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着头眼神迷离的看着我,眼中闪着清亮的光,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向他招呼,犹豫了一下,便单膝跪地,道了声:“奴才给大阿哥请安,大阿哥吉祥!”
半晌得不到他的回应,我抬头看他,见他眼光复杂,身子微颤,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胸口,心中顿感不妙,此时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小褂内,丰满的乳沟。我连忙捂住胸口,稍稍直起身子,他的目光顺着我的动作落在我的腰上。我与他隔得不远,听到他越发粗重的呼吸声,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真是大意了。
我盯住他脚下的衫子,顾不上礼数,一个打滚就想上去取,谁料他快我一步,一把抓起衫子高高举起。一手扯住我的手臂,他毕竟是带兵打仗的人,不比四阿哥,手劲颇大,我一时稳不住,向他怀里跌去。
我的头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到他“咚咚咚”飞快地心跳声,他吻着我头顶的发丝,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思考着怎样才能不失礼数的抽身。突然他翻身将我压向地面,随即使劲搂住我的腰部,我感到有个东西在我小腹附近突突的跳动,逐渐顶直发硬,他颤抖的唇疯狂地吻着我的脸和脖子,进而想吻我的唇,我一偏头躲了过去,他便吻着我的锁骨,伸过手来扯我的小褂。我一只手被他扣住,只得用另一手用力推他:“大阿哥,你清醒点!”
“我醒着呢,绮叶!”小褂太紧,他扯了半天也没能扯开,便将手沿着小腹伸进我的绸裤内:“绮叶,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疯了,他疯了,偏我不敢妄动,他毕竟是皇子,若是有个闪失,我必死无疑,可我又不甘心就这样被他侮辱。
他的手不停的在我大腿根部来回滑动,手指在玉门边上轻轻的挑弄。时而轻拉我的毛发,时而揉捏我的花蕊,随着他手指的摆动,我下身轻颤。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聚集在那里,花蕊在他的玩弄下迅速肿胀起来。
我一慌,高声说道:“大阿哥,连皇上都知道我是四阿哥的人,你今天要是强要了我,如何向四阿哥和皇上交待?”我感到他身形一怔,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头看我,双眼满是苦楚。
我乘他恍惚之间屈膝顶向他的腹部,只见他闷哼一声,倒向一边,我迅速挣脱他的钳制,拿了衣衫就地三滚,离了他远远的。
我穿好衣衫,见他仍躺在地上,心想刚刚力道控制的还好,应该不至于受伤。但也不敢靠近探望,只得蹲在一旁候着。
半晌,见他摇晃着身子坐起来看我:“你喜欢四阿哥?”见我不说话,又接着问:“你说过,若有缘……”
“是的,我说过,”我打断他的话,“大阿哥,缘分也分深浅,你我的缘分也就是”朋聚楼“上对饮浅酌罢了。”我不想看他,见他冷静下来,起身收拾散落的物品。
“我是皇长子,是一个有功勋的阿哥。我能给你他所不能给的!”他站在我身后,我可以感受到他留在我脖颈上的气息。
我回身淡淡地看他,“你只是皇长子,可你并不是太子,他不能给的,你同样也不能给。”
他年轻的脸庞瞬间扭曲,突然伸出手捏紧我的下巴:“这就是你想要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能不能给!”
他猛得推开我,大踏步地向谷口走去,我望着他的背影默默叹气。转身看向月光下清鳞的河面,此刻四周寂静无人,我却失了沐浴的好心情。
我仰躺在草地上,天空一片蔚蓝,这几日越发懒散了,康熙忙着他的儿子们和蒙古贵族联亲的事,我倒是得了好多空闲。想着这老皇帝也真能生,那么多的阿哥,格格,且个个品种优良,其中还不乏近亲产物,也没见得个痴呆什么的。
曾经听人说过,权力欲望越强的人性欲也越强,所以帝王皆是好色的,尤其是有成就的帝王。
这几日大阿哥总算不再用那种眼光看我了,但他看太子的神情比前些日子更阴郁了。他这些年颇得康熙的赏识。又建了些功勋,自然不把毫无建树,惹事生非的太子放在眼里,可偏偏他的生母惠妃纳兰氏只是一位庶妃,远不及皇二子胤礽的生母皇后的身份高贵,所以胤礽因是嫡出而被立为皇太子。这对他来说心中肯定是不平的,想必对太子之位早就十分觊觎。
但我见他遇事总是呈于表面的性格也是成不了大器的,虽说对他没什么好感,但也没有太多的恶意,毕竟那日小楼一聚,他爽朗的性子倒是不招人讨厌的。
正想着,突然眼前一黑,一张笑脸探来,看向那招牌笑容的主人,心想,这小鬼又要耍什么花招!
我侧翻过身,紧闭双眼,不想理他,心中虽稍觉不妥,但考虑着那小子平日里的好脾气也就没往深处想。过了半天,也没听见他的动静。我略微有点疑惑。慢慢睁开双眼。
天!他竟和我一处躺着,面朝着我,鼻尖都快顶着我脸上了,我被他吓得不轻,赶紧爬坐起来。他跟着也坐起来,一脸谄媚的笑:“那日见你功夫了得,后又在皇阿玛那里听说了你的箭法,我虽没看见,但心中佩服,你得了空教我可好?”
“不好!”我心想原是这事,还以为他又要弄出什么坏心思,那日在树上算是有惊无险,我不保证在来个几次,我还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见我拒绝,他也不生气,眼光一闪,竟将两只爪子放在我的膝盖上晃了晃,蜜色的眼睛里闪着企盼的光。我脑袋“嗡”的一声就炸开了,这臭小子竟然知道我吃软不吃硬的弱点。我咬咬牙,知道这是个大麻烦,不可随意招惹,偏这小子生的如此可爱,我忍了半天,也再吐不出半句拒绝的话。
他等了半晌,见我不说话,忽地一拍脑门,从身后取出一支翠绿的竹笛,冲我笑了笑,便放在嘴边吹了起来。笛声轻快悠扬,如同这少年明朗的笑容。清澈、婉转,仿佛将我的心带上了高高地天际,无限地舒展和宁静,我听得痴了……
“怎么样?好听不?”他将笛子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那你教我武功、箭法,我教你吹笛如何?”我楞了楞,脑筋没转过来,他在和我谈条件?一个得宠的皇子?
远远的有人影来寻,他站起身往那人方向看了看,随后弯下腰,把笛子塞进我怀里,侧过脸对我说:“就这么说定了,笛子送你,当是约定的信物。”他转身跑开,我抚着笛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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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杀虎救驾(下)
这几日营帐内颇为热闹,也不知是哪位格格被指了婚,反正横竖都是嫁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们,嫁谁都一样。
康熙这几天高兴,计划着明日在来一次围猎,第二日清晨我奉旨进入帐殿时,他已一身戎装,我依旧骑马随驾捧箭。随大队进入林子后,康熙下令分散,阿哥们高喊着号子,纵马闪进林子深处。我跟着他还有两个随从四处转了转,但收获不大,只猎得几只野兔。又过了半晌,还是一无所获,康熙笑着说:“今个怕是要输给儿子们了!”说着便遣了两名随从,转过头来对我笑道:“丫头,随朕四处走走吧。”
正走着,发现密林深处,竟有一条幽静小道。我与他对望了一眼,两人眼中皆闪着兴奋的光,不约而同地纵身上马,猫着身子,向深处奔去。
行了一阵竟是豁然开朗,康熙兴致高昂,想必是第一次寻着这地方,此时的他一脸兴奋,眉眼都含着笑,像个孩子,我侧头见着他这副样子,不觉看呆了。
这时一阵狂风刮来,夹杂着些许腥臭味,我心中暗道不妙,请求老天千万不要如我所想。身旁的康熙爷也发觉不对,神情严肃了起来。
突然,树后扑地一声巨响,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来。咆哮着向我们逼近。身下的马儿惊得马蹄乱踢,我顿感胸口一紧,撇了一眼康熙的方位,脑中只闪出两个字:护驾!
这只老虎十分高大,全身金黄,白额利齿,眼如铜铃,血盆大口,暴啸如雷,凶猛异常。我的马儿不比康熙的良驹,此时近于狂躁,我索性翻身下马。马儿立刻撒蹄狂奔,我本以为老虎会追去,不料它只盯住康熙。进一步逼近,我索性一脚踢在他坐骑的腹部,把它往来时的道路上赶,翻身挡住老虎的去路,从靴中抽出短刀与它对峙。
那老虎把两只爪在地上略按一按,和身往上一扑,从半空里撺将下来。我见它扑来,轻轻一闪,就闪到老虎背后。随手在虎背上一刀,那猛虎显然是发怒了,仰天震吼,虎尾倒竖,终于丢了康熙,过来缠我,我向他那个方向望去,见他焦急的甩开手上的弓,我心中大叫糟糕,箭囊在我的马背上。
此时猛虎一跃而起,虎尾一扫,如一根铁棒一般向我打来,我急忙一跃,后退了几步,避过了那虎尾这一扫,随手将刀斜削出去,不料被它翻身避过,虎爪捎带一扯,我便觉得肩胛火辣辣地一片,我听到康熙的低吼,让我小心,我算计着这一下捱的不轻,半条胳膊顿时殷红一片,估计血这样流法撑不了多久,必须速战速决。
不再迟疑,一刀横扫过去,那虎猛的前跃,扑了过来,我等的就是这个,身子一低,反手刀尖向上,虎身从头顶飞跃而过,我单刀直入,直没刀柄。顺势一带,瞬间猛虎就被开堂破腹了。
我跌坐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再也没力气站起来。康熙飞奔至我面前,弯下腰来探我的伤势。我伸手过来挡他,口中忙道:“皇……皇上,不可。”
我眼光一扫,看见手中竟还拿着那把带血的刀子,康熙看见那刀子时,眼色一变,我赶紧将刀上的血在衣服上胡乱擦了擦,反手插进靴中。康熙依旧要伸手过来扶我,我实在没力气,只得由他,眼前一阵模糊,只记得他将我拦腰抱起,翻身上马,我依在他怀里,听着耳旁呼呼的风声,感到的确是从未有过的温暖。
耳旁传来一阵嘈杂声,我勉强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乱糟糟的人影,感觉到身子突然腾空,身下那片温暖顿时消失,说不出的失落。随后落进一副瘦削的臂弯中,我微微侧头,是四阿哥,那双黑眸满是担忧。我向他扯出一个笑容,示意他安心,感觉到他手臂稍稍收紧了些。
他们说什么,我听不见,仿佛有人在怒吼,身子被一下子扯了出去,又好像听见康熙在骂谁,我脑中混沌,痛苦中,有一只小手握来,我指尖轻触他的掌心,虽满是茧子,但很温暖。如同那个失去的怀抱,不,是比他更温暖,是我一直遍寻不着的那种温暖……
肩膀上的伤口很深,但好在不是要害,我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躺了三天,精神便日渐好转,康熙遣了身边的宫女来照顾我,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四阿哥每日午后都会来我房里坐上一阵子,也不说话,只是坐着看书,摆着他一百年不变的冰山表情,那宫女说他在我受伤的当天夜里,一直坐在我床边守着我,直到天亮才回去,我起初不信,曾找了个时间笑着问他,看他略微尴尬的表情,便得了答案。说实话,我不太懂他,也不明白他对我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思,这些年,我总是一次次找出答案,然后又一次次推翻,最终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我不可能掌握的人。
那宫女是个爱说话的丫头,见我醒着的时候总是说个不停,拜她所赐,我知道那日回来时,大阿哥曾跟四阿哥抢过我,怪不得那时觉得伤口疼的厉害,后来被康熙狠狠训斥了。这几日,大阿哥听说也常来,但大都在我睡着的时候,我思忖着上次的事他始终是不能释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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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最开心的事,大概就是见到十三阿哥了,总是带着一堆笑话来,我常被他逗得伤口裂开,我说他是魔星,看我是假的,害我是真的。不知为何,我总是拿这些古灵精怪的小鬼没办法,以前年兰雅是,如今的十三阿哥也是。总觉得看着他们就像在弥补自己的童年,是一种非常渴望的东西。十三阿哥每日都等我喝完药才走,那药里有催眠的药草,喝完后,便昏昏欲睡,恍惚间总是能听到清幽的笛声,伴我入睡……
这样过了十来天,我总算可以下床了。寻了那个宫女不在的时候,我钻出毡房透气,深吸了几口,怕那宫女回来寻我,便走远了些,寻了个略高的土丘坐下,左侧的手臂连着肩膀不能动,便用右手拔出插在靴中的短刀,见上面沾着血迹,便用衣角擦着。一只手有点稳不住,擦着费力,刚想着放弃,就见一只小手伸过来接过我的刀去。
十三阿哥蹲在我身边,翻来覆去看我这把短刀:“瞧着外表不好看,倒是一把好刀,喝,真快,怪不得能杀老虎呢!”我一把抢了过来,在靴中插好,顺便白了他两眼:“你属猫的吗?走路没动静!”他翻身躺下,一头枕在我的大腿上,冲我做了个鬼脸:“你说对了,我属虎的,大猫!唬……”我笑着看他:“你以为我怕啊?”他侧过身脸在我腿上蹭了蹭,装着可怜兮兮的说:“我知道你不怕,你不要杀我,我还小,还是只虎崽!”我笑得伤口又疼了,这小子!
“你那么宝贝那把刀,可有缘故?”他眨着琥珀色的大眼睛看我,“嗯……”我学着他躺了下来,“那是我娘留给我的。”他起身看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忧伤:“你也是和我一样的……”
我知道他早年丧母,不过见他平日总是嘻笑玩闹的,以为他并不在意,康熙虽疼他,可也疼太子,疼其他阿哥,对于他,又能分到多少父爱呢?又想起初次相见时,那个高坐于枝叶间寂寞哀伤的少年,那才是真正的他吧,没有乖巧的掩饰,将最真的自己置于这天地之间。
我伸出手,扯住他一侧的脸颊,捏了下去,他先是愣了愣,随即龇牙咧嘴的喊疼,我笑着将他搂进怀里,“哈哈,我总算报了这些天的仇了!”他揉着脸,不可置信的看我:“你……你……”我得意地冲他扬了扬眉,他领悟过来,扑上来要骚我的痒,我假装喊疼躲过了小魔爪,起身向毡房跑去,他不依不饶地追着我,草原上撒下一片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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