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难于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天荒地老,此爱此情不变。”
泪幸福的掉落下来,原来幸福的泪是甜的,将酒一饮而尽,他便亲吻我脸上的热泪道:“小傻瓜,为何要哭,以后的你只准笑不准哭,我再也不准你哭,”
我幸福的抽泣道:“这不是哭,是幸福的泪,跟哭不同,因为幸福所以流泪。”
他轻捏我的鼻子,宠溺道:“你哦,哪有幸福还流泪的,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应该浪费才对。”
曾经以为幸福是那么遥远;现在幸福就这样蔓延而来,你如此清晰的在我的眼前;我听到你的声音;感觉到你指尖的温度;听到你狂乱的心跳,那么简单、那么温暖、那么快乐。
我们会牵手渡过此生;幸福是没有边缘的;所以我们会一直走下去;我的幸福也只有你能给,幸福,我真的很幸福。
成亲以后,他更加宠溺我,我也尽情的享受着,在他的世界里仿佛只有我,而我的天地中也依然只有他,幸福的日子永远是过得很快,
时光总是匆匆不等人,而他自成亲之后,似乎更加忙碌,倾财赈施,广泛接交,招揽了许多人才已在府里,由于建成以礼相待,倾身相交,故得士庶之欢心,尤其是河东人士争相加入,
离李渊起兵之期不久矣,他所做的这些,应该是李渊吩咐的,至于朝廷未发现,是因李渊让建成以照顾家属为名於河东潜结英俊。
同时,又让当地很有名望的人物任王襄协助他,以掩盖他的活动。在河东进行组织活动,既可以接纳关中豪杰,有利于夺取关中,又可以响应太原互相呼应,而他也开始日出晚归,我除了默默支持他,还能做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别为我分神。
“夫人,你好过份。”耳边倏地响起他温柔的声音,他紧搂着我柔声道:“你都不关心我在做些什么,不闻不问,我生气了,真的。”
我笑嘻嘻的抬头凝视他柔情道:“你生气了啊,真是难得,自己大忙人,忘记我了,却怪在我身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说我不闻不问,都怨你,自己不理会我,只知道宽厚待别人,把我扔一边不理了,我真生气了。”
“不要,不要生气好不好,为夫真忙,怎会不理夫人,疼爱你都来不及,乖,要不要亲一个,算是赔罪。”
我依畏在他怀里,在他胸膛划圈,悻然道:“在忙些什么,府里人好多,不能告诉我吗?”虽然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却很想他亲口告诉我,叛乱这些事,只有他们父子三人知道吧,他会告诉我吗?
他扯着嘴角,邪魅的笑着,拿起我的手,写下反隋二个字。笑着开口道:“这便是我在忙的,”
嘴角情不自禁的扯出一个幸福的弧度,我和他之间再也没有秘密,有的只是深情与患难与共,他在我耳畔轻喃道:“要准备了,过不些时日父亲便会宣布起义,到时我会带你去太原,我会请他老人家原谅。”
“准备好了吗?”
“快了,在等时机,我会将你带在身边,这乱世,将你放于何处都不安心。”他蹙眉轻叹道。
我浅笑道:“去忙吧,你的心我明白,我不会怪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那我真走了,我会早些回来陪你,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他深情的望着我,转身离去,
大业十三年农历五月,太原副留守王威、高君雅是炀帝心腹,已对李渊起疑,李渊“恶人先告状”,大集僚属,声言高君雅、王威两人引突厥入寇,先发制人,当众逮捕了两人,送入监牢,也宣布起义,并命长子建成与四子元吉会合。
过二日也正遇突厥数万骑抄逼太原,突厥军队虽然被李渊用疑兵之计迫退,但要想在起兵之后有一个稳定的后方,不致于遭到突厥的袭击而腹背受敌,李渊为此于六月派遣刘文静出使突厥愿称臣,李渊最终成功地稳定了突厥并获得了他们的支持,突厥派出二千名骑兵和一千匹战马协助李渊起兵,李渊太原起义一手拉开了光采夺目的大唐的帷幕。
李建成带着我与李元吉直奔太原晋阳,一路上到处都是兵荒马乱,民不聊生,行走数日便到达太原,安顿好之后,便前去跪见李渊,我与建成忐忑不安的跪于书房,李渊却并未怪罪我们,反而异常高兴我们的到来,
“都起来吧,虽然是不高兴先斩后奏,但也无可奈何,你在河东做的非常好,广泛接交,招揽了许多人才,为起兵准备了力量,为父岂会为知怪罪于你,你先出去吧,我要和她单独谈谈。”
建成焦虑不安的瞥了我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眼中尽是担忧。
见李建成出去,李渊便脸色凝重道:“我知道他会找你,但我不会就此放过你,想要我认你,只怕是难,我儿生性宽厚,做事沉稳,而对你我却一无所知,你的身份,身世全是个谜,听说他为你连妾也送走了,送走也罢,如若以后我再帮他纳妾,你应当知道如何处理,要当我李家的媳妇,就必须有容人之量,你明白了吗?”
我失落的看着他,未发一言,心中莫名的苦涩,半响之后才欣然回复道:“媳妇明白了,”
“你出去吧,”李渊朝我扬手,我倚身走了出去,门外等待焦虑的建成拉着我手心急如焚道:“爹没为难你吧,”
我强装笑脸道:“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瞧你老是担心我,以后的我再也不用你担心了。”
“我是心疼你,怕父亲为难你,他有为难你吗?”他仍面露担忧之色,看到他的模样,心里却踏实、安慰了不少,一个未来的大唐太子,他会专一吗?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爱就爱了,焦虑也是以后的事了。
我朝他调皮一笑“你父亲夸我了,我是不是很厉害,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担心,你那叫瞎操心。”
“你哦,小狐狸。”他轻捏我的脸颊,笑颜逐开,如此英俊、性格如此宽厚、沉稳的男人,竟然对我情有独钟,心中自是莫名的欢喜,时间越来越快,玄武门也过不了几年了,到时我又该怎么办,历史一直到现在都是照它自己的轨迹运行着,建成他会死,是这样吗?难道结局定是如此?我能改变吗?
“走吧,夫人,我带你到处转转,好久没陪你了,”
我不满意的嘟嘴道:“你现在才想起,时间过得好快哦,过不了多久你便要征战了,只怕到时我想见你一面都是困难。”
“对啊,到时候你得留在太原盼夫了,那该如何是好,简直是棒打鸳鸯,活活将我俩拆散了。”他玩味地将身子靠向我,露出戏谑的笑颜,而我却感觉到心绪不宁,女人第六感告诉我,我和他之前的磨练还未完结。
“大哥。”耳畔传来了熟悉的男声,是李世民与他夫人无垢,我轻笑着,除此之外,不知要说什么了,无垢拉着我的手道:“你跟大哥成亲我们都未去,真高兴我们是一家人了。”
我羞怯轻点头,斜睨着李世民,他深邃的眼眸让我无法猜测他现在对我如何感觉,或许对我只是一时的激情,他应该爱无垢才对。
建成轻笑道:“我和世民去找爹商量以后的事宜,弟妹帮我陪陪她,她一个人都不敢到处乱走。”
无垢知意的轻点头,便拉着我朝远处走去,真羡慕无垢小我这么多,却感觉比我沉稳,识大体,有胆识,而我却在李建成的宠爱下生活着,他都舍不得我做丁点事。
无垢带我在府里转着,神采奕奕道:“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好孤单,你和大哥成婚三个月后才派人通知爹,最高兴的是我了,我现在应该尊称你为大嫂了。”
“无垢,很快他们便要去战场了,我们会留在太原吗?不知为何,我颗心总是七上八下,仿佛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很恐惧。”我神思恍惚的看着无垢。
无垢轻笑道:“你是在担心大哥吗?”我茫然的摇头,给我的感觉不是他,而他也不会有事,心绪却不知怎么更加不宁,
我拧眉轻叹道:“算了,不去想了,越想越迷糊。”
“恩,想多亦是无益,有我伴着你,别怕好吗?”
“恩。”我浅笑着点头,该来的会来,多想亦是无益,可能一切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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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隋军与瓦岗军大战,因李渊起义,在长安的柴绍与他夫人李秀宁不得不逃离,而柴绍在李秀宁的劝说下,弃秀宁于不顾,单身前来晋阳会合。(注在起义之前他们便成亲,只不过没介绍,)而李渊想趁机进入关中,所以便吩咐准备,说准备只是告别罢了。
我帮建成准备着铠甲,见我愁眉苦脸的模样他便轻叹道:“别这样好吗?又不是生离死别,你这样让我走得也不放心。”
“你不会死,”我随意的答着,
他紧搂着我道:“是啊,我不会死,在没有再次见到你之前我不会死掉,所以你安静的等我回来接你,”
我鼻子酸楚道:“你要记得你的话,在未再次重逢之前你不能死,也不可以死,我会等你,等你回来和我团聚,”
明知他不会有事,却仍旧依依不舍,仍会担心他,是不是会受伤,是不是会累着,战场很辛苦、艰辛,我知道。
“看你,又要哭鼻了,是,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着,因为我心中一直还有一个牵挂,我其实也好舍不得你,可是我不能带你再去战场,我舍不得你吃苦,舍不得你受累,所以你也要好好活着,为我们将来而活着。”他鼻子亦酸楚的紧搂我,夜又是一个无眠的夜。
公元617年七月初五,五十一岁的李渊任命儿子李元吉为太原太守,留守晋阳宫之后,率领精兵在晋阳宫城东乾阳门街起义堂誓师起义,带着李建成,李世民,柴绍、裴寂等挥师南下。
泪流满面的看着远走的人影,只能在心里喃喃自语道:“你要活着,我也要活着,对啊我们都要活着,好好的活着,明知道你不会有事,却依旧那么心痛,你刚走没多远却又思念,这个乱世,只有你的爱才可以让我安定,所以我们都要活着,平安、好好的活着。”
“大嫂,别哭了,大哥要知道真的会心疼。”李元吉在一旁诌媚的说道,这个害死小翠的原凶,这个特大人渣,只要和他说上话,就没好事发生过,我冷瞥他一眼,抹着泪道:“用不着你管,”
李元吉嘻笑道:“大嫂话不是这样说,大哥临走时再三交待要我好好照顾你,谁都知道大哥对你疼爱有加,小弟我怎能不照顾,大哥此去定是会成功,所以勿须担忧。”
“我当然知道他会没事,”我没好气的看着他,就是有他这个小人,建成才会如此,专爱挑拨离间的小人,真让人从心底厌恶,
卑鄙、无耻、下流、低贱、阴险能咒骂的,我统统放于他身。
“大嫂不知为何,好像十分厌恶小弟?是不是小弟做什么得罪大嫂了。”李元吉不理会我的汾懑,依旧嘻皮笑脸道。
我冷笑着看着他道:“不是厌恶,是极度厌恶,因为你很让人讨厌。”说完后我便转身朝房里走了去,不理会身后气得抓狂的李元吉,感觉其实他也挺搞笑的。
自从建成走后,我便天天在盼着十一月份的到来,历史记载十一月便可攻下长安,到时候我们就稳定了,不用分离。
小菊兴冲冲的跑进房扬着手中的信道:“夫人,大公子来信了。”
我焦急的拿着信,不字不漏的看着,(夫人,与你分开已有些时日,为夫甚是想念,时常担心夫人晚上是不是会踢被子,担忧夫人是不是因思念为夫而茶饭不思,分离不用太久,等攻下长安,我便会要元吉带夫人来见我。仅用了九天的时候便攻下了西河,初师告捷,在攻之前早已周密部署,制订军法,整肃军纪,我与世民亲临西河,亲自察看地形,与士兵同甘共苦,所以才会如此顺胜,也因功被封为陇西公,左领军大都督。所以夫人勿需担忧,也让为夫体会到了夫人以前的辛苦,我会尽快让夫人生活安定,再也无忧无虑,夫人勿须太过担忧,也勿须回信,因夫可能收不到,如夫人回信落入他人之手,为夫岂不会抓狂。)
小菊焦急的问道:“大公子怎么样了,一切还安好吗?”
我笑颜逐开的朝她轻点头,小菊浅笑道:“想不到大公子这么疼爱夫人,分开没多久便来信。”
随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便说道:“夫人要出去逛逛吗?大公子都不让夫人出门,好奇吗?”
话完温婉的眼神掺进了一丝阴鸷的味道,似乎在筹谋着什么!
“可是他说外面世道很乱,我看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忽略了小菊眼中的阴鸷,我小心翼翼的折好信放在怀里。
“可是夫人,外面真的好玩哦,夫人不是出去过吗?”小菊菊笑嘻嘻的继续引诱我“再说了这里是李家的地盘,怎么可能会出事呢,夫人说对不对?”
“那我们就出去一小会好了,等我换男装。”终于受不住她的引诱,我便换了男装。
走在热闹的街上,却发现心里格外恐慌,是为何也说不清楚。
小菊神采奕奕拉着我的手道:“虽然兵荒马乱,不过晋阳城还是一派详和,夫人说对不对,”
“可是我心绪不宁,不知何故,”我疑惑不解的说道,一颗心现在怦怦直跳,七上八下。
小菊拉着我的手,闪过一丝狡诘,仍戏谑道:“夫人多心了,夫人是想大公子了吧,小菊带夫人去一个好地方。”
未等我回过神来,小菊便拿着我到处乱跑,不知她想带我去哪?
小菊七拐八拐便把我带去郊外,我疑惑道:“小菊我们这是去哪?”
小菊浅笑道:“夫人应该去帮大公子求平安呀,小菊这是带夫人去,不用心怕,有小菊在,夫人放心就是了。”
求平安?也好,虽然知道他不会有事,但求着总会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