿妹妹说的极是,皇上,臣妾年幼无德,难当监理六宫的大责,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玉妃还不算笨,懂得打不过就躲,只是这个叫媚儿的女人又是谁?
难道是皇后安插进来的新人?
看她话中的意思,好像都是冲着释放皇后来的,若不是皇后的人,怎么会在这样紧要的关口,跑出来替皇后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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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机逃窜
“来人!带玉妃去佛堂好好醒过!”皇上一声令下,玉妃又被人火速的带出了殿堂。
众朝臣家眷却是低着头,连大气不敢喘息一声。
皇上拂袖,临走还不忘回头瞥了一眼盘坐运气的冷无欢,终是没再说什么。
众人见皇上里去,忍不住纷纷捏了一把冷汗,纷纷离开狼乾坤,作鸟兽散。
不多时,刚刚还人满为患的朗乾殿,瞬间变成一片死寂,只留下冷无欢和桑梓二人,一站一坐,却是尴尬异常。
约莫儿半盏茶的功夫,桑梓总觉得自己应该先行离去,毕竟冷无欢要在这儿运功疗伤,根本顾及不上什么,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自己守在这儿他也是感觉不到的,索性,桑梓踮起脚尖,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
刚出殿门,就被守在门口的小喜子拽住了手臂,“娘娘,您这是去哪儿?”
桑梓回头,被小喜子吓了一跳,唔得推开小喜子拉住的双手,轻拍了下受惊的小心脏,道:“还能去哪儿,东跨院呗!”桑梓一副理直气壮的说。
“娘娘?”小喜子一脸的苦相,带了哀求的语气说着:“看在殿下因您受伤的份上,您还是多留一会儿吧?”
“我留这儿有用吗?”桑梓一脸的不耐烦,回去还急着挖地道呢,“他运功疗伤,我又不会,守在那儿像个傻子,再说了,他要是再来个癔症发作,还像上次一样一掌把我拍出去,我还活不活啊?嘚嘚嘚!你还是请别人来吧,什么心儿、媚儿的都行!”桑梓一副耍赖扯皮的样子,借机往前迈了两步,忽然又想起什么。
海棠不是被小喜子叫走的吗,这会儿怎么没看的海棠的人影?
“海棠呢?”桑梓禁不住转身问向正一脸复杂之色的小喜子。
小喜子想也不想的抬头说着,“这会儿应该死的差不多了!”
死的差不多?什么意思?那就是快死了!
桑梓心里咯噔一下,海棠这傻丫头,该不是觉得背叛了冷无欢,心里过不去,喝毒酒自杀了吧?
“她在哪儿?”桑梓忍不住又调头靠向小喜子,带了催促的声音问着。
“娘娘您不用去了!”小喜子带了宽慰的语气说着:“殿下的命令,是没有人敢违抗的,即便您去了,他们也不会停手的!”
“把话说清楚!”桑梓一把揪住小喜子的脖领,一脸的凶神恶像,“你们到底把海棠怎么了?”
“娘娘,您别急啊!”小喜子倒是没有害怕的意思,好像对桑梓突如其来的逼问,感觉哭笑不得,一个不会武功、没有力气的弱女子,也想对自己严刑逼供,感觉有点啼笑皆非。
怎么能不急?桑梓急的差点就要去跳墙了,海棠,虽不是自己什么人,但来到这个异世以后,她可是自己接触到最多的人,她的忠诚、她的善良,还有她的体贴和照顾,自己完全能感受得到,海棠,海棠不能有事!
“说啊,你快说,再不说我会杀了你!”桑梓虽说的狠决,但大颗的泪珠已经不停地往外冒。
“好好好,奴才说便是!”小喜子见桑梓一哭,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慌忙说着,“殿下回殿后,发现娘娘和海棠不见了,命属下去找,奴才不是也刚刚碰上您和海棠吗?只是娘娘您现在变成这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奴才也是狗眼昏花,没能认得出来,只认出了海棠,便把海棠带去见殿下,殿下问海棠询问起娘娘的事情,海棠咬死也不肯说,殿下一怒之下,便下令将她乱棍打死!这不,现在应该还在东跨院月牙池那边被人打着呢!”
桑梓闻言,唔得转身就要快跑离去。
“娘娘······娘娘······”小喜子在身后高声喊着,“没用的,没有殿下的命令,谁都救不了海棠的!”
命令!
丫的,什么鬼命令!
不对,自己一没武功,二没内力,凭什么能阻拦那帮下人不去打海棠,保不齐自己也跟着乱棍打死!
要镇定,不能乱了阵脚,眼下不是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