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高子轩对她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话,环儿简直有些受宠若惊,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说什么去。
荣亲王爷对除了自家王妃以外的任何女人都不曾有过什么好脸,丫头们更是能不让近身就不让近身,环儿跟着月婵来王府这么多年,能和高子轩说上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好些都是被训斥的,难得了这次……
环儿想着,怕是有什么好事让王爷这般高兴吧。
就见高子轩进了门,月婵赶紧迎上去,帮他把外边的大衣裳脱了,笑道:“可是有什么好事,我刚可是听到了,你还能给环儿些尊重体面,真真不简单。”
高子轩笑着拧了一下她的脸,其中竟有些**的味道:“自然是好事的。”
说话间,他在躺椅上坐下,头靠在软枕上,说不出来的惬意:“给本王上好茶来,本王便告诉你。”
月婵白了他一眼,转身沏了杯热茶端上来,没好气的递到高子轩手上:“这下总成了吧。”
高子轩一笑,坐正,极优雅的喝了两口茶才道:“才刚在朝上,三哥治了老五的罪,历数了二十多条罪名,夺了爵位,逐出宗室,连同府上大大小小所有妻妾儿女,一起圈了起来。”
月婵瞪他一眼:“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新皇登基,这些人自然是要治罪的。”
“不是这事。”高子轩一摇头:“凡是帮着太子和老五犯上作乱的,新皇一律不留情面,全部抄家,该斩的斩,该流放的流放,这些人遇赦不赦,一辈子也就完了,你知道皇上让我抄哪一家么?”
月婵摇头表示不知。
高子轩一脸的兴奋:“我得了旨意,明天带人去抄傅家。”
总归,月婵是知晓高子轩为什么这般高兴了,傅文彬能带人围困王府,高子轩就一直想法子报复回去,如今得了机会抄查傅家,他怎么可能不在里边作怪,说不得,他要挟私报复,把傅家搞的鸡犬不宁,也让傅文彬知晓一下心痛的滋味。
“这也便罢了。”月婵握一下高子轩的手:“只是,你总归记着,月婷到底还是父亲的女儿,能留些情面还是留些的好。”
“那么个东西”高子轩才要说些什么,见到月婵满脸的不赞同便住了口,不过嘴里还是嘟囔着:“岳父大人太过心软了,要是我有这么个女儿,早掐死了。”
月婵啐他一口:“说这话也不嫌臊,你自己把孩子宠的翻了天去,也不见你说些什么,你看看宸瑜,自从你回来,哪里还肯乖乖呆着,没闯出天大的祸事来已经万幸了,怎的不见你骂上一句,我要说,还总拦着,如今,也不知道以已推人,父亲便是担忧些也是应该的,到底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怎么说能舍就舍的。”
高子轩一笑,有些尴尬:“宸瑜是个好的,她有分寸。”
“分寸?”月婵冷笑一声:“你也不去问问,前儿才在街上和吏部尚书家的儿子大打了一架,打的人家哭着回去了,昨儿没人管束,又偷跑出去,竟是把户部侍郎家的三公子揍了一顿,人家要不是看着咱们王府的面子,哪里容得了她,亏了你回来不说训斥,还拼命叫好,让人真真没话说,我算是明白了,我这辈子碰到你们父女甭想有好,我还真就不明白了,承泽偏就那么文静,宸瑜一个女孩子偏霸道的紧,两人人换换该多好。”
高子轩陪笑,伸手搂了月婵:“这是我的不是了,宸瑜这孩子像本王,倒是承泽,脾气性格像是像你,就是爱看书的样子,也和你一样。”
月婵只不过发发牢骚,见高子轩认错陪礼,也不会再不饶人,推了推高子轩就不再说话。
她虽然诸多抱怨,可私心底还是觉得宸瑜这样也是不错的,起码够强势,总归是不会受欺负的。
高子轩见把月婵哄了过来,轻笑道:“岳父大人今天也上了折子,说是太子的遗孤在孟家,问三哥要如何处置,还向三哥请罪,说自己不该包容逃犯。”
“哦?”月婵一听紧张起来:“皇上如何说的?”
高子轩摇头:“皇上虽然要抄斩那些叛乱之徒,可朝中忠心的大臣却是不受牵连的,到底如今才登基,为了求稳也要安抚老臣,只说让岳父大人不必忧心,说太子府上死的死亡的亡,罪不至此,月娥的罪就免了,赐了一所二进的小宅子和一些金银等物,让月娥带着女儿搬进去住,至于岳父先前的隐瞒,皇上象征性的罚了些奉银也就是了。”
月婵这才松了口气,她出了这个主意,心里还有些不安的,万一以新皇冷面的程度,一点情面都不讲,那孟家可就遭殃了。
“你甭担心。”高子轩拍拍她的肩:“还有我呢,不管怎样,总能保着岳父一家平安。”
两个人又说一时话,高子轩也有些累了,抱着月婵睡了一觉,眼瞅着天黑了,叫过两个孩子吃了饭,又和孩子们玩笑一时,这才各自睡去。
到了第二日,高子轩一早起身,领了旨,到兵部点齐兵马,大摇大摆的朝傅家而去。
一路上,碰到好几拨抄家的队伍,又见要去黄家抄家的四王爷,高子轩在马上朝他抱了抱拳,两个人相视一笑,越马而过,错开这后,各自朝目的地进发。
高子轩带人到了傅家门口,就见门庭冷落,一片萧条之象,和之前的宾客盈门差了不知道多少去。
又见有兵士包围傅家,高子轩又添了些人,把傅府从正门到角门,几乎所有的门都把守住,就是几处容易翻墙的地方,也有重兵把守,意图不放过傅家一人去。
几个气势汹汹的将领早带着人把傅家的门给撞开了,高子轩抬头看看,傅家门口的匾额真是碍眼,他一不顺心,让人一箭射了下来,下马之后,又在上面踩踏了几脚,这才出了胸中一口恶气。
带了人进到屋里,高子轩冷笑一声:“你们什么都不必担心,给本王可着劲的搜,傅家能谋反,说不得家里还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又一挥手,高子轩道:“除了傅家三奶奶,别的事情本王是不管的,能搜出什么来,那是你们的本事。”
这话说的,后面群情激涌啊
抄家这种事情是肥差啊,尤其是抄那种百年世家的宅院,可是有大油水的,抄一次家不定能得多少金银珠宝,更何况,这傅家可是几百年的大世家,长安傅家又是嫡枝嫡脉,这宅子里藏的珍宝更是多了去了。
荣亲王的话又那么明显,让人可着劲的抄,不管弄出什么动静来他都是不管的,就是在里边奸杀个把人,恐怕也是没问题的。
就算是在傅家弄出多少人命来,自然有荣亲王这个大红人给兜着。
看荣亲王的意思,已经记恨上傅家了,他们要是折腾的不够,恐怕荣亲王还不满意呢。
这些士兵也是通透人,立刻眼冒绿光的朝傅家后宅扑去,后宅那边可是多美女又有金银的,去晚了,还不定便宜了哪一个。
高子轩见许多人去了后宅,心里明白恐怕傅家女眷逃不了这一劫了,他是冷心冷面,一点都不可怜这些人的,就是那些士兵不占些便宜,傅家的女眷也是要官卖的,卖到什么地方可就没准了,说不定会卖到楼子里去,即是那样,还不如拿来犒尝一下跟自己出生入死过的这些人呢。
傅家女眷最后的利用价值也不过是他拿来收买人心用的。
高子轩轻笑一声,自带了心腹之人在前院或书房等地转了一圈,不一时,就见有人从书房抬出许多古董字画来。
高子轩也不要古董金银等物,只管让人搬了椅子,在一堆书前坐定,慢慢挑捡着。
傅家也是豪族,古书珍本真是不少,高子轩淘出许多,心道,这些书带回去月婵定是欢喜的。
至于什么上交国库之类的规定,高子轩是不理会的,不过几本书,就是三哥知道了,也不会怎么着,再有,让他和老四抄家,还不是摆明了要便宜他们的,高子轩心里明镜似的。
又一时,就见成箱成箱的金银往外抬,高子轩抬眼一瞧,身后一个心腹抱拳道:“王爷,这些人查抄到了傅家的金库。”
原来如此,高子轩一抬手,把帐房先生叫了过来:“甭愣着了,赶紧登记造册去,干完了这一票,本王亏待不了你们,所有的人,晚上都去翡翠楼。”
这王爷,满嘴说的什么,帐房先生擦了擦汗,讷讷应着,陪着笑脸坐在士兵搬来的桌子后面开始记录查出来的东西。
又一时,就见两个士兵押着一个女人过来。
那女人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银蓝的衣衫,衣衫倒是齐整,看起来没有遭到虐待。
走近了,就听那女人满嘴嚷着:“放开我,我是荣亲王妃的妹妹,我要见荣亲王,放开我,放开我……”
“把她的嘴堵了”高子轩怒呵了一声:“满嘴嚷的是什么,还不赶紧堵了嘴,让本王清静一会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六章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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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戳尸
“呜……”
月婷还要说话,结果嘴被堵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高子轩不屑的看她一眼:“先关起来,如何处置等本王请示了再说。”
至于要请示哪一个,可都没准了。
几个兵士把月婷压了下去,紧接着,许多古董字画、金银珠宝陆续的搬了出来,帐房先生忙着记录,一会儿就出了一头的汗。
高子轩看的无聊,就随意寻了间屋子,让心腹把床给收拾出来,他高卧而眠,外边怎么忙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月婷被关在一间还算干净的屋子里,虽然没有被绑,可早就吓的不敢动了,她瞪着无神的眼睛,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听到外边有人打砸的声音,月婷更是抱了头,想要哭,又怕被打,只能忍着。
前些日子,当一群兵如狼似虎的来了家里,把家中贴上封条,任何人都不能如入时,月婷虽然害怕,可还是强忍着,为自己盘算后路。
可是,她也不过一个后宅妇人,再盘算又能怎么样,外边消息不通,她的信儿也送不出去,只能守着,呆着,希望父亲还能念父女之情接济她一把。
谁晓得,盼了多日,就盼来抄家的人,而且,这抄家的人还是荣亲王。
荣亲王的狠辣可是出了名的,月婷怎么能不知道,她更知道,她是月婵的妹妹,在娘家的时候就和月婵不对付,说是姐妹,其实和仇人也差不了多少。
月婷害怕,害怕月婵心胸狭窄挟私报复,更害怕荣亲王为了讨好月婵而虐待她。
所以,当两个士兵找到她屋里,拉着她往外走的时候,月婷才会不管不顾的大喊大叫,她要喊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月婵的妹妹,她要看看这时候荣亲王还有什么脸面对她不好。
结果,她真的赌对了,荣亲王并没有苛虐她,而是把她单独关了起来,虽然她不知道后路如何,可现在至少比别的女眷要好的多。
月婷不敢闭眼,只要一闭眼,她就能看到院子里但凡长的好的丫头都被士兵按在地上给**的样子。
傅家大*奶屋里的姨娘就是因为长的好,被好几个粗壮的男人轮流……那模样真是惨不忍睹,恐怕傅家的奶奶太太们也得不了好,傅家太太要面子,娶的媳妇模样都是顶顶好的,原先带出去被人夸赞,还得意洋洋,现如今,这般好模样倒成了催命符。
想了好一会儿,月婷冷笑起来,红叶那个贱人,哼,如今怕不定被人怎么玩弄呢,那贱人的模样可是真好呢。
又听得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月婷更缩起了身子,她要忍着,绝对不能崩溃,她还要见爹爹,见月娥,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高子轩睡了一觉,就被一阵阵惨叫吵醒了,坐起身,不由厌恶的皱起眉头。
他倒不是同情那些女子,而是正睡的好被人吵醒,心里烦燥罢了,推门出去,高子轩大声道:“一个个的一点心眼都不长,于成,你去告诉他们,找乐子成,先把人的嘴给堵上,那些女子声音大的吵翻了天,让街上的人听了,还以为咱们怎么凌虐呢。”
于成是高子轩的心腹,在北狄五年征战,他跟着高子轩左突右杀,最是忠心不过的,等班师回朝,高子轩得了抄家的美差,自然也不会忘了于成,那些来抄家的士兵,也都是于成挑选出来的,所以,高子轩自然要告戒于成一番。
于成脸红了红,认为自己没有考虑周全,给王爷寻麻烦了,赶紧转身去警告手下的士兵。
至于高子轩说的那什么凌虐的话,于成全当没听到,他们本来就是凌虐那些女子了,这是事实,便是别人听到说出来又能如何,犯官家眷从来都是这个下场。
一时,高子轩耳边确实安生了,不过,他也没了睡觉的兴致,到大院里一看,又堆了一堆的东西,傅家几百年攒下来的家底可谓丰厚。
高子轩很不厚道的想着,抄了傅家和黄家几个大家族,说不得,国库里的银子要堆满的,三哥倒是不用再为朝庭缺银而发愁了。
看着帐房有些记不过来的样子,高子轩摆手叫来一人,让他骑马到户部再寻一个记帐的来。
他自己蹲下身,在一堆的古物里又寻了几本珍本书籍,小心的擦干净上面的灰尘,和原先寻的书籍放到一边。
过了好一会儿,又有几个帐房过来帮忙,记帐的工作顺利了好多。
从早上起,一至到晚间,傅家才大致查抄完,至少明面上的东西搬的差不多了,至于还有什么暗室暗帐之类的就不得而知。
高子轩叫来于成,又把几个帐房叫过来,让他们报上得所的东西。
那几个帐房抹着汗过来,躬身行礼,当先一个笑道:“王爷,傅家当真是富可敌国了。”
说着话,这个帐房开始报帐,高子轩只听着他大声道:“查抄出现银十八万两,黄金三万两,各钱庄银票一百三十九万两,金票三十万两,还有古籍名画若干,价值……”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至于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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