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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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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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胡乱的拿手来推着红菱,红菱一个没留神,被推得跌坐在床前,人也跟着怔住了,恼中只剩下许清那断断续续的话。

“许郎……许郎!”红菱双眼渐渐盈满泪水,她一把爬起来,扑到许清身上,忘情是吻着他的脸,嘴是还嘤嘤地抽泣着、呼唤着。

等小芹放好水回来,就看到红菱坐在床前一边帮许清擦脸,自己一边抹着眼泪,小芹还以为红菱是看见许清喝得烂醉心痛呢。

来到浴桶边后,红菱让小芹扶着许清,她自顾着帮许清宽衣解带,小芹把脸转过一边不敢看,浑身已经象火烧般,呼吸急促得象刚跑完几里地似的。

红菱瞟了她一眼,突然眼带笑意地说道:“行了,你这丫头别装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思春啊!你既跟了我,迟早你还不是许郎的人,让你去嫁个粗鄙汉你肯吗?”

说完红菱忍不住噗哧笑了起来。

“小姐!你……”小芹被她说得浑身发软,差点连着许清一起坐在地上。

“噗通!”

两人合力总算是把许清扶进了浴桶中,热水把两人溅了一身,红菱对小芹说道:“好了,好了,过来帮我扶着他,我一个人等下可没法把他弄起来。”

说完轻轻解开自己溅湿的罗裙,只穿一件肚兜盈盈跨进浴桶中去。拿起毛巾为许清轻轻擦洗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我扶着他呀!”

小芹看到许清不着寸缕的身体,早已浑身酥麻,听到红菱叫唤这才一步一步挪过去。

被热水一泡,许清终于清醒了一些,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轻抚擦洗,喃喃低语着半睁开醉眼,就看到红菱透着芬芳的玉体在自己面前晃荡,那薄薄的肚兜被水一泡,变成半透明的紧贴在身上,不但不能遮住胸前的风光,反而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诱惑。

红菱擦洗到他下身时,便已经发觉那里变得越来越坚挺。把她羞得俏脸也红了起来,身上也流过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红…。。红菱!”

在许清喃喃的呼唤声中,红菱突然感觉到酥胸被袭,浑微一软倒在许清身上。

“小芹,快扶紧他。”

软绵绵的红菱只好向小芹求救,可小芹那里能救得了她,看到许清的大手在自家小姐胸前下意识地揉搓着,小芹双脚早软上趴在了浴桶上,心里浮现起许清白天无意碰到她时那颤栗的感觉。

宽大的罗床上,一丝不挂的红菱玉体如蛇般缠在许清的身,螓首上下起伏为他吮送着,长发飘散如轻云。小芹罗衣半解,在一旁看也不是,想不看却又忍不住,脸上羞红得滴出了水。

红菱累得双唇发麻,抬起头来看了看小芹,小芹忙紧闭双眸,浑身微微颤抖着,任由红菱轻轻退下她最后的贴身衣裳,平时小芹被红菱的美艳所慑,跟在红菱身边总让人忽略了她,此时罗衣退尽才发现,那玲珑的娇躯已长成,胸前盈盈双堆雪,雪上红梅吐蓓蕾,纤细的腰肢柔若无骨,那婉约的曲线到翘臀处突然耸起,形成一轮丰盈的满月。

红菱轻轻地说道:“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女人总有这么一遭的,咱们出秦香楼那日,既以发誓过一生共祸福,这是你最好的一次机会,错过了将来许郎会否收你入房谁也不知,你说吧,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服侍他。”

小芹在红菱一再的追问下,只得细若蚊呓地答道:“小姐,我……我愿意。”

小芹轻咬红唇,微闭双眸,由红菱扶着,轻颤的娇躯缓缓沉下,许清突然觉得自己的下体陷入了一处无比温热的窄巷中,不由得猛睁又眼,下身一挺,随着一声嘤吟,直捣花心。

夜色深沉,房中烛影摇红,喘息声,吟唱声,汇成一曲夜半轻歌,久久不散……

第一百零六章今晚我请客

经过这些天与红菱的缱绻斯磨,又经过小怜姑娘的裸身挑逗,许大官人这回终于玩出火来了,只是他也没想到,倒下的竟是小芹,对此许大官人不想作何解释。

这丫头虽然不是绝色,但也娇小俏丽,小腰身刚好长开,鸽乳温润挺翘,堪可盈握,许大官人回味着昨夜小芹带来的那窄紧温热的滋味,在红菱的服侍下,穿妥衣裳,然后过去轻吻一下早上仍起不了床的小芹,轻步出门而去。

从昨夜扬润玉器行的吴大海来报得知,李清阳与吴静邦两人先期回到江南了,许清终于松了口气,有这两个帮手在,自己就放心多了,李清阳与吴静邦原判斩刑,一直关在刑部大牢,不象其他人那样充军怀州等地,所以和许清几乎是前后脚到江南。

许清今天没有坐车,而是象赵野他们一样,骑着马去龙门船厂,他一直有心把马术练好,所以只要有机会他就弃车骑马。

只是如此一来,街上许多认识他的人纷纷上来打招呼,城中又不好放马飞驰,许清也品尝了一回做名人的快乐与苦楚,摆吹饼的老婆婆给他塞几个吹饼,卖甜枣的小二郎给他稍一把甜枣,连卖糖人儿的小贩,也给他包了两个带着热气的糖人,得,小颜这丫头有福了。

好不容易出得城来,许清一抖马鞭喊道:“赵大哥,趁着四野里人少,咱们比一比,看看谁先到龙门关,谁输了今晚请一桌酒席。”

赵野爽朗地笑道:“子澄想请客就说。”

许清回笑道:“那倒未必,到了龙门关便知,走!”

许清大喊一声,马鞭一抽,坐下的马儿长嘶一声,放开四蹄飞奔而去。难得润州城西地势开阔,许清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抓着马鬃,时不时抽上一鞭,路中顿时卷起一串黄尘。

四骑朝龙门关飞奔而去,到达龙门关时,许清已经落后了四五十丈,这还是人家赵野他们有意让着他的,许大官人早料到自己会落后,毕竟他才刚学会骑马不久,哪能跟赵野他们相比。

赵野哈哈地笑着说道:“子澄啊,这晚上的酒席可是你请了,兄弟们也不求什么,酒管够,肉管饱就得了。”

许清双眉一挑答道:“赵大哥,谁说我输了,我方才怎么说来着,我说看谁先到龙门关,输者请一桌酒席,也就是说谁先到谁输,明白了吗?”

赵野没想到许清会耍赖,和王守毅他们面面相窥,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没话说了吧,反正我是最后一个到,刚才谁先到的你们自己最清楚,别忘了今晚清客。”

许大官人抛下这句话,一劲的往船厂大门驰去了。

王守毅三人在后面大眼瞪小眼,突然全都暴出震天的狂笑来,这一次彻底颠覆了许清在他们心底的形像,赵野笑得眼泪都冒出来了,这才大喊道:“交友不慎啊!”

据梁一得并报,光昨天一日,船厂便招了将近千人,许清来到之时,看见船厂的管事们,已经将这些人有序地安排去挖船坞土方去了。

由于有了那些搅车,不用再挑担爬上爬下,千人的工作进度还是相对可观的,许清心里由衷的欣慰。

他看了一下,又记起后世那些工地上常用的单人手推斗车来,现在挖得不深,泥土还能就近堆放,后面就肯定要拉走了。

宋朝本身牛就少,在畜力缺少的情况下,那手推斗车将是非常好的选择,地上垫些木板,装满泥一个人也能推得飞快。

许清有时就觉得自己象海绵一样,需要时不是挤一下才能挤出水来,这些东西平时用不到,根本就不会想起,只有身临其境看到时,才能一点一点记起来。

许清招招手,工匠们很快就跑了过来,他不知道许大官人今天又有什么新奇的玩意让他们做,但真的很期待。

在他们看来,许清就象一个宝山,挖挖又能挖出点宝贝来。许清让他们找来块木板,然后从袖口里拿出一小块石墨,直接刷刷地在木板上画起图形,把工匠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许清想想是不是该在工匠中间,普及鹅毛笔呢,工匠们常常需要画图,但毛笔用来画图实在不合用,要是用鹅毛笔画出来的线条就会平直得多。

“主要是下面这车轴的前后位置要拿捏好,车轴靠后太多,拉起来就很重,靠前太多,装车时车都放不稳,总之你们做第一辆时多试试就行了,后面的按尺寸来就行,明白了吗?”

许清不理有些还在发愣的工匠,确定其中几个看懂自己的图形,就赶紧让他们去做,自己甩手回船厂管事们住的办公区去了。

回去之后他问梁一得,朝廷派过来的这些工匠谁的造船经验最丰富,然后把这些人全都叫过来。

过了一会儿,十来老工匠便被梁一得带了进来,许清礼让他们坐下后说道:“你们既是造船经验丰富的工匠,以后就不用干其它事了,业术有专攻,你们只负责相互交流,共同研究造船技术,记住,别藏私,大家都把自己的经验说出来,互相学习,这样才能共同进步,才能造出越来越大的海船来。”

十来个工匠纷纷站起来,表态不会藏私,许清很担心这个,自古以来总有那些所谓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论调,古代工匠在技术上往往也是父传子,子传孙,轻易不会外露,连将作监都存在这种现象,许清不得慎重强调。

“好了,把你们以前的造船图纸都拿出来给本官看看,原来没有的就马上画出来。”

许清觉得不能光听,得真实地摸摸他们的底细才行,自己或许不懂造船,但看着图纸,听人家解释他觉得还是能听懂的,又不是白痴。

等工匠们把图纸拿出来,许清志得意满地看了看,不得不承认,在这些图纸面前,许大官人跟白痴差别不大。

对他来说,这些造船图纸与其说是图纸,不如说是印象派画作来得更贴切一点,至少他看不懂,估计就是工匠一旁解释还是不懂,这些图纸上的东西不但抽象,而且缺乏数据。

许清估计他们的图纸只是画了个大概,然后很多东西全凭经验死记。而且画的都还是平面图,许清自然是看得两眼昏花。

许清无奈,只得把他们招集起来,再次给他们充当‘毁人不倦’的先生。给他们灌输一些几何原理知识,还要教他们怎么画立面图,怎么标数据,这些东西不可能一天教得完,许清能说完他们也接收不了。

让许清懊恼不已的是,有些工匠根本连字都不会写,纯粹的文盲,他们的造船知识全来自于日积月累的经验。

看着师傅怎么做,然后自己跟着怎么做,许清正在哀叹要不要给那些不识字的请个教书先生时,大门突然被人推,李清阳和吴静邦扑了进来,竟不顾众人在场,伏在许清的脚下呜咽有声。

他们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若不是这次实在是死里逃生,也不至于如此动情。看着他们清瘦憔悴了好多的脸颊,许清也百感丛生,这两个人,可以说全是因为自己才受的这些罪,差点连性命都掉了。

想起当初自己在大理寺为他们求情,宋九安硬生生地回了一句:这里是大理寺,由不得你不服!许清这一刻突然对权力有些渴望,就算做不到醒撑天下权,便至少能对自己,及需要自己保护的人提供一个相对安全保证,不能任别人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许清挥挥手让房里的工匠退出,扶起前面的两人,轻声说道:“二位东家请起,这次是许清害了你们,其他的就不多说了,能回来就好,历经此难,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许清起誓,各位今后若有何事所托,许某必尽力而为。”

扶起二人,许清又为他们倒了杯茶,李清阳两人这时总算恢复过来,连道不敢。有感于许清能在大理寺正堂上,语出至诚地为他们尽力而争,并愿自己背负责任,两人见到许清时才会如此激动。

虽然许清没能成功人他们脱罪,但已足够他们铭感于心,在他们看来,船厂出事他们作为日常管理者,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许清当时还在养伤,只是负责为他们联络地方官府,基本怪不到他头上。

等两人情绪基本平复,许清才再次开口笑道:“为了欢迎你们归来,顺便兑现我方才的赌约,我决定今晚于城中设宴,咱们好好喝个痛快,为二位洗洗身上的晦气,从今往后,让咱们龙门船厂万事和顺,直挂云帆济沧海!”

两人很快被许清轻松的语调感染,也呵呵笑起来,李清阳说道:“借大人吉言,咱们今后定能一帆风顺,不用大人开口,咱们也要叨扰大人一顿的,因为嘛,自然是听说大人又升官了,这可不能不请客,我与静邦老弟这么急着赶过来,未尝没有大吃大人一顿的意思。”

许清听完乐了:“没错儿,陛下是给我升了级官,从芝麻官变成了绿豆官,要请客肯定没问题,不过……”

“大人,不过什么?”

“不过这酒得去李东家的酒楼里喝!”

一辆破驴车的模样顿跃然于李清阳两人脑海中。

第一百零七章新茶

池中荷花开得正闹,华盖如伞,三两锦鲤在清澈的水下悠闲自在地漫游着,一阵风来,满池花叶婆娑起舞,涟漪轻荡。

树上的知了不停地鼓噪着,仿佛怕生别人不知道这是个炎炎的夏天。

“嘶!红菱你轻点。”

“活该!谁让你逞强,一个读书人偏要跟赵大哥他们舞刀弄枪,还让人家不要留手,你这不是成心找苦头吃嘛。”

许大官人躺在凉亭的竹簟上,下巴有一块铜钱大的淤青,跪在一旁给他擦药的红菱穿着薄薄的绸衣,纤腰弯弯,高高翘起的丰臀形成一道惊人的弧线,让许大官人的目光流连忘返。

“赵野那斯分明是在公报私仇,那天赌约的酒席我也请了,下手还这么狠,嘶!轻点轻点!迟早有一天我要找回场子。”

红菱嗔怪地瞟了他一眼道:“你这人好生无赖,明明是你让人家不留手的,现在又怪起人家赵大哥来了,真是的。”

“是没让他们留手,身上尽管招呼,可往我这老脸上使劲就有些不地道了,如今连这船厂都不敢去,太有损我这光辉形象了!”

红菱被他逗得噗哧一笑,如微风中摇曳的芍药,散发着动人的韵味。

有李清阳两人接手后,许清每天只须到船厂看看,给那些工匠们聊些几何知识,其它时间就去找韦灵运喝喝茶,或跟赵野他们驰马、过招,日子过得悠哉游哉。

许清拳脚上还过得去,兵器上自不如赵野他们,今早许清和他们过招时,赵野一个收势不及,棍棒头点在了许清的下巴上,还好劲头收去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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