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天雷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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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天雷一部-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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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从道:“当日三派弟子等在山下,却只下来了两位掌门,南海派掌门冷影迟迟不见,南海派弟子不得已上山查探,发现他竟死在了山道上,乃是被西沙派的独门掌力击毙。”
    雷蕾立即想起了当初客栈中那个美男身上的黑紫色掌印:“冷影的武功比温掌门差?”
    王从道:“当然不是,可一同上山的还有个东山派颜掌门呢,他若与温掌门联手,要杀冷掌门也不难。”
    雷蕾道:“他们现在肯定不会承认了。”
    “可不是!”王从拍手,“如今颜掌门屡次澄清,只说当时三个人的确言语不和,冷掌门一怒之下先离开,二人无奈也要下山,温掌门却借故落在后面,言下之意也是怀疑温掌门,温掌门又抵死不认,但冷掌门身上的伤还在,实实在在是西沙派掌力,南海派新掌门冷圣音几番要为父报仇,幸亏何盟主拦下,想来南海派与西沙派的梁子是结下了。”
    原本是调查“卜要钱”老先生的死和长生果的下落,如今却闹出这事,又要着重调查冷前掌门的死因了,怪不得何太平盟主这么忙!
    雷蕾想到公子说过的话,也怀疑:“明知道杀了冷掌门麻烦多,温掌门又怎么会用独门掌法,会不会是别人嫁祸?比如魔教?”
    王从摇头:“西沙派掌法走刚猛的路子,心法独特,岂能随意模仿,何况能让人内脏尽碎而肋骨不折,将掌力练至那种程度的,只有温庭。”
    难道真是温庭?这种事他当然不肯承认,堂堂南海派掌门无辜而死,盟主会如何处理凶手,大家都心知肚明,人都是怕死的。
    雷蕾暗自思索,随口问:“东山西沙南海都有了,怎么没有北?”
    众人越发鄙视她。
    “咱们百胜山庄号称武林北斗,有这一柄萧萧凤鸣刀镇着,魔教才不敢明目张胆作乱,江湖才有太平日子。”
    “便是三大门派也须让着几分,小帮小派更不在话下。”
    “这都不知道!”
    ……
    至此,雷蕾总算完全弄明白萧萧凤鸣刀的地位,心中敬服,开始打听另一件重要事情:“那千月洞又是怎么回事?”
    众人变色。
    雷蕾推王从:“说啊。”
    王从左右看看,低声:“这要从当年的魔教说起,一百年前魔教教主南星河横行江湖,后被武盟主联合各大门派设计铲除,死在萧家祖宗萧岷的凤鸣刀下,南星河死后,魔教大伤元气,自此便分裂为两派,千月洞与传奇谷。”
    雷蕾道:“传奇谷?”
    有人冷哼了声:“传奇谷谷主傅楼心狠手辣,不只抛弃正道投奔魔教,连当初的师父也痛下杀手,强娶了师娘去。”
    王从道:“那也罢了,千月洞洞主上官秋月更诡计多端,老庄主刀下不杀女人,他却有意派那些妖女算计,以至老庄主中毒身亡,所以‘千月洞’三个字,你可千万不能在赵管家跟前提起。”
    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去对付魔教,当然要吃亏,雷蕾毫不意外,想到自己也可能与那个魔头上官秋月有关系,不敢再继续这话题,摇头:“好好的三大门派,为个长生果就闹成这样。”
    众人也叹息。
    王从道:“但如今还是有不少人千方百计打听它的下落,听说那长生果落入了一个神秘人手上,过些日子还要拍卖!”
    众人惊讶:“当真?”
    “千真万确!”
    “看来当初冷掌门真是被冤枉了。”
    “可不是。”
    “……”
    众人纷纷询问,雷蕾却早已知道此事,不再感兴趣,起身就走,那人一万两银子出售这消息,碧水城大年初一晚上拍卖长生果,如今才八月初,离过年还早着呢。
    夜,明月高悬,庭中地白,冷露无声。不知不觉已过了十来日,庄内一切照常,眼见明日便是中秋佳节,全庄上下都在预备过节,白天大伙儿忙个不停,入夜都累得早早钻进了被窝。
    按照计划,雷蕾悄悄溜出房间。
    庄子依山而建,庄后角落居然有处温泉。
    池子不算大,池面热气腾腾,泉水由地底涌出,再由长渠送走,使池中水始终保持干净新鲜,池底隐约还铺着许多大小均匀的卵石,明显是有人特意弄的,雷蕾可不管这么多,这地方原本极其隐蔽,有几块高大的岩石挡着,加上此刻又是夜里,并不担心会有人来观光。
    挂好灯,除下衣裳,雷蕾小心翼翼地沿着倾斜的石面滑入水中,顿时全身舒畅。
    原来这些日子她住得也习惯,唯一的坏处就是天气渐凉,泡澡越来越不方便,幸亏她游手好闲四处乱逛,无意中竟发现了这个好地方。
    这身体应该是成年人,身材发育得很好,堪称肤如凝脂,欺霜赛雪,被温暖的泉水浸泡,更显出诱人的粉色光泽,雷蕾对着自己流了半日口水,舒适的感觉越发强烈,整个人开始昏昏欲睡。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雷蕾警惕地睁开眼,未及做出别的反应,就听到有人倒抽冷气的声音:“谁!”
    语气不善,原本发昏的头脑猛地清醒过来,她下意识直起身,只见公子沉着脸站在池岸上。
    雷蕾既尴尬又惊讶:“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公子不答,这半个多月来,他的好修养不断受到挑战,偏偏多数时候都不好冲她发脾气,长期的压抑,使得此刻的怒气直向顶点飙升,因为此女总是有意无意去触碰他的底线。
    雷蕾很快明白过来,连连点头:“我马上,马上让你。”
    公子咬牙:“你,给我起来!”
    哟,看到女人洗澡,反应还这么冷静,此地的男人很开放嘛,还是这场景太缺乏震撼力和诱惑力?雷蕾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又抬脸看着他,为难地眨眼:“这……不好吧?”
    公子视若无睹:“还不起来!”
    雷蕾顿觉失败,无奈:“好好,我起来,你是不是先……”
    见她磨蹭,公子终于忍不住提高声音:“起来!”
    雷蕾无语。
    原来公子生性略有洁癖,此刻见自己的专用浴池被别人占用,如何不恼火,根本没考虑此命令的严重性。
    这边雷蕾也有点着恼,上头又不挂块牌子写清楚谁谁专用,我怎么知道是你的,你莫名其妙跑来把人家姑娘看光就算了,居然还逼着她当着你的面从水里起来?哼哼,非要起来的话,老娘无所谓,反正这身体不是我的,就怕大哥你受不了!
    想到“小白”脸红的模样,她干脆恶意地扬起脸,冲他挑了挑眉毛:“好好,我起来!起来!”
    言毕,她果真缓缓从水里站起。
    玉颈。
    香肩。
    胸脯!
    美人出浴,春色一点点在眼前展现,公子终于意识到不对,俊脸果然又开始发红,慌忙移开目光,再难保持镇定:“不必……你……下去!”
    雷蕾颇觉快意,故意问:“不起来吗?”
    “……”
    公子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在他的印象里,这行为只有千月洞的妖女才做得出来,而面对她们,他也不必留情,通常一掌毙命,但如今此女根本没有恶意,他实在想不通,正经人家的姑娘哪有这么脸皮厚的,竟调戏男人!
    雷蕾也知道不能玩得过火,重新沉入水中,拍拍水花:“好了好了,你先出去等等,我这就起来让你!”
    哪里还用她提醒,公子早已经侧身要走,不想眼角余光这么一扫,他整个人立即定在了原地,表情先是惊讶,随即看着她若有所思。
    见他突然变得大胆,雷蕾莫名。
    半晌,公子仍是直直地盯着她,神色越来越复杂。
    那视线好象停在脖子下面……雷蕾警惕,立即咳嗽,抱着胸脯往水下沉了沉,不会吧,“小白”真变色狼了?
    春色消失,公子总算恢复正常,也明白刚才的行为太过失礼,红着脸想要解释:“其实……并非……”
    玩终究是玩,饶是雷蕾心理素质再好,将场面硬撑了过去,但此刻真被他看了这么久,也忍不住心跳加快,无辜地望着他——你觉得这是解释的好时机?
    发现越描越黑,公子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脚步声消失。
    他走了?雷蕾试探:“喂,小白?”
    半晌,岩石后飘来句话:“还不起来。”。
    美女沐浴无意让男人撞见,这情节设计真狗血,越来越雷了!雷蕾识相地,迅速上岸穿好衣裳,提起灯转过岩石,只见公子默然立于月光下,习惯性维持着挺拔的、气度十足的标准站姿,清脱超然,宛在画中,略显孤独,却绝无颓废。
    站如松就是这样了,气质!随时随地保持风度,要多少次训练才能让一个人达到这种境界啊,怪不得会养成一板一眼的性子。
    雷蕾这辈子也学不来那仪态,心里暗暗羡慕,走过去用手使劲推他。
    公子果然纹丝不动,只疑惑地看她。
    雷蕾又推。
    公子忍不住问:“做什么?”
    雷蕾放弃努力,忍住笑:“你站的姿势太标准了,我试试看能不能推倒你。”故意把“推倒你”三个字说得很重。
    灯光里,好容易恢复正常的脸又红了,公子一声不吭就走。
    雷蕾调戏上了瘾,大乐,追上去:“喂,你不进去洗了?”
    “……”
    “小白小白?”
    “……”
    明明就是个腼腆的小青年,装什么老成,雷蕾来了横劲有意要逗他,就差没彪悍地命令“来,给本姑娘笑一个”了,公子只管发挥充耳不闻的特长,闷闷地径直朝前走,萧萧凤鸣刀名扬天下,遇上女孩子爱敬也不稀奇,但谁敢拿他这么开玩笑!
    终于,他停住脚步:“到了。”
    雷蕾这才发现已经站在了自己房间的门外,顿时惋惜不已:“这么快!”
    公子嘴角抽搐。
    美男在身旁,雷蕾无半点睡意,没话找话:“中秋节到了,月亮真圆……”突然想起对此人聊月亮聊星星都是件蠢事,她立即打住,失望:“那我先睡了。”
    转身要进门。
    公子突然叫住她:“你”
    雷蕾一只脚已经踏进门,听到美男召唤,马上缩回脚:“怎么?”
    公子犹豫许久,道:“你为何要……”停住。
    雷蕾奇怪:“要什么?”
    公子不答,又看了她半晌,忽然问:“你真失忆了?”
    啊哟,莫非“小白”已经开始怀疑咱是编谎话混饭吃?雷蕾警惕,露出恐怕自己见到也不敢相信的诚恳之色:“真的,我没有骗你,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雷蕾是我随口说的名儿,只要查到身份,我马上就走。”
    俊脸上更有了迟疑之色,公子迅速移开目光:“不妨,你且安心住着。”停了停又道:“晚上不要再一个人出去。”
    说完不再看她,走了。
    难得“小白”表达关心,雷蕾沾沾自喜,目送那背影消失,正欲回房休息,却不想脑后突然一凉,紧接着眼前的景物就开始模糊了。
    不知几双手扶住她,耳畔还有男人的声音:“快!”
    意识在缓缓流失,在完全昏过去之前,雷蕾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是——他奶奶的,随口编个追杀,还真被人盯上了!
上卷 春花遇上秋月
    静,静得可怕。
    睁眼一片雪白,雷蕾吓得立即翻身坐起,朝四周张望,只见许多轻软的白纱帐幔从头顶垂下,仿佛一面面的帘子,不知究竟有多少重,隐约透着光亮,除此之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连白天黑夜也不能分辨。
    咋这么像太平间?难道已经被谋杀了?
    汗毛一根根竖起,正在雷蕾惊惧万分之时,忽有一阵冷风卷过,周围纱帐应风而动,飘飘悠悠毫无声息,其间影影绰绰,分外阴森。
    不似秋日普通的凉风,风里竟携着无数冰寒之气,刺得肌肤隐隐作痛,寒意直透入骨,雷蕾只感到全身都快被冻得麻木了,张嘴居然还能呵出白气,就像置身于一个大冰库里,她几乎就要怀疑,此地就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
    真做鬼了?雷蕾勉强镇定,揉揉腿,努力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脚,觉得略好些之后,才开始细细分析目前的处境,她可不会相信世上真有什么鬼。
    朝头顶望望,隐约可见岩石,这里应该是个山洞,光线是从右边透进来的,风也是从那边吹来的,应该就是洞口,来不及思考为什么那些人会把她丢在这里,雷蕾打定主意要先离开,于是果断地照着亮光处就走。
    掀开重重纱帐,光线越来越亮,风中寒意也越来越盛,隐约还可以听到水声。
    终于,眼前豁然开朗。
    长空月华如练,周围景物清晰无比,远处群山起伏。
    置身月光之下,雷蕾有点迷糊,但腹中强烈的饥饿感却证明了一件事,这绝不是昏迷之前的月亮,此刻应该已经是八月十五,中秋夜。
    水声溅溅,前面应该有道深涧,寒气正是来自于那里,对岸还有一大片闪着银辉的山谷,与四周山峰的颜色完全不同,十分奇异美丽。
    这里是座高台,汉白玉的栏杆,右边有一排石级往下延伸,两旁石鼎中燃着熊熊大火,火焰随着风势张狂地起舞。
    没有逃出升天的兴奋感,因为雷蕾看见了两个人。
    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目光自然而然被站着的那个吸引。
    洁白的衣袂被风吹起,几无杂色,宛如冰雪之峰,不沾半点尘埃,刹那间头顶月轮失色,让人误以为,他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满月,光芒四射。
    部分黑发散垂下来,如泼在肩头的浓墨,火光月光映照着完美的侧脸,唇角微微勾起,挂着一抹与本身气质极不相衬的、温暖的笑,这笑容使他整个人看上去不再那么飘渺虚幻,总算有了一丝人间的味道。
    他似乎并没发现雷蕾,只负手看着面前跪着的白衣女子:“我让你跪了?”
    女子颤抖着从地上起来:“尊主……”
    他微笑:“不听号令擅自行事,该怎样才能让你记得更牢?”
    映着火光,半边俏脸如死人般惨白,女子惊恐地退了一步,想要再往后退,脚底下却又硬生生定住,几乎让她跌倒——不敢再退,更不敢自尽,因为那样做后果只会更严重,而她的下场也会更惨。
    他转过身来。
    终于完全看清那张脸,眉毛,眼睛,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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