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单子颜的回应,皇甫泉抱起他,小心翼翼的不触著他的伤口,搂著他的腰枝,让他贴向自己。
好热…好热…怎麽身体会这麽热?感觉到皇甫泉离开自己的唇,他张口拼命的吸著冷空气,可是却消不了身体发热的状况,胸前一阵湿热,单子颜忍不住的低喘一声,胸前细小的鞭痕被皇甫泉热情的舔舐,进而吻住他左胸的红晕,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单子颜热红了眼。
「子颜…子颜…我要你…」皇甫泉迷恋的呢喃。
单子颜像是被冷水泼醒一样,急忙的推开在他胸前肆虐的头颅,神色慌张的想爬下床。
他在干嘛?他竟然在回应他?要命!他一定是昏了头才会这麽做!脑袋只想著要逃离这个地方的单子颜,完全没发现身後的人表情多生气,後脚踝被用力的往後拉,整个人又被拉回床上。
「你为什麽要逃?我知道你还在气我,但是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补偿吗?」皇甫泉紧紧的抱住单子颜低吼。
「好痛!」单子颜脸色一白,身体软摊在皇甫泉的怀抱中,背被紧拥他的手给磨出血来。
皇甫泉一听,连忙放开手扶著单子颜趴在有些凌乱的床上,手忙脚乱的自怀里拿出一罐药瓶,神色慌乱的替单子颜上药止血。
单子颜僵著身子任由皇甫泉替他上药,微抖的肩膀泄露出他还未从方才的恐惧脱离。
「子颜…」内心愧疚不已的皇甫泉轻声唤道,生怕太大声会将他给吓著。
单子颜像是爆发了似的吼,「不要叫我!不要碰我!不要对我存有那种的猥亵的念头!我求你饶了我好不好?呜呜…我好怕…大哥…你在哪里?赶快带我回去…我要回去…」
吼到最後,单子颜将脸埋进软枕里痛哭出声,毕竟他独自一人来到这种陌生的时代,又不知该何去何从,就连回到现代的方法也没有,就算他喜欢古代的一切,他也会有感到无助的时候呀!尤其是自己在这里又没有可以依靠的亲人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皇甫泉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内心宛若被狠狠的撕裂一般疼痛,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一切彷佛在单子颜说出的话改变了,脑子一片空白,什麽也听不到,什麽也看不到,唯独他方才的话,一直流荡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重复…重复…
他不听!他不要去听!可是子颜他还在哭,他应该要安慰他呀!可是为什麽自己在退後?为什麽他一直往外跑?是不能接受方才所听到的话吗?
皇甫泉停止自己狂奔的脚,微喘的靠在一棵树下。
猥亵?原来自己的吻在他内心是如此不堪,原来…原来一颗心被人狠狠的践踏在地上的滋味是这麽的难受,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直接的拒绝他?为什麽他就不能继续假装他什麽都不懂呢?他…他只是单纯的想让子颜知道他的心意呀!只想让他知道他在乎他呀!
「哈哈…哈哈哈…」悲戚的狂笑出声,眼里声满了浓浓的悲愁,原来…他已经爱惨了子颜,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 ◎ ◎
其实那夜单子颜无心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只是话已出口,怎麽收得回来,更何况自己也不好意思拉下脸去跟皇甫泉道歉。
也是从那夜开始,皇甫泉不再去找他,仅仅是调派了名小仆来服侍他的衣食住行和上药。
说巧不巧,被调派来服侍他的正是之前那名和他们已起被关在大牢里的少年,这才让他知道皇甫泉有将少年救回来,自己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自己错怪他了,但是後悔了又能怎麽样?那家伙已经有十几天没来看他了,他又没办法下床去跟他说声对不起,唉!看来他八成是还在介意他那夜的话吧!
日子无聊归无聊,过的倒也挺暇意的,从那名叫莫惜的少年口中,他得知了皇甫泉的真实身份,这才知道原来水云擎不是他的真名,他的妹妹也不叫水无瑕,而是叫皇甫瑕,两人的身份都是皇亲国戚,这还真是叫人吃惊呀!毕竟这两个皇亲国戚可是当过妓院的大当家和花魁呢!他就说嘛!难怪皇甫泉死活都不肯让他妹妹去接客,原来就是这个原因呀!先前他还以为是他的恋妹情结过重的原因呢!
至於两人为什麽隐瞒身份的下江南去开妓院,莫惜就没说了,只叫他别知道太多,否则会被责罚。
老实说,他对莫惜有股莫名的好感,可能是他的内心一直期盼有著这麽一位可爱又贴心的弟弟吧!而且他总是心疼莫惜无时无刻露出的忧郁表情,他也才十五岁而已,怎麽会露出那麽不符合他年龄的表情呢?真是叫人猜不透呀!
这日,莫惜也如同往常一样服侍单子颜进食。
「小惜,我的背也好多了,你扶我去外头透透气好不好?不然再继续把我闷在房间,我肯定会被闷死的!」单子颜咽下最後一口粥,可怜兮兮的哀求莫惜,唉!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却要靠一名才十来岁的小孩子扶他出门,真是没面子到了极点。
莫惜露出为难的表情,「对不起少爷,我不能这麽做,要是您有个万一,云王不会轻饶我的。」
叹口气,自己早就被莫惜那柔柔又富有磁性音嗓给拒绝了千万遍了,可是他还是不死心的想多试几次,搞不好哪天他突然可怜他老躺在床上,就会考虑让他出去走走,虽然这种机会满渺小的。
「少爷…」莫惜一脸对不起的看著单子颜,彷佛自己做了什麽天大的错误不能原谅似的。
「算了,麻烦你替我拿点水好吗?」不想为难他,单子颜选择退让,回想起莫惜说话的声音,挺像他被皇甫泉在牢里打昏他时所听到的声音呢!
老实说他还挺羡慕莫惜的,不只长得好看,就连声音也很好听,也难怪那个狗官会将他囚禁起来,这麽个美少年,就是男人也会心动呀!当然,这男人群中可不包括他!
见莫惜倒了杯水朝他走来,单子颜撑起身子接过杯子,仰头将水给喝个精光。
「小惜,这些日子麻烦你了,你下去休息吧!」单子颜将杯子递还给莫惜说。
莫惜微笑的点点,将杯子放回桌上,抬脚准备离开。
「小惜,我…」单子颜别扭的唤住莫惜,犹豫不决了许久,才下定决心的说∶「可…可不可以麻烦你替我找云王过来?我想找他…说一些事。」
莫惜愣了下才应∶「嗯好。」随後离开了寝房。
目送莫惜离开,单子颜叹了声的趴回床上,没办法,他真的好无聊,虽然和莫惜聊天他也会回应他,可是也仅止於此,不像皇甫泉,至少他和他在一起挺自在的,不会忽然找不道话题聊,这时他忽然发觉,没有和皇甫泉斗嘴的日子挺难受的,简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呀!
等了许久,就是迟迟不见有人来,甚至连个鸟影都没从外头飞过,单子颜越等越火大,就在他差点冲动的想下床去找人时,皇甫泉才慢吞吞的走来。
单子颜瞪著来人看,说他的动作慢吞吞还算太过,简直是走三步停一下,眼神还不停的乱瞄,又不是做了什麽亏心事,干麽走的那麽慢?等的他都不耐烦了!
「皇甫泉!你停在外头做什麽?赶快进来呀?」单子颜忍不住的开口催促来人。
皇甫泉的身形顿了下,像是在犹豫什麽的沉思一会儿,随後作出令单子颜火大的事-掉头就走!
单子颜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转头就走,他…他…他这是什麽意思?就算不想见他也不要表现的那麽明显嘛!
「皇甫泉你给我站住!」单子颜气的从床上爬起来,也不想想自己背伤未愈,随便一个走动都会扯到背後的伤口,可是这时的他哪管得了这麽多,简单的披了个薄衫就追出去。
皇甫泉听到微些声响,连忙转过身,就看见单子颜披著薄衫追来,许就没见到他,内心说不思念是假的,一时看傻的他,竟然忘记自己原本打算离开,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
忍住背後的扯痛,单子颜终於追上皇甫泉,不!应该说是他傻在原地才对,不然他也不会那麽容易追上。
「你…你…」单子颜喘著气想问皇甫泉为什麽要走,一双大眼因为背後的疼痛而隐隐发红,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皇甫泉深吸了口气,大手一伸,将单子颜搂进怀里,「你想辱骂我就骂吧!我真的好想抱你、吻你、要你,就算你认为这是猥亵你的举动我也不会放开的!」几乎用尽全力吼出这些话,他真的…真的好想他。
单子颜微微的颤抖,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此刻包容他的温暖怀抱,令一半则是内心正因为他的话震盪不已。
他是在向他告白吗?虽然他追出门不是为了听他说这些话,可是内心还是为此感到甜滋滋的,见鬼的甜滋滋!他好歹也是个男人,怎麽可以因为听到令一个男人的告白感到高兴呢?他…他会不会是生病了?不然怎麽会感动呢?
第六章
「子颜…」皇甫泉沙哑的轻唤,火热的薄唇撩过单子颜的脸颊,最後滑到他的唇上。
单子颜还没反应过来,口里已经填满不属於自己的气味,可是却熟悉的教人感动,可能他真的也很想念他,也就没反抗他几乎要吞没自己的热情。
皇甫泉那充满思念的热吻,几乎让单子颜有种快溶化在他怀中的错觉,不同於之前的吻,这次的吻,竟是如此的迷人,让他有种被迷昏了头的错觉,浑身虚软的任由皇甫泉摆布。
一吻过後,皇甫泉将单子颜抱得更紧,虽然索吻没被拒绝,内心多少还是会有点不安,因为子颜那句话,一直让他介怀在心,就怕他清醒过後,会再度对他说出残忍的话来。
单子颜颤抖的伸手抚摸自己的唇,隐约还感觉得到皇甫泉离去前的温度,轻吐了口气,抖著音的问∶「你…你那晚真的喝醉了吗?」不…他不是要问这个呀!
没有预料中的辱骂,皇甫泉不禁暗自窃喜,原本沉重的心情也一消而散,他缓缓的开口道∶「我没醉,几坛酒而已,还醉不倒我。」
「那…那你那晚是不是打算…打算对我做出那种事?」自己是怎麽了?竟然羞答答的问出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单子颜羞的直想找面墙撞一撞。
「当然没有!我只是想亲亲你而已,并没有打算要做下去的打算。」
这句话可是真的,一开始他只打算假装酒醉偷几个吻而已,谁叫子颜那日早上关心的问起那个小子,害他离开时吃醋吃的要死,但是他绝对不能和子颜说,其实他吻了他之後,真的很想要了他,要是被子颜知道他当时的念头,肯定会吓的恨不得离他远远地。
单子颜抬起头,「那天晚上,我只是因为太害怕才会说出那种话,你别介意,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骂你。」对於这件事,他真的感到愧疚不已,如果换作别人对他说出那些话,他肯定会伤心个老半天。
「没关系…只要你不讨厌我就好了。」皇甫泉满足的将脸埋进单子颜的颈项,舒服的闻著属於他的淡淡体香。
单子颜叹了声,他到底对这个男人抱有何种感情呢?朋友是绝对不可能的,仇人也不是,反正说到底,他也不讨厌他,不然又怎麽可能任由他三番两次的吻他,真糟糕,他不会是对他动情了吧?这…这还真是个要命的发现呐!
相拥的两人各怀心思,丝毫没发觉在不远的地方,有双忌妒的眼神。
◎ ◎ ◎
自那天之後,皇甫泉几乎天天留在单子颜的身边,美其名是照顾他,实则吃他豆腐,虽然被皇甫泉黏的烦恼不已,单子颜却觉得自己比前几日要来得开心多了,而且在皇甫泉无唯不至的照顾下,他背後的鞭伤也已经开始结疤,但是也因为伤口开始复原,变得奇痒难当。
想抓伤痕又不行,背後痒的难受至极,再加上皇甫泉的骚扰,单子颜当然是气的叫他滚蛋,虽然话说出口後就後悔了,只是没想到皇甫泉竟然真的听他的话离开,害他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他。
单子颜趴在床上叹了声,抬眼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夜空,背部又开始痒了起来,唔…因为这个该死的痒,他好几夜都没好好入睡了!好困…好痒…好困…
如果皇甫泉还在的话,他一定会替他拿些止痒的药膏给他擦,啊啊!他快受不了了啦!
单子颜终於忍不住的伸手往自己的背部伸去,正当他要抓痒时,一条高大的黑影自窗外飞了进来,让他看傻了眼,这、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轻功?!好…好厉害!
趁夜探房的皇甫泉当场被抓包,他尴尬的转身打算离开,咦?等等!刚刚子颜那个动作…该死的!他不是不准他乱抓伤口吗?
一思及此,皇甫泉立刻掉头走到床边,「子颜,你可以跟我说你现在在做些什麽吗?」冷酷的语气大有责问之意。
单子颜眨了眨眼,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维持著想偷抓痒的动作,嘿嘿的乾笑几声,偷偷的将手缩回来。
「我…我的背很痒嘛!你又没拿药膏给我擦。」
皇甫泉眼露心疼,坐在床旁抱起单子颜,让他趴在自己的怀抱中,柔著声说∶「对不起…我现在就替你上药。」
单子颜舒服的依偎在皇甫泉的胸膛,虽然他觉得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很奇怪,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被他抱著真的很舒服,尤其是现在的气候越来越冷冽,让他越来越舍不得这个温暖的怀抱,啊啊!好想把他留下来当暖炉抱著睡喔!
皇甫泉自袖里拿出一罐药膏,小心翼翼的挖出一些透明的药膏涂在单子颜的伤疤上。「伤口已经好多了,你可要小心点,别让伤口裂了,懂吗?」
「知道了…」唔…他真是越来越罗唆了,「喂…你会武功呀?」单子颜抬起头询问。
皇甫泉皱了下眉,「别喂呀喂的叫我,叫我泉,还是你要叫云也行。」云是他的字,不管哪种称呼,都比子颜叫他喂来的好多了。
「只是个名字而已嘛!干麽那麽大惊小怪…」单子颜垂著头小声嘀咕,冷不防的被皇甫泉瞪了下,这才心不甘情不怨的说∶「好嘛、好嘛!我叫你泉就是了。」
「药已经擦好了,你可别用手去碰懂吗?」皇甫泉笑著低头偷亲了下单子颜的脸颊,担心的叮咛道。
见皇甫泉想离开,单子颜赶紧抱住他,「你别想偷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哼哼!想藉此转移话题兼偷溜,想都别想!
「好、好、好,我承认我会行了吧?」皇甫泉哭笑不得的抬高双手,一副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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