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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握着刀和剑,我看着所有的其他将士耕作在田梗。我心里是有怨的,是有恨的,我们为公主做的一切的牺牲,在为公主为爱而走的那一瞬间,全部变成了无用功。为何要复国?公主已经没有心思去复国的。为什么要去杀皇帝?公主一心要保着那个皇帝。
公主到底知不知道我们做了多少?小时候其他孩童在玩耍,我们却在咬牙训练,我们没了童年。大的时候,我们为了复国,四处奔走,反抗,起义,被镇压了一次次。她知道牺牲了多少兄弟?就拿我所做的事,宫里的多少女孩子因为我要取得其他人的信任而牺牲,为了公主而牺牲,纵然她们有些是真正可恶的,但她们也是无辜的。
我做了那么多恶事,我一心用“一切是为了国,为了公主”麻痹自己。可是公主以爱为名,让一切都破没,让一切变得非常可笑。
到底是我错了,还是公主错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公主走的时候,那么说。“一切当做没有发生,难道不行吗?”
母亲说公主永远是对的,是我太偏执。
但是你们知道,我失去的是什么东西吗?
七年都过了。我乔装打扮去了京城外的树林里,坐了一个月,或许更长的时间。卢岸青曾在许愿树下许愿道,她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可以在25岁顺顺利利出宫,顺顺利利地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
她吃了那么多的苦,这个愿望本该一定会实现的。
到底是因为我的错。
树林里曾走出许多女子,她们面容疲惫憔悴,却遮不住她们的喜气和高兴,嘴角露出的笑容,是比宫里的更加的灿烂而又真挚。岸青应该也是吧,她一定会笑得很开心。那样的笑容应该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光彩夺目……
对不起,你们不用原谅我的。
对不起,卢岸青,你可以稍微原谅我吗?如果有下一世,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博得你一片欢笑舒心。
以死谢罪是懦弱之人所为,我不屑,也不干。因此,这一世,我用自己的一切力量补偿我伤害过的人的至亲至爱,以求得良心微安。也为了如果有的下一世。
如果我洗清了这些罪孽,卢岸青,你和我重新开始,好吗?。。。。。。。
【不写不知道,一写吓一跳,居然有两千多字,都可以相当一篇正文了。你们不留评来慰劳我,就很不够意思啊~O(∩_∩)O哈哈~恭候你们的书评啊~】
☆、逃出大商宫(五)
破碎的声音,浅绿色宫装的剪影,反复出现在朦胧的梦雾中。
“你到底是谁?”明黄色衣服的男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右手揉着自己的额头,后面转来一个提着灯的桃红色衣服的宫女。
“陛下,有什么需要吩咐奴婢的?”
“退下。”他看也不看面容娇美的宫女妍兮,冷冷道。
妍兮被皇帝的冷语惊到,低声应了一声:“喏”,又转身急急地离开。
新晋帝皇严开济自十七岁起,每夜都会梦到一个女子,她穿着浅绿色的宫装,有时候是坐在一张椅子上静静地望着月亮;有时候是在树下,双手合十,做许愿状;有时候只是慢慢地走着,穿过无数的庭栏楼阁;甚至是自己将她拥在怀里面,可以闻见她身上的馨香。但从来没有见过她转过头来,他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直觉告诉他,她是个美人,一个温柔富有书卷气息的美人。每次梦醒,都会觉得心里有些落空,不知道缺了什么。
万佛寺的得道高僧曾为新帝算过一卦:“陛下梦到的是前世的缘分。梦中的女子将会在陛下十九岁的时候出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位女子,陛下要谨慎对待才是。”
新帝十九岁,恰是新秀入宫的时间。各大世家,各级王臣的适龄女子都会入宫。此外,纱玥国的公主也被会送进宫和亲。
这命中的女子到底会是谁?
严开济敲着床沿在思考,面上却毫无表情。
岸青开始的第二条命是进宫的秀女,是京中从五品的守御所千总的嫡长女,上头有三个哥哥,大哥比较严谨,在禁军中当着小小的头目;二哥是家中最受宠的,所以性格比较骄纵冲动,但也是该明理的明理,不算特别糟糕;三哥是柳姨娘所出,生性懦弱,不过诗书方面很有造诣。另外还有一个庶出的同岁的妹妹卢梅。
介绍那么多是因为,这告诉岸青不能向上次那么任意妄为了,否则她所做的一切都会牵扯到家中的亲人。
无疑,这一次一定会被选入宫,届时要出宫,恐怕要等皇帝死了才行了。时间上更长了,并且做事还要小心谨慎,难度更高,另外,还有侍寝这种事……这个可怕的世界!!!要不,混入皇宫后,把皇帝给杀了?!!
选秀的环节和许多电视剧,小说描述的差不多。岸青样貌上也算的上是偏上等,琴棋书画和绣工被家中母亲逼得学,所以也不算太差。所以一切都应付得过去,岸青曾恶意想着破坏自己形象,不入宫的。但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恐龙蛋代表系统说:“小青,你想自动挂号吗?在全选秀过程中,包你引得众多人的注目,不入宫都难哦~”
呃……
岸青顺顺利利地入宫了,接圣旨的那天晚上,有人往岸青家爬墙。
当时岸青已经准备就寝了,窗外敲了有序的三下“咚咚咚”。岸青披了件外衣才开了窗,窗外是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五官俊美,衣着华丽,此刻正用心焦而又蕴含着痛苦的神情望着岸青,迟迟不见开口。
岸青看了他片刻,打了个呵欠,道:“你有话快说,不说我关窗了。”说完,就要合上窗户。
男人迅速用手抵着窗户道:“卢岸青,你非得这样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卢岸青冷眸看着他道:“就是,我就是讨厌你!!我宁愿嫁给坐拥三千美人的帝皇,也不要会为我遵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你。我现在肯跟你说话,已经很不错了。还请王爷你别再找我了。我已经是你的嫂子。”
面前的男人便是当今圣上的同胞兄弟严云济,深得皇帝信任的手握重权的王爷。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爱?我爱你,你知不知道?”严云济拉着卢岸青使劲揽入自己的怀里,“我为你做那么多,难道你一丝丝感动都没有?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怎么也捂不热对吧?”
卢岸青使劲踢他的小腿,推开他,都未果,才应道:“你最好放开我,否则我喊人了。”
“你喊大声点,让大家都看到,这样我让你名正言顺地留在我身边。”
“严云济,打死我都不会嫁给你的。你做你的梦去吧!!”卢岸青恶狠狠地再踢了他一脚。
严云济抵着她的肩膀,就是不放手。但是语气已经有所气馁:“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你还要招惹我,招惹我之后,还偏偏让我喜欢上你。”
= = 谁知道你是鬼畜性格,对你冷目相向,偏得出虐恋情深,矢志不渝。话说若你不是陈开,我也不会虐你这个渣。
“这是你前世欠我的债,今世来还罢了。严云济,你再不放开我…。。唔!!”岸青还是第一次被人强吻,而且还是被非常讨厌的人强吻。岸青想也不想就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那“啪”的一声响,大得让岸青也吓了一大跳。
严云济终是放开了岸青,脸边还留着鲜明的五指印,可想岸青用的是多大的力。他一字一句,眼里含着复杂的神色道:“卢岸青,我严云济从今时今刻开始,再也不会爱你。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但是他却把岸青看得那么认真,好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自己的心里。而后径直离开了。
岸青狠狠地抹过自己的嘴唇,什么是爱?我确实不懂,也确实不明白。反正我是不相信爱情的。而陈开,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背叛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你就给我在你所谓的爱情里面痛苦一生吧!哼!!
第二天,入宫的马车准时来接卢岸青了。卢父几番教导要好好伺候皇上,卢母则是偷偷塞了本用布包着的书给卢岸青,让她一个人的时候看。柳姨娘则是给了一些药方子,可以调节身子。三个哥哥又分别和岸青说了一些体己的话,卢梅则拉着岸青的手道:“阿姐,你在宫中要小心谨慎些。别这么粗心大意的了。”
岸青碰上这么好的家人,自然也会将他们放在心上,临走的时候,还忍不住掉眼泪了。贴身丫鬟金叶连忙把手绢递给岸青,给她抹眼泪。在依依不舍中,岸青驶向大商宫的马车徐徐前进。
“小姐,是严公子。他站在卢府旁边的小巷道里很久了。不看一眼吗?”金叶掀开车帘子的时候说道,虽然知道自家小姐一定会拒绝。
果然,卢岸青道:“不用管他,他爱站多久站多久。”说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小憩。陈开就算真的爱我,只要遇到更重的选择,第一个抛弃的人就是我。跟他上心,就是浪费自己的感情。
金叶无奈地摇摇头,对着严云济发出一声叹息。这么痴情的美男子,自家小姐居然看不上,还几番狠厉拒绝他,给他难堪。
这严公子也是倒霉啊!碰上自家小姐。
小姐和严公子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是在卢家主母嫁妆里的一家玉器店。当时小姐在帮忙照看店,而严公子进店里面买玉。小姐本来是笑脸盈盈的,看到他立刻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黑,并且在他的茶水里面下了非常重的泻药,而自己亲自招待他,硬是逼他没法及时去茅厕,几近让严公子出了糗。而严公子想买的玉,小姐总是说不卖,而且吩咐其他的玉器店,不得卖与他。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严公子就对小姐上了心。这也预示着他的灾难的开始。凡是严公子送的东西,小姐能转手送人的送人,能低价卖掉的卖掉,甚至当面把礼物扔掉或者毁掉。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严公子送了一块非常剔透,价值千金的暖玉给小姐,而且听说这块玉是他父亲送给他的最珍贵的礼物之一。小姐想也没想,就把暖玉扔到河水里面去,毫不客气道:“你下水捡起来,我再考虑收不收。”
严公子迟疑了片刻,还是跳进水里去摸玉。找了将近一个时辰,严公子才笑着把玉捡起来,那时他的脸都已经惨白得没了血色,但是他连身上的水也没擦,只把玉擦得干干净净,晶莹剔透的,再递给小姐,喜逐颜开道:“你终是肯收我的东西了。”
小姐嗤笑一声道:“我没说要收啊!”说着,抓过玉又扔到水里面,直接就走了。
这件事记得非常清楚,因为那时候已经是深秋了。严公子还因此患了严重的伤寒。
类似的事还有很多。许多喜欢严公子的人,都恨死小姐了。但是小姐从来都不是坏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恨严公子。
报完仇志得意满的岸青入宫准备好好进行任务的时候,便被召到皇后寝宫里,进行第一次官方会晤谈话。新帝的后宫并没有多少妃嫔,算来只有五人。皇后一名,妃子两名,一昭媛一婉仪。而新进的秀女有二十三人,还有远远来和亲的纱玥国公主楼卿卿,共二十九人。其中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皇后沈纷绯,书香世家的倾世才女云琉绪,出自丞相府的高门嫡女姚夭。
谈话进行到中间的时候,皇宫的主人,大家共同的丈夫严开济突然震撼出场,带动将近三十人的情感波动。卢岸青在倒数第一排,选秀的时候,没法看清薄纱后的人,此刻偷偷地瞄了一眼高坐在椅子上,和皇后说话的严开济。那一瞬间,几乎让卢岸青的心猛地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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