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命令的语气让人无从反抗。
“什么事?”楚姒清乖乖地走过去,还未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间,她稳稳地坐在男人腿上。
“我亲自喂你吃!”慕容熠尘不由分说,长臂紧密地箍着她的纤腰,将水晶包夹起置于她边。
对于此刻暧昧的姿势,楚姒清有些不适地扭动身子妄想逃离,且怎么也不肯张嘴。
“乖!吃一口。“慕容熠尘轻吻了下她的脸颊,诱哄道,“清儿,先尝尝,味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比杏花粥差不到哪里去。”
“可我……不喜欢吃!”楚姒清哀怨的蹙眉,挑食是她的本性,曾经的阿洛也拿她没办法。
闻言,慕容熠尘脸容不禁浮现一抹深深的挫败,思忖片刻,他微眯起眸子,自顾咬了大口水晶包,而后直接霸道地凑上她的唇……
“唔……你……”唇上一热,属于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楚姒清愕然瞪大明眸,对于他特殊的喂食方式觉得又羞又怒。
抵抗不得,最后她不得不半推半就,勉强咽下他喂过来的水晶包,而满脸洋溢的皆是幸福的神色。
半晌后,慕容熠尘意犹未尽地松开她,得逞地低低一笑,“清儿,怎么样?吃还是不吃?我不介意用刚才的方式再喂你吃。”
楚姒清气结无语,脸颊涨地红红的,“就会占便宜!”于是,乖乖地张嘴,再都不敢闹脾气,接过他递来的软糕。
两人浓情蜜意地吃完早膳,慕容熠尘双臂依旧将她箍得紧紧,半分没有松开的意思。
“尘……我吃饱了!可以放我下去吗?”楚姒清软糯道,虽极为贪恋他的气息,也不好意思分分秒秒地黏着。
慕容熠尘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反而搂得更紧一分,下颚抵在她肩头,恨不之彼此就黏在一起,再都不分开。
“清儿……往后的日子,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对不对?”他问,低沉的语调透着不安的情绪。
“恩!会。”楚姒清怔了怔,弯唇笃定地答道。如果不是他的坚持,她或许永远恢复不了容貌,不知晓他的爱意。
不得不承认,她没骨气地,片刻都离不开他了!他的存在就如同呼吸一般重要!每日必须摄取。
慕容熠尘得到她亲口许诺,眉宇间顿时舒缓开来,继而从袖子里掏出修复好的蝴蝶簪,“清儿……”满含期待,等着她收下,亦是在恳求她的原谅。
楚姒清怔怔地望着蝴蝶簪,忆起大婚当日立下的誓言,不禁蹙眉陷入两难,收下吗?可她深知,她不过是取代了死去的夏馨梅,不收?会伤了他的一片苦心。
慕容熠尘见她神色犹疑,也不再逼迫,“我等着清儿心甘情愿收下它那一天!”面具下落寞的神色挥之不去。
六王府,楚嫣然一宿未睡,原本美丽的脸容晦暗不已,皆是憔悴的神色。
书房里的烛火燃尽,天明悄然到来,她痴痴地等候一夜,望穿秋水,却迟迟不见丈夫归来的身影。
此时,慕容子喧的侍女兰儿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气喘吁吁道,“王妃……王妃,六爷他果然……”
“子喧怎么样?昨日跟踪得如何?他是真的去找鬼医,还是另有乾坤?”楚嫣然不安地绞着手里的娟帕,拉住兰儿急问。
兰儿拍着胸口,半晌才缓过气来,“王妃,六爷哪里是找鬼医,是去找女人了!那女人容貌倾国,难怪六爷对她……”
“谁?容貌倾国?”楚嫣然沉下脸,愈发不安了,如此看来,不是楚姒清,而是个未知的劲敌。
兰儿蹙眉,“奴婢也不知道,看两人说话的口吻,极有可能是六爷认识多年的故人!左眼下长了一颗泪痣,好像在哪里见过!”(第74章留下的伏笔)
多年的故人?八年前吗?
楚嫣然脸色甚是难看,她攥紧手心,不禁渗出一层薄汗,“他们人呢?昨夜又去了哪里?”
“奴婢有罪!跟踪到半路,被六爷发现后故意甩掉了!”兰儿惭愧地垂下眼睑。
“没用的东西!先去账房领赏吧!等下回我再找你。”楚嫣然气急败坏地冷斥,一抹忧虑萦绕眉间。
那女子究竟是谁?不论是何方妖孽,她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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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云水阁。
秋菊沮丧地倚在门扉处,嘴里念叨着,“小姐……小姐到底去哪了?”
旁侧的周氏亦是魂不守舍,不断翘首朝外望去,“那丫头昨日受了欺负,莫不是想不开?唉,你怎么做事的,也不好好看着她!”
“夫人,小姐或许是想静一静,所以故意躲着我们!”
此时,楚娰清进了门,满心欢喜,大咧咧走过去,“秋……”
“哪里来的丫头,一边凉快去!姐姐我正闹心呢!”秋菊正眼都没瞧来人,当做是府上的丫鬟,不客气地下驱逐令。
“咳咳……”楚娰清呛到,她颇为郁闷,清了清嗓子再次扬声,“娘……”
“午膳我吃不下,你将桌上的端走吧!”周氏亦是愁绪满面,有些不悦地吩咐来人。
☆、139 怀了别人的孩子(3000字)
“秋菊,娘!”楚娰清无语望天,气呼呼地大喊了声。
“啊?”周氏、秋菊闻言,呆愣地凝着眼前的女子,被震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的女子,既陌生又熟悉,清澈明亮的瞳孔,柳眉下,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如瀑的青丝太过光泽莹润,晕染着淡淡的墨蓝,映衬得那绝世容颜越发慑人心神!
而她原本左脸处的暗红胎记也消失殆尽,无瑕无疵,皎若秋月,美如瑰玉!
“小姐,你掐我一下!这不是做梦吧?”秋菊激动地难以自持,却又怕只是一场虚无的梦彗。
楚娰清伸手朝着她的腰肢,狠狠一掐,“鬼丫头!疼不疼呢?看清楚没?”
“啊!痛死了,小姐,你也真下得了手!呜呜呜呜……“秋菊委屈的诉控两句,用无比新奇的目光将楚娰清上下打量。
周氏喜极而泣,不断拿着娟子抹泪,“清儿……我可怜的孩子,好在老天开眼了!疗”
“娘,您别哭啊!”母亲一哭,楚娰清顿觉心底难受极了,忙上前拥住她,“娘……我漂不漂亮?”
“漂亮!漂亮。娘从不知道我的女儿也会这么漂亮。”周氏连连点头,一抹不安随之萦绕心尖,她恢复容貌,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姐!完了完了,我再多看你一眼,指不定就要爱上你了!”秋菊啧啧叹道,一副春。心萌动的欠抽模样。
“你敢?”楚娰清被她盯得浑身发憷,而女人惯有的虚荣心作祟,缓和语气问,“可是实话?有没有比夏沁梅好看?”问出的同时,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
“恩……这个嘛。”秋菊故弄玄虚,手撑住下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如果再温柔点,笑容更甜点,指不定能一较高下!”
“秋菊,晚饭你不用吃了!”楚娰清闻言,不悦地沉下脸,拉住母亲坐在石凳上,“娘,你可不能包庇她!”
“好好好,那不会说话的丫头,活该没饭吃!”周氏慈爱地笑道,母女两人一唱一和气的秋菊七窍生烟。
“哼!我跟小白相依为命去!”弯腰抱起刚刚窜出屋子的白狐。
小白也是得知喜讯,手舞足蹈,在秋菊怀里不断地折腾,“主人可真漂亮,比天上的仙女更胜一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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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西陲,云水阁那白衣翩跹的女子手中长剑飞舞,一招一式潇洒不羁,碧色的树叶随剑气舞动,好一副精彩绝伦的画面。
柳芸儿抱着几匹绢布,袅袅婷婷地迈进院门,“清儿……清儿,在忙啊?”
楚娰清眸低掠过一丝不悦,将剑收入鞘,笑容和煦地迎上去,“嫂嫂!你来了,快坐下喝口凉茶!”
“三妹可真勤奋!大热天的还在练剑!”柳芸儿笑的得体,缓缓将绢布放在石桌上。
“这是?”楚娰清淡淡觑了眼那花红柳绿的布匹,不明她此番前来的用意。
柳芸儿并不知道楚娰清左脸的胎记消失,只当是她涂抹了胭脂遮盖,但依旧美得让她心生嫉恨,“这是我大哥布庄从锦州新进的蚕丝布匹,最适合夏日做衣裳穿,你瞧瞧喜欢哪个颜色,我好让裁缝给你量身定做。”
楚娰清明眸里了无波澜,并未有半丝喜色,她沉下脸,“嫂嫂的心意,我无福消受!布匹美是美,可参合了不好的心思,只会变得丑陋!”
“三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柳芸儿小脸微白,故作镇定地问,“你为什么要曲解我的好意?”
“也好,既然嫂嫂执意要我收下……”楚娰清冷冷站起身,长剑一挑,几个剑花起舞,那上好的绢布顷刻间化作雪花般大小的碎片,飘飘摇摇,落在柳芸儿惊恐万分的脸上。
“三妹!你怎么变得不可理喻了?天昊若是知道你这样……”
“柳芸儿,我是看着哥哥的面子上,尊称你一声嫂嫂,可别给脸不要脸!暗地里耍阴险的手段!我警告你,若再有下次,你下场犹如那些绢布,不得好死!”楚娰清凛然的话字字如冰,狠狠敲进柳芸儿心尖。
柳芸儿脸容一阵白,一阵青,甚是骇人,却什么也不敢说,灰溜溜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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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夜晚似乎来的极慢,楚娰清送母亲回房,将秋菊赶去隔壁间后,方敢掀开床底的密道,蹑手蹑脚地潜了进去。
一路上,她步履如飞,半个时辰后顺利到达四王府慕容熠尘厢房里。
楚娰清轻打开床板,隔着缝隙举目望去,慕容熠尘着一身雪白的蚕丝寝衣,正襟危坐在书案前阅读公文之类的折子,于是踟蹰没有出去,略显呆懵留在原地,只用静静地看着他,也觉得心满意足。
“还不出来!”慕容熠尘早已听闻动静,他停下手里的事,好整以暇地凝着她滑稽的表情。
“咳咳……”楚娰清窘迫地红了俏脸,“尘,有没有打扰到你?”径直走过去,将手里的包袱藏藏掖掖。
“当然有!”慕容熠尘故作不悦地挑眉,抬手将公文推到旁侧,而一旁安静研磨的舞倾城眸低掠过一丝不悦。
“那……我还是回去吧,不好意思!”楚娰清愧疚地垂下眼睑,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跑。
“回来!傻丫头!”慕容熠尘忍俊不禁地笑开来,长臂及时将她捞进怀里,“我话还未说完。”
“恩?”楚娰清乖顺地勾住他的脖子,无视一旁脸色不太和谐女人。
舞倾城不打算离开,凤眸里流露不屑、讥笑的神色,这女子还当真不是一般人,旁若无人地跟他们家爷亲热,也不知害臊二字怎么写。
“你来晚了,我不太高兴!”慕容熠尘揽着她的纤腰,将唇覆了过去,印上一个绵长的深吻。
“唔……也不晚,你不是还没睡吗?”楚娰清软在他怀里,双颊红的似盛开的蔷薇,散着诱人的芬芳。
“没有清儿陪,睡不着!”慕容熠尘咬住她的耳朵,灼热的气息,邪气的话意有所指。
楚娰清耳根泛起诱人的绯色,推开他嗔怪道,“你府上那么多侍妾,有美人花无邪相伴,更有倾城姑娘相守,哪里会无眠?”
一股酸味弥漫在屋子里。
“倾城,你先出去!”慕容熠尘弯唇一笑,大方满足她的小心思,忙着下了驱逐令。
“是,爷!”舞倾城不甘愿剜了楚娰清一眼,俯身行礼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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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个人拥在一起耳鬓厮磨,粘得难舍难分。
“唔……别亲了,我有东西给你!”楚娰清娇喘着推开他压过来的唇。
“不就是袍子吗?我明日再看好不好?”慕容熠尘哪里满足那样的亲吻,不依不饶地将手掌探入她衣襟里抚弄。
“你都知道?”楚娰清惊愕地瞪大明眸,没能给他惊喜,只觉得挫败不已。
“你哪个小动作不不知道?如果没记错,这件袍子你整整缝制了四个月,害的我苦等!”慕容熠尘抬手,惩罚地拧了拧她的耳朵。
“我……我也不想啊,如果我们之间没那么多误会……都是你……”楚娰清皱了皱,将所有责任推到男人身上去。
“让我看看,清儿的手工如何!”慕容熠尘不由分说,抢过她藏在身后的包袱打开来。
楚娰清窘迫地得别过脸去,忐忑不已,“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跟你平日的风格不太像!”
慕容熠尘拿着衣裳,爱不释手地打量,雪色的长衫做工精致、完美,一针一线都出自她的巧手,那一刻,他整颗心被幸福充斥地满满的,顿觉得世间万物,都不抵眼前女子来的重要。
“往后清儿负责给我缝制衣裳,我明天就将裁缝统统赶走!”他勾住她尖尖的下巴,心绪大动,狠狠吻上她娇嫩的唇瓣。
“呕……”两人气氛极好,而楚娰清却推开他,不合事宜地干呕一声,小脸渐渐泛起微白。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慕容熠尘拧眉,抱住她软下去的身子忧心不已。
“我……”楚娰清心中一咯,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算算日子,她月事数十天迟迟没来。
☆、140 孩子的去或留(6000字)
“吃坏肚子了吗?我让大夫给你瞧瞧。”慕容熠尘爱怜吻了吻她的额,将雪色长袍搁在椅子上,作势就要起身。
楚姒清一把拉住他,沉默半晌,艰难启唇,“我没事……大半夜的不要兴师动众了!”说话的同时,胸腔里愈发压抑地难受。
“你这个样子教我如何安心?乖,我马上就回来!”慕容熠尘不肯依她,轻声诱哄着将她放在软椅上。
“尘……我怕是有了身孕!”楚姒清鼓起勇气,低软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慕容熠尘挺秀的身形微颤,面具下的脸陡然沉下,很快打断她的话,“清儿!别闹了!这玩笑不好听。”无人知晓,那一刻他是怎样的心情彗。
“尘……不是玩笑,是事实,我可能真的有孕了。”楚姒清明明做好了心里准备,可依然被他过激的态度给伤了。
她心知肚明,腹中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是他的!两人即使有过数次欢。爱,可每回他都异常谨慎,给她服事后药,他说政局不稳,不是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