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他与她在山洞里能好好独处,可慕容子暄,昭阳,梅儿纷纷踏足而来,不得已,他唯有将她丢下,回府后,双腿的旧患复发,他整整忍了五日才得以与她相见,他终于体会到思念如狂这四个字深刻的含义。
楚娰清被吻得晕头转向,娇喘连连,“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她呜咽着,委屈至极。
总是这般强势,用吻来攻克她高高筑起的心墙,不得不说,这一招很管用,她哪里还记得他的坏,飘飘然的,只记得他对她的好,捧在手心呵护的好。
此时,
“清儿……”周氏温柔的低唤传来,房间的门跟着被推开。
楚娰清心中一惊,猛的推开男人压下来的身子,“躲起来,快啊。”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小心肝都要跳出来了。
“怎么躲?”慕容熠尘气定神闲,眸中兴味十足,“傻丫头,作什么一副被捉奸在床的心虚模样。”
“我不管,你立刻消失。”楚娰清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臂,而后一骨碌爬进被子里。要是被周氏发现女儿藏了个男人在房间,铁定吓坏。
周氏细碎的步子越来越近,她饶过屏风,“洗完了吗?我给你做了夜宵,如果没睡起来吃点吧!”
“恩……噢。”楚娰清支吾着,将头露出被褥,“我不饿,娘你吃吧。”
“好吧,你先睡,我待会还得给你上药。”周氏一屁股坐下,自顾自地吃起夜宵来。
楚娰清闻言,心底一阵绝望,她的被褥里,慕容熠尘憋屈地躲在里头,呼吸沉重,暧昧腾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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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很静,楚娰清心神不宁,烦闷不已地扭动了下身子,不偏不倚地将一团绵软递入男人唇边。
那无意识的动作,惊得慕容熠尘浑身兽血沸腾,动了动唇,含上那销。魂的软肉。
“啊!”楚娰清吓得几欲弹跳而起,粉拳握得嘎吱作响。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周氏被惊动,忙不迭放下碗朝床榻走近。
楚娰清心跳剧烈,急忙喊道,“我没事,被蚊子给叮了。”
“蚊子?”春日里有蚊子?周氏半信半疑,伸手就要去掀楚娰清的被子。
陡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冯氏带着楚怀遇,楚若蓝破门而来。
“爹,那野男人就在她被子里!”楚若蓝撑着拐杖,笃定地指向楚娰清的床榻。
“老爷,当真是世风日下,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怎么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冯氏叉着腰,添油加醋道。
“你们胡说什么?”周氏心中大惧,下意识地护住楚娰清。
“哼!做了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丫鬟桃儿可是亲眼见到野男人窜到屋里来的,刚刚那呻。吟声,不是楚娰清,难道是鬼啊!
楚若蓝自信满满,深更半夜不睡觉,专派人盯着楚娰清,一有风吹草动,她就带着父亲和母亲看好戏。
“二姐,姨娘,父亲今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楚娰清客套地说着,讥讽意味十足,但见她不急不躁,躺在被子里把玩着指甲。
“还不起身?该有的礼貌都不懂吗?”楚怀遇一甩衣袖,气冲冲坐下。
“作为父亲,半夜闯入女儿闺阁,楚将军,敢问这又算哪门子礼貌?”楚娰清清冷的语调铿锵有力,让人哑口无言。
“你!”楚怀遇噎了口气,站起身作势就要离开,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
“爹,她被子里有人,您别被她糊弄了。”楚若蓝忙不迭插上一句,腿脚不便,也拼了命地逼近床榻。
“若蓝,她是你妹妹,不许诋毁她的清誉。”周氏脸色微变,陡然忆起楚娰清方才反常的一声厉叫,莫不是真有人?
“哼,清誉,谁人不知,楚家三小姐多次潜入四王府厮混,丢光了我们将军府的脸。”冯氏一把将周氏推到一边,凶神恶煞地唾弃。
周氏趔趄着,险些栽倒,“胡说,我们清儿不是这种人。”
“冯田蕊,你再敢动我娘试试,信不信,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楚娰清焦虑万分,却不敢起身,旁侧的男人若真被发现,她名誉不打紧,就怕周氏承受不住。
“老爷,你看,我怎么说也是她二娘,长辈,她就这样对我不敬?”冯氏哭丧着拉住楚怀遇,唇角勾起阴毒的弧度。
“若蓝,去将她的被子掀开,如果真有男人,我定饶不了她。”楚怀遇以一家之主的姿态命令,威严的语调渗着浓浓火气。
“好,爹。”楚若蓝弯起唇,作势就要掀开那隆起的被褥。
“慢着,楚若蓝,如果里头没有男人,我定打断你的双手!”楚娰清心急如焚,唯有扬声以气势压人。
楚若蓝瑟缩了半晌,冷哼一声,“三妹,等揭晓真相,怕是你哭还来不及。”说罢,不管不顾地撤掉那厚厚的棉被。
“啊?”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惊愕声。
☆、086 睡在一起(5000字)
“小姐,怎么了?”被褥里的秋菊睁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看向屋里的人。
楚若蓝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二小姐希望是谁?”秋菊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朝楚姒清悄悄递了个眼色。
楚姒清亦是震惊不已,方才被褥里的人明明是慕容熠尘,怎么一转眼就变成秋菊,太匪夷所思,太诡异了。
疑惑颇深,但她很快心领神会,扬声气势迫人,“楚若蓝,擦亮你的眼睛看看,野男人在哪里?濡”
说罢,粗鲁地揪住楚若蓝的衣襟将她四处带。
“痛,楚姒清,他一定就藏着房里。”楚若蓝不到黄河心不死,继续狡辩。
冯氏亦是煽风点火,“老爷,桃儿那丫头性子老实本分,绝不会说些空穴来风的话。丐”
“好啊,那就让你们检查个够,看个够。”楚姒清冷哼一声,拽住楚若蓝四处探查。
“来,指不定他就躲在浴桶里呢。”楚姒清将楚若蓝狠狠往木桶里头压。
“啊!”楚若蓝狼狈地惊呼,呛了一口洗澡水。
“柜子里,也给你瞧瞧。”又将楚若蓝推搡着,撞上檀木衣柜。
“痛,呜……”楚若蓝眼冒金星,不忘探头仔细检查。
“来,还有床底下,没看吧。”楚姒清狠命地拖拽着楚若蓝,使劲将她的身子往床底塞。
楚若蓝又磕到头,疼的哭天喊地,“我不找了,不找了,他一定是提前跑了。”身与心被楚姒清折磨地苦闷难言。
“胡闹!你跟若蓝就不能消停点?”楚怀遇脸面挂不住,一甩衣袖气冲冲离开。
“老爷!”冯氏委屈地喊了声,忙不迭追了上去,末了不忘狠厉地剜了眼周氏母女。
“二小姐!我家小姐处处忍让,你却不知好歹,非要惹事生非。”秋菊亦是憋屈了一肚子的火,恶毒地抬脚猛地朝楚若蓝刚刚愈合的腿骨处踢去。
“啊,你们……”楚若蓝趔趄着栽倒在地,一双杏眸耷拉下来,嚣张的气焰烟消云散。
“秋菊,开门,送疯狗!”楚姒清毒舌地下逐客令,嫌恶地别开视线。
“滚啊!还要我送你一程吗?”秋菊狠狠朝楚若蓝吐了口唾沫星子。
“哼,你们走着瞧!不会得意多久的。”楚若蓝狼狈不堪,落荒而逃。心中暗道,楚姒清,再过几日,我看你还笑得出来。
“哎,她们为什么就不肯让我们过过安静的日子。”周氏低叹了声,忧心忡忡。
“娘,他们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绝不让她们好活。”楚姒清粉拳紧握,心中开始盘算如何将冯氏的气焰压下去,让她再无翻身之地。
“哎。”周氏给楚姒清伤口上了药,叮嘱一番,这才放心回房。
“我也回房了,小姐。”秋菊心虚地挪脚,正欲开溜。
楚姒清哪会给她机会,轻易揪住她的衣襟,劈头盖脸地怒问,“究竟怎么回事?他人呢?你又是怎么出现在我床上的?”
“呜呜……小姐,你脑子糊涂了吧,哪个他?我一直就在被子里,夫人不放心你的伤,要我彻夜看着。”秋菊支支吾吾,撒谎的本领太过拙劣。
“再不说实话,罚你今天做一千个俯卧撑。”楚姒清恶狠狠地威胁,鬼丫头,居然敢出卖主子!
“不说,打死都不说,小姐不是度过危难了吗?就别多想瞎想了。”秋菊吓得双腿哆嗦,一千个俯卧撑,她铁定直不起腰板。
“吃里爬外的家伙。”楚姒清也不再逼迫,精锐的眼眸一转,朝着床榻走近。
仔细摸索一番,目光停留在床栏处凸起的雕花上,很陌生的图案,楚姒清居然从未见过,带着满腹疑惑,她伸手触及那个图案。
接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她的的床忽然分裂开来,一间黑漆漆的密道映入眼帘。
“这密道哪里来的?为什么他知道,我都不知道。”楚姒清满目震惊,继续质问秋菊。
秋菊见事情瞒不下去,唯有说出实话求得原谅,“密道是四爷花了半个月建好的,直通四王府,四爷说,这样好方便小姐和他见面。”
“谁要跟他见面。”楚姒清气急败坏地打断,那男人,将两个府邸打通,定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算计。
“小姐……四爷他”秋菊试着解释,心急如焚,“其实,他早就知道楚若蓝心怀鬼胎,故意让她发现,而后带着众人来捉。奸,好栽个跟头,以后你日子也清净了。”
“别提他!改天找工匠来将密道封了,你出卖我的事既往不咎。”楚姒清火气难以平息,厉声打断秋菊,这男人,心思太过深沉,她根本难以揣摩。
“噢……”秋菊悻悻地撇嘴,心底暗叹,小姐,珍惜眼前人呐,四爷真的是个不可多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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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夜里,楚姒清刚刚睡下,床底陡然一阵异动,那抹熟悉的黑影飞快地掠了出来,好整以暇地与她并肩躺下。
“你怎么又来了?”楚姒清又惊又愕,下意识地环住胸口。
“清儿不欢迎?”慕容熠尘厚颜无耻地扯过被子,将头枕在双臂上,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紧凝着楚姒清,柔的似是要滴出水来。
楚姒清心跳微乱,脸颊跟着泛起不自然的绯色,“不欢迎,不想看到你,你再不离开,我就将这密道告诉我爹。”
“你不会这么做。”慕容熠尘气定神闲地侧身,伸出长臂将楚姒清亲昵地揽入怀里。
他们一下子鼻翼相贴,呼吸可闻,她抵着他健硕的胸膛,一脸无措,仅仅穿了一件雪白的中衣的他,一看便是从四王府的床上直接潜了过来。
微开的领口,那麦色的肌肤若隐若现,健硕的胸膛灼人眼球,楚姒清脑子一阵发热,竟抬手将他的衣衫拢紧,“不冷吗?穿的怎么清凉?”瞧她着蹩脚的说词。
慕容熠尘微微一怔,有些难以置信,如果没记错,她这是第一次主动触碰他的身体,却也很快看出她的小心思,他邪魅的扬起唇角,随性地将衣衫拉的更开,“热,清儿的被窝就是暖和。”一下子,“春光”乍泄。
“流氓,暴露狂。”楚姒清羞得闭上眼睛,索性转过身子不予理会,他根本就赶不走,她何必让自己气个半死。
出乎意料的是,慕容熠尘并没再戏弄她,娴熟地将她整个揉进怀里,用温热的体温暖住她冷凝的内心。
夜里,楚姒清睡得极酣畅,唇边还漾起浅浅的梨涡,似是做着极美的梦。
慕容熠尘撑着双臂,贪恋地凝着她绝美的睡颜,顿觉一颗心被幸福填的满满的,只要她不再排斥,他一定有机会求得她的原谅。
子夜时分,他又从怀里掏出上好的伤药,解开她的衣襟,动作细致又温柔地给她涂抹,一双黑眸,漾着无尽的疼惜,他暗暗发誓,再都不会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
翌日清晨,楚姒清早早醒来,顿觉浑身神清气爽,胸口的伤也不再隐隐作痛,床边还弥留着淡淡的青檀气息,而被褥的另一侧,男人早已悄然离去。
心底,没由来的燃起一丝落寞。
“小姐,昨晚睡得不错啊!脸色真红润。”秋菊端着盥洗的器皿推门而入,疑惑地杏眸四处流转,似是在寻着什么。
“不用看,昨晚那只鬼没来。”楚姒清心虚地穿戴,暗暗鄙视自己竟又一次妥协,在他怀里睡过去。
不得不说,她极为贪恋,享受他温暖厚实的怀抱,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宁,悸动。
“噢。”秋菊轻噢了声,语调带着惋惜,失望。
“秋菊,今日别练剑了,陪我去京里最大的酒楼吃饭。”楚姒清洗漱完毕,坐下认真地吃着早膳。
“太好了。”秋菊两眼放光,激动地难以自持,“呜呜,无良的小姐,你总算是良心发现,肯慰劳慰劳我可怜的肚子。”
“瞧你嘴馋的样子。”楚姒清打趣地笑了笑,去酒楼第一是享受不假,更重要的是打探做生意的门路。
她要强,要报仇,就必须培养一定的势力,大笔的开销是个难处,她必须敛入巨额的财富,才能与组织里的人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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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一天,逛遍帝都大街小巷,楚姒清和秋菊直至暮色时分才疲累地回府。
“哎哟哟,我的腿要断了。”秋菊累的直接爬下,动弹不得,“小姐,我明天还是做一千个俯卧撑,你就别折腾我着老骨头了。”
“瞧瞧你那没出席的样子,出门在外别说你是我的人。”楚姒清寒碜两句,实则双脚早已打出一层水泡,火辣辣的疼,顾及面子才没喊出来。
“唔,让我睡死过去吧。”秋菊哀嚎一声,倒在榻上沉沉睡去。
楚姒清打来热水,退掉鞋袜,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脚,帮秋菊也洗了一番,这才爬上床。
而脚上的水泡不小心破开,登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闭上眼睛,辗转反侧,依旧难以入眠,暗暗叹息这幅身子的主人太过娇弱。
睡得迷迷糊糊间,楚姒清惊觉有一双温热的大掌裹住了她的脚踝,接着传来轻柔的按压,还有清凉的药膏渗入肌理。
瞬时,双脚处不再疼痛,伴随而来的是酥麻酥麻的触感,一丝丝撩着她沉寂的心湖。
她当然知晓,那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