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的热血之极,听的天辰帝都满心沸腾起来,满面通红的看着高子轩,几乎有些不相信跪在地上痛陈心里话的人就是他的小九。
“你这话······”天辰帝叹息:“听的为父开心之极,朕的小九也能想着为朕分忧了,不简单啊,小九,你且起来。”
高子轩笑笑,又恢复了昔日神表:“父皇,儿子说的都是真心话,绝没有一点虚假。”
“这朕信!”天辰帝也笑了起来,又看看三王爷:“老三,你是怎么看的。”
三王爷面沉如水:“父皇,儿臣不赞同九弟去。”
一句话,高子轩有些急了,他辛辛苦苦筹画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三哥,可三哥只会给他拖后腿,凭什么不让他去,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活的顶天立地,不管如何,都要做出一番功绩来,可三哥却说不成,他好容易说的父皇动了心,可别因为三哥这句话,真不成了。
“三哥!”高子轩气道:“弟弟怎么就不成了?大伙都是人,别的人能去,我就为什么去不得,三哥不要因为心疼我,就阻了我建功立业的道路。”
他这话,让三王爷脸上更加难看,冰寒之气更重:“本王也是…
“知道三哥心疼我,三哥要真心疼我,等我走后,多关照我府上就成了。”高子轩飞快的堵了三王爷的话,朝天辰帝一拱手:“父皇,儿子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去,便是父皇不让儿子领兵,就是给儿子一个小兵来做,儿子也是愿意的。”
儿大不由父啊。
天辰帝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见识了高子轩的铁石心肠,他也再不能阻止,只好道:“朕和百官商议一下,要是真的可行,便让你带兵前去。”
高子轩顿时大喜,连连向天辰帝谢恩。
又说几句话,天辰帝脸上有些疲色,便挥手让他们两个退下。
出得永辰宫,三王爷一把拽住高子轩:“九弟,你······”
高子轩脸上有些正色:“三哥,太子和五哥如今力量虽然削弱了不少,可人家到底底蕴深厚,是咱们哥俩比不得的,都是有文有武支持着,尤其是五哥,连络百官,又结识许多青年的将军,我怕····…唉,三哥想要上位,只能做孤臣孝子,可咱们也不能一点都不准备吧,我此次北征,就是想借此机会,得了朝中几位老臣的青眼,那些人,除了战功可是什么都不看的,另外,也可以借着战功收复许多兵权,到时候,咱们才能和那二位一搏。”
三王爷想说什么话,却又说不出口,自家事情自家明白,虽然天辰帝已经努力在为他铺路了,几部里边也都安插了他这一方的人,可是,比起太子和五王爷多年经营,东方家还有黄家的底蕴来,还是差上一些。
要是高子轩真拿了兵权,得到朝中老将的支持,那么,他们这一方的实力就会比那两边高上许多,他们也不会再怕什么。
知道高子轩都是在替他们二人考虑,可三王爷还是担心高子轩的安危。
最后,三王爷什么都没说,重重拍了一下高子轩的肩膀,便独自离开皇宫。
高子轩回到家中,什么都没说,还是照旧陪伴月婵和孩子们玩耍,每日看起来过的悠闲自在的紧。
直到有一日,朝中传出话来,要让九王爷领兵北征北狄,月婵才知道这么一回事。
她心情复杂,一下子黯然失神,生气高子轩隐瞒她这样的大事,一下子又恍惚难安,怕高子轩此行有什么凶险。
第三百二十八章 临别之时
高子轩兴致高昂的进了家门,一路迈着大步朝月婵屋里走
进屋门的时候,见打帘子的小丫头神情古怪,他也没有往心里去,直接进了屋,就见月婵正背对着他指挥小丫头在收拾什么,一屋子的东西,看起来挺乱的。
“这是怎么的?”
高子轩有些奇怪,开口就问:“年节的礼物不是都送去了么,怎么还收拾。”
“没……”
月婵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好像是病了的样子,吓了高子轩好大一跳,几步过去就要扳月婵的肩膀:“你怎么了?这几日天气不好,别是病了?”
把月婵扳过来一瞧,高子轩心里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刺痛刺痛的。
月婵眼圈有些红,脸色却显的很白,仔细看,眼睛微肿,鼻尖也红红的,这样子,分明就是刚刚痛哭过一场。
“怎么了?”高子轩惊问,语气里带了怒意:“可是有人欺负你了?谁这么大胆子,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真没怎么样!”月婵揉了揉眼睛,推了推高子轩:“你发的什么火,我这刚收拾东西呢,你一喊,丫头们都吓的出去了,这一屋子的乱,可怎生是好?”
高子轩还是很疑惑:“你真没怎么样,要是不舒服,就找太医来瞧瞧。”
结果,月婵啐他一口:“真没事,找什么太医,这年节底下的·宫中的太医们也忙的脚不沾地。”
高子轩干笑了两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到底不放心,伸手摸摸月婵的额头,觉得有些冰凉,再摸摸她的手,也不烫人,这才松了口气。
看屋子里摆的各色东西,高子轩问:“收拾这个做什么,你累了快一腊月·好容易反各色东西准备齐全,也该好好歇歇了。”
说着话,他倒有些怨念,月婵这一阵忙忙碌碌的,好几天都没让他碰了,他一个正常男人,哪里受得住。
再看月婵转过身收拾放在床上的东西,一样样的用布包了,因着忙碌,月婵显瘦了好多·肩膀单薄,更显柔弱,小腰也更细了,就是穿着厚厚的衣裳,也能看出她身体的曲线。
月婵弯腰,拿了一个包往柜子里放,高子轩看她这番动作做起来很美妙,弯腰的瞬间更让腰间线条显露出来,而且,臀部更加紧绷·站起来走动的时候,如风摆杨柳一般,看的人心里发痒·如一只小猫在抓挠着心肝一样。
觉得喉头一紧,下身一阵火热,高子轩有些受不住,几步过去,死死抱住月婵:“这些东西呆会儿让下人们收拾,你先······”
话没说完,月婵人已经被他推倒在床上,高子轩可不管床上放了什么·伸手一扒拉·全推到地上,他整个人欺压上去·把月婵罩了个死严。
月婵气的咬唇,推了推他·可惜这人太过无赖,怎么推都推不动。
“你起来!”
月婵气啐道:“这清天白日的你要做甚?让人见了成什么样子?”
高子轩呵呵一笑,在月婵脸颊上亲了一下,伸手便拽月婵的衣衫,月婵穿的藕色袍子已经解开好几个扣子,里边穿的月白的里衣也被拽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肉色来,翠绿缎子的肚兜也露出一角,看的高子轩喉头更干,咽了口干沫,不管不顾的在月婵颈间亲吻起来。
只这般他还不满意,见月婵不配合,恶劣的在月婵胸口处咬了一口。
月婵吃痛,抽了一口冷气,气恨难当,在高子轩手背上狠掐一把:“你这是怎的了?吃错什么东西了,赶紧起来,要怎么样,晚上由着你还不成么。”
到嘴的肉哪里肯吐出来,高子轩自然不肯,呵呵笑了一下:“这又怎么了,咱们是夫妻,行周公之礼是本分,谁敢说什么,小兔,乖乖的让本王好好亲亲,自然亏待不了你。”
月婵气苦,这人,怎么搞的跟恶霸调戏妇女一样,直气的抬腿就要狠蹬过去,哪想到,高子轩早有防备,压制住她,手上动作更加快了起来。
高子轩只觉得心里兴致高昂,月婵前些日子温顺,他是极喜欢的,可今儿这么火辣,他又觉得很新鲜,心里头爱的什么似的,只恨不得把月婵狠狠压在身下好好的疼爱一番,一会儿的功夫,月婵外衣尽褪,便是里衣也已经被褪到腰间,露出一大片美景来。
高子轩心跳加快,只看的某个地方胀痛不已,才要解月婵下身的衣服,却不想听到低低抽泣声。
低头一看,月婵竟然哭了。
高子轩一下子惊呆了,月婵怎么样的人他是知道的,这可不是什么柔弱女子,成亲几年来,月婵流泪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今儿这样……
硬压下心头的蠢动,高子轩抱住月婵,大手在她背上抚过:“你这又是怎的了?你不愿意我不做就是了,又何必呢······”
和自家夫人亲亲,竟然弄的好像他欺负人似的,高子轩兴致也有些减退下来。
他性子向来不好,可以说有些暴燥易怒,若是别人在这个时候哭哭啼啼,恐怕早厌烦的丢在一旁不予理会了,可现在哭的人是月婵哪里还能有半分不耐,忍着难受哄劝月婵:“好了,莫哭,都是我的不是成不成,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又何必······”
话没说完,月婵一拳头打过来,这一拳月婵是下了力气的,打在身上还真疼,高子轩少不得咬牙忍了,耳边就听月婵哭道:“拿我当什么人了,我一个正经的嫡妻,皇上赐的婚,八抬大轿从正门抬进来的,竟被你当玩意了·你······好不好的拿别人取笑,正经事没有,从来不把我放在心上,你又见哪家的夫人这个节骨眼上不自重了,倘或让下人们看到,以后我还怎么抬得起头来,你是王爷,向来说一不二的,我也不说什么·你若是真想找个取乐的,出了门外边楼子里到处都是,又何必拿我作趣,没的让人难受。”
说着话,月婵起身,拢了拢里衣,又拿着锦袍往身上套,对高子轩啐道:“呸,好没脸面,你赶紧出去·我还要收拾屋子呢。”
高子轩直急的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乱转,如今这样,他怎么能出去,怎么敢出去?
原来还不觉得怎么样,可听月婵说起什么外边楼子之类的话,高子轩是极惊心的,还想着是不是什么人在月婵面前乱嚼舌根了,胡乱说自己却了什么要不得的地方,若不然·月婵也不会这般生气呢。
虽然说吧,月婵生气有可能是吃醋,他应该很高兴才是·可是,月婵这会儿脸色可不好,神情也不好,又刚刚哭过,他高兴得起来才有鬼了呢。
“夫人······”高子轩追着月婵赔礼:“你这到底怎么了,便是判人的刑,也该让人做个明白鬼,你不阴不阳的拿话刺我·我······”
月婵回身·看高子轩一脸的急色,额上青筋暴起·看起来,也是郁闷的。
她瞪了一眼:“你待怎样·反正你也从来没把我往心里放过,只把我当你闲暇日取乐的玩意,我……”
高子轩真是一头闷了,弄不明白月婵这是怎么了,更是急出一头汗来。
他也是有气性的,自然不能总在月婵身后陪礼,只一会儿,就气冲冲的出去,绕过抄手游廊,才要出院门,迎面碰到拿了东西正往这边走的环儿,高子轩大声道:“停住。”
环儿愣了一下,赶紧退到一旁行礼,高子轩叫住她,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王妃今儿可有什么异常,有什么人在她面前乱嚼舌根了?”
环儿一听,就知道必是月婵怎样了,想了一想,脸上有些不自然:“王爷,也没什么,不过,王妃今儿出门,在外边听人说起,王爷过了年就要北征了,说这一出战也不知道多早晚才能回来,北狄人凶狠,也不知道…···王妃听了,当时就变了脸,回来就狠狠哭了一场,又寻出东西来整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哦?”高子轩听的疑惑,摆摆手让环儿下去。
他自去书房,一边走一边想着月婵这到底是怎么了,走了没几步,心里突然开阔,便明白了。
月婵心里担忧他,又生气这般大的事情他还瞒着,要月婵从外人口中听得,月婵自来是个硬气的脾气,又有些小别扭,怕是想差了,以为自己故意瞒着他,不把她放在心里呢。
再加上他今天进门就被这丫头给迷住了,急色的要做那事,月婵自然心头不舒坦,哭着给他脸色看还是好的,没拿大棍子把他赶出去已经是很不错了。
想明白了,高子轩也没了什么气性,又回转身往屋内走去。
才走到门口,便听环儿在屋里劝解:“王妃,你也莫生气,王爷心里记挂你,怕你担忧,所以才没告诉你,想着和你好好过个年,等过了年,怕就会说了,这并不是王爷心里没你,是重视您的意思。”
这丫头真真上道,高子轩心里赞赏不已,看起来,以后要给这丫头长长月钱,或者给她寻个好婆家。
“咳!”他站在门口咳了一声,又自己掀帘子进去,环儿见了,赶紧退出去。
高子轩上前环住月婵,看她双眼红肿,心里一片愧疚,拿出帕子帮她擦擦眼泪,笑道:“还哭呢,再哭连承润几个都要笑话你了,这般大岁数了,也不知羞,好了,都是我的错还不成么,我也是怕你过不了好年,这才没说的,我给你赔不是,不该瞒着你,不把你当自己人看,成不,你要打要骂只管冲我来。”
月婵其实也是担忧,还有气愤高子轩瞒着她,这会儿也想开了,抬眼瞪去:“你或再敢瞒着我什么,看我饶不了你。”
“是!”虽然月婵的眼神凶巴巴的,可看在高子轩眼里,却是极可爱,他赶紧笑着应声:“再不敢了。”
月婵这才恢复了先前的神色,叹道:“过了年若是准备东西,哪里赶得及,这一走也不知道多早晚才能回来,一路上的东西,还有药品,衣物,可都得准备妥当,北边风沙大,冬天又冷的紧,夏天热的时候连个遮阳的树都没有,你可怎么受得住。”
第三百二十九章 兄归
早起的微风吹来,院中几棵垂柳嫩绿的枝条迎风摇摆。
绿衣丫头穿花拂柳,绕过一棵垂柳,又从那蔷薇秋千下穿过,在池塘边站了一小会儿,过了抄手游廊,到廊下跺了跺脚:“前儿才一场春雨过后,这会儿地面还没干,走一路,倒踩了不少的青苔去。”
一个穿粉衣才留头的小丫头赶紧站起来:“瞧大娘这话,谁让你是个贪玩的,有那好好的青石路不走,非要踩到泥面上,又怪得了哪一个?”
绿衣丫头笑了起来,伸手抚了抚乌黑头发:“你这一叫唤,倒显的我有多老似的,得,你这丫头被宠的也着实不像话,连我都敢取笑了。”
丫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