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他的手指停了一下,繼而又開始緩緩移動,我努力控制不讓自己再發出如此丟臉的聲音,然而疼痛總是無法預測的襲來,我的呻吟越來越緊密。
齊思音的手指也越來越不像單純的塗藥,一緩一快的在我的內壁上壓按,彷彿想刻意挑逗我的欲望。
“好了。”我心裏一驚,好容易才控制住難耐的情欲,趕快臉紅的坐起來想系好長褲。
好痛!
“快趴下!”齊思音按下我,“你被韓靜刺了字,傷口還洠T藥。”
“什?!”我差點跳起來,想起當時確實感到後臀被什?火熱的枺鳡C過。
“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齊思音一邊憤憤的說,一邊給我上藥。我窘迫極了,剛才那裏被他上藥也洠в懈械竭@?難堪。
“這個字好討厭!”他輕輕按了一下我的傷口,我疼的叫了出來。
“靜。”
我這才知道韓靜給我印了什?字,他才是真的變態,難道以為這就算給我打上屬於他的標記?我的確感到屈辱,但只是因為無法阻止他給我印字,他象給牛馬打烙印一樣對我,這種侮辱蔑視人的行為讓我憤恨,但是我決不會如他所願的一生背上他的印記。哪怕在我額頭上刺字,我也還是我自己。
“七夕呢?”我突然驚覺,雖然齊思音現在對我已不再有奇怪念頭,也不能讓七夕看到這尷尬的一幕。
“我讓他去買些補品來。都是這個白癡害你,你還惦記著他!”齊思音一聽到我提七夕聲音就變的很不愉快。
“這不能怪他。”我怕他對七夕發洩怒氣,顧不上疼痛,連忙拉住他,“他從小就是熱心腸,只是比較單純,他還是個孩子。”
“你為了他做這?大犧牲,你跟他到底是什?關係?”齊思音又開始胡說。
“你又胡說什?!七夕就象我的親弟弟一樣,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我呢!”他又開始生氣,這也要莫名其妙的吃醋,好像是責怪我的偏心。
“好,你也是,你也是好弟弟。”
“誰要當你弟弟?”齊思音突然怒吼,如同惡狼般的撲倒我身上。
“我要永遠當壓在你上面的那個人!”
說著他就的搬過我俯在床上的臉,如同噬咬般掠奪我的唇,手也不規矩的開始在我裸露著的下體撫摸。
我頭腦簡直亂成一團麻,怎?了,怎?又這樣了?齊思音怎?一下子從乖巧的小兔又變成了要吞掉我的野獸?
“別……住手!”我一邊左右敚ь^,躲開他的尖齒利牙,一邊不停用手阻擋他的撫摸,掙扎中無意碰到了傷口,我疼的倒吸一口冷氣,雙眉緊緊皺了起來。
齊思音看到我的痛苦,停了手,只是仍然牢牢壓在我身上,不讓我起身。
“小天身體還有傷,等好了再繼續。”他把頭埋在我的背上,不停的嗅來嗅去,彷彿吃不到口也要把我的氣味全吸進去。
“什?繼續!”我又生氣又害怕,“不是說好把我當作哥哥嗎?你不是也同意了?”
“小天真傻!”他得意的笑了,“我什?也不說是為了讓你放鬆警惕,好不容易才乖乖讓我抱,再把小天嚇跑了就不好了。”
我簡直目瞪口呆,原來他還真是地地道道的變態!這些天來的老實都是在竭力偽裝。我這個笨蛋居然第101次的又上了當!
本來因為韓靜徹底放棄對我的執念而轉好的心情此刻又迅速跌入低谷,真所謂“才出狼窩,又入虎|穴”,而這只虎的兇殘我是多次領教過的。
齊思音感到我的身體越來越緊繃,笑著安慰我,“別怕,我是真心喜歡你,不會再亂來。我知道你非常討厭被強暴,阿靜已經讓你很痛苦,我決不會象他一樣對你。”
“我不會再勉強你,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願意等,這次洠в衅谙蓿钡侥阈母是轭娊邮芪摇!彼衷谖翌i上輕吻。
我覺得心冷的陣陣發抖,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段時間來,我一直想躲開齊思音。自從那天向我說白了仍然心存邪念後,他越來越顯的焦躁,盯著我的眼神也越來越讓我膽戰心驚,仿佛想迫不及待的將我一口吞掉。
我恨自己,恨自己愚蠢透頂,居然再次引狼入室,可是現在已經打發不掉他,我決定偷偷搬家。
這天我正在收拾枺鳎滞蝗粊砹恕!
“傷口還疼嗎?”
“不。”我冷冷的說,真想趕他走,可是又怕他發狂,他雖然說再也不強迫我,但我認為他的話根本洠в锌尚胖帯!
“我帶來一種好藥,給你塗上,字很快就會消失的。”
“不用了。”我現在已經完全不能相信他,更別說在他面前赤身裸體了。
“怕什?,我說過不會勉強你。”他有些生氣。
“不,真的不用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強行按倒我,把我的長褲和內褲都褪了下來。
我又羞又憤又害怕,然而下一秒一種沁心的清涼感從傷口處傳來,他柔軟的手指正在那裏輕輕按摩。我漸漸停止了掙扎,心靜了下來,對於铡畷R思音感到有些慚愧。我漸漸舒服的陷入朦朧。
“啊!”
我是真的在大叫還是在做夢,傷口又開始劇烈疼痛,熟悉的焦糊味又充斥在屋內。
“齊思音,你幹什?!”我驚呆了。
他緊緊按住我,“我受不了看到那個討厭的字,所以把我自己的名字印在上面。你忍耐一下,馬上就過去了。”
“你給我滾!”
鑽心的疼痛讓我再也忍不住,如同小孩一樣大聲哭起來。我簡直要瘋了,發狂般的掙扎開他的束俊贿吙抟贿叴┥涎澴樱活櫼路哪Σ磷寕谠絹碓教邸!
齊思音,你為什?總是要傷害我,即使真的喜歡我,難道就一定要用這種極端的做法?
他洠в邪l火,過來抱緊我,雙臂如同鐵鉗一樣牢固,讓我怎?也掙扎不開。
“齊思音,你馬上滾!我恨你!”
“你到底是不能接受男的還是不能接受我?!”
“都是!我不是心理變態,我是個男人啊!”我大聲哭喊到,“你以為我真能接受被人壓在身下嗎!”
“你給我滾!我最恨你,永遠也不要再見到你!”
我今天徹底失控了。太可怕了,齊思音,你到底是不是人?!你想把我折磨到死才甘心嗎?!
他默默放開我,悲傷的看著我,“你喜歡我嗎?”
我都快被你逼瘋了,你還不能饒了我?!
“齊思音,你看看你自己,你是男的,你是男的!你懂不懂?我怎?可能喜歡你?!”
我不知道他是什?時候離開的,自己一直跪在地上,淚水止不住的滑落。
這次是徹底傷透了心,哪怕被韓靜侮辱時也洠в腥绱撕呐c害怕。
齊思音終於再度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七夕問我齊思音為什?不再來了,我想起來就又噁心又害怕,含糊應付過去。他太讓我害怕了,我連想都不願想起這個名字。
眼看在齊氏工作就要滿四年了,還有兩年,還有兩年我們就再無任何交集,我祈渡系圩岧R思音永遠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23
耶誕節快到了,我在車站等車時,在報亭裏看到以齊思音為封面人物的商業週刊,他微笑望著我,俊美的容顏依然如陽光一樣充滿吸引力,合體的灰色西服映襯出高雅的氣伲N彝潜倦s誌,呆呆看了好久,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行色匆匆的人們從身邊川流而過,我卻與他在凝滯的時間中相望,我們之間的過去彷彿已經成了上個世紀的事。
“先生,要買嗎?”
“啊?不,我只是看看……”我慌忙衝熱情的小姐搖搖頭,轉身離開。
我已經擁有了平靜的生活,但是齊思音這個名字仍然時時出現在夜深難以入睡時。我曾想時間也許可以讓我徹底忘記他,但是他的各種各樣的面孔卻從來洠в姓嬲龔膲糁邢В⑿Φ哪槪衽哪槪瑴厝岬哪槪瑲埲痰哪槪Y嚨哪槪瘋哪槪囊粋才是真正的他?
隨著時間久去,我越來越不清楚自己對他的眩s情緒,他畢竟曾經在我生命中存在了八年,也曾經和我有過最親密的難以啟齒的關係。我雖然知道自己在情感上是正常的,但是倘若他當時能夠假裝到底,我會不會不防備的漸漸落入他的柔情,最終接受這份有摺@淼母星椋B自己也不敢斷言。但最終,我還是被他最後一次瘋狂行為徹底嚇倒,我害怕他的極端偏激的感情,怕自己會死在他手裏。
韓靜給我的傷害已經如過眼雲煙般消退,而齊思音在我身上心上烙下的痕跡卻依然清晰。我被他強行印上字時的心痛無比,不止是因為受傷害,更是因為他在我剛受過傷害後又給了我一刀。他說喜歡我,卻不懂得尊重我,愛護我,給我最大傷害的人就是他這個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的人。
即使他在我的生命中都不再出現,我明白,他的陰影也會長期跟著我,直到心中傷痛徹底消失的那一天。
1月28日,今天是七夕的生日,我們一起來到市內最大的一家商場,我早在好幾天前就想好要給他的禮物了。
本來就身材外貌都出眾的七夕穿上名牌西服顯得格外帥氣,“太貴了。”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但我從他高興的臉上看出他是真的喜歡。
“洠шP係,等你畢業的時候也可以穿著去工作,不會浪費的。”我微笑著說,這也是我第一次買這?貴的衣服。
“哥,我好喜歡你!”
七夕從身後一下子摟住我,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我身體一顫,過於敏感的身體和神經都開始警覺。
七夕,你千萬不要對我產生什?奇怪的情緒,我已經再也經不起這種打擊。
“你好像老母雞啊!”七夕摟著我哈哈大笑起來。
“那你就是我翅膀下的小雞!”
我也鬆了口氣笑起來。自己真是太多疑了,過去的經歷竟然讓我對七夕都產生懷疑,他一直都是正常的孩子啊。
“你們兄弟兩個感情真好!”專賣店的小姐抿著嘴笑。
對啊,我們是兄弟,正常人眼中都會這?看,洠в腥藭笪疫@樣疑神疑鬼,看來我在齊思音身邊呆的過久,真的變的有些不正常了。
我們在餐廳吃過飯,七夕回學校了,我獨自一人回家。
“浩天。”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站在公寓樓大門前僵住了,慢慢回頭,望著微笑的齊思音。
“好久不見。”他的聲音自然的如同跟一個老朋友打招呼。
“……是,好久不見。”我的聲音卻僵硬的如同石頭。
“你還好嗎?”
“很好,謝謝。”你又來幹什??
“我剛好路過看到你,所以想跟你說說話,不打擾你吧?”齊思音什?時候在乎過打不打擾我?
我猶豫著說了聲“不”。
“正好我想問問你,後天公司會開一個招待會,你來參加嗎?”他平靜的說。
“……我不想去。”
“是嗎?”他洠в猩鷼猓炊_玩笑似的說,“浩天還是對我有防備之心啊!你還是不能接受男性嗎?”
我搖搖頭。
“洠шP係,我知道浩天是個感情正常的人,以往是我太幼稚,給你添麻煩了。”他看來真是成熟了不少,說話已經完全象個正常人。
“陪我去選件衣服好嗎?”他笑著對我說“我最近好像又長高了,招待會上洠в泻线m穿的衣服。”
“我還有……”
“就一會兒,不會耽铡闾谩!彼樕巷@出懇求的表情,我正想拒絕,他已經抓住我的手往車上拉。
我立刻就開始掙扎,他鬆了手,眼中流露出受傷的神情,“我只是想跟你多說一會兒話,就當我是個普通朋友,這樣也不行嗎?”
他漂亮的眼睛中目光純淨溫和的如同嬰兒,就是這種目光最讓我難以狠下心來拒絕。我還是點了點頭,去買衣服而已,在人群面前他也做不出什?。
我坐在車裏,一路上聽他說最近談的生意,他是那?開朗健談,完全洠в姓f過一句不正常的話,我第一次有一種被他當成朋友的感覺,這樣的他讓我心裏有安全感,然而又覺得陌生。看來我們真的已經成為我一直期盼的那種關係了,但我心裏並不全是欣喜,反而有些難過。也許是我使齊思音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永遠藏了起來,成熟對他究竟是意味著獲得還是失去?
這不就是白天和七夕一起來過的地方嗎?原來齊思音也會來這裏買衣服啊,我還以為他從來都是定做。不過總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異樣,難道是因為現在是晚上的關係?
進入大門,我才發覺為什?會感覺怪怪的,偌大的商場裏依然燈火通明,電梯也開著,卻除了我們,連一個人也洠в小!
齊思音看出我的疑惑,笑著說,“這裏也是齊氏的產業,我來選衣服時從來都叫他們清場。”
你的排場敚У目烧娲螅倚难Y默默想,真不愧是含著金勺子出生的大少爺。
我們上了電梯,我小時候和許多人一樣夢想過這一刻,商場裏洠в腥魏稳耍耆闪俗约旱氖澜纾乾F在夢想成真,感覺卻不太舒服,反而因為過於空曠和寂靜而顯得有些詭異和恐怖。
來到樓上,齊思音笑著拉著我去選西服。站在白天剛剛同七夕一起來過的地方做同樣的事,身邊卻已經變成了齊思音,好像做夢一樣不真實。
“這件怎?樣?”齊思音興致勃勃的挑來挑去。
“還好。”我並洠в锌此盅Y拿的是什?款式,勉強敷衍到,心中莫名其妙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
小天好像不太高興啊,是不是因為面前站的是我而不是白天那小子?”
我極度震驚,抬頭看向他。
齊思音手中握著一件衣服,越握越緊,臉上的笑容已完全消失,取代而現出的是最讓我害怕的猙獰。
“你……什?意思?”
我勉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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