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将官冷哼一声,手中宽阔的大剑高高擎起,越过头顶的位置全力向我砍杀下来。通过刚才的交手,我深知自己的力量在他之下,迅速改为双手握刀,弧形反挑而上,刀剑再度相交,我们的身躯都是微微一震。
我们同时向后撤了一步,然后全速向对手冲去,疤脸将官一剑格开我的刀锋,在我们身体想错的刹那,左拳重重击打在我的小腹之上。剧痛险些让我昏了过去,随之丹田中一股清凉的气流自然而然的生出,痛楚在慢慢散去,我咯出了一口鲜血,体内奔腾的气流已经行遍了全身,大吼一声,手臂在空中用力挥舞了一下,刀身在清冷的空气中发出嗡嗡的颤动声。
疤脸将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他全力施为的一拳竟然没有将我击倒。
我举刀向他冲去,此次的目标是朝向他大夏中文胸口,疤脸将官长剑竖起,以宽厚的剑身挡住我的劈刺,我顺势反切,向他握剑的手臂斩落,对手手腕翻转,将我的长刀压在剑身之上,我们的肩膀撞击在了一起,身再度分开。
焦镇期一拳击倒面前的对手,手中长枪瞄准疤脸将官掷了过来,,那疤脸将官挥刀去挡,我抓住这难得的时机,长刀破空向他的腰腹刺去。
长枪上传出的巨大力量让疤脸将官不由自主向后撤了两步,这也让他侥幸避过了我势在必得的杀招,刀锋只现刺入他的小腹不到一寸。他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剑身挑开我的刀锋,一拳击中我地肩头,我的身躯退了数步,方才站定。
疤脸将官已经被手下人救了回去,我暗叫可惜,终究还是错过了除掉他的良机。
敌人的数量仍然在不断增加着,我们的体力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我的内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悲惊,难道我就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片雪松林中,难道大夏中文我的希望和梦想就将全部埋葬在这里?
伴随着燕琳地一声娇呼,不知哪里射来的一支羽箭深深没入了我的左臂,我咬紧牙关,伸手将沾满鲜血的镞尖硬生生从体内拔了出来,疼痛让我的精力猛然一震。
焦镇期和唐昧也是多处受伤,我们三人将燕琳围在中间,幸存地几名士兵,全身浴血,仍然在外圈缠头。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一缕阳光从东边地树林中透入,也行这是我看到的最后一抹阳光。
敌方的队伍忽然出现了骚乱,喊杀声从树林边缘响起。
我和焦镇期对望了一眼,眼中都出现了一丝希望,行将放弃的内心重新鼓起了勇气,敌人重新向我们涌了上来,我们挥动武器,利用仅存的那点气力进行着最后的抗争。
敌人开始撤退,千余名秦军士兵从林外冲杀了进来,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地增加,我从人群中找到了李雄信的身影,他率先冲杀在最前面,敌人已经意识到大势已去,放弃了对我们的围歼,仓惶向周边逃去。
李雄信率领十几名士卒来到了我们地身边,我近乎虚脱的坐在染满鲜血的雪地上,无力道:“你终于来了……”
燕琳用白绢为我小心的包扎着伤口,李雄信向我诉说着别后的经历,原来他保护燕启月从另外一边逃了出去,途中遇到负责押运粮草的军队,从中大夏中文调拔了两千人马,前来找寻我们。
李雄信说道:“始果不是途中遇到平王的那匹坐骑,我们恐怕很难及时赶到这里!”
远处传来一声马嘶,焦镇期欣喜的站起身来,向黑狮子迎了上去,我心中暗道:“焦大哥对黑狮子的感情非同一般,我要将这匹马送给他才是。
历经了这番生死劫难,燕琳对我的情意早己不作任何掩饰,螓首靠在我的肩头。
李雄信表情尴尬的扭过头去,我轻轻拍了拍燕琳的纤腰,站起身来,这时远方又有一支队伍行进到我们的面前。
李雄信道:“是我们的人!”
我这才放下心来,负责押运粮草的将领叫徐虎禅,是白晷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之一。他让人腾出一辆马车供燕琳乘坐。
这场战斗我方损失惨重,有近八百人在昨夜战死,而且燕琳陪嫁的嫁妆大部分都已经损坏,幸运的是燕琳并没有受到伤害,燕启月居然也在李雄信大夏中文的保护下从混乱中逃了出来,不过他受伤很重,始终处于昏迷之中。
稍是休整之后,我们随着粮草部队一路北上,唐昧纵马来到我的身边:“公子的伤势怎么样了?”我谈然笑道:“皮肉之伤,你不必担心。”
唐昧道:“经过这场血战,我发现公子的刀法进展很快!”
我笑道:“也许只有到了生死悬于一线的时候才能激发出我的潜质吧。”
唐昧道:“公子已经初窥刀法的真谛,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我哈哈大笑,对于武道我本没有太大的进取心,可是经过这接连的几次危机,我越发感到武功的重要性,有些时候,只有冰冷的刀锋才是解决大夏中文问题的唯一之道。
我们在战斗中俘获了二十多名敌人,讯问之后却毫无发现,真正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这个问题依然如乌云一般笼罩着我的内心。
燕启月的伤势十分的严重,她的右胸和小腹都被羽箭射穿,晚间宿营的时候,她终于醒来。
我借口送药来到她的营帐之中,硕果仅存大夏中文的两名宫女正在为她喂药,燕琳一脸忧郁的坐在一旁。
看到我,燕启月的眼眸睁大了许多,她虚弱道:“你来做什么?”
燕琳使了个眼色,两色宫女退出了营帐。我将金创药放在一旁,微笑道:“是我从秦都带来的伤药,对你的伤势也行能有些帮助。”
燕启月剧烈的咳嗽了一声,唇角又泌出血丝,她狠狠上盯住我,看来对我的好意并不领情:“你给我……出去……”
我淡然一笑,却向她又靠边近了一步:“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次袭击的事情,公主应该知悉内情……”
“混帐……竟竟敢诬蔑……”燕启月咳嗽的更加厉害,面孔涨得通红,情绪激动到了级点。
燕琳略带责怪的看了看我,轻声道:“你胡说些什么。”
我微笑着盯住燕启月:“公主一路之上故意延缓我们的的进程,意欲拉开我们和前方部队的距离,真正的用心胤空不要挑明了吧?”
“你……”
“只是你万万没有想到,幕后的这个主使人竟然连你也不放过!”
燕启月胸口起伏,显然情绪激动到了极点:“你……给我……滚出去……”
燕琳近乎哀求的牵拉着我的手臂。
我冷冷道:“我开始的时候以为你是太后派来行使监督之职的,拖延大家的行进速度完全是因为太后的吩咐,现在看来指使你的一定另有其人,说!究竟是大夏中文谁让这么做的?”
燕启月惊恐的向后缩了一缩,她颤声道:“你……信口雌黄……”
燕琳道:“胤空,你岂可对我姑姑如此无礼!”
我冷笑道:“要不要我将那几名俘虏喊入帐来和你当面对质?”
“你……”
我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看到燕启月的精神几近崩溃,我内心忽然一动,从她的表现来看,此事晶后定然毫不知晓,难道是……,我的脑海忽然出现大夏中文燕兴启的面孔,燕启月和他也是兄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之晶后还要接近,难道这件事出自燕兴启的授意?”
我压低声音道:“有封肃王的密函你想不想看?”
燕启月身躯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双目之中尽是惶恐之色:“你胡说……”
我呵呵笑了起来:“看不出你的这位皇兄竟然如此厉害,此事要是传到太后耳中,恐怕公主殿下的结局会很惨。”
第三十八章【惊变】
燕启月突然尖叫了一声双手抓住自己的发髻声音嘶哑道:“你……以为……我会……怕她吗?若不是她……我皇兄……怎么会如……早死,若不是她……太子缘何会无辜被贬?”她情绪激动之下,接连说出了这么许多,口中鲜血汩汩流了出来。
燕琳大哭道:“姑姑,你不要在说了……”
燕启月咬牙切齿道:“便是……你的母亲也……是死在……这个恶毒的女人手中……”
燕琳陷入深深震惊之中,她拼命摇晃着螓着首道:“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
燕启月凄惨笑道:“我……因何要……骗你……天下间……谁人不知秦淑妃是被项晶所杀……”她喘息了片刻方才继续道:“蒙在鼓里的只有你……一人……而己……”
燕琳大声哭泣起来,燕启月向我道:“你……过来……我告诉你……幕后的主使……”
我凑到好的身边,冷不防她一把抱住我,张口咬住了我的脖子,惊恐之下,我把将她推了出去,饶是如此,我的颈部也被她咬的鲜血直流。
燕启月发出疯狂的笑声,声音渐渐微弱下去,我再去看时,她竟然已经死去。
燕琳悲痛莫名,趴在燕启月的尸首上伤心哭泣起来,我用丝帕掩住颈部的创口,站起身来,却不知这个燕启月因何会如此的仇视我。
帐外众人听到哭声全都跑了进来,看到眼前情形都是唏嘘不已。
我趁着无人注意走出营帐,焦镇期和唐昧两人看到我,慌忙走过来讯问详情。
我和他们两人来到僻静之处,这才将刚才的事情向他们讲述了一遍。
焦镇期倒吸一口冷气道:“燕兴启竟然如此阴险?”
唐昧迷惑道:“他破坏大秦大夏中文和高丽的联姻真正目的何在?”
焦镇期道:“破坏高丽和大秦联姻真正获利的是东胡,难道他和东胡之间早有默契?”
我点了点头道:“现在看来燕兴启的野心决不仅仅是让白晷陷入困境,我几乎可以断定,他想要对付的还有晶后。”
唐昧道:“那我们怎么办?”
我仰望天空许久方道:“眼前的形势下,我们必须要先完成晶后的使命,不然的话,我等再也没有在秦都立足的机会。”
焦镇期低声道:“公子有没有想过,我们若是按原计划行事一样会破坏高丽与大秦之间的联盟?无形之中成为燕兴启的帮凶!”
我满怀深意的笑道:“那又如何?大秦地国运和我们又有何干系?再说……我决不能将九公主一手推进火坑之中!”
我接过顾雄信递过来的火把,点燃燕启月身下的柴堆,燕琳转过身去,不忍再看,燕启月的身躯渐渐融入熊熊的烈火之中。
她的死并没有让我感到放松,我们的队伍之中仍然有可能存在燕兴启的奸细,距离淞江城近在咫尺,我决不能让敌人有任何的机会。
翌日黄昏,我们终于抵达了北疆第一港口淞江城,徐虎禅率领粮草部队继续北上,我和李雄信一行百余人护送燕琳进入淞江城中。
早有城守管平潮率领文武官员在城门前列队等候,看到燕琳地座驾经过,他们慌忙行参拜之礼。管平潮道:“下官早己为公主准备好驿馆,请公主入大夏中文城歇息。”
车马在城内护卫军的护送下进入城中,这座北疆的港口城市,十分地洁净,当地以驻军为主,所到之处全都是秩序井然。
来到驿站,沐俗更衣之后,管平潮又前来拜谒。
我将他请入房中,管平潮先是对我们路途所遇凶危表示了一番慰问,又对燕启月之死感叹了一番,这才将谈话转入正题。
“平王殿下,在下已经从淞江城内征集了二十名少女陪伴公主一行前往高丽,损毁的嫁妆我己令人尽快补起,明日午时之前应该可以一切就绪。”
我点了点头,管平潮想得极为周到,毕竟此次大婚代表秦国的形象,在高丽面前千万不能输了面子。
管平潮道:“下官已经将港口修饰一新,只等高丽迎亲船队抵达。平王今夜但可放心,我让人在驿站迎宾厅安排好了酒宴,还请平王移尊前往。”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道:“平王殿下,公主请你过
我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美婢站在门前,一副惶恐的样子,想来就是管平潮刚刚派来伺候燕琳的侍女。面貌倒还过得去,不过比起那帮宫女的气质仪态确大夏中文有天壤之别。
我向管平潮道:“你们不必等我。”走出门外又想起一事,回身道:“你让人晚些时候给公主送些膳食过去。”管平潮慌忙答应了下来。
燕琳居住的院落和我有一墙之隔,门外有李雄信安排的四名军士驻守,看到我慌忙行礼。我点了点头,昂首阔步的走入门去。
燕琳正站在院中地一株腊梅树前,美目充满忧郁之色,自从燕启月死后,她的情绪变得越发的低落。
“公主!”我轻声道。
燕琳娇躯颤抖了一下,她回身看了看我道:“你因何这么久都不过来看我?”
我地目光向房门处看了看,燕琳会意过来,率先走入了房中。
我跟在她的身后,刚刚走入房内,燕琳便扑入我的怀中:“胤空!带我走……我好怕……”我双手捧住她精致的面孔,小心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珠:“我一定会带你走,但不是现在!”
燕琳搂住我的脖子:“我快要撑不下去了,我不想看到再有人为我流血,为我死亡……”
我的手伸入她的衣襟,抚摸着她温软丰盈地胸膛:“明天我就会让你离开这个地方,远离这一切的不幸和杀戮。”
燕琳扯开我的衣服,近乎疯狂的把我拉到床上,我们彼此纠缠在一起,竭尽自己的所能愉悦着对方的身体,燕琳在快意中发出阵阵的战栗,她的娇躯趴伏在我赤裸地胸膛上,用力的抱紧了我,不由自主地开始抽搐。
我挑起她曲线柔美的下颌,深情的凝视着她的俏脸。燕琳的美目渐渐湿润起来,两颗晶莹的泪水缓缓的滴落在我地胸膛上,她忽然伏下身樱唇狠狠咬在大夏中文我的胸口,我痛得险些大叫起来,直至我的胸膛被咬出了鲜血,燕琳方才松开口,香舌舔去伤口处地血迹,清晰的痛楚中夹杂着丝丝的快意。
“我要你永永远远不可以忘记今天的一切。”燕琳的眼泪无可抑制的宣泄而出。
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胸口的鲜血印在她艳雪般的胸膛之上:“我不会忘……”
淞江港口建于苍海湾,是秦国北疆最大的港口,秦国在此驻扎了相当数量的水军,港口经过多年地扩建,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
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高约四丈地圆木栅栏,高阔的辕门前分立着十名卫兵,两旁了望台都有十余丈的高度,上面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