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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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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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傻丫头,少爷我说那是海龟,这种小土龟哪里有长那么大呢,不过也好,早上你挖了根何首乌,中午nòng回了只乌龟,晚上咱们正好来个何首乌炖乌龟。”

“可是晏姐姐说能长那么大的呀。”

“那我问你,你问人家这乌龟什么时候长那么大共问了多少回?”

“人家记不清了?”

“这不结了,晏姐姐被你问得头都晕了,能不说错吗?再说了你是信少爷我还是信你晏姐姐?”

这下小颜不说话了,只剩一双大眼睛扑闪着,红菱搂住这可怜的丫头安慰道:“小颜,等哪天少爷去海边了,再给你带只海龟回来养好了。”

刚泄气的小颜顿时又开心起来,干巴巴地望着许清。

许清呵呵笑道:“这个其实也不一定要养海龟的,小颜你可以养养鹦鹉之类的嘛,呃,对了,你一个人跑去你晏姐姐家的吗?”

一问起晏楠,小颜顿时把养什么忘了:“没有啦,咱们好久都钓不上鱼来,少爷又睡着了,人家就跑到mén外河边去玩,然后就碰到晏姐姐了,她带我去吃了桂花糕,然后回来的时候,在路边就看到有人在卖这乌龟,人家就让晏姐姐买下来了。”

“记住,以后不许一个人跑出去太远,小心人家把你拐去卖了,要去晏姐姐家也要带人跟着,记住了吗?”小颜笑着点了点头,许清还真有点担心她,虽说这东京城里民风纯朴,但不代表就没坏人了,这丫头平时看谁都是好人,也没人防人之心,还长得这么可爱,很容易让人骗了去。

许清拿过一块糕点塞进她的嘴里,小颜吃完后突然问道:“少爷,鱼呢?人家出去以后你有没有钓上鱼来?咦﹗咱们的鱼竿呢?”

红菱这下又想起他那句‘休走,休走’来,骄笑着软倒在许清怀里,许清有点尴尬地瞄了瞄湖心,那鱼竿已缠在了湖心的荷叶间,小颜也跟着向湖中望去,很快便看到了那鱼竿,两眼不禁瞪得大大的。

“看什么看,还不是你这丫头一声不吭跑了,害得我连鱼竿被鱼偷走了。”

“可是……可是……”小颜可是了半天,竟说不出话来,最后也跟着红菱咯咯地笑起来。

湖上微风吹皱一池秋水,秋云闲散地飘过墙外的天空,幽静的院落深深深几许,这样的午后,有佳人的轻笑和切切的私语。

第一百三十七章景明坊的早晨

第一百三十七章景明坊的早晨

第二天许清去银行的时候,顺便拐到景明坊去了,梁的绸布庄的生意很不错,早上便有了许多客人在看货,店面里各色丝绸摆放得整整齐齐,斑驳的色彩罗列在一起,给人极强的视觉you惑力。

许清到来之时,那老掌柜向身边的客人告罪一声,但迎上来笑道:“许大人是来找我家小姐的吧?小姐就在后院里,许大人请随小人来。”

许清颔笑笑,抛开自己与梁yù的私人关系不说,梁家依然与自己是最为密切的合作关系,他也没有过于托大,对老掌柜拱拱手才跟在后面。

老掌柜在院子里唤了两声,梁yù便从楼上的窗子里伸出头来,只见她素颜净面,秀随意的挽在头上,看到站在院中的许清时微微一怔,连忙把头缩回去说道:“子澄,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许清知道她的意思,其实她这副家居的随意打扮,许清看着更觉怡情,梁yù本身就非常美丽,这种随意的打扮让许清有种更亲近的感觉。只是人家姑娘家大概是觉得这样见客人不礼貌,当然,如果她把自己当客人的话。

许清正想到这里,没想到梁yù又探出头来说道:“子澄上来吧。”

她说完俏脸上似乎有点羞意,许清暗笑,她是不是也马上想到了同样的问题,觉得把自己当一般的客人有点生分呢?

许清施施然上到楼来,这是一间雅致的小厅,窗台边摆着一株斜松盆栽,桌明几净,边上摆着一个带有日本特色的屏风,地上铺着一块波斯来的地毯,整个小厅的布置带着浓浓的江南韵味。梁yù果然还是刚才那付随意的打扮,款款地从里面的闺房走出来,请许清在桌边坐下,等身边的两个丫环上好茶,她挥挥手让人退下后才问道:“子澄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许清含着笑在她脸上流连了几眼,才答道:“yù儿,你这么问很伤我的心,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朝阳斜照在在轩窗的雕花格子边,然后反射到梁yù的红颜上,让她脸上更添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梁yù不为所动地说道:“子澄没事会来找人家吗?这太阳倒打西边出来了。(看小说就到)”

许清一听这情形似乎不对,无奈地摊手道:“好吧,我是特意来谢谢你的,咱们也不是外人,那天你不必送来那么重的礼,那样反而显得有点生分了。”

梁yù见他是来回礼答谢的,脸上不禁有些黯然,低下螓轻轻地说道:“子澄不必相谢,送这份礼是我们四人商议过的,银行收益越来越好,光是到年底分红我家一成半股份,收益怕有二十万贯,而子澄作为起人,每月却只领到那点薪俸,我等实在过意不去,这是真心的想谢谢子澄你的。”

梁yù说完许久不见许清答话,忍不住抬起头来,却现失去了许清的踪影,正惊诧间突然觉背后传来他的声音:“yù儿,这阵子我大多游走于那些朝中大臣家中,倒是怠慢你了,平日在银行里相见也没能和你单独说说话,是我不对。”

梁yù突然觉得纤腰一紧,娇躯被他搂入了怀中,不由得浑身一颤,张口yù呼,到一半那声音又被她生生收在了喉咙里,接着身子一软,就势倒在他温暖的怀中,俏脸往后靠了靠,在他脸颊上轻轻斯磨了几下,才柔柔地说道:“我也并非真的怪子澄你,我知道经过上次的事,子澄大概是感觉到自己势孤力薄,所以才刻意去结jiao那些大臣,我帮不上子澄什么,哪里还好真的去怪你呢。”

虽然两人紧靠在一起,梁yù的声音也柔得象一泫清水,但她你你我我的称呼,却总让许清感到有些别扭,无形中两人之间仿佛有着一层隔阂。(看小说就到)或许是自己听惯了红菱那种亲昵的称呼了吧。

梁yù丝毫未觉有何不妥,这是许清第一次这般抱着她,她只觉得浑身仿佛失去了力气,那夹杂着几分惶恐,几分甜蜜的感觉,让她一阵的酥颤,几乎不知身在何处,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却又是自己无数次幻想过、期待过的。

梁yù突然转过身来正面对着他,然后不顾一切的紧紧抱住他的身体,螓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想起往日的种种情景,自己也是也分不清是伤心?是喜悦?说不出心中的百般滋味,竟就这般扑在他怀里嘤嘤地低泣起来。

许清轻轻拍着她的粉背,想起她那日泪洒长街时绝望的眼神,心里油然生起丝丝的痛惜。闻着她际的清香轻轻地说道:“yù儿,私下时还是改叫我郎君吧,再叫子澄就有些生分了,下次到江南,我就亲自去向你爹爹提亲,尽快把yù儿娶过门。”

梁yù听完不再哭泣了,只是螓埋得更低,双手也抱得更紧些,柔软的身体尽量挤进他的怀中,许清轻吻一下她的耳垂,然后抬起她的头来,梁yù美丽的脸上早已是yan红一片,双眸紧闭着,长长的的睫mao轻颤着,许清在她you人的红唇上深深吻了下去,换来梁yù一声闷哼般的呻yín,当被他灵蛇般的舌头突破贝牙,和自己的香舌搅在一起,她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如遭雷击,思维尽失,只知道忘情的回应着他,身体软得如缠绕在大树的藤条。

等许清放开她的香唇时,梁yù便如一条窒息的鱼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酥胸起伏如1ang,美丽的明眸仿佛失去了焦点,嘤咛一声再次把螓埋进他的怀里,再也不肯抬起来。

许清轻抚着她的粉背说道:“yù儿,你要好好的,将来许家的产业还要靠你打理呢,也只有你来打理我才能放得下心。”

听到楼下传下路过的脚步声,梁yù总于惊醒过来,翩若惊鸿般,迅地挣开他的怀抱,钗一斜,长长的秀如云霞般飘散,拂过许清的面上带来一阵淡淡的幽香。

梁yù顾不得再理他,拾起钗跑进闺房去了,许清自个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欣赏着墙上挂着的一些名家字画,后院静悄悄的,前街喧闹的人声能隐隐传来,院里的那个葡萄架上叶将落尽,几只麻雀在枯藤上来回跳跃着,被路过的丫环惊起,扑腾几下翅膀飞出了院墙。

等梁yù再出来时,已经梳好了髻,还换了一身洁白的襦裙,许清一愕,然后坏坏地笑道:“yù儿,你换衣服竟不关门,还好我是正人君子,可就是正人君子也很难抵挡住你的殊丽风韵啊。”

“你个登徒子。”梁yù俏脸被他说得又是一片嫣红,最后忍不住嗔怪道。

许清不忍再戏nong她,柔声说道:“yù儿,我知道你担心人家说三道四,但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在京,我总是挂念在心,有空就常到家里来走动走动,红菱和小颜她们都是极好相处的,你们彼此说说话,也能解外闷儿。”

许清让梁yù到家里走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梁yù自己却是羞于登门,如今名份未定,自己一个姑娘家常上他家门,她实在做不到,在江南时衣不解带地照顾他,还能有个自欺欺人的说词,她与红菱又不认识,现在去总也说不过去了。

对于红菱她自是十分好奇,关于她的事梁yù也仔细的打听过,除了知道她原是秦香楼的艺妓外,更知道许清为数不多的那几词都是为她所写的,俩人比自己还认识在先,对红菱能舍弃一切追随流放的许清,梁yù也挺佩服,加上那日许清把她带出来敬酒所说的那翻话,梁yù倒不敢再小看红菱在许清心中的分量了。

“入初后天气快要变凉了,子澄和你家里人大概也要添制些寒衣备着,若是你那位菱儿姑娘得空,不妨让她来店里选选料子。”

梁yù一边重新给她换过茶,一边柔柔地说道,眼帘儿一闪一闪的,还是有些羞于与他对视。

许清理解她的顾虑,这提议倒不错,若是能先找些事由与红菱认识并结下些jiao情,彼此之间相处就少了些尴尬,梁yù这姑娘不愧是做生意的,心思儿转得倒快。

两人就这样对坐着,聊聊些家常。

“其实不谈生意的时候,觉得yù儿你跟你娘亲xìng格挺象的,都是那种温和善雅的人,想必你初出来顶替家业之时,心里挺苦的吧?”

梁yù微微一怔,然后温和的笑道:“子澄真去过我家了?”

“嗯,只是也没和你娘亲说上什么话,和吴静邦稍坐一下便告辞了,你家那院落我看着很喜欢,哪天没事做了,我也到苏州去置办个园子,在那里怡养天年。”

梁yù瞟了他一眼,许清身上总带着些闲散的xìng子,他说要到苏州去闲居倒是有几分可信的,苏州就象大宋的后花园,古老而柔美,依水而居与世无争的市井风情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那些纷争累了的人都喜欢到那里去休憩或安居。

“只是子澄还差几天才十七岁吧,这就想怡养天年未必有些好笑。”

“咦,你怎么知道?yù儿啊﹗你倒是消息灵通,连我的生辰八字都打听清楚了,嗯,我也得向梁伯父打听打听你的八字才行。”

梁yù羞得刚yù站起来,突然又淡定地坐下微笑说道:“谁爱打听你什么八字了,是你那位管家自己告诉我的,怪得了谁?好了,不说这个,快把这茶喝了,咱们也该到银行去看看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监军大人威武

第一百三十八章监军大人威武

下午许清刚回到家中,便看到赵野几人一身戎装于家里等着,许清刚进门便‘呼’的一声抢上来,单腿着地拜道:“末将参见监军大人﹗”

许清怔了一下,这才哈哈笑道:“我说赵大哥,你是不是乐晕了,你是指挥使,用得着给我这监军行此大礼吗?”

赵野起身得意地说道:“咱们这一营的禁军跟其它营不同,不光我这指挥使是监军大人扶起来的,士卒也将多赖监军大人训练,因此,咱们营自是以监军大人为……”

“少胡说八道,你若是再监军监军的叫,别怪我下逐客令。”

赵野浑不在意,与王守毅他们挤眉弄眼哈哈大笑,许清上去拍拍他们的盔甲,有点羡慕地说道:“我说哥几个,能不能给我这监军也弄一身啊,不行,等不及了,马良你这家伙矮一点,把你这身脱下来我试试。”

许清不顾马良反应,上前就去脱他的盔甲

“大人您这是打劫啊。”

“少罗嗦,打劫怎么了,那也是你们自个送上门给劫的,怨得了谁?”

赵野他们几乎笑岔了气,等许清把马良那身盔甲穿上,虽然略宽了点,倒也凭添了几分英气。他试走了几步,感觉还能适应。

“谁言书生少胆气,夜夜龙泉壁上鸣,走,哥几个咱们到院里去过几招。”许清一拉赵野他们,几人来到院中的空地上,把原来他们过招时用的长枪取了出来,得赵野他们指点,他如今在刀枪上也能使得似模似样,按赵野的说法,战场之上不需要太多的花招,熟练几招实用的就行,然后就看谁的身法更灵活,谁的反应更快,谁的力气更大。

许清想想也是,正真在战场上砍杀时,往往是三两个照面就决出生死,据说当年程咬金靠着那三板斧,还不是一样赢了个一字并肩王,虽然那只是演义里的东西,但也从侧面说明战场是战决为主。

许清持枪在手,气沉丹田,双目紧盯着王守毅的肩膀;对面的王守毅倒是一付轻松的样子,手中的长枪斜斜的向下垂着。

“嗨﹗”

许清突然飞步往前,长枪如毒蛇吐信般直取王守毅面门,王守毅未料他突然难,还以为要象以前一样,拱手作礼后才撕杀,待他醒过神来,枪头已划着一道虚影飞射到他的面门。

王守毅呼的一个侧闪,甚甚躲过他阴狠的一枪,许清一个兔起鹘落闪身逼近他身边,倒转枪尾疾扫向他的下盘,王守毅用力一格,许清便来了个借力打力,随着枪尾被格出,枪头顺势拍在了他的头盔上,把王守毅拍得一个踉跄,许清哪里还放过他,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胸甲上,将他踹倒出去,长枪紧跟着指在了他的面门上。

王守毅倒地上,双眼成了一副斗jī眼,紧盯着他那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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