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部位差别不大,就因为多了这两样东西,连弩的外形改变了很多。致使张军侯乍一看还真蒙住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张军侯确认这个东西是弩之后,手立刻伸向腰间的剑柄。幽州军中有没有这种武器,他很清楚。再加上凌云明明说话挺好使,却穿着普通小兵的衣服。两者一联系,张军侯的脑袋终于开窍了。
没等他拔出宝剑,只感觉肉皮一凉,两柄钢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后背似乎也有锐物硬硬地顶了上来。
“你们......”张军侯受人挟制没敢轻举妄动。
“军侯大人,忘了告诉你,这玩意还有一个功能,就是能让你家夫人变成寡妇,哈哈,神奇吧!”凌云边解下背上黑布包边说道。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们还是你的属下,你的军粮跟着我们走就行。”
张军侯吓得一哆嗦,“那可是死罪啊,能不能说点别的条件。”
凌云冷笑道,“你觉得我在和你讲条件吗?就是告诉你一声,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如果本将军心情不好了,重则让你夫人守寡,轻则让你夫人守活寡。”
张军侯犹豫了一下急忙点头,“一切听将军吩咐就是。”
凌云一挥手,连弩兵把黑布盖在了连弩上,端着向城内走去。
展熊等人收起兵器把张军侯夹在当中随后跟上,边走边说着话,不知道真相的人一看,还以为是多年不见的哥们似的。
因为方才的耽搁,这一拨人已经落在了队伍的最后。先前进去的人都围在城门口,有意无意间把这面和守城军给隔开了。还有几人拉着守军在一起嘻嘻哈哈地不知说着什么,把城门口守军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
城门洞基本属一死角,其他方位的人根本看不到这里。这个时代又没有视频监控,凌云的所作所为基本上是神不知鬼不觉。
一行人挟持着张军侯在一名幽州降军的指引下直奔居庸县县衙。
行出约一里多路,迎面碰上一队军士,四、五百人的样子。当先一名身穿镔铁盔甲的将官看到凌云的队伍,伸手拦住了去路。
见对方停下之后,那名将官伸着脖子边向后走边张望。当看到队伍中的张军侯时脸色一沉,“张军侯,这些就是前来寻你的军士?你不督办粮草事宜,带着他们随意乱走,不怕公孙将军打你的军棍?”
校尉的官阶比军侯大两级,所以他说话毫不留情。
张军侯闻言立即躬身施礼,“下官参见校尉大人,容下官禀告......”
说着话,张军侯挤过前面几人,“是这样的,校尉大人,有关粮草......”当他挤到队伍的最边缘时突然撒腿就跑,“大人,他们是贼......”
一句话还没说完整,身后数弩齐发,箭镞深深地射进了他的后背。随着跑动的惯性,张军候踉跄了几步扑倒在地。
还没等那名校尉大人明白是怎么回事,更多的箭镞朝他这边发射出来。
本来距离就近,又是猝不及防,那名校尉丝毫没来得及躲闪便身上便挨了几箭。幸亏他身上穿有铠甲,似乎伤势不重,急忙躲进人群中大喊,“给我杀。”
命令一出,身后的军士不进反退,前面的军士一排排倒下,大家都看在眼里,用身体去挡着箭给后面的人铺路,他们可没有黄继光那觉悟。
距离一拉开,凌云的弓箭手可有了用武之地,一时间弓弦绷响之声响成一片,密集的箭矢纷纷向敌军招呼上了。
早在碰到那名校尉的时候,凌云便预感到情况有变,当张军侯和校尉答话的时候,他便小声命令军士作好战斗准备。
活该张军侯倒霉碰到了凌云,他可没真心想跟着凌云造反,一家老小都在公孙瓒的手里握着呢,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被凌云挟持着,犹如砧板上的乌龟,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有找机会逃出凌云的魔掌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怀着这样的心思,从上路开始,张军侯便寻找着机会。刚好校尉大人带兵来了,本来是站在鬼门关外边,就那么一嗓子,让凌云给踹里面去了。
不但校尉大人没指望上,就连校尉大人自己都被打得狼狈不堪。
他带的军士都没有盾牌,光凭手中的兵器如何能保护住自身周全。纷飞的箭矢中,很快呈溃散之势。校尉大人喊了几嗓子,看看绷不住了,率先逃到了街道旁边的民宅后面。其余军士见主将率先逃命,更没别的说了,丢下上百具尸身各自逃溃逃。
凌云也不管那些溃军,立即带着众军飞速赶往县衙,先抓了当地县令再说。
此时居庸县县令郭纪正在大堂上升堂问案,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堂下跪着两人,都是平民装束,头发披乱,衣裳破碎,血迹斑斑,手脚上都拴着铁链。刚才的一顿板子,差不多把他俩打得皮开肉绽。
要是凌云在这儿,一眼就能认出来,他俩正是方信与牛二。
县令郭纪盯着二人厉声喝问,“大胆反贼,还敢嘴硬,来人,大刑伺候。”
“诺”
立刻有人抬过来一锅盐水,板子换成了棒子,差人拿棒子在锅里搅了一圈,拎着湿漉漉的棒子直奔二人而来。
“大人,就是打死我们,我们什么都不会说。我家主公对我们不薄,我二人就是为主公死了也值。”方信用力吐出沾进嘴里的头发说道。
“你家主公是什么人?你二人为何这么死心塌地地为他卖命?”郭纪见大刑不一定管用,便顺着方信的话头套起话来。
“不知道”方信直接了当地回答,实际上他真不知道凌云的底细,回话的样子还真有点江姐的风骨。
“还这么嘴硬,就不怕本官杀了你们?”郭纪嘿嘿冷笑。
没等方信说话,牛二接过话,“要杀便杀,罗唣什么,反正这些日子也快活够了。”
“哦,你们如何快活的?”郭纪把目标转向了牛二。
“说了谗死你,这些日子,我们是上顿猪肉,下顿猪肉,要是把主公供出来,都对不起那些猪。”
“大胆反贼,你真不信本官杀了你们?”郭纪怒道。
“大人就别把我们当三岁孩子哄了,我们铁定戴着造反的帽子,招是死,不招也就是个死。就算不招,顶多在菜市口多砍几刀。”方信挺着脖子,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郭纪翻了翻眼珠,沉吟好一会儿,问起了一些琐事,什么家里什么人啊,高堂在哪之类的。
方信二人对这些无聊的问题全部无视,通通都不回答。问了几句之后,郭纪的耐性全都消耗掉了,当即大喝一声,“大刑伺候,给我狠狠地打。”
立即过来几名差人,将方信二人按倒在地,手持木棒的差人又在上面沾了些盐水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你们随便打,我发誓,等将来我们的主公一定全在你们身上找回来,加倍地找回来。”方信大吼道,盐水打屁股的滋味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前在山里缺盐,想着盼着想弄点盐吃,见了盐比见了爹娘都亲。可那是用嘴吃,要是用屁股吃,会咸死的......
郭纪一听,不怒反笑,“哈哈哈,你们主公都自身难保,别说你家主公不知道。就是你家主公现在来了,本官就在你等的眼皮底下给他拿下。”
话音刚落,大堂外面一阵大乱,接着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本将军现在就来了,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拿下的!”
第三十章狭路相逢
郭纪听到喊声,猛地站了起来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私闯公堂,来人与本官拿下。”两边站立的差人手持木棒刚要出去查看,只听砰地一声,紧闭的大门被一人猛地撞开了,随着大门打开,那人蹬蹬蹬踉跄几步,摔倒在地。紧随其后涌进来一群手持兵器的官军。差人脚步刚一挪动,见情况有变,立刻停住脚步观望。见地上那人正是在外面执役的差人,后来的人却全不认识。“你等哪一部人马?在公堂之上,恣意妄为,该当何罪。”郭纪怒道。虽然听见凌云的喊话,但他根本就没相信来的人是山贼首领。居庸县有官军把守,即便有人来攻,也不可能毫无声息地就攻进来。凌云闻言,冷笑道,“你耳朵塞驴毛了吗?我是谁还不知道?”说着话,手一挥,展熊几人飞扑上去,将郭纪揪了下来。其余差人见势不妙,纷纷逃向后堂。“主公”趴在地上的方信和牛二招呼一声,百感焦急,“主公怎么来了?”凌云看着方信和牛二身上的伤势嘿嘿一笑,“你二人挨板子时叫得不轻,本将军还能听不到?”“主公,我敢对天发誓,挨扳子时一声没哼。”方信急忙辩解。“我哼了两声。”牛二补充道。凌云本来想先抓了县令,然后再去大牢劫人,没想到居然在这一并都办了。他没功夫再和二人继续闲扯,指着后堂的门板,“拆下来,抬着走。”手下人得令立即动手,直奔后门而去。一脚踹下去,门后发出几声女人的尖叫声。门板落处,几名女子正惊慌失措地堆在那里。“主公,有美女......”趴在地上的牛二眼睛挺尖,一下就看到了。凌云撇了撇嘴,“还是打得轻,要是给你翻过来打,你就啥也不想了。”说到挨打,方信怒视着郭纪,“狗官,叫你们往死了打,我家主公来了,你就等着扒皮吧。”此时郭纪被人反扭着双臂,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容不得他不相信,事实摆在了面前,自己口口声声要拿下的人来了,可是被拿的人居然成了自己。真不知道那些官军是干什么吃的,让人欺负到家门口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郭纪无奈只好软语相求,“将军,此事与家眷无关,还望将军格外开恩。”那几人正是郭纪的夫人及丫鬟,听说前堂出事了,想跑过来偷偷看个究竟。凌云根本没把她们当回事儿,见方信与牛二都被抬到了门板上,立刻下令,“迅速离开这里。”展熊等人在前面押着郭纪,后面的人尾随其后,鱼贯涌出县衙。“将军要把本官......不,要把下官带往何处?”郭纪不明就里,慌忙询问。“少废话,粮草存在何处?”凌云边走边喝问。“这个......下官实在不知。”凌云见他嘴还挺硬,对展熊使了一个眼色。展熊手中的钢刀立刻压在了郭纪的脖子上,刀刃轻轻一抹,郭纪的脖子上的肉皮立刻被划破,鲜血顺着伤口涌了出来。“啊,我说,我说,这边......”郭纪哪还敢隐瞒,颤抖着指点方向。凌云等人毫不怠慢立即朝他所指的方向奔去,郭纪是文官,又被人挟持,腿有些发软。展熊等人也顾不了许多,生拉硬拽才提高了速度,到最后索性就拖着走了。自从凌云得知城中有大批的粮食之后,他便打上了这些粮食的主意,来都来了,耧草打兔子,两不耽误,怎么也得弄点回去。因为先前与守城军士一番闹腾,城中百姓都避在家里不敢出门。大街上显得冷清空旷,一行人很快走出二里余路程。当凌云等人拐过一个街角时,猛然发现前方六十米处有一哨官军拦在路上,约有上千人的样子。最前面是弓箭手,全都张弓搭箭对准了凌云等人。后面是的官军都持着各种近战兵器。凌云一见到官军,立刻命令属下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战斗。他有县令在手,就相当于一张王牌料想官军不敢轻易动手。郭纪果然没让凌云失望,还没等凌云与对方开涉,郭纪已经喊开了,“不要放箭,不要放箭,本官在此。”“速速放下兵器,你们的县令在我手上,如若不然,他的狗命难保。”凌云在后面要挟道。“尔等速速放了郭大人,或许本将军还能放尔等一条生路,否则乱箭齐发,玉石俱焚。”对面军士中一人喊道。凌云顺着声音仔细看去,喊话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遭遇的那名校尉。凌云冷笑一声,再次要挟郭纪,“郭大人,命令你的属下放下兵器,否则现在就宰了你。”“将军,这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属下,我只负责行政事务,那王校尉负责军务,实际权利比我还大。”郭纪战战兢兢地回道。我靠,凌云一拍脑门,这下好了,造乌龙了。以往的认识中,一个县城中,官最大就是县委书记,在这儿就相当于县令。只要把县令带在身边,就相当于带了个人肉通行证,到哪都得好使。他之所以敢带着七百多人来捞人,就是做着这个打算。先前从李虎那打听了,居庸县只有八百官军,谁想到居然不受县令管辖。稍微冷静了一下,凌云满含希望地问,“他们不会不管你的死活吧?”没等郭纪说话,对面的王校尉替他回答了,“郭大人,你我同僚多年,这样做也算仁至义尽了。粮食放在这儿,其中干系大人也清楚,刘大人有令,不计任何代价,务必保护粮食安全。”郭纪听得明白,不计任何代价,就是准备把他给牺牲了。求生的本能让他忍不住做最后的挣扎,“王大人,如果他们不打粮食的主意,你们是不是就不会动手。”“这个自然。”“王大人请稍候,我劝劝他们。”郭纪说完,满脸哀求似地回头看着凌云。凌云可不管他什么表情,低声问,“他说的刘大人是谁?”郭纪惊讶地看着凌云,“将军不会真不知道吧?刘大人是上谷郡太守,名为刘真,是我俩的顶头上司。”“刘大人在哪里?”“太守府在居庸城,刘大人自然在城中啊。”凌云暗骂一声,这TM叫什么事啊。说来说去,又冒出一个大官,合着这郭县令和他们比起来啥也不是啊。就象打牌时大小王都在人家手里,偷了一个小“2”还当个宝似的。本以为拿住郭县令就能狐假虎威,吓唬住百兽,谁知道弄一个狐狸在手里,和人家老虎比划,那能好使吗?事情紧急,凌云来不及多做自责,也不怪属下没说清楚,这事他根本就没问过。还是解决燃眉之急要紧。“和对面的人说,我们愿意放弃粮食。”“真的?”郭纪惊喜地问。“快说吧!”凌云催促。郭纪听话地转身大喊,“王校尉,他们说不要粮......”就在郭纪喊话的功夫,凌云喝道,“动手。”手下的弓箭手和连弩手听到命令立刻发起攻击。对面的军士本来也张弓搭箭严密戒备,但凌云这边掌握了先机,箭矢疾速射出,先声夺人,迫得官军的弓箭手慌乱射出手中的箭矢纷纷躲避。“对射,对射。”王校尉大喊,不禁心中暗恨,若非刘大人交代一定保证郭纪的安全。主动权完全可以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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