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侧妃,可是,只要我有手段讨了太子的欢心,若是生下儿子来,等太子登基,以后……”
她这里幻想着以后的美好时光,想着若是太子登了基,他最少也是个贵妃娘娘,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月婵踩到脚底下,或者还可以给九王爷赐女人来膈应月婵,到时候,她要让月婵低到尘埃里。
若是她的儿子以后登基为帝,她就是皇太后了,这一世的风光,岂是月婵一个小小王妃能比的。
都说月婵好,好又怎么样,她定要超过月婵,定要狠狠踩她一世。
想了好久,月娥吐了一口气,叫过小丫头来摆了饭,她发泄似的猛吃一通,不管如何,要想以后过得好,先要有个好身体,这才能熬得久一些。
月娥这里只顾着生气,却没有想到,前厅里,宫中天使正在传旨,孟之文和孟皓宇跪地接旨。
旨意很简单,说孟月娥秀外慧中,端雅大方,着指给太子为侧妃。
孟之文和孟皓宇接了旨,没有一点的欢喜之意,只有满面愁容,一个女儿嫁与太子,一个女儿嫁与九王爷,可要让孟家如何是好?
“父亲……”
孟皓宇扶住孟之文:“这可怎么办?偏妹妹去了别院,也见不着人。”
孟之文叹了口气:“走着瞧吧,我瞧着,咱们府里怕热闹了,你告诉你媳妇,紧闭门户,约束下人,这时候万不可生事。”
“唉!”孟皓宇答应了一声,又听孟之文道:“以后少和刘家人掺和,咱们孟家要做纯臣,不管女儿嫁给哪个,咱们忠心的只有皇上。”
孟皓宇点头:“父亲说的是,父亲,咱们还是好好运作运作,把孩子调了外任吧,也让孩子有机会好好琢磨一番。”
这是退路了,孟之文倒是赞同的,拍拍孟皓宇的肩膀:“你这话很是,为父的豁出脸来给你求人,定要让你如意。”孟皓宇笑笑:“若是能调到江南更好。”
如今南国的稻种已经在大昭国种植,江南气候温暖,水稻一年两熟甚至三熟,成了鱼米之乡,在那里更能做出一番业绩来。
而且,孟皓宇想想月婵给他的那些建议,不管是兴修水利,还是如何带领百姓致富,都是极在理的,若是照着做了,来日,他必携功业进京,到时候,他再非吴下阿蒙,月婵也算有了依仗。
父子俩一边走一边商量着,突然间,孟之文想到一件事情,看了孟皓宇一眼:“宇儿,为父突然间想起,今儿皇上还下旨,把黄家小姐指给五王爷为侧妃,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孟皓宇也开始沉思起来。
黄仪芳什么样的人,孟皓宇是知道的,那女人娇蛮的紧,又是个不讲情理再胡闹不过的,就算是黄家背景好,又有权势。
可五王爷是黄贵妃的儿子,不用黄仪芳嫁给他,整个黄家也是为他所用的,把黄仪芳指给他做侧妃,根本是多此一举的事情吗。
而且,皇上把自家的月娥指给太子为侧妃,月娥虽然名声不显,可皇上是什么样的人,怎会不知道月娥心狠手辣,最是不好相与的,怎的会指给太子呢?
太子国之储君,后院最不容有失的。
如此,这样两个侧妃过去,太子的后院,五王爷的后院,可都要热闹了。
那么,以此推测,是不是皇上根本已经放弃了太子和五王爷才会如此的?
一时间,孟皓宇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大跳,再不敢去想。
第二百零六章 查证
才当入冬,雪停了几日之后,自然艳阳高照,气温也暖和了些许。
月婵和高子轩在别院也没有什么事情,两人相约散步,走到梅林处,瞧着景色美妙,便看住了。
高子轩看月婵一脸欣赏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让人准备了茶水点心。
月婵醒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高子轩拉进了一边的一座小草芦,自然,那里已经生了火,一进去便暖腾腾舒服的紧。
她脱了外边的大衣裳,只着水红的紧身小袄,底下是浅粉撒花长裙,更显得身量苗条,美妙动人。
高子轩一双眼睛直接黏在月婵身上,月婵瞪他一眼,他只装作没瞧见,倒是让月婵红了脸,也不理他,坐下喝起茶来。
透过窗子看外边的美景,又尝了一块小点心,月婵难得的起了兴致。
叫过黄莺和绿衣来,给这两个丫头吩咐了一声,两个丫头笑着出去,没一会儿功夫,带着两个小太监进来,一个小太监抱了一个红泥小火炉,一个抱了一盆子上好的银霜碳。
两个人把东西放好,给月婵和高子轩行了礼,月婵瞧两个太监年纪都还小,这大冬天的跑这一趟,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跑的太过快了,脸都红了,便让黄莺打了赏,又赏了他们几块点心,这才让他们下去。
黄莺笑吟吟拿过一套茶具来,月婵瞧了,点了点头。
她把火炉拿过来,亲自把银霜碳放进去,又拿了火石点火,没一会儿功夫,红彤彤的火苗便起了。
一把水壶放在火上,添了上好的泉水进去,月婵一手打扇,扇着火,一边集中注意力瞧着壶中的水。
高子轩坐在一旁一脸微笑的瞧着,瞧了一会儿,索性过来坐到月婵旁边,接过她手中的扇子帮着扇火。
绿衣悄悄拽了黄莺一把,两个丫头对视一眼,笑着悄没声息的出去。
一会儿功夫,水快要开了,月婵垫了毛巾把水壶提了下来,拿过茶具亲自泡茶。
她前世的时候,被休回家那段时间里,因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又被人欺凌,深觉生活无趣,就苦中作乐学了些茶艺,后来飘荡那么多年,瞧的事情也多了,这茶艺自然也就上去了。
高子轩静静瞅着,只见月婵安然端坐,身前一个小案上摆了各色的茶具,她放茶、倒水、提壶、洗杯各色都做的极流畅,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妙舒服的感觉,就是高子轩看着,也觉得心安,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淡淡萦绕心头。
倒了一小杯茶水,月婵捧至高子轩面前:“王爷尝尝可还好?”
高子轩接过来先放到鼻端闻了一下,先就闻到了一股子香气,浅尝一口,入口微苦中带着甘甜,就如人生一样,有苦有甜,端看各人如何去体会了。
“好茶!”高子轩不由赞了一声。
月婵一笑,自己也端起茶杯来浅尝了一口,放下茶杯后笑道:“这几日过的倒是悠闲自在,妾身竟是不想再回府里了。”
“你既然爱这里,便多呆一段时间吧,左右无事,本王也爱这里的清静,咱们两也算是忙里偷闲了。”高子轩一边喝茶,一边瞧着月婵笑。
月婵叹了口气:“哪里有那般好的光景,妾身也想多呆几日,可惜了,五王爷要娶侧妃,太子要娶侧妃,娶得还是我们家那位,再如何,我也得回城里准备东西道贺的,这里,怕是呆不了两日了。”
这事情,高子轩看月婵怅然若失,心头也一紧,不由握了月婵的手:“你放心,等忙了这两件事情,本王还带你过来如何?”
月婵侧头瞧他:“王爷可当真?”
“本王还哄你不成!”高子轩捏捏月婵的鼻子:“只要你高高兴兴的,本王怎样都成。”
这话说的,月婵虽然不信,可到底也是高兴的,至少如今高子轩还乐意哄她呢,总比对她不理不睬强上许多。
高子轩说着话,又想起一事来:“说起来倒是巧了,五哥纳侧妃过不了两日,就是三哥的生辰,今年你嫁了过来,三哥生辰的事情还是要张罗起来,总得挑一件三哥满意的礼物。”
这倒是,月婵是知道三王爷生辰的,天辰帝后,三王爷做了皇帝,皇帝生辰,朝中自然是要大办的,月婵也瞧过几次,自然记得清楚。
她对三王爷的喜好也是知道一些,和天辰帝不同,天辰帝喜佛,三王爷确是喜道的,不过因为天辰帝的喜好,三王爷不敢露出不同来,便也做出一副喜佛的样子,其实,他还是相信道家之术的,尤其是后来,三王爷晚年时,招了许多道士进宫,整日忙于炼丹之事,可见心头是如何重视的。
月婵思量着,高子轩和三王爷是同母兄弟,自然与别人情分不一样,也不用特意去送贵重礼物,这送礼还是看心意,要送,就要送到三王爷心头去,不过,那道藏却是不敢光明正大送的,如何寻个物什掩盖一下。
她这里仔细想着,高子轩坐在一旁悠闲喝茶,瞧着月婵苦思皱眉又展颜的样子,眼中露出一片温柔来,握了握拳头,心道为了这片安然,为了自己心头上的这个小女人,他也要做些转变了。
两人各有所思,突然之间,听得和顺在外边咳嗽,高子轩一挑眉大声道:“作什么躲躲藏藏的,滚进来吧。”
和顺打帘子进来,行了礼之后,一脸急色:“王爷,王妃,附上生事了,红姨娘和冯氏发生口角,不小心被冯氏推了一下,这孩子,孩子就……就没了……”
和顺报的战战兢兢,月婵听的一怔,怎么她才出来几天,红氏的孩子就没了,这可是王爷第一个孩子,怎的府中的人如此不重视?
又一想,府里那么多女人,一个个虎视眈眈的,那红氏也不是多有心计的人,掉个孩子也是平常。
她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是不能露的,只一脸急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爷的骨肉,怎的就……”
她一说王爷的骨肉,高子轩脸色就有些难看,尴尬的咳了几声,站起来道:“郑嬷嬷那里如何说的?”
和顺低着头:“郑嬷嬷派人送信,说是已经把冯氏关了起来,等王爷和王妃回去发落。”
高子轩想了一下:“你让人传话,把那些女人都关在各自院内,一个都不许离开,本王和王妃回去后再审查。”
和顺应了一声,飞快离去。
月婵握了握高子轩的手:“王爷莫着急,咱们赶紧收拾一下回去吧,这事情透着古怪,妾身想来,怕是没有那般简单的。”
高子轩点了点头,带着月婵出去,忙着让人收拾东西。
月婵叹了一口气,轻闲日子又没了,谁知道回去后又是如何一番忙乱呢,不过倒也凑巧,偏她没在府里,偏发生了这件事情,她倒不用受牵连了,这倒也不错,倒省去她一番麻烦。
到底红氏失了孩子不是什么好事,这回去的路上,气氛显得有些低迷,月婵也不好说什么,这事情说得轻了,显得她不慈爱,说得重了,她也不乐意装那个相,只好保持沉默。
高子轩一路上催了几次,马车走的倒也快,很快就回了府。
那里郑嬷嬷已经带了好些人在门口迎接了。高子轩下车,扶着月婵下来,抬抬手让行礼的众人起来,一边道:“郑嬷嬷跟过来吧!”一边大步流星的进了府。
月婵紧跟在高子轩后面,两个人带着郑嬷嬷并一些丫头进了正厅,这里已经收拾妥当,并且点了火盆,屋里显得暖和许多。
“郑嬷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说说。”
高子轩坐下便开始问话。
月婵坐在一旁静静听着。
却听郑嬷嬷道:“面上瞧着是冯氏顶撞了红氏,惹的红氏生气,两个人发生口角,冯氏不服,推了红氏一把,把红氏摔倒了,这才导致孩子没了的。”
面上,月婵听到这两个字,两眼一眯,果然内里还有事呢。
果然,高子轩一拍桌子:“你甭说面上的事,只说你调查的结果吧。”
郑嬷嬷微蹲了蹲身子:“是,王爷,我让人查了,这事情并不简单,只说两个人发生口角的地方,偏巧是很僻静之处,还有,红氏自从怀胎,向来很珍重,一般情况下从来不多出去走动,怎的就偏那日走到那个地方,还有,那地方的地上,明显的被人涂过一层油,地面滑的紧。”
高子轩点头:“这倒耐人寻味来,不料咱们府里还有这等大本事的人呢!”
他这话冷笑意味居多,听得月婵心头一跳,暗思高子轩怕是气狠了,指不定如何发落这些人呢。
“还有,跟在红氏身后的小丫头,按理说,红氏跌倒在地的时候,那个小丫头离得最近,本该舍命扶上一把,却哪知道,小丫头反而躲了去,这里边的原由,真让人想不透。”
郑嬷嬷把事情分析一遍,高子轩听了,转头看向月婵:“王妃,你如何看?”
月婵低头,握了握拳:“王爷,妾身才嫁过来没有多长时间,于府里的人事还不是很了解,这件事情上也说不上什么话,妾身想来,一切还劳王爷和郑嬷嬷做主,想必,必会给红妹妹一个交代。”
月婵便是傻子也听出来,这里边牵连众多,想必不是一个女人朝红氏伸手了,说不定牵连到高子轩后院所有女人呢,她傻了才会趟这浑水呢,高子轩问她,她自然指个事情推了去。
高子轩点头:“也罢了,你也不是很明白,这件事情就莫管了,本王自会查清的。”
说着话,高子轩大喝一声,“带冯氏和红氏进来吧!”
这事要审案了呢,月婵打点起精神来陪坐一旁,想要瞧瞧高子轩是如何查证的。
第二百零七章 杖毙
“王爷,您可要给妾身做主啊!”
红氏一进来,把月婵吓了一跳。
本来一个鲜亮美人,才多长时间没见,竟憔悴至此?
红氏本来就不大的脸如今尖的跟锥子似的,一双大眼睛没有一点神采,脸色苍白,头发披散着就进来了,一进门,就冲高子轩扑了过去。
高子轩许是也被吓到了吧,直接闪到一边去,倒让红氏扑了个空。
“王爷,妾身冤枉啊!”
冯氏跪在一边直喊冤,恨恨盯着红氏:“妾身根本没挨着红姐姐,她跌倒,和妾身一点关系都没有。”
“胡说!”红氏回头,张牙舞爪的就要去抓冯氏的脸:“都是你这个**,还我孩子的命来……”
这一通的热闹,高子轩皱起眉来:“把她们俩给本王隔开,像什么话。”
早有那粗壮的婆子上前,把两个人拉开,红氏才掉了孩子,又折腾一通,如今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坐在地上直喘气,哪里还有一点先前嚣张样子。
冯氏倒是可怜,娇娇弱弱的跪在一边,一个劲的抹眼泪:“王爷,王妃,妾身真的冤枉。”
这话听的,月婵都有些忍不住要皱眉了,她一拍桌子:“好了,冤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