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下去,他会不会成为公主的面首啊,给某个公主做个小情人儿啥的?这个可是极有可能的!
杨泽尚不知在别人的眼里,他已经和京里的某个公主勾搭上了,他还在继续讨着侯爵夫人的欢喜,和里面的小魏征说话,边说边走,一直到了大门口,亲自打开车门,放下踏板,让侯爵夫人抱着小魏征下车!
侯爵夫人对杨泽的看法,那是好到没边儿了,不过是短短一段路的距离,她就快把杨泽当成自家子侄看待了,甚至还问了一句,杨泽有没有定亲,话里话外,竟然有当媒人的意思!
魏元成和吴有仁在旁看着,都是呵呵轻笑,两人互视一眼,心中都有感慨。现在真是年轻人的天下了,眼看着杨泽这么会讨女人的欢心,而现在又是女主天下,他要是进了京,没准儿以后咱们这样的老头子,还真得他来照应呢!
一行人进了大门,院子里早就站满了人,文官武将们一起向魏元成和吴有仁行礼问好,由于不是在公堂上。大方帝国的官场又不讲究见官就跪,所以大家也只是拱手抱拳,魏元成和吴有仁也是如此进行还礼,全然没有后世大官一到,下官们便呼呼啦啦地跪倒一片的那种场景。
主客一到。自然是立即开席,谭家的仆人先端上来开胃的小菜,还有带着淡淡甘苦味道的开胃汤,之后,这才端上大鱼大肉,还有成坛的美酒,众宾客开怀畅饮。
杨泽把父母介绍给魏元成和吴有仁。杨百秋和张氏紧张得不行,端酒杯的手都哆嗦了,不知该说啥好,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官。一个是本地最大的官,还是个侯爷,而另一个更加的了不得,竟然是从京城来的。听说还是啥伺候皇上的舍人,他们不懂舍人是干什么的。但却知道能伺候皇上的人,绝对不是小人物。
杨百秋还好点儿,张氏却心想:“伺候皇上的不是叫宦官么,就是太监啥的,可这人为啥叫舍人呢?啊,明白了,不长胡子的叫太监,长胡子的就是舍人了,为啥叫舍人呢,就是舍弃做男人的乐趣,简称舍人,不过……都舍弃做男人的乐趣了,怎么还长胡子啊?这个就太让人费解,实在搞不懂了!”
杨泽陪着魏元成和吴有仁吃喝,而谭松鹤只陪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主席,去各个酒桌子上来回的转悠,不时停下来,和官员们说话,说话时总是窃窃私语,而听到他话的那些官员,无不开始转眼珠,等谭松鹤转悠到了别的桌子上时,他们便也开始窃窃私语,神神秘秘的,不知在谈些什么!
待到酒宴结束时,到了品茶时间,按着以往宴会的习惯,这时候就是宾客们告辞的时候,关系非常好的会留下来,继续谈谈心,关系一般的客人,便要在此时告辞回家,该干嘛就干嘛去了,可今晚却是大反常态,竟然没有一个宾客离开,有的端着茶杯在院子里闲谈,而有的则去了后花园,至于侯爵夫人则被谭夫人请去了后宅,贵夫人们平时不怎么出门,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自然要好好谈谈心,说说女人之间的私房话。
魏元成和吴有仁在谭松鹤刚开始去转悠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了,可两人谁也没吱声,都假装看不见。
魏元成心下暗自恼怒,这个谭松鹤怎么搞的,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玩什么好朋友一家亲,他想干什么,是想要架空自己吗,还是要和自己属下玩什么猫腻,就算要玩猫腻,也不能当着自己的面玩啊,他脑子坏掉了不是!
吴有仁则心中好笑,都说魏元成治下甚严,现在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不过是请个客儿而已,当属下的就敢目无上峰,不陪着上峰饮酒做乐,却跑到下面去窃窃私语,这也就是在宁北道,这要换到是在京城,这样的上峰非得被笑话死不可,而这样的下属,估计从此后脚丫子要受罪,小鞋非得穿到死不可啊!
杨泽见谭松鹤联系得也差不多了,便道:“请两位大人后面花厅品茶,小将有事要向两位大人禀报。”
魏元成心情正不好呢,却听到杨泽说有事,他奇道:“有事?什么事?可是有关铁花离的事?”除此之外,他也实想不出别的事儿了。
吴有仁也是一愣,但却没有当众问出来,只是默默的站起身,跟着杨泽去了后宅,他的心思可比魏元成细腻多了,看杨泽的样子就知道是好事儿,肯定不是坏事儿,坏事儿是需要着急知道的,但好事儿就不用着急了,喝杯茶,慢慢说就好。
杨泽和他们两个去了花厅,过得片刻,谭松鹤也到了,命仆人送上茶汤,屏退闲杂人等,厅里只剩下他们四个。
吴有仁喝了口浓浓的茶汤,笑道:“肯定是好事儿,杨将军何不快快说来,也让侯爷和我高兴高兴!”
杨泽笑道:“吴大人料事如神,小将确有一桩好事,要和两位大人说。”他把自己打算做成药的事说了出来。
魏元成听完之后,很是吃了一惊,道:“十万贯的成药生意?这可不是小数啊,我宁北道一年的军费才多少,你卖个成药就要十万贯,你是打算把药卖到突觉去吗?”
吴有仁却和他想法不一样,问杨泽道:“十万贯的生意……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能得到宫廷供奉的名头,光宫里的用药,就够你赚的了。只不过,你说的那个牛黄解毒丸,还有那个藿香正气散,是给女人用的药吗?”
什么药能供给宫廷?那肯定是女人用的药啊,女主当朝,虽然朝堂上还是一群大老爷儿们,可宫里却是yīn盛阳衰,女人们很有地位的,而且极舍得花钱,莫说给她们自己买药吃,就算是买胭脂水粉,一年都要几万贯的,药不比胭脂水粉贵得多了么!
杨泽一怔,他还真没有想到这点,摇了摇头,道:“小将的这两种成药都是治病的,不是滋补所用的药物,所以……这个,其实给女人用的滋补药物,我想想看,也能制成成药的,比如说排毒养颜用的药物,但那得好好想想了,现在可开不出。”
对于杨泽的医术,不管是魏元成和吴有仁都是信得过他的,魏元成没说话,吴有仁点了点头,道:“这个不急,你进京后,再想药方也来得及。但不能做宫廷供奉,如此一来,你十万贯的成药生意,这本钱就太大了,不好做啊,就算是京里的大药铺,也没谁敢做十万贯的成药生意的!”
杨泽看向魏元成,试探着道:“这两种药小将都是试验过的,药效奇佳,要不然也不敢拿出来做成药,侯爷你看,能不能供给军队?成立一个大药厂,多做成药,不光是咱们宁北道的军队能用,还能供给周边,甚至卖给藩国,比如突觉啥的?”
他心中忐忑,深怕魏元成说要考虑一下,甚至说这件事需要研究研究,你先别急这种话来。一般情况下,只要领导说出这种话来,那就是想敷衍了,十有仈jiǔ是不成的。
谁知,魏元成一乐,道:“本侯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原来只是这个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兵将们需要常备药物,军费支出里本来就有这一块,如果这两种药好使,跟别的地方说说,他们自然也买的,咱们附近几个道的边军待遇,向来是最好的,要防备突觉嘛,哪可能舍不得花钱!”
说完,魏元成看了谭松鹤一眼,心想:“搞了半天,你是去拉人入伙啊,怪不得外面的人都不肯走,原来都是想着趁机发一笔。”
对于这种事,魏元成是不反对的,反正生意这种事,谁做不是做,有钱让别人赚,还不如让自己人赚呢,如果自己也能赚一笔,那就更好了!
吴有仁笑道:“哎呀,原来你打的是供给军队的念头啊,这个好办啊!只要我回京里,和兵部的人说一声,说你的成药好使,由兵部下令采购,那这生意就做得了。嗯,如此说来,十万贯的本钱不算多,说不定还要追加本钱呢!”
顿了顿,他又道:“这生意可算我一份?说实话,京城大,不易居啊,我这手头,可也不是太宽裕的!”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百零二章离开家乡
杨泽大喜,他可没想到吴有仁会想要入伙,他一直认为大丈夫爱权,小丈夫才爱钱呢,吴有仁可是有大志向的人,想要做帝国宰相的,怎么会想做生意赚钱呢!
稍稍一想又明白了,就算是志向再远大,没钱也不行啊,没钱寸步难行,这可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想当升官,就要疏通关节,想要疏通关节,就得花钱啊!
杨泽笑道:“要是吴大人也有兴趣,那可是太好了,咱们能一起做点生意……嗯,是为国家做点事,小将可是求之不得呢!”他又看向了魏元成,这位宁北道最大的官,应该也是要参与其事的!
果然,魏元成笑道:“要是本侯不参与,怕这生意你们做得也不顺畅。(更新速度最快记住即可找到)也罢,也算本侯一份,不管怎么说,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做这生意不亏心,别人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为了兵将嘛!”
杨泽连忙起身,冲着二人深施一礼,道:“小将在这里替同袍们多谢两位大人了,他们以后会少受病痛的苦楚,两位大人深明大义,功德无量!”
魏元成和吴有仁哈哈大笑,做生意赚钱,还要被夸是深明大义,功德无量,这杨泽可真会拍马屁,小嘴巴很甜嘛!
杨泽说完了关键的,便由谭松鹤说具体的了。谭松鹤刚刚在外面已经和那些官员们谈了此事,但没有一个官员给他准话儿,都在等着魏元成表态呢,只要魏元成同意,他们谁不想赚一笔啊,这年头商人的地位是不高,可钱实在啊。而且有了官商的身份,又是做的成药生意,可以治病救人,谁不想做,又不用他们出面,只拿点本钱,就能坐收红利,不干的是傻子啊,所以这事儿只要魏元成点头。就能立马儿做成!
谭松鹤说了入股的事,魏元成占了一成半,吴有仁却并没有要太多,只占了半成,而且钱也是向魏元成借的。他离京仓促,当然不仓促,也不可能带着五千贯出门,只能让魏元成给他垫上了。
花厅里的事情谈完了,谭松鹤立即出门,把魏元成和吴有仁一起入股的事说了,外面的官员无不大喜。只要上司也参与这生意,那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自然要跟风了,否则岂不是显得不够尊重上司。这是万万不行的。
股份和本钱的事,由谭松鹤去谈,杨泽则陪着两人继续喝茶,魏元成说了些宁北道的趣事。吴有仁则说京城里的趣事,说以开心之处。哈哈大笑,气氛相当地和谐。
杨泽喝了口茶,说是喝,其实与吃都差不多了。大方帝国的茶和后世的出来的可不同,非常浓稠,如同米糊糊一般,里面还加了各种香料,味道浓烈,虽然能有助消化,却没啥茶的香味儿。
杨泽心想:“怪不得古人把喝茶说成是吃茶,果然是有道理的,这茶浓得都象是玉米糊糊了,远不如后世的清茶好喝!”
这年代的茶,虽然被称为茶汤,但实际上很稠,有点象粥的感觉,而且越是被达官显贵推崇的茶,就越稠,甚至会象米糊糊一样,里面还加入各种的香料,所以喝茶不如叫吃茶。
杨泽以前喝的茶算不上好茶,所以不是很浓稠,也没加多少香料,属于一般富户喝的茶。当然,穷人是喝不起茶的,而富人喝的茶就有些稀了,所以杨泽以前还没那么多的感触,可今天一喝谭家jīng心调制出的上好茶汤,就难免有点儿受不了了!
谭松鹤好一通忙乎,一直弄到了月到中天,才算是把外面官员的股份给弄出个眉目,可也仅是弄出眉目,离着最后确定还差得远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涉及到钱的问题,又那么多的人,要想当天提出,当天解决,那才是奇怪呢!
外面很多官员有不少都是凑个热闹,毕竟十万贯的生意,他们之中的人谁也没见过,要说一听见这么大的生意,他们就想投点资,入点儿股,那就是开玩笑了,要不是谭松鹤说魏元成也参与了,恐怕外面的官员有九成是不肯投钱的,可就算是听到魏元成入了股,他们也仍是犹豫,很多人还想观望一下,托词说要回家商量商量,看看家里能拿出多少钱来,直接拍板入股的,仅有一半人,还不到!
魏元成和吴有仁不愿再等,叫上了侯爵夫人,他们离开谭家,回侯爵府了,吴有仁还住在侯府。其他的官员,议论之后,也陆续告辞。
晚上,杨百秋和张氏兴奋得睡不着,他俩来到杨泽的房间里,见儿子也没睡,一家人便聊起天来。
杨百秋道:“儿啊,这么大的生意,你咋不提前和爹娘说呢,冷丁听到这个,可把我们给唬了个够呛!”
张氏也道:“是啊,你好歹提前和我们说一下啊!”
杨泽摇头道:“我也是临时起意的,事先没有想过。再说,做生意嘛,能空手套白狼,那干嘛还要花本钱?咱们要说这生意只值几千贯,你看谁会重视,要想供给军队,那走人情的钱都不止这个数,可我现在说是值十万贯的大生意,你们也看到了,连魏元成和吴有仁这样的人都震惊了,也重视的很。吹牛皮嘛,吹得越大,信得人越多,这是个技术活儿!”说到这里,他自己也笑了。
张氏很是自豪地道:“主要还是我儿的医术高明,别人都信得过你,就连魏侯也信你,那吴有仁不是从京里来的吗,他也信得过你。”
杨百秋纳闷儿地道:“魏侯信得过咱儿子,这倒是情有可原,可那位吴大人干嘛这么相信咱儿子啊?这可是十万贯的大生意啊!”
张氏更加自豪了,她得意洋洋地道:“这还因为我呢!当家的你忘了,上次我和儿子去放生,遇过了一位太夫人……”
她把在上次给韩太夫人治病的事说了,这事儿以前她说过,杨百秋一听就想起来了。只不过这次张氏讲得更加详细,还添加了不少新的情节,非常曲折,非常好听,就如她做了一件伟大的事似的,尤其是放乌龟进河里的情节,更是说得神乎其神,乌龟报恩,舍不得离开她。非常感人!
杨泽在心里暗叹,把陆龟硬是扔到河里,那些乌龟可不是舍不得离开岸边么,离岸边太远,会淹死的啊!
一家人说到很晚。没啥特别重要的话,就如同大方帝国里千百万普通家庭一样,父母为有出息的儿子骄傲,而儿子要离开家乡,担心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