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满气得脸都快青了,有这麽不要脸的大姑娘麽?硬贴上要跟人共事一夫,这算是哪门子的一回事?
江陵也给弄懵了,他忙完地里的活刚回家,就在门口遇到这位大姐。打著要向勒满咨询医药的幌子进来,竟是来表决心的。
秀珠以为,勒满比江陵大,那俩孩子又是他亲生的。肯定是江陵敬重他这个义兄,才陪他在这里过苦日子。而勒满呢,因为想留住江陵这个免费劳力,自然不愿意他早早的娶妻生子,所以才借故说他早已订亲。否则,就凭江陵一表人才,细皮嫩肉的样子,怎麽可能留在这穷山村里?
秀珠天生是个驴脾气,吃软不吃硬。你要好好跟她说,兴许她还不这麽执著。但他们善意的谎言反而激起了她的好胜之心,越是不肯草率订亲,她就越认为江陵出身非凡,就越发想跟他成其好事了。
她有这想法不要紧,可把江陵害苦了,跟勒满解释半天,大叔始终阴沈著脸。倒是阿昙见爹爹回来了,想爬到他面前显摆显摆自己的新技能,而他这一动,把已经清醒的阿泰也给弄得激动起来了,嗷嗷叫著,也想开始爬,总算给了江陵机会来缓和气氛。
“来,都跟爹爹学啊,咱们来爬。”脱鞋上床,把会爬的阿昙扔背上,不会爬的阿泰搁身边,驮一个教一个。
两个小东西兴奋的嗷嗷直叫,尤其是骑在他背上的阿昙,一个劲儿的咯咯傻笑,看得勒满天大的气也散去大半,去厨房做饭了。
江陵暗自舒一口气,还肯给他饭吃就是好事。不过回头得想个法子把秀珠打发了才行,否则老这样纠缠不清的,也实在是讨人嫌。
午後的山村是宁静的,除了一些精力旺盛的孩子,大人基本都在午睡。干了一上午的活,中午就该歇一阵子犒劳自己了。
初学会爬的阿泰阿昙疯玩了半天,跟爹爹们一起吃了些饭,再喂他们喝羊奶时,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脸都快掉到碗里去了。
“算了,不喂了。”勒满放下碗,抱著老大拍出嗝来,就把他放回小床上。
那阿昙也算了吧。江陵把儿子喝剩下的半碗羊奶一饮而尽,同样把他拍好後,放到小床的另一边。
然後帮忙收拾著碗筷,跟勒满商量,“满哥,你说秀珠这事怎麽办,要不要我去找村长直接说说?”
见他提起此事,勒满又有些生气,但听他这麽一说,大叔倒是冷静的想了想,觉得不妥,“直接去找村长,你这不是让他们做长辈的为难麽?是让他们打秀珠一顿还是向你赔礼道歉?这些都不好。”
“那你说怎麽办?要是秀珠成天来捣乱,咱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其实也没这麽恐怖。”见他生气模样,勒满心情好了许多,反而很是明理的分析著,“姑娘大了,总是要嫁出去的。胡大婶不说,秀珠跟那个李家孙子挺好的麽?这麽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说分就分了。她现在会来找你,无非是觉得你的条件更好,想跟李家孙子赌气罢了。若是让她知道你其实没那麽好,而李家孙子那边又出些状况的话,只怕她就不会死缠烂打了。”
江陵一听就明白了,挑起大麽指赞道,“还是你英明!说,现在怎麽做?要不要我去找人回来演出戏?”
勒满摇了摇头,“先别慌,我先到李奶奶那儿打听打听再说。咱们虽是要解决问题,也不能乱点鸳鸯谱。万一人家不是那麽回事,勉强撮合也没意思。”
江陵听得有理,见他不生气了,心下也安定许多。
收拾了碗筷,洗洗手脸,过来午睡。江陵觉得白天干活出了一身大汗,身上臭烘烘的,便烧了点热水,冲浴一下。
勒满先回了房,歪在床上还在想著秀珠之事,冷不防见江陵光著膀子进来,虽关了窗,但春日午後的光线不错,仍是可以把他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江陵肤色偏白,虽在南疆晒成了小麦色,但回京之後,又渐渐恢复了原本的白皙,本来这样的肤色会让男人显得有些文弱,但脱下衣裳之後,却可以看到那些精悍强韧却不突兀的肌肉,英气逼人。
勒满忽地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下腹有熟悉的欲望在涌动。他翻了个身,不敢再瞧,内心却有隐隐的渴望在焦灼著他的心。
自上回小别归来,跟江陵在堂屋里云雨,却被意外的火灾打断後,两人似都被惊著了,再没有过密切的接触。
本来心如止水的也挺好,但方才那几眼,似是把之前的欲火也勾了起来,烧得勒满有些把持不住了。
江陵全无察觉的上了床,因为两个孩子分出去了,他们大人睡起来也没那麽多的顾忌,舒服许多。
可刚挨著勒满的背,却觉得他今天有些不一样的僵硬。这是怎麽了?
江陵想关心的问一句,却见大叔往床里挪了挪,淡淡的道,“睡了。”
江陵有点摸不著头脑,他这是怎麽了?擦擦身上的水珠,掀起被单的一角躺下,他是真心打算睡觉的。干一天农活,真的很累啊!
可是勒满睡不著,下腹处的欲望胀得厉害,偏偏江陵刚沐浴过的清新气息还一个劲儿的往他鼻子里钻,撩拨得他更加欲罢不能。只能死死的咬著唇忍耐,不敢泄漏半点声音。
等了一会儿,听江陵好似睡著了,他悄悄的回过头来,想起床去自我解决。却不妨江陵一只胳膊伸了过来,搭在他的腰上。
勒满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赶紧转回身去,一动不动。
可是身後的人却愈演愈烈,一点一点的缠上来。紧贴著他的背,将他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勒满只觉心突突的跳得厉害,怎麽办?
突然,有人将手伸进他的衣襟,在耳边轻轻的问,“可以麽?唔,我有点睡不著。”
他居然没睡著?勒满震惊了。本能的转头,却对上江陵故作无辜的眼。
他真的没睡著吗?
不,江陵几乎快睡觉了。但他总觉得勒满有事,睡得有些不踏实。直到他的耳朵捕捉到一抹极轻微极轻微被压抑著的喘息,江陵才恍然大悟,知道大叔是怎麽回事了。
他就算再累,这个时候也不能睡啊!
但他又不能完全肯定,所以试探了一会儿,在得到确认之後,才大胆出声。
手指在他胸前的茱萸处打著圈,江陵知道大叔面子上下不来,故意做出求恳的模样,“我们都好久没有那个了,做一次吧。”
勒满怔了怔,他是不会反对的,可是……可是江陵是不是发现了什麽?
可是这个问题已经用不著答案了。江陵把他推过去,覆上了他的背。
他可是一番好意,正面大叔容易暴露,还是背面比较好。
一路顺著大叔的後颈亲吻下去,却不是为了撩动他的情欲,而是自己的。江陵使劲摧残著自己的小兄弟,快点醒来,快点醒来!
幸好,小兄弟很争气,很快就清醒了。几乎不怎麽费劲,就进入了勒满的身体。
那里的炽热与湿润是可想而知的,在被进入的瞬间,勒满已经绷紧了身体,到发泄的边缘了。
江陵有些感慨,大叔怎麽这麽脸皮薄?瞧这样子,早就想要得不行了,早点给他点暗示,也不用忍得这麽辛苦嘛!
看来今天不能手软,得多弄大叔几次才行。咳咳,状态不好的时候,只能靠这种方式作弊了。谁在大叔是在下面的?偶尔还是要吃点亏的。
所以,他刻意放慢了抽插的速度,深深浅浅的在他体内的敏感处打圈。相处日深,对彼此的身体可谓是了如指掌。
如被卷进惊涛骇浪的一叶舟,勒满完全无力招架,很快就被弄得泄出来两次,欲火平熄了大半。
但此时的江陵才刚开始进入状态,扶著勒满的腰,让他骑坐在自己身上,在一次比一次更深的顶入他的体内时,生生的逼出了大叔的眼泪,和再一次的倾泄如注。
直到勒满终於承受不住的开口求饶,江陵才架高他早已瘫软的双腿,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中和大叔再一次到达顶峰。
而此时的勒满已经射不出什麽东西来了,完全靠後襞的阵阵痉挛带给他极度羞耻又彻底被催毁般的快感。
“还行麽?”
喘息了良久,江陵才平复下来问出这句话。轻轻揉捏著勒满仍在颤抖不已的腰臀,帮他放松,也顺便再吃点豆腐。
勒满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但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泄了四次,人家才一次。是何用意,彼此心知肚明。但能怎麽办?
大叔早已认清一个现实,在床上较劲,吃亏的永远是自己。除非……
算了,不去想那个除非了。勒满任他揉捏著,大口喘息。
温热的茶水从江陵的嘴里,和深吻一起哺进来,除了接受,勒满没有别的选择。至於他主动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那也只是为了多讨一点茶水而已,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要不要再来一次?”江陵故意逗他的又拉开他的大腿,勒满被吓坏了。生怕这小子真的再战一局,立即闭眼装死,但随即就跌进甜美的梦里。
不过,那个“除非”一经冒出,却似在心里生了根,不断提醒著他某种“美好”的前景。
唉,可怜的大叔,他也实在好想在床上占一回上风啊!
作家的话:
咦,昨天明明上传了,为啥没有显示出来呢?难道是系统又抽风了?拜托今天就不要再被影响了。
桂花是勤劳的好童鞋!!!
☆、(14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15
李奶奶有一双巧手,这点,一进她的家门就能感受得到。
虽然也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但看她家门口悬挂的门帘,椅子上铺著的坐垫,桌子上的花布,虽然不是锦绣绸缎,但无一不在质朴的花纹中透著精巧的心思,每一件都象一个艺术品,令人赏心悦目。却又不会给人以距离感,一进门,就觉得温馨而亲切。
但更让人觉得亲切的是李奶奶脸上的和善慈爱的笑容,“来就来了,还带东西做甚麽?你们拖著两个孩子也不容易,这药我留下,这奶豆腐你还是带回去吧,跟咱们客气什麽?等日後宽裕了再说。”
勒满却极力不肯,“这些东西也不值钱,都是自家做的。您老要是不要,那就是嫌弃了。”
这麽说得李奶奶才勉强收下,又翻出两块料子,问他家俩孩子多大了,要给他们做件小衣裳。
“您就别忙了,他们有衣裳穿呢。”勒满笑著把她拦住,跟她聊起家常,“李大叔呢?又上京城了?”
“哪儿呀!上马家集了。”李奶奶叹了口气,正好谈起勒满想问之事。
原来这李奶奶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嫁到外地去了,虽说儿女成群,但女婿家里有个小商铺,来钱快,日子过得还凑合。
可她唯一的儿子却只有一个独子,这是因为李大婶後来怀第二胎时不慎流产,山里人就医不便,当时也没在意,後来连接几胎都没坐住,这才著慌去京城看大夫。但大夫说象这样耽误太久,已经医不好了。於是,他们家只得守著这个独苗苗过日子。
且喜李奶奶这孙子自幼聪明伶俐,懂事又孝顺,所以家里商量著就给他进了学,没想到还真给他读出来了,前年考上秀才时,整个靠山村都沸腾了。这可是他们这穷山沟里第一个有功名的人,全村哪家不高看几眼?
李奶奶乐得摆了足足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请乡亲们和她全家一起乐呵乐呵。但到了去年,李秀才应举回来落了第,顿时风向就变了。
其实大部分乡亲们是无所谓的,能考上秀才他们觉得已经很不错了,至於考不考得上举人去做官,他们是不太在意的。
“只是孩子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总觉得没考好,丢了咱家的脸。成天闷闷不乐的,眼看著就瘦了一大圈。”李奶奶说著,还心疼的掉下眼泪。
勒满赶紧劝道,“年轻人一时想不开是有的,多开导开导也就好了。”
“可不是?全家哪个不劝他?”李奶奶把眼泪一擦,忽地气愤起来,她看了勒满一眼,饱经沧桑的眼里透著一份宽容和睿智,“其实你今儿来,我知道是为了什麽。我也这把年纪了,有些话自问并不是昧著良心,是可以跟人说说的。”
她吸了口气,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我这不是说秀珠那丫头不好,只是她当时说的话确实有些伤人了。什麽叫做烂泥糊不上墙?要是连我的孙子都成烂泥了,那全村哪有一个有出息的?连她自己的爹娘也不过如此了,她一个小丫头,张狂什麽?要不是看在她没爹没娘的份上,我就是倚老卖老,也非教训她一顿不可!”
勒满听著这话就明白了,看样子秀珠的不懂事也不只是在他们家表现出来,对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只是大夥儿乡里乡亲的,都怜她身世,谁也不愿真的说些重话伤她而已。
在李奶奶絮絮叨叨的讲述里,勒满基本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先李家还觉得秀珠这丫头不错,就是脾气急些,但只要他们小两口好就行了。只是没想到就因为孙子落了第,原本热情似火的丫头顿时开始甩脸子,和小李秀才吵架时还说了好些重话,气得小李秀才一门心思要挣钱养活自己,别让她再有说嘴的地方。
可他一个书生一时之间哪能找得到事情?後来还是亏他姑父帮忙,在马家集开了个私塾,在那儿收几个学生,聊以糊口。
李奶奶一家子不放心,李婶跟过去照顾儿子了。李大叔家里这边的农活也不能丢下,只好隔三岔五的往那边走走,背些家里的粮食果菜和鸡蛋过去,歇一晚再赶回来。
李奶奶深深叹息,“都怪我年纪大,已经不中用了,除了在家里看看屋子,做点针线,什麽也帮不上,否则宝儿他爹起码可以在那边多歇两日。”
勒满听了忙道,“这怎麽能怪您呢?您这麽大年纪,正是该享福的时候。只是秀才没有兄弟帮衬,才落得如此。既是李大叔不在,那有什麽活计,尽管叫我们就是。反正我们家每天也是要挑水浇地的,帮忙也是顺手的事。”
李奶奶谢了他的好意,却道,“你们纵愿意帮忙,可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除非把家里的地全都扔下,跟了孩子去,否则,这两头始终都难兼顾。但这老祖宗留下的基业,怎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