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才可以啊!”
靖德郡王点头道:“不错,老哥哥你说得对。依我看,就派那个李秣封去吧,一来他去过一次了,有经验,二来我看他是失了宠了,太子……不,是皇上对他不怎么信任了,吴有仁估计也会排斥他,此人没什么前途了,这种事情就派他去吧,要是立了功,以后说不定还能再有点儿前途,这也是为他好!”
诚亲王嗯了声,道:“那便由博文去和他说吧!”
去燕军的大营察探,那肯定是危险之极的事,不管是杨泽的心腹,还是桂宝华都会加强大营周围的警卫,极有可能见到可疑者便格杀勿论,毕竟杨泽身亡可是大事,所以对于有可能出现的探子,必定是要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李秣封要是真的去干这个活儿,那极有可能没法活着回来了。
不过,李秣封又不是他俩的儿孙,就算死掉又能如何,一个没了利用价值的远房亲戚,死不死的谁在乎?
诚亲王对着李博文简单地交待了几句,便径直回府了,靖德郡王也带着儿孙回王府,走在半路上时,靖德郡王对李博智说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好得差不多了吧?”
李博智摇头道:“还没,现在一出门伤处还疼,医生说至少要休养小半年才行,这么短的时间,不管怎么用药,也没法完全好的。”
靖德郡王嗯了声,道:“我知道,不过,你也得争口气,那个李秣封估计是完蛋了,不过他的位子却是可以给你留着,这次便由你接手李秣封的事,由你向皇上报告侦查燕军那边的动静。”
李博智大吃一惊,他急道:“祖父,是要我去接替李秣封的活儿?可是,可是孙儿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
靖德郡王的世子也说道:“父王,博智他……”
靖德郡王很不耐烦地一摆手,道:“不过就是说些燕军那边警备加强,然后说燕军要来太原了,动向如何,这些话还用得着我教你说吗,自己编都可以编得出来了,只要在皇上的面前多露露面就行了,反正燕军一定是要来太原的,结果已知,过程还不是随便编嘛!”
李博智大吃一惊,这样也行啊,这不是欺骗太子李重九么,嗯,现在是欺骗皇上了!
世子还是很担心儿子的,他道:“父王,这没事吧,万一被皇上给识破了,那可怎么办啊?”
靖德郡王大怒,他见左右除了自己家的侍卫外,没有别的外人,他便低声喝道:“以后再不是装废物的时代了,以后要有出息,要能干大事,要是你儿子连说个谎都说不好,这样的儿子还要来干嘛,和你一样吗?我看你这辈子就算想不装废物都不行了!”
他脸色极是难看,他对于世子以前是很满意的,可现在却不满意了,此一时彼一时嘛!
世子悻悻然地呵呵了两声,看了眼儿子,叹了口气,心中却想:“我的儿子,可也是你的孙子啊,你希望他能成大事,难道我就不希望么,就知道骂我,要是骂我有用的话,你一天骂我一百遍,我也就是听着罢了!”
李博智看向世子,不管怎么样,这是他亲爹啊,亲爹被亲祖父骂,其实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自己以后努力,给父亲涨脸了。
且说李博文,他得了诚亲王的命令之后,只带了两个侍卫,便骑马往李秣封的家里走去,他心里其实是挺犯愁的,李秣封算是一个人才了,他挺欣赏,而且李秣封也确实立了功,虽然嘴巴太快,把秘密给泄漏出去了,但泄漏的人就是自己的祖父啊,可祖父却卸磨杀驴,发现李重九看不上多嘴多舌的李秣封之后,便要将其放弃,还派了危险的工作,这不是真把李秣封给当成驴了么!
觉得挺过意不去的,等到了李秣封家的门口,他对身后的一名侍卫说道:“我就不进去了,由你去把话给李秣封带到。”他吩咐了几句,那侍卫便答应一声,下巴去敲门。
李博文还是有点儿良心的,觉得没法面对李秣封,连等都不敢多等,直接调转马头,回诚王府了,得罪人的事,就让侍卫去办吧!
李秣封刚刚回到家里没多久,刚刚躺上床想睡一觉呢,就被家里的仆人叫起来了,仆人说有诚亲王府的人来找他,李秣封大感腻味,没完没了呢,又来找自己,这回又想知道什么,他现在自我感觉良好,认为是重要人物了,所以就连诚亲王府的人都不那么重视了,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听是诚亲王府来人,那就算是正在洗澡,光着屁股也得跑出去迎接。
那侍卫见了李秣封之后,把李博文交待他的话说了一遍,便即告辞离开,李秣封听了之后,只感头晕目眩,几乎就要摔倒,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倒霉,太子李重九给自己安派了这么危险的任务,明显就是受了小人的蛊惑啊!
他并不知道是靖德郡王出的主意,李重九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儿,他只是觉得自己被过河拆桥,被卸磨杀驴了,那个李重九真是无情无义之人,而诚亲王也不是个东西,竟然还是他派人来通知的,这么重要的事竟然还只是派了个侍卫来,这也太瞧不起人了,这是把自己当成是死货了啊!
第七百一十三章一定要好好利用
李秣封又不是傻子,只一听这个命令,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让他去察探燕军的动向,这明显就是让他去送死啊!
现在的燕军必定防范森严,不管是桂宝华还是杨泽的心腹,都怕这时候有人混进大营,别说混进去大营了,就算是靠近大营,估计都得被乱箭射死,让他去打探消息,能打探到什么?什么消息都是不可能打探到的啊!
但如果得不到消息,那就证明自己无能,李重九和吴有仁必不会再信任自己,而如果想要打探消息,那就得冒着生命危险往大营里面混,李秣封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李秣封心想:“必定是李重九找了诚亲王,告知他杨泽被误杀的事,然后诚亲王就说是我泄漏的消息,李重九当然也就不会再信任我了,还指派了这么个要命的差事,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想明白事情之后,李秣封连李重九都恨上了,他真是后悔,干嘛要投靠李重九,如果当初他投靠的是杨泽,说不定提醒一下杨泽,那杨泽就不会被误杀了,自己岂不是找到了真正的大靠山,而且听说杨泽此人极够意思,只要是跟着他混的人,都能得到好的前途。
象沈得印、王配伦、还有付丙荣等人,不都是随着杨泽鸡犬升天的么,自己要是投过去,把李重九要害他的事说了,那杨泽能不给自己一个官做做,说不定爵位都能升上一升,当个侯爷都不成问题啊!
可天下没有卖后悔药的,李秣封就是再后悔也没有用,命令下达了,他不做也得做,要不然以李重九现在在太原如日中天的架势,他一个小小子爵之子。那怕是真得当孙子了,还是个死孙子!
侍卫告诉李秣封的命令是即刻出发,所以李秣封想去找李重九理论一番,给自己争取一下好处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立即滚出城去,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次是没有金乌兵跟着他了,他只能带上两个强壮的家丁,一同骑马,离了太原城。
出城之后。李秣封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骂,两个家丁听着他骂,听了片刻,便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本来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不就是诚亲王一系想要打压自家的少爷么,多简单点儿事,一点都不难理解。
一个家丁就出言劝道:“少爷。不就是打探个消息么,简单得很,并不需要真的去燕军大营的,只需要说燕军封锁了道路。什么也打探不着,那不就得了!”
另一个家丁却想了想,道:“其实,要想再立功。倒也不难,那个桂宝华大将军不见得会派人回长安报信,可燕王的那些心腹却一定会派人回去的。而且还会频繁地派出,以便和长安的万岁公主联系,互相传信儿!”
李秣封冷静下来,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这家丁便又道:“那些送信的人一定不敢走大道,怕被桂宝华的人抓住,桂宝华可不希望长安的人知道真情啊,所以他一定会派人劫杀,送信的人只会走小道,咱们可是太原的地头蛇啊,最熟悉这里的地形了,哪里有小道儿咱们都知道,不如咱们去堵截信使,要是抓个活口,或者截住封书信,那这个功劳,可就是谁也抢不走的了!”
李秣封犹豫了一下,道:“你是说我们在半道儿上堵信使?我们只有三个人,万一堵不住那信使,这个……”
他对于自己的武艺完全没有自信,当然他也没什么武艺,而所带的两个家丁平常也没表现出过什么武艺来,所以能不能堵住信使,还真是一件没准儿的事。
家丁们一起说道:“我们可以放暗箭!”
其中一个家丁又补充说道:“要是送信的人多,有两个,那咱们三个怕就堵截不住,那就放他们过去,可要是信使只有一个,那就容易得很了,咱们可以先放暗箭伤了他,射人射不准的话,那就射马,只要马一倒,保准把信使给摔得七荤八素,咱们那时再去抓他,那就容易得很了!”
李秣封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还保险些,三个人打一个,然后还是先放暗箭,这要是还不成功……其实还是极有可能不成功的,但总不至于他们三个有危险吧!
另一个家丁道:“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反正这帐不会记到咱们头上,燕王那系的人只会以为是桂大将军派人做的堵截,以后要是报复,也报复不到咱们的头上!”
这回李秣封高兴了,只要没有后患,那怎么着都成啊,他一拍手,笑道:“那就这么办了,我就不信这回我再立了功劳,还能让别人给抢了去,看谁还敢再说我的坏话!”
两个家丁连忙安慰一番,说了些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又说什么鹤立鸡群,鸡必妒之,等等诸如此类的废话,让李秣封高兴起来,重拾信心,他们三个这才又上路,偷偷越过燕军的大营,往长安那边奔了奔,在一处小路上停了下来,找了个有树有河,还有小山包的地方,埋伏了下来。
且不说李秣封怎么去埋伏,且说燕军大营里的中军大帐,这座大帐当然就是杨泽住的地方,他现在正躺在床上,假装有病呢!
杨泽和众手下演的那出好戏,当然不能传扬出去,他只是想让李重九那边,以为自己被桂宝华给误杀了,那不能让燕军也以为他被误杀了,如果真的传了出去,燕军岂不是就要大乱,但也不能正常办公,否则要是军中有李重九的细作什么的,那岂不是李重九又知道他没有死,没有被误杀么。
可总得再找一个理由,既能拖延时间,大军不必加速去太原,不引起燕军兵将们的怀疑,又要让李重九那边接着以为他被干掉了,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病了。
杨泽身为大军首领,又是燕王,要是有病了。那么军队暂缓去太原,这个理由很正常,兵将们就等于是放假休息了,没人会因此怀疑什么的。
而他有病了,不出大帐,那么军中就算是有太原方面的细作,那也是无法判定他到底死没死的,没办法提供给太原那边真实的消息。
当然,他这么做属于小心谨慎,避免出现意外。毕竟小心没大错,可要是大意了,那要是出了意外,就太犯不上了。
杨泽躺在床上,旁边站着一大群的将领,还有两个随军的军医,两个军医轮流给杨泽号脉,杨泽精通医术,两个军医哪可能不知道。而且他俩号脉也没号出什么结果来,不过他俩只是怀疑自己的医术,却是没有怀疑杨泽会说谎,堂堂燕王干嘛没病说自己有病啊。耍他们两个小军医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
一个军医号完了脉,说道:“太尉,您说你的肚子疼,可能是吃坏了肚子。但卑职才疏学浅,却是没有诊断出什么毛病来,估计着休养几天。多喝点儿热水,饮食清淡些,应该就会好的!”
另一个军医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俩都没有诊断出杨泽到底得了什么病,哪敢乱给开药吃,再说万一杨泽自己诊断出是什么毛病来,而他俩给诊断错了,那过失可就大了,所以干脆说杨泽没啥大毛病,顶多也就是个学医不精,过失却是不会有什么的。
杨泽嗯了声,装做有气无力的样子,道:“可能就是吃坏了肚子吧,好了,你们下去吧,让本王再休息休息,也许很快就好了。”
他又对帐中的将领们说道:“大军暂且就在此处扎营吧,休息几天功夫,大家赶路辛苦了,又是要去打仗的,多休息一下,耽误了行程,相信朝廷也会体谅的。”
将领们连声答应,他们之中有些人是不知道杨泽的计划的,但看样子似乎没有什么大事,估计就是吃坏了肚子而已,还能休息几天,他们也没啥可怀疑的,反正早到边境和晚到也没啥太大的区别,能多休息几天,他们还挺高兴的呢!
杨泽假装是要休息,把军医和将领们都打发了出去,他则继续躺在床上,正好也能偷下懒,好久没有这么悠闲的躺着了。
可没等他偷懒多一会儿呢,木根就从外面进来了,他小声说道:“师父,突觉那边有消息了,说正在调兵遣将,估计内讧随时都会起来,就算是打不起来,可那边也没有能力来骚扰咱们的边境了。师父,你这招用得真好,扶一个,然后打一个,不但能保咱们大方平安,还能削弱突觉,这招简直绝了!”
杨泽哼了声,说道:“这招都是用烂了的,哪里是我想的招术。不过,说来也奇怪,大家都知道这招是怎么回事,连突觉那边都明白,可谁也没法破解得了,你说怪不怪?”说罢,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中原朝廷在对待草原部落时,总是会拉一个部落,然后去打另一个,如果拉的是一个大部落,那就支持这个大部落各种资源,甚至会出兵相助,让这个大部落去攻打草原上的汗王,让他们之间斗个两败俱伤,这实在不是杨泽想出来的法子,他只是照着做而已。
木根却笑道:“要不是咱们上次去渤海,师父你利用时机,收了一个突觉部落当手下,那么哪会有可能,现在想让突觉内讧,那边就真的能内讧啊,这还是师父你英明远见!”
杨泽嘿嘿两声,这倒是真的,未雨绸缪,他在这方面做的还可以,不过,不管是他收的部落打赢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