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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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县令-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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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宗训:“那些姑娘怎么办?”

“让她们从这二楼跳下,我们接应了,即可出去。”

这二楼跳下去倒是不高。其实,这几人一人挟持一个都不是什么问题,道长只是不好这样说而已。

东闾珏忙起身去唤那几个女子,虚印三人同时发力,人偶纷纷倒地。陈公、贾白羽一人挟持一个,纵身就下了楼到了酒馆后院,只见围墙已经被破了一个大口子,一辆套好的马车正停在外面。

柴宗训走到东闾珏面前,一把拉住她手说:“别怕,跟着我。”

东闾珏点点头,两人走到窗前。东闾珏也不看下面,只看着柴宗训,心里默默念起口诀,两人携手就飘然而下到了地上。东闾珏第一次以“散形丹经”让自己脱身,还如此的奇妙,心里惊喜不已。

虚印三人挟持住剩余的三个女子,也纵身而下。

几人集合后,把女子都安置到车内。那些人偶在楼上瞎转悠一阵,似乎也得了新的指令,也纷纷纵身跳了下来,向几人追击而来。

马德贵一扬马鞭,马车噜噜噜就跑了起来。其他几人且战且退,人偶渐渐的也追不上来了。

跑出去十余里地,几人才缓下了步子,贾白羽忙不迭的问道:“道长,你们这是怎么遇上的了?”

虚印道长似乎也知会有此问,答道:“实不相瞒诸位,我三人原是熟识的。这山弥山林场我们也一直留意甚久了。”

“为何?”

“沙陀人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自唐以来,屡屡将华夏九州之地割据。这其中皆因为沙陀人作祟。先生可以仔细想一想,这乱世里有多少沙陀人兴风作浪。”

“这沙陀人入中原后,似乎被汉化较多,沙陀人已是难以分辨了。”

“不然,沙陀人对中原一直贼心不死。表面上他们似乎各自没有勾连,如中原人一般生活,其实,沙陀人血液里就对其他人仇视不已。尤其他们背后仰仗的巫师的人偶**,以邪恶之技,行灭天理之事。这是中原的大患,也是这乱世无法稳定的根源。”

“嗯,道长如此一说倒是跟我们今日的见识差不多,这人偶确实太邪恶,力量强悍不已啊。不过,道长你们是如何知晓这山弥山林场,正是这沙陀人后裔在此修炼人偶术的地方呢?”

“这沙陀人融入中原后,不再群居,近几十年已经慢慢的越发的少了,几乎不被人们所知晓了。这人数极少是事实,但沙陀人并未因此放弃他们的巫术和野心。这林场藏匿的阿布洪曼,正是沙陀人最后一个巫师。”

“阿布洪曼?”

“是的,此人藏匿在此已经多年了。那肖骁申不过是他的一个弟子而已。此人藏匿于此,就是修炼人偶术,企图祸乱世道,重整沙陀人的雄风。”

柴宗训摇摇头道:“想不到,如此一个地方,竟然隐藏了一支比军队还厉害的队伍。”

贾白羽问道:“难怪道长如此熟悉沙陀人,原来,道长与两位英雄追击这沙陀人有些时日了。且你三人一直隐匿身份的接近这林场,原来都是为了天理和大义。”

虚印道:“我们也并非只有三人。诸位也知道,这宋太祖起家靠的是义社十兄弟……”

陈公嗤之以鼻道:“这谁人不知,也就是当今天子身边的那几个人吧,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虚印道:“不错,这十兄弟当时都是大周军中的将领。赵匡胤也是靠他们把控了军队,进而威逼柴公子禅让了皇位。但这义社十兄弟最初设立时,却并非是那赵匡胤发起的,也不是以夺取大周的江山为初衷。”

贾白羽道:“哦,这义社十兄弟不就是赵匡胤培植党羽而设立的吗?”

“不然,这义社十兄弟最初只是为了驱逐沙陀人而成立的,它的发起人是当时官职最低微,年龄最小的王政中将军。”

第四十七章 宝物呢

陈公道:“这个王政中我知道,大周时任过一方节度使。后来听说陈桥兵变时因为没有参加兵变,赵匡胤就削掉了他的兵权。他离了朝廷就不知所踪了。他怎么会是义社兄弟的带头人呢?”

“不错,王政中将军就是义社十兄弟的带头人。他早年投身军门之前,在西域与沙陀人有不少的交道,深知沙陀人的险恶居心。后虽是身在军中,但一直留心沙陀人在中原的踪迹。但是这沙陀人藏匿越来越紧,大多以为沙陀人绝迹的时候,王政中将军发现沙陀人的最后一个巫师阿布洪曼潜入了中原。为破阿布洪曼的巫术,不让人偶巫术在中原横行,王将军苦心拉拢李继勋、杨光义、石守信、王审琦、刘庆义、刘守忠、刘廷让、赵匡胤、韩重赟等九人。结拜为十兄弟,以期用强悍的军队来抵御可能的强敌。”

贾白羽:“真没想到,这背后还有如此的传奇。那义社十兄弟一定是结盟后,被赵匡胤慢慢的变成了争夺皇权的力量了。”

“十兄弟最初的结盟,是应战沙陀人。但赵匡胤渐渐的官阶越来越高,也深得世宗皇帝的信任后,就渐起异心。他拉拢其他八人成为自己的党羽,掌控了大周的天下兵马。在世宗皇帝去世后,更是羽翼丰满,不可一世了。陈桥兵变,赵匡胤做了天子后,王将军悲愤离去,浪迹在江湖中。我也是不堪世宗皇帝的去世,就有意追随于他,才知王将军的豪迈。王将军虽是表面上是闲云野鹤,在深山中隐居,但对沙陀人后裔和阿布洪曼还是十分留意。”

虚印指着董书怀和马德贵说:“这两位也是深得王将军信任的同道中人。我们也是盯着这山弥山林场有些时日了,才发现最近有阿布洪曼的踪迹在这里。而且这人偶术已经快要练就,所以,赶了过来,没想到,这终究还是让阿布洪曼得逞了。”

董书怀道:“我原本想,实在不行就一把火烧掉这林场,没想到被木客发现,四穷奇也十分警醒,对肖骁申和阿布洪曼也无法下手,才杀了那贼木客。这才害得梁老弟背了这黑锅。”

柴宗训大惊道:“那林场所杀之人原是你们做的,那为何不跟公差明言呢。现如今梁兄身陷囹吾,死去活来的,说不定就要问斩了。你们真是……”

虚印:“公子息怒,这肖骁申是有心加害他,我们也知梁小哥儿是个很仗义之人。这小哥儿我们是一定要救的,就是把清河县的大牢打得稀烂,也要把他救出来。”

柴宗训问马德贵道:“那梁兄曾托你的事呢?”

马德贵道:“二掌柜给我吩咐过,只因我一时难以走开,没法回城。”

贾白羽道:“那东闾府是你的东家,你怎地也应该为东家着想吧?这危急之事,一点不管,你不仅误了东家的事,也害得其他人卷了进来了。”

虚印忙道:“这也不能怪他,他是一时无法脱身。他当时趁乱就潜入了肖骁申的后院,还摸清了阿布洪曼的藏身地,没想到被他所困。若不是他与董书怀联手,也逃不出阿布洪曼的魔爪。”

贾白羽冷笑道:“一定是这样,你们惊动了阿布洪曼,人家就抓紧时机修炼这人偶。那密信呢?还有那宝物呢?”

陈公一旁问道:“你们可曾看见华宸宫?”

董书怀,“谁是华宸宫?近几日连陌生的木客都没有。”

陈公和贾白羽不约而同的叹息道,“看来他是凶多吉少,一直也没见他人影,他也没有现身回应我们。”

马德贵:“二掌柜的事,我也一直记挂着。脱身后因见阿布洪曼和肖骁申急于施展魔障,无法回城。就拆了给老爷的密信……”

柴宗训听到此大怒道:“你这个恶奴,这密信也能拆?我若是你的东家,非一剑刺死你不可。”

虚印见此忙劝道:“他是迫不得已,若是可以周全,他定是不敢私拆密信的。”

“我拆信看过,才知这东家有一宝物在附近。于是,我将宝物取出……”

柴宗训急问道:“那宝物呢?”

马德贵将身上的包袱取下,柴宗训也不接它。马德贵掀开马车帘子,对里面的东闾珏道:“小姐,这东家的东西在此,另还有书信两封。小的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另请转告老爷大娘,就说马德贵再难报效府上了。”

东闾珏在车上也一直听到他们在外面争吵,心道,这宝物倒是有着落了。她也不知如何回马德贵,就点点头将包袱收下了。

陈公对虚印有些抱怨道,“道长,我们原本还望你能帮衬着,给主子的后路做个铺陈,没想到……”

“陈公的话我明白,贫道会尽力为之,只是,这沙陀人的事体确实紧急……”

柴宗训打断道:“道长也别说了,本公子也是深明大义的人,道长一心为中原稳定着想,要铲除这沙陀人的余孽,的确是大事体。我也没有任何怪罪的。我们还是赶紧回城,看怎么能救出梁玉喜。也另寻他策,把沙陀人的事怎生可以解决掉。”

陈公急道:“主子,这沙陀人的浑水,我们可最好不要趟,这事朝廷自会主张。况且我们也没办法插手的。”

虚印:“公子真是令人感慨。我没想到公子成人后,真是一位明主。这沙陀人的事,我们一直寻究多年,倒是有个法子,只是要等些时日。现下,被迷失心性的人偶尚只有几十人,若是没有血祭,他们还尚不能尽数把木客变为人偶……”

就在此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从林场方向传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蹲下身子,套车的马也嘶鸣个不停。这一声巨响后,还伴之有地动山摇。虽不是很猛烈,但整个黑松山的飞禽,一霎时轰就飞上了天。

虚印细细的辨了一阵,说道:“这巨响来自林场那边。”他起身对柴宗训等施一礼后,“公子和诸位,这巨响后不知沙陀人如何了,也说不定是个机会。我三人多年追踪至此,绝不能功亏一篑,现下一定要赶回林场去。就此别过了!”

陈公掐着手指,在一边喃喃自语道:“此时定是……”

贾白羽一抱拳道:“道长如此,我们也不挽留,你的忠肝义胆,小可也是难以忘怀,我们就此别过,只是道长和诸位小心才是。”

陈公:“道长,这巨响后,按纬书言正是出谶纬的时机,你们一定记得,公子的事拜托你们了。”

虚印:“陈公放心,此事我们会相机行事的。”

柴宗训:“一路保重了!”

第四十八章 念空

李雎儿下了轿,让丫鬟随他一起进了寺庙。这一大早,也没什么香客,寺庙里也清净得很。李雎儿让丫鬟请了香来后,就到大殿拜东狱大帝、又去拜送子娘娘。

庙里的念空主持,听到小道童的消息,说东闾府二奶奶来了,就快步来到大殿,一旁候着。李雎儿起身后,见念空道长在一边,含笑睃看了他几眼。

只见这二十来岁的道长,唇红齿白,面皮白净,一身干净的道袍罩着玉树临风的身躯。未语先笑,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李雎儿虽是向着神灵,也不觉心头只看顾眼前这一人,眉目眼角就有些春意。有一刻,在慌乱间也不知给送子娘娘多磕了几个头了。

念空上前扶她,道:“二奶奶恁早来此,可是有什么要知会小道的?”

李雎儿被他扶住,身子也软软的,就娇嗔着说道:“主持道长,我恁早来,总该先讨得一杯茶来饮吧?”

念空忙道:“那是,那是,二奶奶请与我后边厢吃茶。小道这正有上好的香茗奉上呢。”

言毕,念空前面带路,李雎儿袅袅婷婷的摆着腰肢,跟随在他身后。

走到后庙院,李雎儿吩咐丫鬟在院门口等着。她与念空进了一个边厢茶室,这茶室的摆设收拾得十分的清雅,没有一丝的烟尘气,像是个神仙居所一般。两人落座后,小道童上了茶和点心,李雎儿尝过后,不禁连连点头,口里称好。

念空:“二奶奶觉不错,一会走时也带些走。”

“这茶好是好,不过好的就带些走,你也不心痛?”

“我心痛什么,只要二奶奶喜欢就行。”

“别再叫我二奶奶,你当年在我爹的皮革铺子里,可不是这样叫我的,你那时叫的什么?”

“那时叫的是师妹吧……”

“就是,这做了主持道长,就忘了师妹,记不得前情,当真是出家人人情寡淡吗?”李雎儿说完,还作势气哼哼的。

那念空也是个面皮薄如纸的人,那经得起她这几句话来撩,只面红耳赤的光点头。

李雎儿看他一张俏脸被自己逗得不知所措,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念空道:“师妹莫逗我,我虽是出家多年了,倒不曾忘记过师妹。”

李雎儿看着他,“你说没忘记师妹,那怎地从不正眼看我……”说罢,就拿秋水粼粼的眼看定他。想来,这李雎儿也不止一次来撩这念空,念空虽是一直心猿意马,招架不住她。但毕竟出家多年,也晓得这妇人若是惹上了,必然要惹出祸事来的。

“师妹,小道乃是出家之人,多有不便的地方……”

李雎儿见他越是欲舍欲得的,越发心里按捺不住,道:“道长说哪里话,一会说吃茶,一会又说不便,怎地不是编排我好耍子吗?”

“师妹,这茶确是好茶……”

“那我说人也是好人儿呢,你说不是吗?”

念空见她逼得紧,一时方寸大乱,忙以茶碗遮羞,稍停道:“师妹的夫家最近可好?”

李雎儿见他又扯些寡淡的话题,没好气的道:“我夫家的事不劳你操心,他这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哎!我这生不出一男半女的,命就苦了。”

念空安慰道:“师妹说哪里话,怎么说我也是师父的徒弟,这比旁人要挂心师妹得多呢。”

“你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你要真关心师妹,你有些看得见的诚心不是?”

“我的诚心当然看得见,莫说师妹有个什么,就是有个不高兴,我这不也高兴不起来嘛?”

“你还是光说不练。师妹现在就不高兴,你哄哄看啊?”

“师妹,不是小道真是闷葫芦一个,只是……”

“你别说了,我们自小在一起,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人啊?小的时候吧,你我懵懵懂懂的也说不破,你还怕着我爹;这大了吧,我一嫁人,你怕的就更多了。我替你说了,你就是有心无胆,算我一直错看了你了。我原本以为你多少有一次泼天的胆子,拿些气概出来呢。”

念空见李雎儿有些真恼了,又不知该怎么办了,急的说道:“都是我对不住师妹,我对不住师妹,师妹责罚我好了……”

李雎儿看他当真心底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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