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回复老公:擦了,我要被淹没在流言蜚语的深海里了,快帮我说两句!
老公:都闭嘴。
胖子:我有点事你们先聊。
瞎子:新来的巨乳秘书在叫我。
小花:……都走了?真没劲。
秀秀:吴邪哥哥记得擦药。
云彩:有空喝茶。
吴邪:计划通√
吴邪回复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
老公回复吴邪:后天。
吴邪回复老公:好吧,天冷,多穿点。
老公回复吴邪:嗯,你也是。
吴邪回复老公:行动不便,已叫外卖。
老公回复吴邪:在家等我。
43。
雨雪天气并没有打算将整个冬天染成灰白色的阴霾,连续几个星期以来使用机器烘干的衣服终于迎来冬末的一缕阳光。吴邪在这个时候,也意识到这又是一年里的最后一个数字。
人们等待着迎接新年,亦或缅怀这一年的种种。
甚至,已对时间毫无概念的,结束意味着开始,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周而复始的过着毫无新意的日子罢了。
当然,对未来抱有期待的人也大有所在。
这里的未来,包括短距离的下午、晚上、明天。
吴邪将刚洗好的床单一角的褶皱抚平,被一早的阳光映得带着橙黄的浅色,往日里凛冽的寒风收敛了刺,从打开的落地窗里扫了过来,屋子里的混沌空气也被掩盖住,只剩一股隐约透着洗衣粉清香的味道。
从冰箱里拿出速冻的水饺应付了早午餐,换上衣服走到门前,又返回去围了围巾。低着头将门锁好,嘴巴都掩在围巾里,鼻子受到围巾上绒毛的刺激,吴邪抬手搓了搓鼻尖。
尽管全身都已经裹了个严实,从温暖的室内出来还是止不住打了个冷颤。所幸厚实的毛衣和外套迅速吸收了体温,即使从电梯里出来到达停车场,吴邪也不觉得冷了。
张起灵一大早接了个电话就醒了,吴邪还在半醒间就被那人按进怀里唇齿交缠了一番,到最后吴邪发出不满的呜咽声,放开时后者已经喘红了脸。对打扰他睡眠的张起灵开启无视模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
事实上他仔细听着身后的响动,张起灵坐了起来,穿上了衣服,掀开被子下床,吴邪猛地翻过身来对着那个背影就是一扑,双手绕过那人强劲有力的腰部往后一拉。
毫无防备地跌坐回床沿上,吴邪顺势爬上了他的背,鼻腔喷出的气息撩起颈后的发梢。
「什么事这么着急?」吴邪闷闷的声音响起,带着睡意的慵懒,似乎并不是在意张起灵的回答。侧过脸贴在张起灵的后背,感觉到围着那人腰部的手覆上掌心的微凉,张起灵不语,将吴邪的手臂拉开转了身「再睡会?」
吴邪勾起嘴角「美人不和小爷再睡会?」张起灵低下头似是笑了一下,抬手握住吴邪抚着他脸侧的手,将人推倒在舒适柔软的床上,将那方才还在他颈后咬了一口的嘴堵住。
最后张起灵只将两人晨起的勃物放到一起紧贴着撸动,释放出来的浊液喷了他满手,看他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吴邪心下一动,阻止了张起灵拿过抽纸擦拭手上的液体的动作,扣住其手腕拉到嘴边,伸出将指缝间两人的白液细细舔舐。
张起灵眼神一暗,本无意在早上就消耗掉体力,此时也不再顾及其它。满手的粘腻伸向吴邪的私处细细开拓肠道。被爱人撩拨得情欲再度在体内爆发,硬挺的炮筒直直对准了那处等待着入侵的穴口。
吴邪抬手揪紧了枕头的一角,张起灵握住他的膝盖内窝向前推了推,脚尖向外,膝盖却合在了一起,窄小的腿根部缝间夹着自己的硬物,张起灵将阴茎往前顶了顶,又深入了一些。
期间吴邪感到耳朵旁边手机的震动声,偏头去看,张起灵下体动作不停,一手将手机拿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在吴邪正以为他要挂断的时候,居然手指一滑,放在了耳边。
吴邪惊愕地睁大了双眼,手背紧紧贴着嘴巴防止自己的叫声传到那边。眼看着张起灵气定神闲的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抽插的速度没有变慢,而是没有将囊袋撞上去,粗长的一截阴茎在穴口快速进出,嘴里与那边对话、
眉眼间满是笑意!
张起灵看着身下明显受惊的吴邪,双颊绯红——憋出来的,充满水汽的眼瞪着自己,怒气不散。挂下电话后把手机放回原位,拉开吴邪的手一看,手背都咬出了齿印,放在唇边轻吻着,下身逐渐加快的顶撞很快的使吴邪生理性泪水流出,混合着哽咽的呻吟再无阻碍地被张起灵听了进去。
被吴邪猛然绞紧的茎身狠狠地顶到了最深,喷发出来的液体烫的吴邪一抖,张起灵伏在他身上将怀抱收紧了,吴邪的意识达到巅峰的空白时只听到张起灵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过后再问起他也不答了
现在想了想,似乎说了晚上,电话之类的字眼,吴邪看着眼前的指示左转和直行的绿灯亮起,心里叹了口气,真是瓶子心,海底针,将车子直线驶了出去。
在那种时刻说出的话不会有第三方存在,那么多半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吴邪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也罢了。
张起灵拿到东西后便匆匆赶往了公司,也没来得及看一眼,在等红灯时拿起副驾驶上两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看了眼,再将视线转移到前方时,一晃眼似乎看到了吴邪的车,仔细看了眼已经不见了尾。
左转弯后基本一路顺行,突然想起了什么,打了助理的电话,简单说了几句便挂了。助理一脸莫名,他今天本是休息日,虽不明,但还是按照张起灵的要求执行了。
中午的太阳大得让人睁不开眼,吴邪在办公桌上看到一张显眼的红色喜帖,打开看了下,眼里笑意浮起,棕色的瞳眸倒映了窗外一阵耀眼的斑驳光点。
12月啊。
完结篇
冬天入夜很快,此时已是万家灯火,马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冬日的气息伴随着街边嘈杂熙攘,和行人走过时落在身上霓虹灯光。
吴邪走出了办公室门口,才想起来围巾还落在椅背上,返回去再拿的时候接到了张起灵的电话。单手把围巾绕在脖子上,手机远离了一下耳朵,再贴回去的时候听到张起灵道「……里等你。」吴邪忙问道「什么?你在哪,刚没听清。」
「地址待会发你手机上。」说完便挂了,吴邪一脸莫名,直觉得今天张起灵的种种举动都颇为怪异,手机提示信息时看了眼,看清后虎躯一震,暗骂张起灵发神经,随后便启动了车子开出停车场、
到了目的地后吴邪正在停车场入口排队等车位,百般聊赖之下给张起灵打了哥电话「我到了,正等车位呢,你在哪啊?」张起灵道「37楼。」吴邪应了声,前面的车子动了后他道「我先去停车。」
一开始电梯还算拥挤,到最后只剩吴邪一人通往37楼,期间他听到旁边的人谈话。本不在意,只听那人对电话那边柔声道「哎我也不知道怎么37楼就被别人包场了啊,宝贝儿啊,不生气,下次,下次我一定提前预定好不好?」
吴邪耳朵一竖,接下来的话无非是一些甜言蜜语,他便不再去细听。刚刚听说的37楼被包场,那不是张起灵所在的楼层么?吴邪心下腹诽道,行啊,丫的出息了,在这地方还敢包场,倒要看看他玩儿的哪出。
果不其然,到达36楼时最后几个人也出了电梯,只剩吴邪点的37楼还亮着,感觉到有几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之前那个打电话哄“宝贝儿”的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吴邪心下了然,自己倒是成了打扰人家小两口的“罪魁祸首”了。
电梯门开了后,吴邪把手机放回口袋,抬眼一看不由得愣了下——没有什么身姿曼妙的服务员站在电梯旁鞠躬用甜美的声音道欢迎光临,入眼更没有一派的辉煌灯光。
一米之隔的距离,整齐地摆放了用透明玻璃管罩着的蜡烛,延伸至前方四五米后向左右两旁岔开来,像是引领着他似的,顶端跳跃着暖黄色彩,摇曳着描出安谧的气氛和满是温柔的味道。
吴邪走了过去,抬步的一瞬间,耳边响起了一阵悠扬轻灵的钢琴曲调,在满室的烛火照映中将吴邪从室外进来的寒意退去,唇边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他看到了眼前的人。
在蜡烛形成的一个偌大的心型中间,白色三脚架钢琴前,端坐着的不是张起灵是谁?他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隐约能看到锁骨的弧度。修长的手指抚在琴键上,吴邪只看到他的侧脸,微微低着头,刘海遮住眉毛,睫毛都染上了一层暖意,冷峻的下颚线条柔和了几分,直挺的鼻梁下,嘴唇还是一如既往的淡色,吴邪硬是看出了几分笑意。
吴邪就静静地站着,时间放佛就在这一刻停止,四周是巨大的落地窗,从任何角度都能直接俯瞰这整座城市的每一处,吴邪看着眼前的人,目光是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爱意。
过去了只是一秒。
过去了一个世纪。
一曲奏完,张起灵站起身来面对着他,吴邪看着烛光中张起灵的脸,连一向幽黑如深潭的眸子里都闪着光亮。吴邪笑道「听着耳熟。」张起灵向他伸出了手,吴邪便走了过去,掌心是一阵凉意,吴邪便反手将张起灵的手握住。
张起灵还没答话,吴邪顿了顿,又道「这是干什么?吃错药了你?」张起灵神色微动,便又恢复淡然,摇了摇头。
远在他方的黑瞎子此时拿着酒杯大大地打了哥喷嚏,墨镜一个不稳差点要跌落下去,吸了吸鼻子,挂着痞笑将酒水一饮而尽。
吴邪不明所以般继续将气氛打落成一地的玻璃碴子「行啊老张,还会弹钢琴,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张起灵抓过他的手腕,将人往面前带了带,气息一下凑近,吴邪只看到张起灵的眸子瞬间放大,张起灵的双手隔着吴邪厚厚的衣物放在了腰上。
「吴邪。」
被叫的人眨了眨眼,等待他的下文。却见张起灵的脸又凑近了些,随即吴邪便顺从地闭上眼,略带凉意的一片柔软覆在他唇上,不自觉间勾住张起灵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舌头熟门熟路地探入对方的口腔,纠缠在一起,张起灵霸道的在吴邪嘴里每一处都扫了过去,来不及咽下的津液从两人交缠的嘴边空隙中流下,吴邪被吻得晕头转向,耳边继而响起了熟悉的曲子的音调,更是有了架子鼓和大小提琴的伴奏。
吴邪一惊,想到有外人在,双手按住张起灵脑袋往后拉,后者显然对于这个举动有些不爽,双臂一紧,死死的扣住吴邪的腰身按进自己怀里,抬手稳住吴邪的后脑勺,又亲了上去。
用舌头细细的舔过吴邪的唇角,在脸颊上也印下几个吻,吴邪沉声道「你安排的?」张起灵只「嗯」了一声,嘴上的动作不停。
吴邪放下了心,也不在意了,稍微转过脸找准了张起灵的唇迎了上去。
张起灵松开了怀抱,吴邪沉浸在与他的唇齿交缠中,并未觉得有异,随后张起灵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将吴邪的左手手腕握住从脖子上扯了下来,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吴邪任他动作,直到无名指上似乎被套上了什么东西,才动了动拇指探过去。
戒指。
张起灵放开了他,两人气息都有些絮乱。吴邪抬手到自己眼前看了看,无名指上赫然带着一小圈的银色戒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拿起张起灵的左手看,果然——一样的位置,一样的戒指。
吴邪笑道「这什么?」张起灵将他的手握在掌心,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笑容一派纯然的人,终是将脑海里每日都要想到的话说了出来「吴邪,我们结婚。」——十足的陈述句,吴邪低下了头,看着两人握着的手,习惯了十指空空,此时多了这么小一个圈,却不是感到惊讶或者不适。
仔细一看,上面似乎还刻着什么东西,待看清之后,止不住的笑意从眼里流淌出来。
张起灵已经微皱起了眉头,握着吴邪的手也稍稍用了些力,生怕眼前的人一句否定或者摇头。
突然,吴邪抬眼看着他道「好。」
额头相抵,吴邪还未仔细看清张起灵眼里细碎的光芒,房内的烛光瞬间全部灭了下去,只剩窗外无数的繁华夜景灯光微弱的围绕着。张起灵一下捂住吴邪双眼,道「等等。」吴邪骤然陷入一片黑暗中,耳边是张起灵几乎不可闻的呼吸,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在张起灵的手心扫了几下。随后那手才离了去。
吴邪只觉得自己置身于天空中,脚下墨黑的铺垫下洒满了星星点点的光点,周围的窗景已然不见,天与地的交接,一条壮丽星河横跨整个上空,近在咫尺的触手可及,又像是远在天边般幽然久远。
吴邪说不出话来,视线转回张起灵身上,深深对望着,世界之大,仅有他。
如果情人间对望超过5秒以上便可以步入婚姻,那么张起灵和吴邪可以把以后数辈子的情缘都定了。
这辈子,怕是逃不出了,也不想逃。
多年之后,吴邪半躺在张起灵怀里,将两人的手并在一起看了又看,只见戒指正面左方,清晰地印着ZQL,而张起灵手上的则是WX。张起灵任他把玩,右手环着吴邪的腰身,将他向后拉了下,使吴邪的后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腹,脸埋在吴邪颈窝里,听他道「我这辈子,大概就是为这个小小的指环被你困住了一生。」张起灵闷闷的声音响起「后悔?」吴邪故作正经的点点头道「是有点。」感觉到身后的身体一僵,环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张起灵更是在他脖子处咬了一口,吴邪吃痛,缩了下,笑嘻嘻开玩笑道「要是你单膝下跪了小爷我就圆满了。」张起灵闷笑了声,道「现在给你圆满。」
于是吴邪那日被张起灵正面对着他跪着双膝——挺腰在他体内激烈抽动。
吴邪满脑子还是浆糊一般的浑浊,回到家后甚至都不敢相信他和张起灵已经订婚了——那厮说,已经请示过吴邪父母,明年2月1号在荷兰举行婚礼。这些话还在他耳边循环播放着,面对着这个和张起灵生活了四五年的房子,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却又带着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