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严肃!”
他一席话,将情势一百八十度大逆转,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皇帝震然甩袖,严肃地拧眉,“老七!你所说的可是属实?不用畏惧某些人,朕今日自会给你主持公道。”
“句句属实。”慕容君墨一本正经地回答,转而看向楚娰清,眯了眯狭狭长的凤眼,“楚小姐,白日里,我轻薄了你,如今你打回来,可算是解气了?”痞气十足,道歉的言辞更像是深一层的调。戏。
“啊?”全场的人哗然,个个神色万千,面面相觑,敢情其中还有一段不可告人的故事。
“咳……”楚娰清被他一席话给呛到,却不好反驳,只得故作生气地垂下眼睑,默许下来。
慕容熠尘眸光陡然沉下,整个人好似被狠狠抽了一个耳光,他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给轻薄了?谁能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老七!如今尊为亲王,何时能改改你那性子!”皇帝虽不知七儿子何故放过楚娰清,但局势如此,他也不好再责难。
“都散了,各回营帐!”冷冷吩咐下去,甩袖离开,对于那几名官员的惨死,不闻不问,默许端亲王的铁血政策。
众人长吁口气,惊魂未定,作鸟兽散。
慕容子喧虽担忧楚娰清的伤势,但深知慕容熠尘在场,他的关心只会显得多余,于是提剑默然离开,昭阳也识趣地尾随而上。
最后,偌大的营地,唯独剩下三人。
慕容君墨斜睨了眼楚娰清,眸中意味不明,他继而走向慕容熠尘,凑上去轻声说了一句话,而后朗声一笑,大摇大摆地离开。
慕容熠尘听后,整个人好似被笼罩了一层骇人的阴沉之气,他紧了紧拳头,努力平静下来,“跟我回营帐,上药!”
楚死去哪里肯听他的话,捂住受伤的胳膊,拔腿就跑,示他为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她一口气冲进营帐,昭阳惊愕道,“楚娰清,四哥竟不顾你的伤吗?”话毕,赶忙去药箱里翻腾。
“不是说了吗?往后别提他。”楚娰清软在榻上,有气无力地说着。
然,许久都没传来昭阳的回话,她疑惑地支起身子,抬眸望去,就撞入男人冷冽、深邃的瞳孔里。
☆、129 肚兜的颜色(3000字)
“你来做什么?”楚娰清没好气地收回视线,赶忙用褥子遮住裸。露的肩膀。
慕容君墨见她脸色惨白虚弱,眸底不禁掠过一抹愧色,却也是稍纵即逝,“来看看,你死没死!”
小白吓得一缩,飞快窜到床底下躲藏。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福大命大,不会那么容易死!”楚娰清不屑地挑眉,索性别过脸不予理会。
“让我看看你的伤!”慕容君墨俊美的脸容浮现一丝落寞,几步上前以命令地口吻说道遴。
“慕容君墨!”楚娰清厉喝,拂掉他伸过来的手,“你不仅滥杀无辜,连着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懂吗?”
“哪又如何?反正我与你眼中不是什么好人,多一项罪责也无妨!”慕容君墨沉下俊脸,伸手就麻利地扯下她肩膀上的褥子。
“啊!”楚娰清愤然惊呼,恨不之再赏他一个耳光,瞪着明眸,一脸防备才。
床底下的小白咬牙切齿,想冲出来解救主人,奈何它此刻功力尽废,只会给主人带来麻烦。
“楚娰清,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给你上药,毕竟你的伤因我而起。”慕容君墨放缓语气,琉璃般的眸子渗柔和之美。
楚娰清怔了半晌,冷冷启唇,“药拿来,我自己上。”打消他不怀好意的居心。
慕容君墨见她不再排斥,忙欣喜地点点头,听话将白瓷瓶地递过去,“这是父皇赏赐我的玉露散,涂上两天就能痊愈,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楚娰清好似没听见他的话,将药瓶微薰的汁液倒置于掌心,蘸了蘸,一口气将肩头的碎布撕掉,继而忍痛涂抹。
慕容君墨瞥见那深地骇人的伤口,剑眉不由得深蹙,“痛不痛?”局促地站在原地,忍着上前去帮忙的冲动。
“痛不痛?我射你一箭就知道了!”楚娰清没好气地回答,快速上完药,捡起药箱里的纱布将伤口麻利地包扎好。
慕容君墨望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不禁面露疑惑,“你究竟是不是女人?伤成这样都不会哭,不会喊的吗?”
“你认为我是男人也好!都与你没半点关系!”楚娰清整理完毕,冷冷凝着男人,下逐客令。
“你很爱四哥吗?”慕容君墨将压在心底许久的疑惑道出,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楚娰清没有回答,明眸里掠过一丝慌乱,沉声道,“慕容君墨,现在请你离开!不然我喊人了!”
不错,她爱那个男人!爱的可以豁出性命!说她痴,傻,犯。贱也好!不是两情相悦的爱情,注定有一方演绎卑微。
“楚娰清,他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以命相拼!”慕容君墨不屑地冷哼,眉梢渐渐渗出愠怒的神色。
楚娰清似是被戳穿心事,黯然垂眸,抿着唇不语。的确,那男人对她根本没有办法情意,有的只是利用,而她却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慕容君墨见她神色寂寂,有些于心不忍,忙道,“楚娰清,别皱眉,样子很难看!”伸手欲为她抚平蹙起的黛眉。
楚娰清翻了翻白眼,躲闪开他的触碰,拿起璎珞剑比划一番,“你还不走吗?非得我用强?”威胁的话冷冷迸出。
慕容君墨尴尬地收回手,继而变戏法地从怀里掏出一捧鲜花,“楚娰清,你收下它,我便离开,好不好?”恳求的语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哪里还是方才那杀伐决断的冷血端亲王。
楚娰清愕然,鬼使神差地接过那散着芬芳的花束,姹紫嫣红的小野花,在橘黄的烛火下美地惊心,令人沉醉。
他这是在向她道歉吗?太匪夷所思了!
“楚娰清,我走了,记得不要太想我!”慕容君墨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飘出一句欠揍的话,而后风一般潇洒地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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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慕容熠尘带着满腔怒火回到营帐,不得不说,她避他如蛇蝎的样子,让他颇为窝火,却又无可奈何。
他心烦意乱地坐在棋盘前,气不过,扬手就将黑白子狠狠捶碎,继而粉末飞扬,惊得一室冷凝。
“四爷!”杨广吓得不轻,扔了书卷,诚惶诚恐地上前。
“我问你!白日里让你暗中保护她,她可遇到什么人,什么事?”慕容熠尘沉声问,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慕容君墨临走前那嚣张的嘴脸。
慕容君墨挑衅地说,“四哥,你知道清儿今日所穿肚兜的颜色吗?”
“楚姑娘她……”杨广言辞闪烁,支支吾吾地不敢说。
“你再不肯说实话,本王就将你革职处分。”慕容熠尘冷冷威胁,急不可耐地欲知晓真相。
杨广干咳了两声,壮着胆道,“回四爷,楚姑娘下午刚出去,就遇见了七爷,属下看到他们……”
“怎么样?”一双眸子似要喷出火来。
“他们一齐躺在草地上闲话家常,七爷还送楚姑娘大捧的花束,楚姑娘笑的很开心……”杨广脸不红,气不喘,昧着良心说话。
“后来呢?还发生过什么?”拳头握地嘎吱作响,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迸出。
“后来?”杨广一怔,脑子飞转,继续添油加醋道,“后来属下不敢看……七爷拉住楚姑娘的手不肯放,喊着小惜儿,小惜儿,两人就滚在一起了!”
杨广一口气说完,不免心中忐忑,“四爷……楚姑娘她……。”然,空荡荡的帐内,哪里还有他家主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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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娰清盥洗完,浑身疲累,她吹灭烛火,正欲上。床就寝,此时,黑暗中,一阵劲风掠过,帘子被挑开,那熟悉的青檀气息扑面而来。
透过淡淡的月华,依稀可见男人冰冷的银质面具,他颀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浑身好似被笼罩了一层阴霾之气。
楚娰清心口一撞,下意识地后退,满脸仓皇,紧张地咬着红唇。
慕容熠尘哪里给她机会,他步步紧逼,直至将她堵在狭小的墙角,冷寒如冰的话迸出,“你跟慕容君墨早就相识对不对?”
不然何故,慕容君墨肯为她说话,轻易放过她!
“你想说什么?”楚娰清努力平静下来,迎上他盛怒的瞳孔。
“今日穿的肚兜是什么颜色?”慕容熠尘劈头盖脸地逼问,抬起她尖尖的下巴。
“下。流!”楚娰清羞愤交织,一拳抡起,狠狠击在他胸膛上。
“不说?”慕容熠尘闷哼一声,俨然被逼疯了,他猩红着眸子,就去扯她的薄衫,“那不如我亲眼检查!”
楚娰清力气哪里拗得过他,还未来得及反抗,哗啦一声,薄衫就被大力撕开,整个消瘦的身子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眼前。
“清儿……”慕容熠尘整个人呆住,黑眸紧紧地绞着她洁白光。裸的肌肤,“你怎么没穿肚兜?”不知该喜还是该怒。
如此说来,慕容君墨的话是假的!
天!他疯了吗?竟然去相信慕容君墨荒唐的话,还耿耿于怀。
“你有病!”楚娰清下意识地抱住胸前的春光,一下子羞红了脸,更多的是愤怒。也不知他何故这样对她!
“清儿……他没有欺负你对不对?”慕容熠尘心中大喜,她羞怯的样子,更是成功愉悦了他。
“……”楚娰清被他灼热的目光看的浑身发憷,奈何也不敢喊人,索性僵持着,不说话,总算明白他的来意。
她冷漠如冰的样子,深深伤了他,慕容熠尘眸底掠过一抹黯然,紧紧凝着她肩膀上血迹斑斑的纱布。
“上药没?”他问,低沉的嗓音渗着无尽的痛惜。
“……”楚娰清低头,垂眸凝着绣鞋,好似根本没听见他的话。
“痛不痛?”他又问,伸手裹住她微凉的小手。
“……”楚娰清还是不说话,索性将头偏向另一侧。
“为什么这么傻?”
“……”依旧沉默不语。
“清儿,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不然何故这么做……”他满怀期望地问,逼迫她与他对视。
“……”她一动不动,一向不响,明眸里流转着淡漠、疏离的光。
“是不是我此刻要了你,你也不作反应?”慕容熠尘深深喘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不做多想,他狠狠扯开她环胸的双臂,低头将唇欺上去。
☆、130 要了你(6000字)
“啊!”楚娰清浑身一颤,反抗不得,屈辱地仰着身子被迫承受他粗蛮的侵夺。
慕容熠尘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唇舌寸寸啃吮着她白皙的颈子,恨不之将其揉进骨髓,大手更是极为眷顾她胸前那对美好的花苞,狠狠揉搓、挤压着,不断变化出旖旎的形状。
楚娰清挣扎了两下,觉得只是徒劳,索性闭上眼睛,任他欺凌。
慕容熠尘蹂躏了半晌,见她依旧没有情绪,冷漠以待,一种深深的挫败萦绕心尖,他颓然松开手,“清儿……你真舍得一辈子不理我?”
世间女子,哪个不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可独独楚娰清,让他心生无可奈何!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她冷如磐石的心邂?
“四爷!自大婚那日,我们就再无瓜葛,若念旧情,请你不要再给我难堪!”楚娰清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冰冷的语气渗着绝情。
“难堪?”慕容熠尘只觉得心口抽痛地厉害,唇角牵起一抹苦涩的弧度,“清儿……我们若真的再无瓜葛,那你何故以命相救?”
楚娰清心口一撞,思忖片刻,她平静地回道,“因为……我不想让墨哥哥犯下弥天大罪!他若真杀了你,定会引得群臣不满!哂”
“清儿……”慕容熠尘眸色一痛,不可置信地凝着她,“你说谎!你在说谎!你明明是在意我的不是吗?”
“你要强行加上自己的意愿,我也没办法!”楚娰清不屑勾唇,光。着身子兀自走向床榻,脱了鞋,钻入被子里。
慕容熠尘伫在原地许久,整个人好似被抽去了灵魂,目光不经意瞥见案几上摆放的野花,要说的话尽数堵在喉间。
楚娰清蒙上被子,详装假寐,侧耳聆听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下微松,掀开被褥,披上薄衫,抱膝而坐。
然,她浑身松懈没多久,那帘子再度打开,慕容熠尘竟重新折了回来,“你果真没睡!我们的事,也是时候好好谈谈了!”他不会因一点挫折,轻易放弃!
楚娰清抵触地转过身子,淡淡道,“慕容熠尘,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请你离开!”
慕容熠尘不予理会,他阔步走近她,沉声道,“那日大婚,是我不对,你要打,要骂,要怪都好,但不准不理我!”
他拉过她的身子,逼迫她与他对视,黑眸里流转着太多的无奈。
“我不骂你,不打你,也不骂你!因为全都是我咎由自取,我知道你爱她,胜过任何人,你那日的决定是对的,如果真娶了我,会悔恨终生。”楚娰清凝着他,发自肺腑地说着,一股深切的酸楚涌上来,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清儿……不是这样的,那日我将你丢下,才是真正的悔恨终生。”慕容熠尘极力解释着,满目痛惜地将她狠狠揉进怀里。
“慕容熠尘……我累了,不想再爱了……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楚娰清倚在他肩膀上,哽咽地说道。
“清儿……我不许,不许你这么说,即使再累也别妄想离开我!”慕容熠尘捧起她的小脸,温柔地吻去那清浅的泪渍。
楚娰清闭上眼睛,任他动作,不说话,不反抗,虽抵触他,可又无比眷恋他给予的温存。
她厌恶这样的自己!
慕容熠尘爱怜地将她吻了一番,这才念念不舍地松开,“清儿,我今晚陪你睡好不好?你受伤了,需要照顾。”征求地问,满含期许。
楚娰清抿着唇不语,没答应,也没拒绝。
慕容熠尘见她不抵触,不禁面上一喜,三下五除二地褪了外衫,掀开被褥,轻拥着她而眠,“清儿……我的傻清儿……往后不许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