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因为饮酒过量以至于醉倒在路边冻死了。
但是你们留下的那个唇印,正是你们留下的第一个破绽,我看过了,唇印位于死者颈部衣领处,其主要成分是唇粉。用手一抹就能给抹掉,可是死者身上的唇粉在跟死者的衣领摩擦之后,竟然没有被抹掉,。
这便说明唇印是有人故意留下的,而且留下之后。死者的脖颈就再也没有转动过,脖颈不转动就无法跟衣领发生摩擦,因此死者身上的衣领才没有将那个唇印上的唇粉给抹擦掉。
给死者身上涂抹酒液,是一个很精妙的计划,但这却是你们露出的第二个破绽,这个破绽就是你们涂抹的那种酒液,为了使死者身上的酒味显得浓烈,因此你们涂抹了一种酒精度数较高的烈酒。
这种酒,跟戴高喝的那种酒一模一样,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戴高的身份和死者的身份一样吗?满人的姓氏里面没有戴姓,这说明戴高乃是汉人。
而盛京之中的汉人,大多是从关内发配来的流放人员,戴高身上所穿之衣物都是粗麻布料制作而成,双手有厚茧,说明此人也是被流放之人,只不过属于监外执行而已。
监外执行的流放人员,即使能够跑到这里来喝花酒,那也喝不到什么好酒,巧了,我前段时间在监管营里面结实了一位大哥,而我那位大哥十分喜欢喝酒,在给他买酒的时候,我正巧尝到过戴高喝的那种酒。
戴高所喝的酒是盛京特产黑火酿,这种酒因为酒劲大、度数高、价格低、驱寒效果好,所以很受底层的那些人们青睐,此酒市场价十文钱一斤,完全能够称得上价格低廉。
而戴高喝酒所选的百艳楼,在这三道沟里面属于三流的娱乐场所,这里的主要消费对象,就是那些身处底层,单身独过且又孤单寂寞的男人,他们这些身处底层之人所喝的劣质酒,为什么会和死者身上的酒味一模一样呢?
要知道,死者的身份可是辽顺府首富啊,你觉得他会喝那种市面上只值十文钱一斤的黑火酿吗?而且还喝的酩酊大醉,最后醉倒在路边把自己给冻死了?
我说这个证据在你们身上,那是因为我相信你们三个或者其中某一人,在给死者的尸体摸完黑火酿之后,因为时间的关系,你们忙于抛尸伪造现场,而忽略了洗手,因此凶手的手上还残留有黑火酿的酒味。”
当林盛三人听到这儿时,额头上瞬间流下许多冷汗,脸色也随即变得有些苍白,站在旁边的李献,甚至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右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
把三人的表情看在眼中,刘华将头转向了和鲁:“和老板,请问一下,林盛三人在你这里喝酒时,点的是什么酒啊?”
听到刘华的问话后,和鲁想都没想的回答道:“启禀大人,当初林捕头三人来的时候,并没有自己点酒,而是让小人上两壶好酒,小人为了给店里创造收人,所以便给林捕头三人上了两壶好酒,酒名青竹饮,市场价一百七十文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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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还原作案经过上
说完之后,刘华让和鲁在前面带路,他跟着众人来到了百艳楼,到了门口后,刘华命人从林盛三人之前用餐的地方,把三人喝酒用的酒壶和酒具给拿了出来。
刘华用一块手帕包住自己的手,轻轻提起酒壶后,倒出了一杯酒,随着酒液的涌出,现场众人都闻到了一股淡雅柔和的酒香,这股酒香,跟戴高身上那股猛烈厚重的酒香截然不同。
闻了闻杯中的酒味,刘华让林盛三人把手伸出来,听到刘华的吩咐后,林盛三人迟疑的互相看了一眼,林盛和刘斌缓缓的将双手平伸了出来,而一旁的李献却迟迟不肯把手伸出来。
见此情形,刘华走到李献面前,抓住他的手腕,硬生生的将他的手给抬了出来:“和鲁,你领着现场的所有的人,都仔细闻一闻他的手,鉴定一下有没有酒味?”
听完刘华的吩咐后,和鲁果然带着人闻了闻李献的两只手,闻完之后,和鲁看了众人一眼,然后震惊的说道:“他……他手上果然有黑火酿的酒味。”听到此言,李献吓得瘫倒在地。
“大人且慢,李献手上之所以会有黑火酿的酒味,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他今天在家里的时候,曾经喝过黑火酿,大人总不能因为他手上有这种酒味,就断定我们是凶手吧?”
狡辩了一句后,林盛顿了顿,然后继续道:“刚刚大人也说过,这种黑火酿因为价格低廉,很受底层之人喜爱,我相信,此时在现场围观的这些人之中,十个人里面最少有五个喝过黑火酿。他们身上也都有黑火酿的酒味,这么一来,岂不是说这些人也都有嫌疑?”
“我倒是小瞧了你的口才。”说完这句,刘华淡淡道:“你既然说李献在家里时曾喝过黑火酿,因此到现在手上还残留有酒味,这好办。你让他张开嘴朝外吐几口气息,或者让人闻一闻他的口腔,看看他口中有没有黑火酿的酒味便可。”
“这……这……这……”林盛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今晚李献根本没喝黑火酿,之前的时候,李献一直跟他在一起处理尸体呢。
看到林盛说不话了,刘华继续分析道:“其实我之前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戴高的供述,戴高当时说他是听见动静才去的现场,可等他赶到现场后,现场除了尸体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之物了。
本来这句话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可是当我确定凶手就是你们三个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你们三个在一开始的时候。好像很想把戴高抓进牢房,而且从始至终都有人守在他身边。
当时有个细节我记忆犹新。一开始戴高撒谎被我识破后,讲述真正的经过时,他好像一直在看我?看我的同时好像有很惧怕我,大部分时间在低着头。
当时我以为他是见到我紧张呢,但刚才我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三个自打我来到现场后。就一直站在我身后,想起这一点,我顿时想通了,原来戴高当时惧怕的不是我,而是站在我身后的你们三个。
他为什么会惧怕你们?而你们为什么一直想要把他从我的视线里带走呢?想到这儿时。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那就是戴高的第二份供词依旧没有说实话。
戴高在述说第二份供词的实话,隐瞒了一条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见到凶手的样貌了,或者他知道了凶手的身份?他开始时之所以不敢说实话,那是因为凶手是知府衙门里面的副总捕头,他担心说了之后不但没有用,反而还会招惹祸端,因此才谎称没有看到凶手。”
听到刘华的这个假设之后,现场的人全都满脸的惊骇,尤其是戴高,他看了林盛一眼,又看了看刘华,仔细衡量了一番,他跑到了刘华面前:
“刘大人,你要救救我啊,我承认刚才也没有说实话,但我是被逼的啊,我说、我现在全都说出来,求刘大人一定要保护我一家人的周全啊,因为刚才趁你去屋里验尸的空隙,林副总捕头威胁我,说我如果把我看到的事情说出来,他就要杀我全家。”
戴高说到这儿时,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待慢慢平复了一番后,他对刘华说道:“我前半截说的那些都是实话,我今晚的确是喝得胃里难受,所以才打算出来吐两口。
因为担心被熟人看到后会笑话我,所以我打算找个僻静一点的地方呕吐,于是我便朝三道沟的路口处走来了,可是当我快要走到路口时,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影在那里扔东西,还有一个人在一边望风。
我当时以为是劫道的呢,就没敢出声,随即趴在了旁边的草丛里,这时,我听见那个望风的人说话了“好了,就这样吧,我好想看到有人过来了?咱们赶紧离开”。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因为这个人经常去我家里敛税催租,他就是衙门里的林副总捕头。
起初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当他们走后,我上前看了看,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他们扔下的是一具尸体,伴着月光我看见了尸体的样子,原来他竟然是当地首富金员外。
看到这儿,我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时我想立刻离开现场,但是正巧路上有马蹄声,我担心被人误会,便急匆匆的往回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酒店。
结果到了酒店后,正巧在门口碰见了和老板,和老板见我慌慌张张的,便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刚想把我看得的事情说出来,偏巧在这时候,这位李捕快出来了。
我一看到他,心中惊惧之下,便没敢说实话,只说我去呕吐时,发现金员外冻死在路边了,可能是我的神色引起了李捕快的怀疑?他当时便把我叫到了他们的包间,让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当我进入包间后,看得林副总捕头三人,因为紧张,说话时便有些磕磕巴巴,加上我当时身上还沾有草丛里的泥土和干草叶子,所以他们当即便知道我去过现场,也看得了事情的经过。
当林副总捕头正想对我不利时,正巧和老板进屋了,问这事该怎么处理?起初林副总捕头想把我给带走,说是去知府衙门,我担心会被他们给害死,所以当时就装醉,故意装作昏倒了,抱住和老板的腿,死活不肯撒开,同时嘴里大声哀嚎。
这么一来,我的哀嚎声就把酒店里面的其它客人给引来了,见此情形,林副总捕头无法把我强行带走了,只得自己回衙门汇报案件,而他把刘捕快和李捕快给留下了,让他们看住我,等林副总捕头离开后,我才敢装作清醒过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还原作案经过中
听完戴高的诉说,林盛顿时急了,他用手指着戴高:“你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什么时候威胁过你?如果你说的是实话,为什么这些话总捕头在第一次问你的时候,你不对他说呢?为什么你偏要等到现在才说呢?”
戴高怯懦的看了林盛一眼,又看了看旁边气定神闲的刘华,最后他壮起胆子说道:“我之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没有说,那都是因为你的关系。
在当初刘大人来辽顺府上任的时候,有一次你在这里跟一些捕快喝酒,当时你告诉大家,说刘大人是汉人,在这里没有什么根基,而且刘大人刚一上任,就把知府大人的小舅子雅齐克给砍死了,刘知府心中既恨他同时又烦他,上任第一天,就已经把刘大人手中的权力给架空了。
你说你名义上虽然是知府衙门里的副总捕头,但其实整个刑部房里面,现在是由你说了算,因为原来的总捕头雅齐克被刘大人给砍死了,现在的总捕头刘大人手中又没有权力,因此知府大人有什么事情都是跟你这个副总捕头商量。
不但如此,辽顺府治下几个县衙里面的捕头,也都是你的人,他们只听你这个副总捕头的话,根本不鸟刘大人,现在整个刑捕房其实是你的天下。
而且刘大人已经好几个月都不去知府衙门了,就算刘大人去了刑捕房,那里也没人理会他,你说刘大人顶多就是一个摆设,屁用都没有。我就是听了这番话之后,所以在刚见到刘大人时,没敢对他实话实说。”
听完戴高的解释后,林盛更加着急了。他看到刘华脸上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急忙对刘华解释:“刘大人,你别听他胡说,他刚才那番话,是造谣、是瞎编、是诬蔑、是诽谤、是陷害,我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呢?”
见听了自己的解释。刘华脸上依旧是那副玩味的表情,林盛急忙把话题给转移了:“刘大人,请你想一想,我为什么要杀死金员外呢?
还有,你也看到金员外的尸体了,他的死状及其自然,脸上也没有什么痛苦之色,如果我想要杀他的话,他岂会不反抗?他只要一反抗。尸体肯定不会是这幅形状了,面部的表情也不会这么安详。”
“林盛,听你的意思,你还不想认罪啊,既然这样,那我便让你心服口服。”说到这儿,刘华从怀中拿出一块折叠整齐的手帕,打开手帕后。他将手帕递到林盛面前:
“这就是死者面部表情安详的原因,因为你在杀害死者之前。提前给他吸入了这种药物,死者将这种药物吸入鼻腔后,直接昏迷过去了,所以他的面部表情才会那么安详。
但是你没想到,包裹这种药物的纱布,因为空隙较大。因此当你把包有药物的纱包,摁在死者鼻腔时,死者因为情绪紧张,呼吸用力过猛,不小心将纱包里面的细小药物给吸进了鼻腔。这个小小的药物颗粒,就是你的罪证。”
刘华说到这儿时,向前走了几步,将自己的脸颊贴近了林盛,然后双眼死死的盯着林盛,听到刘华铿锵有力的分析,看着刘华手中的药物,在被刘华咋一接近,林盛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慌:
“这……这不是我的罪证,我如果想要杀死金员外,直接将他杀死便可,为什么非要先用**草将他迷晕呢?”当林盛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即脸色大变。
刘华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林盛:“林盛,我刚刚只说手帕里包着的是一种药物,可没说它是什么药啊?你怎么知道这是**草呢?难道你的眼睛能够通过细小的颗粒来识别药物?”
“我……我……我……唉……总捕头,卑职今天算是服了你的本事了,我们三人联合设计的这个迷局,竟然逃不过你的这一双火眼金睛,总捕头果然是当时神捕啊,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时候出现,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感叹了几句后,林盛还想狡辩几句,可是他到最后却已经找不到借口了,无奈之下,他叹了口气,只得神情沮丧的低下了头颅,接着,林盛对众人讲起了他们三人杀害金员外的经过。
原来,早在一个多月之前,林盛三人在金员外经营的赌场里面,每人输掉了五百多两银子,这五百多里银子里面,出了有十几两是他们三人的本金之外,剩下的银子,全都是在赌场里面借的,这笔债务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在这期间,金员外曾多次派手下去找林盛三人讨要那笔债务,但是三人一直用各种理由推脱,想要逃避这笔债务,但金员外也不是善茬,见三人不肯还钱,便整天派手下去三人家里讨债,为了这件事情,三人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