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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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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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见许清没有分辩,她才抑起精致的脸蛋,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说道:“其实人家心里明白,相公〃》宠着我,由着我,还有曦儿姊姊也是,就象亲姊姊一样,总是让着我,相公〃》,再这样下去,人家真担心自己长不大呢”

“呵呵,那样不好吗?我家娘子青春常驻,等我七十岁时,你还是十七岁,那样我就不用担心没人照顾我了”

小夫妻俩说说笑笑回到家,晏楠亲自把那匹绸缎抱回小楼,宝贝似的。转上到琴楼时,就见红菱依在桌边,很入神地观看清平作画。

清平那才女之名不是白来的,许清轻轻走近一看,只见整幅画布局巧妙,着墨浓淡相宜,层次感极强,那画上的荷花看上去摇曳生姿,就象和风轻拂过一样,极为生动。

“大官人,夫人〃》你们回来了?”红菱先发觉了许清俩人,上来盈盈施礼问候。

许清轻轻瞪了红菱一眼,转头对惊起的清平说道:“不要停,继续画你的,相公〃》第一次见你作画,可别半途而废才好”

清平一笑,还是给他蹲身施了一礼,才继续作她的画,许清接过红菱递上来的茶,又瞪了她一眼,才站到桌边仔细看着清平一笔一笔的勾勒。

红菱浑不在意地笑了笑,自从晏楠进门后,除非俩个人单独相处时,红菱才会象以前一样叫他许郎,在众人面前一律改口叫许清大官人,对此许清感觉有点生分,很是不满,她却依然谨守着这个所谓的本份。

“以前只听说郡主是京中第一才女,今天算是真个见识了好太好了以后有时间多画点,我宣布,今后咱们家不挂别人的画了。”等清平画完,许清不失时机的夸赞着。

晏楠也凑趣道:“对对对相公〃》这主意太好了,以后咱们只挂曦儿姊姊一个人的画”

得到个郎赞赏,清平听了很是开心,美丽的脸上浮淡淡的红晕,似嗔似喜道:“你们俩个休要胡说,我这画自娱自乐还可以,若真个挂出去,也不知道要惹来别人多少笑话。”

许清坐回自己的躺椅,翘着二郎腿说道:“我说的可是真的,这么好的画,谁敢笑话,让他娘子也画一幅来试试?喃喃,等墨迹干了,赶紧让人拿去裱糊,这幅荷花图就挂琴楼上好了,菱儿一向喜欢荷花的。”

许清一直觉得红菱本性就象荷花一样,温柔水润,媚而不妖。

红菱望了清平一眼,迟疑地说道:“大官人,这画郡主花了整整一天功夫才画出来的,奴家怎么好夺……”

“菱儿”许清打断红菱的话,一把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菱儿,喃喃和清平她们都是本性温良的人,你能不能别这样谨小慎微的,咱们是一家人相公〃》再强调一次,别人家我管不着,在咱们家我不喜欢那么多臭规矩,人为的划分那么多等级,我希望你们每天都快快乐乐的,别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行差踏错,真那样拘谨,回到这个家还有什么意思?”

“大官人奴家……”当着晏楠和清平的脸,红菱有些窘迫,不知道说什么好。

晏楠和清平也配合地上来安慰道:“菱儿妹妹,相公〃》说得没错,咱们是一家人,不要那么生分当初相公〃》被贬往广南,菱儿妹妹能甘苦追随,这份情义我们打心里佩服你来着。”

经晏楠和清平一翻细语开解,红菱总算是放开了不少,许清了解她的性子,想来只要自己以后一如既往的待她,慢慢总会好起来的。

感觉红菱有些不好意思,清平转开话题道:“相公〃》,我听菱儿妹妹说,你以前每天带着小颜去洪家桥卖画,想来相公〃》的画一定是很好的,若是相公〃》愿意,也给我们画一幅如何?”

许清那素描在这个时代而言,只能算是‘非主流’,而他本身又不擅长水墨画,于是打哈哈道:“相公〃》那画么,不过是骗那些市井小民几个钱花花,哪能跟郡主殿下您比啊有您的大作在前,我就别丢人现眼了。”

清平郡主有些不忿的伸手扭他一下,嗔道:“什么郡主殿下的,不许你再乱叫不行今天你非得给我们画一幅不可。”

许清捉住清平的手,送到嘴里亲一口,然后把头埋到红菱怀里厮磨几下,在一片娇嗔中,哈哈笑着站起身来,清平的话倒让他想起一件事来,于是走到桌边铺开白纸,提笔写下: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

“郡主殿下,您闲暇之时,请照这两句诗的意境,帮我画一幅画,下官有大用场。”

“相公〃》你再胡言乱语,人家才不帮你画呢哼”清平不依了,扑上来又要扭他。

许清眼疾手快,一把将晏大小姐〃》和红菱拉过来挡在身前,得意地笑道:“喃喃,菱儿郡主殿下大发雌威,你们可得给我顶住,不然你们就没相公〃》了”

晏楠本就是个精灵古怪的人儿,玩性也被提了起来,一把抱住清平的腰肢,装腔作势的嘻嘻笑道:“郡主殿下,您就饶了相公〃》他小女子代相公〃》给您赔礼还不行嘛?”

晏楠手上小动作不断,在清平腋窝里挠个没完,清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挠得笑个不停。

许清趁这机会,抱着红菱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菱儿,这样不是很好吗?记住,你不但是相公〃》最美的那朵风荷,同样也是一株沙漠中的蒲公英。”

想起以前,许清在船上与她说过关于沙漠蒲公英的话,红菱心里甜甜的,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清平和晏楠闹了一会,头上发横钗乱,才想起许清还在旁边看着,不好意思的各自理了理仪态,清平才对许清问道:“相公〃》,你让我画画,这第一句诗意境优美,确是难得的佳句,只是第二句里的‘明前龙井’是什么意思?”

“问喃喃”

晏楠疑惑是反问道:“你胡乱写的,我怎么道?”

许清在她可爱的鼻尖上一点,坐回自己的躺椅说道:“安叔不是把账册给你保管了吗?你没看过?”

晏楠一头长发都乱了,一时理不好,这会儿干脆让它披散下来,乌亮如瀑,听了许清的话,她有些窘迫地说道:“人家还没来得及细看呢”

“咱们家在杭州和人合伙开了个茶园,相公〃》管它叫龙井茶,而这种龙井茶,在清明前十天采摘的芽尖最属极品,就叫明前龙井,而谷雨前采摘的就叫雨前龙井,茶香比明前龙井略差半筹,也是难得的极品。”

“明前龙井雨前龙井这茶的名字取得充满诗情画意,想来茶自是极品,只是这和我作画有什么关系呢?”

“包装懂不懂?常言道人靠衣妆马靠鞍,这茶再好,若没有好的包装,也显不出他的贵气来,这眼看新茶就要出来了,你要做的就是帮我画幅好画,用作包装,一切就拜托郡主殿下了,知道这明前龙井相公〃》准备卖多少钱一两吗?”。

“多少?”

“一万贯”

三双美丽的眼睛顿时瞪得圆溜溜的。

第三百三十四章娇妻美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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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将计就计

种世衡一边提笔续写未完的奏章,一边对种谔吩咐道:“今夜要在阿依族人住处四面各派一营人马待命,监视他们一举一动,记住,外紧内松,莫让他们发觉咱们有防备;同时城墙上要密切留城外动静,随时做好应战准备:另外,马上通知原先投靠我大宋的各羌族头人,让他们务必天黑前赶到这里来,就说本官请他们吃酒。(小说网)”

种谔听了一愣神,低声问道:“父帅,您怀疑阿依族人是来诈城?可是他们带这么多老弱来,还人人身上带伤……”

种世衡抬头看了看种谔,这个儿子极有灵性,可惜年纪还是小了点,若能再带在身边调教几年,将来成就超越自己也未可料之,可惜自己这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想到这,种世衡和蔼地说道:“谔儿!你仔细想想,阿依族人身上的伤有什么异常之外?”

种谔明白,自己父亲一定是看出了什么异常,有心考校自己,于是脑子飞快转着,把今天看到的情景一一回想一遍。

“父帅,孩儿想起来了,阿依族人身上的伤有一个共同点,基本都不影响行动,可是父帅,这也不能证明他们便是来诈城的啊!按他们所说,是且战且逃,才跑到咱们关城来的,在这种情况下,无力带着重伤者逃生也事属平常。”

种世衡满意地颌首道:“我儿能想到这点,足见你用心了,你再仔细想想,阿依族人那此老弱还有什么异常之处?”

种世衡说完耐心地等着,种谔又想了许久,自言自语地说道:“有老者,有妇人,有孩子,象是举族出逃的样子,没什么异常……啊!父帅,孩子儿想到了,阿依族人稚童比较少!”

种世衡抚着胡须,终于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说说!稚童比较少有何异常之外?”

“父帅,阿依族人口本就不多,若他们真是被党项人一路追杀,那么一定会保护童子先逃,以确保阿依族能延续下去,而现在逃到关城来的千人之中,稚童的数量相对来说太少了,反而是老人多了几倍,这不太符合常理。”

“不错,还有一点,既是且战且逃,重伤者都顾不上,那怎么能带出这么多行动不便的老者呢?若是他们逃来的全是青壮,反而更可信一些,谔儿,你以后要记住,许多事情看似合情合理,但只要你换个角度想想,就能发现其中不合情由之处。”

“孩儿谢过父帅教诲!”

“去!把为父命令传达下去,阿依族人若是真心来投,那是最好,若是心存不诡,就怪不得咱们心狠了,也好给其他各个羌族做个榜样。”

“喏!”

阿依族人被安置在一片独立的营帐里,时下正值月底,入夜后无星无月,四周静悄悄的,经过一天的奔逃,阿依族人仿佛是累坏了,早早便睡去,营帐里只余下一片鼾声。

三更时分,阿依族人的一个营帐门被人悄悄地打开,浓浓的夜色中,几个依稀的身影无声无息地飘了出来,迅速地向四周散开查探,等确定附近无异常情况后,几声夜鸟的啼叫声传回到营帐里。

刹时间,几百个黑影闪身而出,巍立扎棉,用极细小的声音吩咐道:“吉布荣带人往西,我亲自带人去烧宋军粮草,一但我这边得手,你马上抢夺北门。(”

那个叫吉布荣的长得尤为健壮,轻应一声,带着大部分青壮往北门方向摸了过去。巍立扎槐则带着余下之人,向关城里存放粮草的地方进发,那地方离他们的营帐不远,白天时巍立扎槐便看得一清二楚。

轻易避开了为数不多的几队警哨,巍立扎槐等人很快便来到粮草仓库前,这里的守卫也松懈得很,几个宋军在大门处睡眼惺忪;事情顺利得出乎所有人意料,反而让巍立扎槐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股莫名的不安感油然升起。

但九十九步已迈出,就差最后一步了,即便心感不安,此时也没有了退缩的理由,他们阿依族的孩子来前都托付给了党项人,此时若半途而废,就算宋军不杀自己这些人,那些孩子也必难幸免。

“快,马士冲进去四处放火,粮草一但起火,宋军便顾不上咱们了,快快!”

巍立扎槐说完便带头向大门冲去,才冲到一半,四周突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映在一排排禁军那冷森森的刀枪上,巍立扎槐两百三人被围在粮仓大门前的空地上,连他们的来路此刻都被禁军封死了。

大门的矮墙上还有数百弓箭手站起,箭已上弦,只须一声令下,便能将他们这些人射成刺猬,巍立扎槐被惊得脸色死灰,握刀的手在不停了颤抖着。

种世衡带着几个羌族头人从粮仓大门走出来,含笑说道:“各位,这就是我请你们来看的好戏!阿依族人假意来投,实则是想里应外合,夺取兜岭关城。”

几位羌族头人忙附和道:“种经略明见万里,巍立扎槐这雕虫小技,岂能瞒得过种经略神眼,种经略,您打算如何处置阿依族人?”

“这就看他们怎么选择了!”种世衡淡淡地答道,和羌人打交道久了,他心里明白,一味对这些羌人采取怀柔政策是不行的,这些人畏威不记恩,趋利避害,适当的流些血,才能让他们心存敬畏。

“巍立扎槐,党项人既然派你来诈城,城外必有大军呼应,说!你们以何为信号!”种世衡转头对巍立扎槐大声叱问。

然而巍立扎槐发现竟有其他羌族头人在场后,却转了心思,呼啦一下跪下道:“种经略,误会,误会,半夜里我族里一个妇人不见了,小人这才带人出来寻找……”

种世衡转头对几个羌族头人问道:“你们信吗?”

“不信!”几个头人连声答道,他们又不是傻瓜。

“巍立扎槐,你带着几百人出来寻人,既不打火把,也不分散来找,还避过我军几道巡哨,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种世衡说到这里,突然扬须大喝一声:“杀!”

禁军得令,箭雨齐飞,随着噗噗的入肉声,眨眼间巍立扎槐那两三百人惨叫不绝,三轮箭雨而下,空地上已没有一个人站着。

浓浓的血腥味在夜色中弥漫着,几个羌族头人看得脸色发白,想不到平时一副儒雅的种世衡,发起威来竟这般狠辣,一语不合,竟连巍立扎槐投降的机会都不给,将人屠了个精光。

“点火!”种世衡再度大喝。

几个头人这才发现,空地四周早堆放好了十数堆柴火,有干有湿,禁军很快将这些柴堆点燃。

熊熊的的大火带着冲天的浓烟滚滚而起,不一会儿,关城里其它地方也相继燃起了一堆堆大火。禁军士卒扯着嗓子呼叫着,甚至还引爆了几个手雷增加声势。

若不明就理,一定以为关城里已乱成一片,几个羌族头人还有些疑惑,不明白种世衡自导自演这出大戏做什么。

吉布荣带着几百青壮顺利摸到北门,一见粮仓方向火光冲天,以为得计,顿时杀将出来

早以布好埋伏的种谔可没一点客气,连场面话都不说一句,刚亮起火把,几千禁军便是一阵阵的箭雨扑头罩面的狂射。吉布荣等人连城门影儿都未摸着,便被射成了刺猬。

种谔等人不但没停下来,反而更起经地喊杀起来,没了敌人不要紧,那就自己人比戎呗。

城头微弱的火光里,到处是相互对砍的的禁军,刀枪撞击声在夜里传出老远,从城外望去,就仿佛两军在争夺城门的控制权,正浴血厮杀着。

北门外不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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