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卫。。。。。。」男孩呼唤他的声音,明显地带著哭腔,眸中淹起一片汪洋,凝著眉,哀哀地呻吟,他不禁要深深吸一口气,才能克制自己现在就进入男孩体内奔驰的欲望。
掌心贴著掌背,指与指交错,是自己的手也是男人的手,抚弄著,挑逗著,配合著男人吞吐的动作,快感一波接著一波,高高的浪潮淹没了他,灭顶的欢愉。
须臾,男人才松手,离开对他的纵情凌虐,一手按著他削瘦的肩,一手更加地分开他的双腿。
「嗯。。。。。。」
「阿。。。。。。」
一瞬间,有种时间暂停的窒息感,野火烧不尽,直辣辣地燃到神经的末梢。
「嗯呜。。。卫。。。。。。」一手扶著男人的腰,一手搂住男人的肩膀,扬起脸,圆眼睛闪烁著小动物般惹人怜爱的水光,无声的渴求著。
刹那间,男人似乎看见了满天的流星被吸入那耀眼的黑眸中,星光点点,强大了吸引力将他的灵魂也拉入其中,漂浮著坠入舒暖地黑色暖渊。
没有停止前後律动的节奏,却仍低下头,如男孩所愿,啄吻缠绵的情丝,发自肉体与心灵的强烈预感,是沙漠里唯一的绿洲,那般珍贵地渴望成为彼此灵与肉的唯一。。。。。。
*****
肉体战争结束,永远不知道恐惧的勇者小太阳,侧躺著身体,安然的蜷窝在大魔王的怀里,慵懒地阖上眼睛,嘴唇无意识地嘟哝起可爱的小尖塔。
手掌温柔的抚著男孩的背脊,低头在男孩噘起的唇上,轻轻点了点,笑容不自觉的就溢满了脸。
「睡著了吗?」
「睡著了。」男孩懒懒地回答,嘴巴还是噘得老高,像是在不满未成形的梦境受到干扰。
「我想跟你交换。」他说话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男孩的身体一僵,像是不敢相信。
「真的?可是我目前还没有足够的秘密跟你换喔。。。。。。」一下子清醒了,想不到卫会那麽快地想告诉他一切,他还没有什麽心理准备,厄。。。总之是震惊又开心,却也忐忑不安。
他有做什麽男人非常想知道的事情吗?好像没有吧。。。。。。除了那天的夜归,嗯。。。真的猜不透男人在想什麽,索性不猜了,要讲就让他讲,就当作预支啦~
「我不要你再制造什麽鬼秘密跟我换,我要用对等的坦白跟你换,以後。。。我不会再瞒著你,任何事情。」原来自己比阳阳还要小气,他根本不能忍受阳阳有任何事情瞒著他,但是自己对阳阳却总是什麽也不提,他知道他在用双重的标准苛求阳阳,这一点都不公平。
「坦白吗。。。。。。」他仰起脸仔细地凝视著男人的眼睛,很认真没有说谎的痕迹,不是敷衍,也不再逃避。
「对不起,我很自私,只会限制你,却很少真正关心你的心里在想什麽事情。」他诚心地道歉,却清楚他根本不需要祈求男孩的原谅,因为男孩从来没有跟他计较过任何事情。
阳阳就算是发脾气,下一秒就能雨过天情,他想著不禁笑了,却也有一点心疼,或许自己正是在利用男孩这一点投机。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啦。。。。。。」听了就觉得别扭,还夹杂著一点不安。让人家跟自己说『对不起』,好像那个人就对自己做了什麽可恶的、可怕的、糟糕透顶的事情,基本上他不想听,下意识不喜欢这种话由卫的口里说出来。
反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仰头吻上,唇与舌缠绵著,搅动著浓香的蜜液,满满是爱人的气息,不用说也知道的传达『全部都原谅你』,况且。。。他根本也没有计较。
转身面对著男人,鼻尖磨蹭鼻尖,俏皮的笑了。
「以後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要说就说我爱你吧!」
「会不会太肉麻了一点?」卫也笑了,宠爱地揉揉阳阳软软的头发。
「你也可以说别的阿~例如:你好帅、身材好到不行之类的~~~~」躺回卫的怀里,背贴著男人的胸膛,和以往同样的亲腻距离,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感觉,两颗心靠得那麽近。
「身材的确是不错。」汪嘉卫笑著说,手也顺势探进薄被里,抚摸男孩平坦滑嫩的腰腹,在下滑到腿间,摸著男孩嫩嫩暖暖的大腿内侧。
「变态Se情狂!你还摸!再摸要收钱喔!」扭动著逃开男人的魔爪,气呼呼的拍开男人简直像装有卫星导航的大掌,性急而焦躁,手刀架在男人脖子上,威胁:「卫卫卫~~~快点跟我讲啦~现在是抢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後面那两句话,根本是强盗跟官兵的台词~,不应该一起用吧?」完全就是一个乱来,可爱得令人发噱。
阳阳白了他一眼,他知道,虽然从这个角度并看不见,还是忍不住笑了,不是他想扯开话题,而是因为阳阳什麽时候反应都很有趣。
「昨天躺在医院里的是我爸和她老婆。」汪嘉卫也不拖泥带水,一切入,就是正题:「因为他老婆在酒里下了药,想和他同归於尽。」
「这麽说你可能听不懂,我妈。。。她不是我爸的老婆,硬要算的话,可以说是情妇吧。」
「那。。。Melody就是。。。。。。」他总算是有一点明白了,可是却不知道要怎麽开口,怕伤害到自尊强烈又高傲的男人。
「嗯,所以我一开始才会认不出她。」像是知道阳阳的想问又不好意思问,卫很快的接口,一句一句地娓娓道来。
「小时候我以为我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虽然我妈是一个很冷淡的女人,我几乎很少看见她笑,或是主动说什麽话,可是我爸很疼我,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户籍誊本上根本没有我爸,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妈根本没有结过婚,後来我偷偷的从我爸的皮夹找出他的身分证,配偶栏上,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卫说著,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会儿,像是在想,接著该怎麽叙述。
黄力阳全神投入的专注听著,手握住了薄被下男人的手,给予他温暖的力量。
「从那天起我就变得很讨厌他们,我根本搞不懂他们为什麽要在一起?我妈的条件其实很好,如果要找一个好男人结婚根本不是问题,也不需要为了钱跟我爸在一起,所以我想。。。我妈也许是爱我爸的,虽然她好像对什麽事情都很冷漠,包括我。至於我爸,虽然他口口声声说在他心里只承认我和我妈,但是我一点都不能相信他,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麽不离婚?只跟我妈在一起就好?这麽多年来,他始终在两个家庭里徘徊,也伤害了两个家庭,我没有办法原谅他。」所以他最恨的,就是欺骗与背叛,不忠诚的人,只会伤害别人。
卫的眼中翻腾著冷火般的情绪,是冲破冰点却还能燃烧的火焰。
「我唯一可以相信我会在这个世界存在的理由,是因为我妈爱著我爸,所以她才会生下我,仅管她根本是一个没有母爱的女人,也从来没有认真意识到她是一个母亲。我一直这麽以为。。。。。。,但昨天,我接到Melody的电话以後,就马上通知我妈,她却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了。』一整夜,她都没有出现在医院里,也没有再打电话来确认我爸的情况。」
那个时候他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躺在里头灌肠洗胃的人,虽然讨厌仍是自己的父亲,他不可能不担心,但是母亲的反应,却完全打击了他自以为是的论点。
他,究竟是为了什麽而存在?
他和姊姊一同在病房外等待了一整个晚上,像是在看一场荒唐的闹剧,如果这是简编出来的剧本,他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告诉简:「重写」。
可是,这是他的人生,再荒诞可笑,都不可能改变。
27
「我觉得很迷惘。。。对於我妈的态度,我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麽?她不爱我,我可以理解,但,那是因为,我以为她是为了我爸才生下我,如果她一点也不在乎我爸的死活,那。。。她到底是为了什麽?」卫说著,脸上也确实露出了少见的迷惘,宛如一个走不出雾中森林的,迷路的孩子。
「她的人生到底有什麽意义?而我呢?我又是为了什麽成为他们的孩子?说起来,这些问题也不是很重要,我已经够大了,不需要靠他们也能够自己生活,我之所以想走拍电影这条路,也是因为我想证明,我不需要靠我爸为我铺设将来,那不是我要的,我比他们更清楚自己想要什麽,我是这麽以为。。。只是,我偶尔还是会这麽想,我没有办法不去想。。。。。。」
「我觉得。。。那并不是一个问题。」黄力阳稍稍侧过身子,侧躺在男人的怀里,双手揽在男人腰上。
汪嘉卫听了,顿了顿 ,脸上露出了迟疑的表情,不解。
「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释。。。可是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并不一定都需要解释和原因,就算有,也不一定要去探究,每件事情都要搞得很清楚,那样不是会活得很辛苦吗?」男孩思索著,努力地想表达自己的想法,说完了,又抬起眼睛看他,问。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天真了?像个什麽都不会想的傻瓜?」
「不,我觉得这样的你很好。你说得也许没错,是我自己想不透。」抚摸著男孩柔软如水草的短发,卫总算露出了笑容。
「从高中开始,我就经常去外面打工,偷偷地,替自己存钱,如果我爸不让我念大传,我就自己缴学费,不过。。。他虽然反对,却没有硬性的阻止我,也许。。。他以为我只是玩玩吧。他到现在还是没有放弃送我去国外念企业管理和行销,想让我以後进他的公司工作。嗯。。。我有一点混乱,不知道要怎麽跟你说,你还想知道什麽,是我没有提起的,你问吧。」
尽管汪嘉卫已经决定对阳阳不再隐瞒,只是从不向谁吐露心事的他,很不擅长怎麽向另一个人坦承自己的过去,该说什麽?从哪里开始?他尽力的说,却还是觉得心头一阵无力,不知该如何继续,既然如此,不如让阳阳自己问。
「我想知道。。。你对我和Melody姊姊。。。是怎麽想的?」他知道这很难以启齿,但还是决定要问,有些事情最好不要知道,有些事情则是不能不知道,他总不能每次都弄不清男人对自己忽冷忽热是什麽原因。
卫真的喜欢他吗?是否到现在,他们之间仍只有自己一头哉入感情的漩涡里,浑然不知,另一个人只踏出了一条腿,随时准备抽身离去。
爱这种东西,总是叫人捉摸不定,摸不透也看不清,猜来猜去,只是折磨自己,渲染了误解,然後糊里糊涂的结束爱情。
他是傻,可是他一点也不想这样告终爱情,问,是最直接的,前提是,对彼此能够深信不疑。
「你好直接。」男人笑了,真正地笑了,是因为心里觉得男孩坦率得可爱,愉悦地笑了,并没有嘲笑的意思在。
「我就是喜欢直球,不可以吗?」可是男孩不知道,他有一点气恼,感觉男人好像不是很理解他的直接,只是因为不管男人说什麽他都可以相信,他会懂,所以他不猜。
「没,虽然很难招架,可是我很喜欢你有话直说,或许。。。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你,所以我才会喜欢你。」卫低头吻吻男孩因恼怒而潮红的面颊,男孩闪躲著,唇好死不死的擦过他的唇边,倏地,更加懊恼的涨红了脸,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记。
要怎麽样才能说明白呢?喜欢这种复杂却又单纯的感情,就好像是化学元素一样,明明是相同的元素,却可以组合成不同的东西,那生成的产物被赋予意义,就成了独一无二的东西。
他对男孩的感情也是这样的,因为种种独特的因素,生成了独一无二的爱情。
「你听过Oedipus plex伊底帕斯情节吗?」卫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
「什麽?」还在想著,恼著男人回避他的问题,突然被这麽一问,黄力阳反而有一些愣住了。
「说简单一点,就是恋母情节;从小我就羡慕其他同学的妈妈会做便当给他们吃,在雨天的时候带著伞,脸上挂著温柔的微笑来接他们回家,可是我的母亲完全不是这样子的女人,她对於我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当然,该做的事情,她会做,不过有佣人在,大部分的时候,反而佣人还比较像我的母亲,只是。。。那毕竟是不同的,。。。。。。。。你懂吗?」
「嗯。。。我懂。」知道是知道,可是那跟他的问题有什麽关系阿?
「Melody对我来说,或许就像是我理想中母亲的原型,所以我才会对她一见锺情,不可自拔。这是一种潜意识,代表著心里某部分受到压抑後,产生的情结,嗯。。。要解释的话,有一点复杂,这是我後来修过几堂心理学的课,才稍微了解的。」
「那个时候的我,当然不可能知道那麽多事情,我以为我爱她,全世界的女人就非她莫属,你可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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