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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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花开-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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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更白,却依然不出一声的瞪她,连眼也不眨。
  两条赤条条的身子压缠在了一起,周盏青粗得有些磨人的手按在男人细白的胸上,或轻或重的揉捏那白肤上的那颗红果,她原本也没想过要去刻意的悉心爱怜,反正就着他那双又怒又恨的眼睛任谁也生不出多少情趣,不过他虽总石头般的僵着身子,可也不是丝毫没有感觉,感觉着男人僵挺的身子紧绷的在她身子下打颤,痉挛,她感觉还算满意。
  从子夜一直折腾到了快天光见亮,她原本也没想到那男人平躺下可以看出肋骨的细瘦身子居然可以禁得住她的厮磨,她原本只想走走过场,却没想到渐渐被那男人倔强又敏感的身子真正挑起性子。
  一整夜那男人除了在被她折腾到神智不清的时候间或从闭得紧紧的嘴里哼出一声半声之外都未对她再吐过一个字,她惊讶之余只感有趣,原本还想着要怎样才能逗得他开口,却没想到等到两个人都畅快淋漓之后,她刚从他身上翻下来,就看到他冷冷的一扭头,阴着脸叫她快滚。
  “如果你还要命的话那今天的事就对谁也不能提——”
  他的话惹得她大笑,她一边大笑一边也不多言的翻身下床,然后干净利落的穿好了衣服,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他那鬼宅一般的府邸,连行馆也没回,直接骑马去了宫里,然后找了个马鞭把自己装模作样的绑起来然后在朝堂上向上一跪,当着各位文武大员的面叩首说自己昨夜酒后失德,夜闯应国公府,把应国公本人按在床上行了非礼之事,如今酒醒悔恨万分,愿娶应国公季辛为夫以赎罪孽,王上若是不准就请把她撤职严办也好以警世人。
  再后来她就应皇命娶了这个总用一双又冷又恨的眼睛瞪着她的男人,新婚之夜她奉旨守疆出京,他就被她用被子一卷放在马上强带出了京,赶了一夜快马他明明已被颠地七荤八素,却还在趁她把他抱下马时恶狠狠的用眼瞪着她,她看他白着脸本以为他要吐,谁知道那人却白着脸,颤巍巍的吐了两个字‘虹儿……’,她望着他强撑的脸咧了咧嘴没说话,只拽着他到她们休息用的茅屋里,把那个团在床上的被子掀起一角来给他看,那孩子原本是在深宫,如今却已被完完整整的带了出来,男人望着那缩在被子里熟睡的小人儿,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般的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一双总是闭得紧紧的嘴抽了好久终于呆呆怔怔的挤出一个低不可闻的声音‘爹——’。
  她咧咧嘴,把那个一脸惨白终于昏倒过去的男人再次用被子裹起来,之后一路上不管是风是雨,再怎么辛苦,她都未再听到他对她说一个字,到了北疆,他依然对她不假颜色,她才不管他是不是打算对她装一辈子哑巴,只管在兴趣来了的时候把他压在床上‘咔嚓’那么几回,听他在床上虽能忍住叫,却忍不住喘,摸着那虽然依然绷得硬邦邦,却也热得烫手的身子,她觉得也挺好。
  史记:
  周灵,字盏青,终生只娶一夫,并无亲出,继女周晴虹十七岁官承文天阁司录,清廉自律,自言居臣者当为国竭虑,故不思家事,直至三十五岁随母父一起辞官隐居才娶下一夫一侍,育有一子两女。
  正是——
  年华逝水,红颜相酬,
  莫言愿化风吹雪,
  不过是,两相白头。
  ****************************************************
  番外之一;凑合看吧;原本还想多写点番外的;不过最近感觉不是很好;懒散出油了;单位里的腌拶事又多;把心思都占去了;眼瞧着岁数长了;心里也唏嘘一下;总的来说;还是很惦记大家的。
  前两天看自己的文被排上出版日程了;很高兴;希望封面能做得漂亮;之前买了;觉得人家那书;深紫色的皮大气得很啊;希望自己这文的封面别挂上游素兰版的平胸受;我雷那个+=+
  五月考初级职称;老娘逼紧复习;所以;嘿嘿;等考完后再开新坑了~
  拜谢捧场的各位
  叩首
  秀

  篇外 尘寰

  他叫尘寰,取字于《垒郭•;卫公子传》中‘仆世之尘,无谓轮寰’一句。
  给他取名的人是他幼时的家塾,他爹娘本是徐州境内一户小富,他娘虽有三房夫侍,但仅得他一子,所以即使他只是男孩也对他疼爱有加,他原本的名字是‘锦玉’,三岁那年有位四处游方暂住在他家里给他当家塾的游士看了他相貌,对他爹娘说道‘此子形容俊秀可人怜爱,但观之二目过于清极明澈,眉细微吊而棱角太明,此相貌若是成年之后得之则福缘深厚,而幼年便有此相者却恐与父母亲缘短浅,与其养到感情深厚难以割舍,不如趁此子年纪尚幼混沌未开,给他找个师傅……日后此子若有大成,也算是两位为下世积累下的福气。’
  那游士的意思大概就是想渡了他,让他也去做一个游方的散士,但他爹娘怜他年小,不肯放,那幼士也没勉强,给他当了三个月的家塾之后便又走去游方,只在临行前望着他的眼说,他命主金,如今的名字虽好,但恐贵极则衰,不妨改名叫作‘尘寰’,这名虽然听着有些高孤于世,但也正因如此才或许能压住他的命格。
  他听那人断断续续说了些什么‘缘起缘灭,皆不由人’之类的话,他并未听懂,但却记得那人看着他目中的怜爱,那人见他懵懂,便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走了。
  之后他的爹娘又给他请了别位的家塾,而且嫌‘尘寰’这名太冷清,所以还是叫他‘锦玉’,过了七岁,他的蒙昧开了,诗书理乐无一不学得飞快,家里虽可惜他只是一男孩,却也不忍心埋没他的天赋,所以左一个老师右一个先生的为他请得更勤,待他到了十岁,琴棋书画已是无一不异常精进的,那徐州境内,也已是无人不知他这个幼年神才,锦玉公子的了。
  等到他过了十一,家里上门提亲来的媒人已踏破了门槛,人人都道他才貌双全,都觉要是真等他过了十三再来提亲,只怕这好事早已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爹娘固然以他为喜,他自己也以己为傲,十二三岁,本就已是情窦初开、初窥人事的年纪,他随爹娘出门野游,又多少年轻才女在他车后悄悄相随,只为偷窥一眼他的容貌,他的诗字,又有多少富家千金争相收藏,就连他春日里在庭院里闲坐抚琴,那院墙外都有几多的妙龄女子守墙相陪。
  他原本以为,他会嫁给一个对他倾心相恋的人,他会和那人相尊相敬,志趣相投,花前柳边,执手相依,他爹娘也打算等他过了十四,便在这徐洲境内寻一户知书答理的富庶人家,把亲结下了,再让他在膝下承欢两三,等他过了十六便可嫁了,之后便是妇唱夫随的幸福日子,两方若是谁想念谁了,他也可经常回门来看看,原本,一切都是筹划好了的幸福快活,可谁知,等到他十四岁的那年,天,忽然变了。
  徐州大涝,水浸都城三月,疫病横行,他一家老小三十余口,先是躲洪迁往异地,谁知半路先是有一老仆忽然暴毙,其后仆从们开始一个个的染病,他爹娘不忍丢弃跟随了自己十多年的下人,冒险停在了中途一个名叫‘余颐’的小镇,没过两日,他娘三位夫侍中的两个也跟着病了,其中一个就是他爹,人们终于开始知道害怕,可却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前后不过十来天的功夫,他家里的人已或死或病躺倒了大半,他娘也急病交加眼看也不久于人世,余下的那些仆人,有忠义的,就在自家主子床前磕头盟誓,立下保证说誓死也会把小主人护送回乡,那些胆小性卑的,要不就是偷偷跑了,要不就是开始消极怠工。
  他娘没撑几日就死了,余下的那个侧夫带着零散的几个仆人,艰难的上了路,一路上磕磕绊绊,好容易才回到徐州,却发现大灾之后民心浮动,又加上当时的徐州母官严苛待民,竟致使小小一个徐州境内四县暴民急增,虽然个个打着‘锄恶为民’的旗号,但总禁不住里面有趁乱谋图私利,结果等他们到了家门前,才发现原来留守在庄子里的人早已不知被暴民赶到哪里去了,一个偌大院子除了断垣残壁竟然再难找到其他!
  之后的事,对他来说就如一场昏沉沉的噩梦,等他醒来,睁眼,看到的却依然是他头顶那早已变了的天。
  “听说你原是徐州有名的富家小公子,不过既然被卖进了这里,便要老老实实安安分分,一日入贱籍,今生便已是不得超脱了,就算你运气好,没经过千人压万人蹋,清白着身子进来又清白着身子出去,那你也要记着,你的命已经在这勾栏院里洗过泡过,想清白?等下世吧!不过我看你也是聪明人,人长得模样又是极品的,只要你乖,爹爹就保证好好的待你,给你好吃好穿好伺候,保证你过得不会比当初当公子时差!我看你这身条相貌,在我这儿养上两年,估计用不了多费周折就能被大户人家看上,买去做爷,你也放心,你爹爹也是自小从这儿红尘堆里摸爬过来的,男儿家的苦也是尝个精透的,你在我这儿待着,以后若是遇上了姐有情哥有意的相好儿,她待你又真,只要能掏得起我买你又养了你的辛苦银子,就算她出得不是极多的数目,爹爹也会放你去,不过这也是在你老实听话的前提下,若是你不乖,你可记得,这勾栏院里多的是让你这种没吃过多少苦头的大少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损阴招数,我这也不是吓你……你刚过十三,正是含苞欲放的大好年纪,瞧你现在这小模样就让人忍不住心里爱你,等到你再大两岁,还止不住会迷倒多少人去,你这清白的身子,自己也要好好的看着,若是你做得认真卖力,能多养你两年爹爹可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可你若是犯倔啊……爹爹这院子里不养没用的人,若是你卖笑养活不了自己,那就只能委屈你卖身了……爹爹这院子的门面小,来的人,鲜有达官贵人,爹爹看你坯子好,想估摸着好好养养你,没准儿能为你爹爹这小院儿找来些贵客……那些客人识文断字,你侬我侬,对你来说也算是有情有趣,若你不乖,爹爹这院子虽然招引不来那些通情达理的贵客,可你那些哥哥弟弟们还是有不少性格虽然粗鄙些但给钱还算大方的豪爽客人的,不过到时,只怕也要委屈小少爷你,也跟着你的那些哥哥弟弟们一起伺候那些客人了……”
  鸨儿的话恩威并施,软的硬的,甜的咸的,劝慰的刺人的,全缠缠绵绵的夹杂在了一起,总能让听的人心里不得不升起一两分的敬畏,若是心性软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恐怕还会生出几丝的感激……
  但他,却只是木着脸,静静的站在那里听。
  他至今仍想不透,他怎么会到了这儿,是谁卖了他,卖了多少钱,他全记不清楚,因为那些对他来说,全都仿佛只是一场被魇住的噩梦一般,可他人虽醒了,那梦却没醒,他还清楚的记得,他家院子里杜鹃花开得香艳,那撩人的香气飘到院外,立刻就会有那想一窥他真颜的风流才女们借兴吟出首短诗来,而他,名动徐州的锦玉公子,被身边的侍童服侍着坐在凉亭里,静静的感觉着那暖暖的风儿轻轻拂过他的面——
  “公子……公子请歇息吧……”一个怯怯的声音极为微弱的在他身旁响起,他木然的回过头,望向那个望着他,一脸胆怯的孩子。
  怕他?
  心里涌上一阵冷笑的冲动。
  居然……还有人会怕他……应该是他怕他们不是吗?居然还会有人怕他……怕他什么?怕他……从这窗子,跳出去么?
  呵……
  心头的冷笑,凝化在嘴边,也是冷冷的,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一脸怯懦的孩子,心里忽然有些恍惚的琢磨,他眼前这孩子,究竟多大年纪?九岁?十岁?这么小的年纪就已陷入这污浊的泥潭里,就算现在看起来还是一脸的良善,只怕捱过了三两年,就连心也跟着外面一起变黑的了吧……而他……又能熬过几年?
  恍惚过后,再望向那孩子,目中除了冰冷,还多了几分迁怒般的厌恶,那孩子也像感觉到他的厌恶般,形容更加瑟缩。
  轻轻的皱了皱眉,他低低的说了句:
  “你先下去吧。”
  那孩子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怯怯的望了他一眼,终于迟疑的摇了摇头,用蚊蚋般细小的声音喃喃般的说:
  “爹爹……爹爹说了……让我以后就伺候公子……天已经晚了……请公子……请公子早些休息吧……”
  “伺候我……呵……”尘寰轻轻扯了扯嘴角,冰凉的目光慢慢转到敞开的窗,静了良久,才转过头望着那一脸不安的男孩低低的问了句:
  “你有名字吗?”
  “名字……有的……爹爹说我是在四月生的……所以就叫四月……”
  “四月?”他意味不明的凉薄笑着,目光又悠悠的转到窗外夜空中那轮皎洁异常的明月上去,笑了一会儿,他忽然静静的开口:
  “既然你以后是跟我的,名字也就由我来取,就叫司月好了……音同字不同……多好的名字……”
  望着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的少年,男孩不安的咬了咬嘴唇,轻轻的点了点头,低低应了下来,尘寰悠悠的望着那玉盘样的月,心里冰凉凉的笑了,他们要他听话……
  呵……
  他以后自然会听话……若是不能干干净净的活,那死,至少也要是干干净净的吧?只为那一死,他也会听话……
  之后。
  徐州三年,花名远扬,他抚琴,做诗,每日锦衣玉食,在楼与楼,院与院之间被转卖三次,越卖他的傲名就越盛,谁人不知徐州出了个绝倾清莲,傲盖寒梅的尘寰公子,他不苟言笑,但偏偏只周身那清冽的飘渺之气就已叫人如见月虹仙子,一干文人才女一时都以能与他谈诗品茗为荣耀,若不是每到月上阑干他就要去为那一个个女客陪坐,他甚至会以为他还是那个才冠州城的锦玉公子,而不是如今这个与人卖笑的清倌儿尘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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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想写一整篇的尘寰文;来圆满一下这个当初也算赚了些人气的高傲男子;不过;写着写着发现;秀现在是越来越懒了;所以;之后的那些费脑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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