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一目了然,你别想耍赖!”
杨泽想了想,道:“由谁问话?”
“当然是我来问,这样才公平!”菜菜理所当然地道。
“这还真是奇了,为什么你问才是公平的。好吧,看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反正必输无疑,我也不和你计较,你来问就你来问!”杨泽很大方地说道。顿了顿,他又道:“这次一把定输赢,不能再说什么不算数啥的话了,要不然没完没了地打赌打下去,我可没那么多时间!”
菜菜长长喘了口气,点头道:“好,这次一定算数,我想我是不会输的!”她走到桌子边,背对着杨泽,又写下了一个字。
杨泽看着她郑重其事的样子,心中好笑,从他的屋子里出去,遇见的第一个人必定是仆人,因为仆人就在院子里伺候着,这里又是县衙,还能遇见谁呢,如果是在菜菜她家,那遇到李晏和王妃,他还真不好猜,可遇见仆人,他却是一定会猜出来的。
背对着菜菜,他也写下了一个字,把纸折好,却道:“咱们交换下纸,免得到时你输了,不肯打开纸让我看字!”
菜菜哼了声,把纸递了过来,道:“不许偷看!”抢过杨泽里的纸,她却打开看了眼,见上面写着一个回字,她心中奇怪,怎么会是个回字?
杨泽见她明目张胆地耍赖,气道:“你不让我偷看,你怎么却偷看了!”
“我哪有偷看,我是光明正大地看,但是你不许看!”菜菜大声道。
杨泽大怒,心想:“这个小娘皮,还真有独孤女皇的遗传,不讲理都能不讲到这个层面上,我真服了你,我服了你一家子了!”
不看就不看,反正已经写出来了,白纸黑字,那字还能临时变成别的不成!
两人出了屋子,果然,见到的第一个,便是一个仆人,是严诚厚家的仆人,从长安一直跟来的,仆人走上前来,看他的样子,是想问杨泽有什么吩咐,仆人嘛就是听主人命令的!
不等仆人说话,菜菜便问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现在当然是大白天,所以菜菜认定仆人回答的第一个字,必定是“白”字无疑,现在太阳就在天上呢,那仆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回答是晚上的!
菜菜心想:“臭杨泽,竟写了个回字,我偏不问跟回来不回来有关的问题,我就不信我问白天还是晚上,这个人还能回答说他回来了,除非他是个傻子,可这院子里哪有傻子!”
那仆人一愣,万没想到菜菜会问这么一句话,尽管不明所以然,但他还是急忙微微弯了弯腰,道:“回小公主的话,现在是白天!”
这个话一说出来,菜菜当时就呆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仆人会在是不是白天这个问题上,会先加一句别的,回小公主的话,那第一个字岂不就是“回”字,还是杨泽赢了!
杨法憋住笑,打开了菜菜的那张纸,上面大大地写了个“白”字,她又输了。在县衙的院子里,仆人们说话,当然要加一句回谁谁的话,然后才开始说事儿,如果付丙荣他们,也许不会加这句,但仆人是一定会加的呀,而这时的付丙荣他们,并不在县衙里,这是他早就知道的。
菜菜茫然不知所措,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会输,难不成杨泽真的会预测别人下一个字会说什么吗?
杨泽看她一副马上就要哇哇大哭的表情,实在不敢再逗她了,表情严肃地道:“好了,游戏就玩到这里吧,不过是个文字游戏而已,输赢又能如何,不以成败论英雄嘛,反正输了的话,也不过就是你一个月不能出城而已,现在死冷寒天的,出城也没意思,就这样吧,你快回家吧,别伤心,下次打赌,你小心些就是!”
他好言好语地安慰菜菜,可别把小姑娘真给气出个好歹来,那王妃非得来找自己算帐不可,把宝贝闺女给气坏了,当娘的能不生气嘛!
菜菜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大哭出来,反而平静了下来,不象刚才那样气愤,她平静了一下,点头道:“好,算我输了,输了就是输了,我答应你一个月不出城便是!”
说完,她表情平静地看了看杨泽,把手里的纸还给了他,扭头就往院外走,看样子是要回自己家了。
杨泽忙又道:“别生气啊,小游戏而已,玩多了下次有了经验,就会赢了,或者你和别人玩,说不定次次都能赢的!”
菜菜走到门口,忽然回过头来,道:“不就是文字游戏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会玩,我就不会玩么。你听好了,我,一个月之内,绝对不会出城的,听清楚没有!”
杨泽目地达到,自然不会再说别的刺激她,连忙点头道:“对对,你一个月之内不出城就好。对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好端过去!”
菜菜摇了摇头,不理会杨泽的话,转身出了大门。她心想:“你让我连上了四回当,算你厉害,可我也要让你上一回当。我说的是,我,一个月之内不会出城,可不是‘我和马’一个月之内不会出城,不就是文字游戏么,我真的也会的,反正我出城必须是要骑马的!”
她小姑娘心气,本来就想出城去草原寻找她的王子,现在又自认为她自己受了点儿委屈,竟然决定不要再等天气暖和了,找机会就走!
杨泽可没有想到“我”与“我和马”的区别,但他看菜菜不吵不闹,却反而有点担心了,这年纪的小姑娘正好处在青春期,会很叛逆的,不会弄出点啥事来吧?唉,我可不要好心办了坏事儿,得看住她才行啊!
第二百一十一章跑了
杨泽感觉菜菜可能要出事儿,他做事向来谨慎,自然就要派人看住小姑娘,他不但派了士兵去王府门前站岗,还把那匹马给栓到了后院,他并不知道菜菜想在这大冬天的跑出城去,但防范措施却是要做好的,一切防患于未然嘛!
结果,他这么一防范,还真起到效果了,菜菜竟然找不到机会离家出走,想叛逆都没机会,她想出去,也得有马才行,可那马却在县衙的后院栓着呢,没有杨泽的命令,她根本就牵不走。
足足等了好几天,菜菜也没有叛逆成功,她只好耐心地等待机会,杨泽能看住她几天,她不就信,杨泽还有看住她几个月么,等呗,反正人家还年轻嘛!
这天,严诚厚终于从求州回来了,正正好好赶到了大年三十这天,紧赶慢赶地,正好赶上回来过年。
镇西县的新年自然不如京城那儿的热闹,可在杨泽的策划下,却也别有一番风味,为了过好他上任后的第一个新年,也是为了显示他这个县令很关心老百姓,杨泽带着士兵们,把城里的主要街道都扫了一遍,把积雪堆到了一块,堆起了几个雪人,雪人造型各异,虽然不够精致,但好在个头够大,最大的一个雪人,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其实这个雪人也就是一个大雪堆,上面再按了个大圆雪球当做脑袋,然后上面盖了个破澡盆,给雪人当做是帽子,雪人的脸上用破布片弄出眼睛,插把小扫帚当成是鼻子,身上再插把大扫帚当胳膊,这便是一个雪人了!
这些雪人虽然粗糙简陋,可还是让镇西百姓大开了眼界,尤其是小孩子们,他们平常也堆雪人的。可却从来没有堆过这么大的,围着大雪人起哄之后,便开始堆起他们自己的雪人来,各种奇思妙想之下,雪人被堆得千奇百怪,但没关系,如果谁的雪人堆得不象人,小孩子便会说这不是雪人,而是雪妖怪,反正妖怪大家都没见过。怎么奇形怪状都没关系!
严诚厚进城之后,见到的便是这副情景,满大街到处都是雪人,待他带着车队到了县衙门口后,见县衙的大门口,左右竟然各有两个雪人,严格来讲是雪兽,看上去象是两条守门的大狗。
杨泽亲自迎了出来,严诚厚指着那两条雪狗。赞美道:“大人,有了这两条看门狗,那咱们衙门里的安全就有保障了,不管是年兽还是什么兽。都会被这两条大狗吓跑的!”
杨泽一愣,向左右看了看,道:“这不是两条大狗啊,这是两头威武的狮子。一公一母,用来镇守大门的,不是吓唬年兽的!”
严诚厚一咧嘴。好么,这两头狮子看上去咋这么象狗呢!他忙道:“不错不错,可不是两头狮子么,比狗可威风多了。”
杨泽一指王府的门口,道:“看那头小的,那才是狗呢,是菜菜堆的,她人小力气也小,堆不出狮子,也只能堆出条狗了!”
外面来了车队,菜菜便站在门口看热闹,心里琢磨着,能不能再从杨泽那里弄点好东西来,忽听到杨泽笑话她堆的东西,小姑娘这些日子憋的气,立时就有了撒气的出口,她大怒道:“这怎么是条狗呢,这是大象,是这个世上最大的巨兽,你懂不懂,这叫大象,比你的狮子厉害多了,只不过个头儿小点而已,但你也不能说它是狗啊!”
杨泽见她小模小样儿的,竟然还发起脾气来了,笑道:“你没见过大象,胡乱就堆,我可是见过大象的,那大象有长长的鼻子,大大的耳朵,你那个是啥,耳朵没有也就罢了,插了根棍子就当是长鼻子,也太难看了些!”
说罢,他便让人赶着大车进了县衙,亲自去点货了,不再理会小姑娘。
菜菜当然没有见过大象,她也只是听李晏说过而已,以前京城里是有外国进贡来的大象的,李晏和她说大象很大,说了模样,她便依靠着自己的想象堆了这个,但具体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自然是堆不出来的,当然,就算她见过大象,以她的能力,也堆不出来,没那么高的技术。
菜菜心想:“要不然,我把大象改改,改成一只麒麟?麒麟这东西我没见过,可别人也都没见过,还不是随我堆么?嗯,这个倒也不急,看杨泽那边乱成一团,他们都在忙着卸货,我正好有机会,去后院看看,能不能把那匹马牵出来!”
小姑娘主意特正,大人越不让她干什么,她偏偏要对着干,父母反对她去找那个什么王子,杨泽也不让,可她非要去找不可,本来等天气暖和了,她再去也可以的,但现在她却非着急去不可了,很有青春期美少女的叛逆精神,如果放在现代,那绝对是个问题少女,早恋是肯定的,没招集一帮少女,捧她当女老大,已经算是消停了!
杨泽忙得可以,仆人和士兵们也都忙着帮卸货,那有功夫去管一个小姑娘的心思,谁也没注意菜菜,院子里忙成一团,都在忙着卸车点货呢!
杨泽一边查点货物,一边道:“这次去求州可还顺利?用金子采购东西,挺费事的吧?”
严诚厚道:“还行吧,没有想像中那么费事,求州必竟也算是个大地方,有钱人还是不少的,不少富人都喜欢收藏金子,把金子铸造成大元宝,还因为这里的金价低,有些大商人还喜欢把金子运到中原去,一出一进的倒手,也很有赚头的,所以兑换并不费力气,只是买东西费点事,咱们买的东西多,商家总要准备一下的,这才耽误了功夫。”
杨泽点了点头,他手里拿着货物单子,一一对照,又道:“我的信给刺史了?他怎么说的?”
严诚厚把见公羊留的经过说了一遍,这和杨泽预测的差不多,杨泽笑道:“还真让我料对了,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不过这样也好。等他意识到了,也脱不了身了,到时咱们拉他下水,一起发财。对了,你看他这个人怎么样,有没有啥特殊的嗜好?”
不怕领导有嗜好,就怕领导没嗜好,只要知道了领导的嗜好,那对症下药,很多事情就好办得很了。
严诚厚又把公羊留只收礼。不好收钱的嗜好说了,而且还说公羊留在民间的口碑不错,虽然爱财,却不是个刮地皮的主儿。
杨泽听了,笑道:“绝不收钱?这个绰号可有意思了!嗯,这种人不少的,现在的当官的,都是又想得好处,又想立贞洁牌坊的。象那个大理寺卿侯自镇不也是这样么,住在一个破院子里面,我送他礼他不要,却要我折成金子给他。你忘记了么,还是你换的金子呢!”
严诚厚笑道:“那个侯自镇是够不要脸的,他是那种收了钱还不办事儿的人,绝不是好东西。”
杨泽道:“官做的越大。脸皮越厚,等做到宰相的官位,估计脸皮厚得就会和没有一样了。这就叫不要脸皮啊!”
话说完了,他一想,这话说得不太对,万一以后自己要做到宰相了,那不也成了不要脸了,自己其实挺要脸的!
他又道:“公羊留只收礼不收钱,这个好办,等再和秃噜浑那边多做几次生意,金子多起来了,咱们把金子打成金羊的样子,送给他,这不就是礼么,又是金子,他把金羊留下,连卖礼物的过程都省了,咱们也算是为上官排忧解难了!”
一旁跟着点货的付丙荣谭他们听了,都笑了起来,谭道:“怪不得这个刺史叫公羊留,赶情儿就是收了用金子做的公羊,然后他就留下了,他爹给他起名字的时候,好有远见啊!”
众人一起大笑起来,忙了好久,直到天色全暗,这才把货物点完,都收入县衙的后院,由于这次回来的人也多,车也多,马多东西更多,结果在忙乱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后院少了匹马。
只有一个仆人在纳闷儿,后院的门怎么开了,可今晚正是除夕,最热闹的时候,这仆人着急吃年夜饭,把门一关也就作罢,既没追查这事儿,也没去向杨泽报告。
处理好了货物,杨泽亲自去了王府,去见李晏,还命人把丰盛的年夜饭搬到了李晏那里,县里面有头有脸的人,一起去给李晏拜年,说吉利话,讨李晏这个落魄王爷的开心。
李晏来镇西这么久了,头一回过上这么舒心的新年,不但他高兴,王妃也高兴,这顿年夜饭吃的,欢喜无比!
等到了半夜,严诚厚命人把他带回来的爆竹取出来,就在大街的空地上燃放,这时代没有鞭炮,听响就靠爆竹了,噼里啪啦地放着爆竹,全城都处在欢乐的节日气氛中。
杨泽陪着李晏站在门口,看着放爆竹,他回头看了眼,却发现菜菜没出来,心想:“这小姑娘怎么象是有心事一样,今晚话特别少,真是不知她在想什么呢,难不成还在想大象的事儿?不如我明天画一幅大象,给她看看吧!唉,这小丫头,人不大,心事可不少!”
等过了午夜,众人这才散了,夜深了,大家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