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爱他,就不会做出伤害他身体的事来!说到底,你不过是为了权势罢了。”楚娰清将男人拉进怀里,不让老人触碰。
太皇太后黯然垂眸,收了手,“或许,哀家这一次真的错了!”语毕,落寞地离去。
江若梨被嬷嬷带下去后,大殿里总算是安静下来。
孙御医第一时间赶来就诊,龙床边,他细探了男人的脉搏后,连连摇头,“也不知皇上是如何挨过来的!那么烈的毒!”
“您快说说,有没有影响到身体?”楚娰清揪心不已,紧紧握住男人的手。
“下官先给皇上施针,但治标不治本,还得找一名女子尽快解毒。”孙御医别有深意地看了楚娰清一眼,意思明了。
“我懂了,那有劳御医了。”
“皇上此刻的情况,怕是……”孙御医欲言又止。
“您但说无妨。”楚娰清蹙眉,就知道事情没有那般简单。
“皇上神志不清,或许会伤了楚姑娘……”
楚娰清握住男人的手,更紧了一分,“我不怕,只要能救他。您快施针,不用顾忌其他。”
“好……”孙御医无奈地摇摇头,埋首开始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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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年初一,天气晴好,雪水融化,叮咚作响。
慕容熠尘醒来时,精神奕奕,浑身充斥着无穷的力量,一低头,就瞥见怀里静睡的小女人,唇角不自觉勾起满意的弧度。
“清儿,醒醒……”他伸手,触摸她红扑扑的脸颊,爱不释手地摸着。
“唔……累。”楚娰清浑身瘫软无力,像是被石头压过,尤其是双腿处,火烧火燎,稍稍一动,如刀割般难受。
“小懒猫,快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慕容熠尘坐直身子,瞬时将怀里的女人抱起。
“啊。“突来的动作,令她失声尖叫,伴随的,是一阵钻心蚀骨的痛感。
她黛眉紧紧蹙着,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脸色青紫,甚是骇人。
“怎么了?清儿怎么了?你别吓我。“慕容熠尘心尖一颤,只觉得怀里的人儿虚弱地几欲化掉。
他手足无措,一脸焦虑地询问。
“我没事,没事……“楚娰清咬咬牙,故作云淡风轻地说道,扬眉朝着男人笑笑。
“怎么会没事?脸色这么难看?来人,传御医……“男人那里会信她,急忙朝着门外吩咐。
“嘘……我真的没事。”楚娰清嘟哝着,一把捂住男人的唇,阻止道。
“清儿乖,告诉我,哪里不舒服?”慕容熠尘吻着她的柔夷,细声诱哄道,亦是逼迫的语声。
“你还敢问?不都是你做的好事!”楚娰清委屈不已,眼眶红红地质问,又羞得无地自容。
“我?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男人猛然一震,昨夜的种种并不太清晰,只记得自己像是中了媚毒,江若梨跑来献身,后来被他推开……
再后来,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莫非,真做了不该做的事?酿成了可怕的后果?不然何故眼前的小女人这般委屈?
“清儿!清儿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心急如焚,就怕女人误会。
“不是我看到的哪样?我一来,就看到你们衣衫不整,纠缠在一起。”楚娰清眸低掠过一丝狡黠,嗔怪着说道。
“胡说!若真纠缠,也是被迫的,清儿,你要信我。”慕容熠尘一下子被打入万丈深渊,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信,信,信,如果我不信你,你怕真会***于江若梨。”楚娰清咯咯笑道,银铃般的嗓音那般悦耳。
“鬼丫头,你糊弄朕!”慕容熠尘闻言,紧绷的心瞬时松开,他被气得不轻,狠狠揪住女人的耳朵。
“痛啊!放开,放开我。”楚娰清叫苦不迭,挣扎间,又牵动身体的痛,疼得眼泪直流。
“究竟怎么回事?哪里伤了?”慕容熠尘脸色微沉,不由分说地撕开女人的内衫。
待看清那触目惊心的痕迹,顿时手中动作僵住,不敢再往下巡视。女子莹白的身子,没有一丝完好的肌肤,青紫交织,淤痕遍布,一对傲人的雪峰被凌虐地惨不忍睹……
“都是你……呜呜呜。”楚娰清忆起昨夜可怕的一幕幕,酸楚涌上心头,委屈地责怪。
“清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把你伤成这样……对不起。”她一哭,慕容熠尘只觉得整颗心都碎了,他轻轻拥着她,悔恨交织地说着抱歉的话。
“我昨天那样求你,可你根本听不见,差的被你折磨死……你混蛋……为什么要中媚毒?“男人一安慰,女人哭的越发汹涌,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淌。
“我混蛋,我不是人,不该一时大意,让他们得逞,更不该让你伤心难过……好了,不哭了,会牵动伤口的。“慕容熠尘痛惜地吻着女人咸涩的泪水,心中暗暗发誓,往后再都不会让她受一丝伤害。
楚娰清哽咽着,抹干脸上的泪渍,“你快去早朝,时辰该晚了。”
“傻瓜,今日初一,按照惯例,不用早朝的。”男人爱怜地吻了吻她娇艳欲滴的唇瓣。
“噢,那你留下来陪我,哪里也不许去!”楚娰清沙哑着声线说道。
“傻丫头,那是当然。”
“也不许见江若梨。”她不依不饶地补充道。
“太监,宫女,都不见好不好?今天,只有你我!”男人承诺。
“那太皇太后呢?你不给她请安吗?”她扬眉问道,眼眸晶亮带着期许。
“不去!她这样对清儿,还去做什么?”
“可……这样一来,我不就成了祸水?她可是你亲奶奶。”
“我只要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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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景帝打破了历来宫里的惯例,大年初一,他没有召见朝臣,没有待见皇后,更没给太皇太后请安。
一日下来,龙吟宫里,皇帝连着太监宫女都不让进去,就和某个女人厮混着,惹得多少女子眼红。
大过年的,楚娰清原本想着去外面感受下气氛,与母亲她们相聚,奈何如今身子不便,只能安安分分地躺在床上,哪也不能去。
慕容熠尘就守在床边,几乎寸步不离,给女人吹奏曲子,讲古老的爱情故事,平平淡淡的一日,却留下一辈子的记忆。
末了,还吩咐御膳房将隔壁偏殿改成小厨房,亲自下厨给心爱的女人做饭。
此番出位的举动,又被无良的史官记下一笔。
暮色时分,楚娰清酣睡了一觉,醒来时,举目望去,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
“尘……。”心中略显不安地唤了一句,作势挣扎着起身。
门口,一抹明黄的身影飞速掠过了,一把将她按下,“做什么乱动?你想几天下不了床吗?”
“你去了哪里?我以为你走了……”楚娰清乖顺地躺回被窝,一脸嗔怪地问道。
“我能去哪里?给夫人做饭罢了。”男人轻刮了下她的鼻子,不小心将油渍抹上去。
“咦?你的衣服?”楚娰清后知后觉,待看清男人一身狼籍,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往日纤尘不染,气度如仙的男人,此刻着沾满油渍,黑炭的龙袍,看起来万般滑稽。
“朕不是圣人,生来就会做饭!”慕容熠尘尴尬地低咳两声,老脸有些挂不住,好在,此刻只是被心爱的女人取笑,无伤大雅。
“没事,我也不会做饭,我们是天生一对呢!”楚娰清笑的越发带劲,还不忘顺手帮男人整理褶皱的衣袍。
“睡好没?那里还痛不痛?”男人一脸严肃,目光紧紧绞着女子的腿间问道。
楚娰清羞得别开脸,撒娇道,“没有,没有,痛的快死了……”
“我看看……再不行,找御医来。”慕容熠尘脸色微沉,作势就掀开女人的被子。
“不要……你别乱来。”楚娰清追悔莫及,一把勾住男人的脖子,“骗你的。”
“小野猫,看你精神不错,看来我今晚有福了。!”男人含。住她的耳垂,惩罚地撕咬着。
“你敢?”楚娰清吓得小脸微白,委屈地诉控,“折腾死我算了!往后你就逍遥快活了,天下的美女尽情享用。”
“再胡言乱语,今晚有你好受。”男人恶狠狠地威胁,拿了衣衫,亲自给女人穿戴。
半晌后,圆桌上,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如胶似漆。
几个精致的菜肴泛着迷人的色泽,看得人食欲大增。
“都是你做的?”楚娰清不敢置信地问,印象中,他以赫连懿的身份曾经给她做过一顿饭,但菜色实在不敢恭维。
“咳咳咳,朕好歹一国之君,做饭会难倒朕不成?”男人胯下脸,不悦地低咳两声。
“我先尝尝再说。”楚娰清努努嘴,捡起筷子夹了一片鲜嫩的鱼肉,入口细细咀嚼,不由得弯起唇角。
“如何?好吃吗?”见女人迟迟不作答,男人有些按耐不住,忐忑地问道。
“不好吃,难吃死了……”楚娰清口是心非,一边否定,一边吃的津津有味,恨不之一口气吃完。
☆、212 幸福缠绵的日子(5000字)甜蜜
“没人跟你抢,都吃到嘴上了。言殢殩獍”慕容熠尘眼角眉梢是化不开的笑意,伸手替女子擦拭唇边的油渍。
楚姒清心中一悸,放下筷子,转眸看向男人俊美无双的侧脸,“尘……我们一辈子不分开好不好?”
她深陷了无法自拔,此生此世,再都离不开他,这个给予她无限痛楚,无限温情的男人,亦是阿洛前世的男人。
如果上天非得拆散他们,她宁愿一死。
“傻丫头,只要你肯留下,我们当然一辈子不分开。”慕容熠尘亦是心绪大动,第一次明确了女人的心意,只觉得仿佛置于不真实的梦境里孀。
“我当然会留下,留在你身边,一起面对那些敌人,一起面对我们的未来,好不好?”楚姒清小女人地依偎在男人怀里,她知足了,此生,能与相爱的人携手到老,无论风雨,都会不离不弃。
“不好!”男人微皱眉,打断她的妄想。
“恩?”楚姒清哀怨地瞪着他,一脸不解嫂。
“就我们两个太孤单了,还得生一堆孩子承欢膝下才够。”男人捧起她的小脸,印上一个绵长的吻。
他亦是知晓,身为孤儿的她多么迫切需要一份简单的温暖,一个完完整整的家。
“可是生孩子很痛……”楚姒清胡乱找借口撒娇,不肯就范。
“这么说,就是不肯了?恩?”男人胯下脸,拧了拧她不听话的耳朵。
“不生,偏不生,你得服侍地我满意为止,我再考虑考虑。”女人撒起娇来,小脸红扑扑的,万般惹人怜爱。
慕容熠尘忍俊不禁,擒住她娇嫩的红唇,一阵耳鬓厮磨,“孩子的名字我都取好了,你这辈子,只能给朕生!”
“名字,是什么?”男人一说,楚姒清立马兴致盎然的问。
“等生出来再跟你说。”男人卖起关子,双臂紧紧箍着女子的纤腰,紧密相贴,不透一丝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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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二,楚姒清身子渐渐康复,醒来时,慕容熠尘一身明黄,正风尘仆仆地早朝归来。
“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一进门,男人就阔步走近床榻,一脸焦虑地问道。
“我没事了,你别大惊小怪。”楚姒清凝着他双陷的眼眸,只觉得心口处堵的慌。
“真没事?”慕容熠尘持怀疑的态度问道。
“你看,我现在能动了。”楚姒清扬眉一笑,动了动身子,示意自己无碍。
昨夜,她折腾了一夜,迟迟不肯入睡,男人就抱着她,耗到清晨才睡着,不到半个时辰,又赶去早朝……
男人深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一把将她捞起,“既然无事,起床了,小懒猫。”
“你不睡一会儿?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楚姒清勾住他的脖子,抬手轻轻描绘他疲累的俊颜。
“有清儿在身边,再累都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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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后,两人乘上一辆简单的马车,低调地出了皇宫,杨广在身后尾随护驾。
车轮滚滚,一室温馨,楚姒清撩开帘子,扬起小脸呼吸自由的空气,缓缓睁开眼睛,不由得深深震住,久久找不回思绪。
入目所见,白雪铺成的大地,美得如诗如画。
官道两边,参天大树上挂满了丝绒制成的梨花,一片一片,一簇一簇,惊心动魄,绮丽壮观,宛如不真实的人间仙境。
“尘……你快看好多梨花,真漂亮。”她笑颜如花,只觉得幸福来的太彻底,令她手足无措。
“以后,大昭国的年年岁岁,只盛开梨花?好不好?”慕容熠尘将她拥入怀里,许下动听的诺言。
“可以吗?国花不是梅花吗?这也能改?”
“怎么不能改?只要你喜欢,任何事,我都可以为你改变!”男人俨然一副被美色迷惑的昏庸德行。
一路欣赏着美景,不一会儿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口。
“回家吗?”楚姒清疑惑地看向身侧的男人,按照昭国习俗,今日是女婿给岳父岳母拜年的日子。
“恩,这时候,嫁出去的女子不都回家了吗?”男人淡笑地说道,率先走下马车,伸手将女人扶下。
将军府里,楚怀遇正和两个夫人准备大小事宜,等候睿亲王的到来。
“快点,磨磨蹭蹭的,先将这灯笼挂上去。”忙得焦头烂额。
“老爷,是不是挂那一只蛟龙,更显大气些?”周氏商量的口吻道。
“不好!还是凤凰好看。”冯氏挤过去,一脸殷勤地出主意。
楚怀遇眉头深锁,瞅瞅两位夫人,“蛟龙吧!锦儿说的有理。”一把推开冯氏,走近周氏。
冯氏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半个字不敢反驳,只因自己两个女儿身份抵不上深受皇帝宠爱的女人。
楚姒清入门,所见的就是这一幕,争风吃醋------古代女子生存法则,如今看来,冯氏也不过是个可怜人,一心只为讨得丈夫的喜欢。
如今风水轮流转,母亲获得了丈夫的心,那么,今后呢?又该如何自持?
“娘……”楚姒清沉重地唤了一声,或许,多年以后,不得已,她也要面对这样的境遇。
“清儿?老爷,是清儿回来了,还有皇……”周氏手中的灯笼惊得掉落在地,不敢置信地唤道。
“清儿?”楚怀遇,冯氏纷纷转过脸,亦是震惊不已。
楚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