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为父亲挡了子弹。还好没生命危险。
“大梦一醒,世界都变了。”好象叹息一样,感慨起变化无常,闻啸天撑起端正
刚强的脑袋,这动作让他无害而十分年轻,坐在一地照片中央,他看了看手表,
一切都很精准。他终于轻轻地潇洒地不再冷冰冰地笑了:“等你回来的时候,成
为真正的King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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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极其得快,期间最大的变化应该是瑾变得更加的沉默和寡言,他的头发
渐渐越削越短,他的眼睛原来不是黑色而是深深的金棕,他的个子和身板在以一
种惊人的速度坚强和扎实起来,这就好象是他自己在心里默默命令着自己赶快赶
快长大,直到某一天某一人被自己的阴影所完全笼罩。
现在的他,可以单手杀死一个不错的高手。在二十分钟里。据闻啸天估计。
在未来的两年里,我们的闻啸天仍旧极其出色地完成着国际刑警交代的神圣使命
,郑长青的名字也已经成为某些领域内炙手可热的暗杀目标,这个人在短短一年
里已经揪出了亚洲各国的四名高官,这在列每一位无不是权倾一时,高尚荣耀的
代表,居然贪婪地与某些组织联手建立了秘密的毒品网络,占用了国家近一半财
力。四人里,一人自杀成功,另三人还在囹圄,某些组织人心惶惶,叛徒,到底
谁是叛徒?
当然不可能是黑手党内部,能接触这些机密资料的,只有最上层的死忠人士,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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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死也不肯背叛,这无疑是黑手党这许多年存在的教义。但世界上岂有四次巧合
?
教父对这件事漠不关心,他似乎把更多的精力投注在培养下一代接班人的身上。
当然了,出色的大儿子。
闻啸天作为教父的救命恩人,现在的家庭医生,好好地闲适地享受着对于他而言
的休假,地中海气候虽然酷热,但意大利风光总算凑乎,更有听话而安静的徒弟
,再好不过的大假,包括他的秘密任务,不怪黑手党保全系统差,只是就算来了
一整营的军队守着,只要他闻啸天想得到的东西怕没有得不到,何况这几个机关
几个密码几个陷阱几个危险重重,还有比这更好地训练自己功夫和机智的实战场
地吗?
现在,闻啸天舒服地在人工湖边打着小瞌睡,宽檐帽盖在头上,他的胸膛起伏不
大却有力,瑾走过来,他走路的声音已经十分轻微,不像少年时一样重手重脚,
有点敏捷如豹的意思了,他走到闻啸天身边,他停下来,微微弯下身体,由于眼
睛藏在了树梢的影子后,难以看清他的眼中所流露是温柔还是狠毒。
但闻啸天麻木无所觉地安然睡着。这可气的人。
“什么时候教我点|穴?”他再一次问。
没有反应。
“你想让我永远都赢不了你?闻啸天,你——真厉害。”他的声音渡过了少年的
沙哑,开始隐隐冷寒而深沉,阳关这样洒下来,碧波清澈,但在这个十八岁少年
的身上,你感受不到阳光真的来到。
没有反驳。
他于是,把什么掏出口袋,原来是扔了满满一叠照片,就扔在了熟睡人身上,晃
了满眼,这每一张上都有这个人。
黑夜里的行动,敏捷如豹,难以想象,那只是刹那间的功夫,却被这样精准地捕
捉与偷拍,足以见得拍摄者的耐性和毅力,绝不止是抓人痛脚这么简单。
——“现在,我是你的游戏,但我要走了,等我回来……”
不管未来将怎样狂气霸道,现在仍然还年轻的瑾,只有十八岁,再见不到闻啸天
这个恶魔有任何反应的时候,还是恨恨瞪着檐帽诅咒,当然现在只能动动嘴诅咒
,对闻啸天出手只能伤到自己,再怎么气恼也不能再被他打伤和看轻,正是由于
这样想所以瑾顽强克制住压抑太久的怒火。
“等我回来。”
他弯下腰,这一天的午后阳光,就像金子,西西里的花香催眠着他的思维,他伸
出年轻的手指,庆幸有帽子的阻挡,可以根本看不到对方样子,所以,可以如同
在空中勾勒女神的画像,手指是笔,他用笔画着他的面貌,那是一贯让他恼怒着
好奇着愤怒着又不得不喜爱着激动着的人的面貌。
这就好象,他摸着他的脸,这种行为多么像是爱昵情人,瑾一惊,停住手,他笑
话自己这么可笑的念头,默默地转头走远。
这一天的午后阳光,就像金子,异国的花香催眠着闻啸天的思维,他好象还没睡
醒,朦胧地揭开帽子,朦胧地拾起一张犯罪作案的真人秀,连用微缩胶卷拍摄的
角度都选得刁钻,可见少年花了多大心思隐藏。
朦胧一笑,二十已经过了大半的闻大夫给照片打了80分。“等你回来,我就要走
了。笨徒弟。”
猫教老虎还留了一手,他逗弄一只小老虎,不打算付出代价,只打算玩完就走,
这是他的一贯风格,他和瑾都得偿所愿,也互不相欠。
在瑾走了两小时后,闻啸天接到一个电话。
里面说,教父的车中了埋伏,两都保镖车辆都被截拦,危急时刻,只有二少爷扑
上去为父亲挡了子弹。还好没生命危险。
“大梦一醒,世界都变了。”好象叹息一样,感慨起变化无常,闻啸天撑起端正
刚强的脑袋,这动作让他无害而十分年轻,坐在一地照片中央,他看了看手表,
一切都很精准。他终于轻轻地潇洒地不再冷冰冰地笑了:“等你回来的时候,成
为真正的King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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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在蓝色的大海里,游弋。风平浪静。
他沉沉睡着,肌肉放松,成年男人的魅力,睡着时也平静而安详。没有什么能打
扰到他。光滑的身体,坑坑凹凹的疤痕,被子弹几乎洞穿了的大腿,高热减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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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说梦话:“念念——别跑——又倒霉——”眼睑颤抖,究竟是梦见怎样可怕
的事。“又是师弟,他对你就那么重要?”棕皮肤的意大利人,冷漠地叹息,手
心摸上梦话者的额头,烧退了,再顺势怀抱了他,这样两个男人好象暴雨过境中
两只瑟缩的雏鸟,一起困顿在温暖的窝中,静听艇外层层海浪沙哑拍击。
“叫我的名字,闻啸天。”用意大利语,浑厚而显得叹息,深邃眼底里朦胧的泄
露柔软,才使侵略的动作亲昵得诡异。
闻啸天在睡着。什么都不知道。他是睡着了就雷打不动的人。
看了会,忍不住了,玩弄这个家伙,忍不住了,俯上去,嘴顺着下巴密密的胡茬
亲下去,喉结,锁骨,冰冷的,滚热的——想不到,会对男人出手,同样坚强的
男人身体,怎么会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对他,自己的师父,自己的恶棍有了
这样的秘密淫欲;手开始玩弄起男人尖锐而细小的|乳头,轻柔地掐弄,敞开这家
伙胸膛,不由眯起眼打量,啊,多美丽的景色,这个人只要敞开一点衣领子,不
要终年套这那老三样,他的身体就够让多少人销魂——他陆续亲吻起他每块肌肉
,强健浑厚扎实,每块都有橄榄的色泽,美丽极了的颜色,只有闻啸天才有的颜
色,King喃喃着,在羔羊的身体上留下膜拜者的亲吻。
时间还有的是。他要他记住他是他第一个男人。如果他有第二个,他就杀了他。
他抬起他右腿,从大腿起撑开来,抬高、一直抬到自己肩膀,才放下来,他已经
迫使他摆出恭迎的姿态,双腿完全不能合拢,现在,他已经完全摸过他的身体,
日光下,暴露在King眼里的闻啸天,再不可能是从前的闻啸天了,他用一种近乎
狂热的放肆在一一看过自己身底下赤裸的身体,光洁高傲媲美阿波罗神像,诱人
的光泽,多么魅力无穷。现在,该叫醒他了。King侧过头,咬了口闻啸天的小腿
腹,狠狠咬了口。
今年夏天,台风过境,太阳高高悬挂,海鸟叫着飞翔过天空。
——猪还在睡。他自在地无忧无虑地睡觉。别人若是替他担忧,那真是无聊又可
笑。
毕竟是个中了两次毒的人,可怜的老家伙。
“红色、蓝色?红色,蓝色……”低语,King在低语:“你选哪个,闻啸天?”
完全臣服的身体,干燥坚定的手掌,长长长长的大腿,你是怎样让女人销魂?嫉
妒是条蛇盘踞心。
二十四年来,不自知的狂热,犹如台风入境。终于舔到那细细纹路,咸,干燥的
咸,吸吮他的手指,并把自己手指插进他口腔,从舌头摸起都是黏湿的淫乱,热
度惊人,抚弄不断。胶着的情欲。一下子,就抱起他头颅,狠狠亲吻,握住他性
器,掐进指甲,玩弄。
——不可能吧。我在做梦吧。梦见师弟已经很倒霉了,不会更倒霉了。那为什么
一切很真实,凉飕飕的自己这样坦然跟另一个裸体男人睡在一起,对方的手还搭
在自己的股腹间,粘滑的感觉,别跟我说我She精了!——
闻啸天,重创。陡然张开眼,第一反应是抓紧对方头发,拿肘压迫对方喉咙,像
看一只扭曲的怪物:“脏东西滚开——”挥手,手掌像刀一样,就要挥过去。
他已经明白过来,自己正面对的敌人是King,再不是自己徒弟了。小怪物、一根
手指就能捏死、软弱的小怪物。
教父傲慢地张开眼睛,望着闻啸天的攻击,他也不动:“松开我的头发。”眼睛
是极其黑的,你反而忽视掉里面的金棕色,他一点不害怕,一点不听话。意大利
佬,见鬼的意大利佬。今天真是见鬼了。
闻啸天一拳,击出墙壁上的凹洞,砰地剧响,钢铁做的也不成,只要他想,他可
以活活掏出你的心脏。他全好了,什么毒都消失。但却身陷比中毒还古怪的现状
。
——“你折腾半天,就是为上我。”哈哈哈,哈了三声,闻啸天虽然意识清醒但
失去力气,连内力也感觉不到,可能就此成废人,不过总算明白过来原来男人都
会迷恋我到不可自拔,还趁自己睡觉扒光自己全身衣服,所以,爱情这种东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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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半点带劲。“你省点力气,被男人上我是无所谓。”
他又开始扭曲了!这句话的本意是,不管是男人女人我都无所谓……不不,是我
对男人女人都不上心,插进来捣过去就像两头动物,干嘛?我很闲吗?我环游世
界还没进行到底,我被男人奸了就去死都来不及?反正我就是无所谓。无所顾忌
地扭曲后,就成了,跟哪个男人我都无所谓。
…………可怕的扭曲力。
King以一种惋惜的姿态拍拍闻啸天的脸颊,推开他,并不在乎。
“别傻了,在这种简陋的地方给你开苞?”说话间,冲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闻啸天
眨了眨右眼,霸气十足的面孔突然就顽皮而邪恶:“Zuo爱,你是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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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鱼的味道,难吃透顶!吃一辈子干面包凉白开没关系,讨厌腥味,闻到全身就
起鸡皮疙瘩。闻啸天承认自己挑食,比如现在他又吐了。
抱着船栏杆,蹲在甲板上,脸色发青,大吐特吐。海水蓝得眼睛冒泡,这该死的
谁告诉他这是什么破地。
——“晕车、晕船,你还有什么不晕?”身后头,一派惬意,不消说,始作俑者
正舒服躺在太阳椅上,穿着一点式,暴露出胳膊大腿,还把那该死的烤海鱼叉子
甩来甩去,
太阳镜下还不定怎么冷飕飕瞟着自己,一阵顺风,鱼腥味“哗哗”往这边刮啊。
“滚……”说不下去,捏紧鼻子,头坑下来,立刻继续吐,已经吐无可吐只能吐
出胆液了,闻啸天想我做了几辈子孽啊!
——“怪毛病。”毛手毛脚顺起闻啸天的背,King把水杯放到他嘴边,看到他软
弱的一面他分明格外喜悦,这么善良地又拿毛巾擦擦他额头,擦擦他嘴巴,“喝
吧。”托着他下巴让他省力,安静喂他喝水。精悍高傲的神情,冲着闻啸天这不
识好歹的家伙,“饿吗?”闻啸天点点头,没有力气了,索性四仰八叉倒在甲板
,King拿光脚板伸到闻啸天肚子上,像踩嘭嘭气球点点踩踩挤挤,闻啸天瞅着他
小孩一样动作,心想这家伙怎么变成这样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以前,他哪敢
这样对待自己?更何况,以前总是一副受气包的小模样恨恨撇自己好几眼,恨不
得立时勒死自己。现在,老鼠也能蜕变成大狮子了。
闻啸天无精打采躺那,要饿死了。King一乐,突然之间就关怀而仔细,很慎重:
“饿了就要告诉我。不然你饿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一颗大土豆在两分钟内就被切成细如蝉翼,拣起一条,放在眼镜前面,屏息
,真是透明的,酷毙!闻啸天对做菜高手的崇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根生蒂
固,要上闻啸天的床,一定要会做菜!洁癖可以克服,五脏府一定要满足!
能像马戏高手一样,连续抛起四把刀子还边打哈欠的男人,经常不得不咬牙吃着
人血拌饭,十根手指贴满OK绷,比自虐还自虐!没办法啊,没办法容忍吃外面不
干净的东西,只有放血放血再放血。
简直如同表演般华丽而高超的景象。
King的手指好象被神赋予了魔力一样,起码在闻啸天看来是这样,从兰师父到师
弟全是做菜白痴,在才两三岁就因为饥饿而不得不跳上树跟小猴抢野果子吃的男
人眼里,King在这个大海洋,在这趟倒霉旅程,在这个宽敞赛小别墅的大厨房里
,在这所有的锅铲碗筷明亮得好象刚打过蜡、青菜萝卜肉发出清新香味的地方,
他忽然就由不值得多看两眼,陡然放射出强烈的五彩光芒。他的动作是这样的稳
定而富于美感,男人的手指比女人宽大,但他切菜和摆弄刀具的过程却如此灵巧
流畅几乎让你感受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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