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儿这会儿虽然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但心里记挂起了砚台,所以还要腾出时间来,再去雕刻一下砚台呢。反正明天没事,可以补觉的。
不过一想起砚台,她忽然记起了那方“青鱼砚”!她看了看桌子上,惊讶地发现不在了,不免惊出了一身冷汗来,那可是值几千两银子的东西啊,人家的钱都收了,砚台到哪里去了呢?
“香草,我放在桌子上的砚台呢?”她记得昨天下午走的时候,因为有些急,便直接将砚台放在了桌子上锁了门就走了。而现在,桌子上空空如也,那个盒子不见了!
香草一看桌子,笑了,轻松地说:
“哦,光顾着说喝酒的事情了,竟忘记了砚台的事情。洛儿姐不要担心,那花公子送你到了门口的时候,我将砚台将给了他,让他拿走了,他说银子已经付了,不知道是不是呢。”
“哦,吓我一大跳。他的银子是给了,香草,咱又挣下了一笔呢!”
陈洛儿一想到又有几千两银子放帐,心里乐开了花。
“那花公子真是大方啊!”香草现在对他的印象又好了起来。
“那当然啦,人家是有钱人,才不在乎那几千两银子呢!好啦,不说这个事情了,香草,再说下去的话,你今天晚上就要睡不着了,快去睡吧,我真的没事了。”
“好吧,你也要早点睡。明天早上起晚些,我给你熬一些稀饭吃,喝了酒,不好再吃太油腻的东西。”香草将陈洛儿安顿好,盖好被子,然后走出房间,关上门到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去了。
陈洛儿见香草走了,便一下子从床上起来,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将门拴紧,这才到了空间里。
她先将今天得来的六千两银子和以前挣的银子放到了一起,一算下来,已经有上万两了!啊,陈洛儿觉得简直像在做梦一样,一万多两啊,这是她以前在乡村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现在,这些银票就乖乖地躺在她房间里的一个坛子里,让人踏实,让人愉快!
数了一阵钱,然后又开始算帐,自己接下的这几单生意做完的话,差不多又要挣下一万多两了!老天爷,真是太善待自己了,居然让自己短时间内有了这么多的钱!
这样下去的话,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将自己的养父母接过来了!而且,还可以回去看看小青,看她现在生活得怎么样,如果不好的话,她也要毫不犹豫地帮助她,让她也过上好日子!
憧憬完美好的生活,她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忽然觉得浑身充满了酒气,闻着怪不舒服的,加之想到今天晚上到外面的地方去用了餐,不洗个澡的话,浑身便不自在。于是,拿了换洗的衣衫,走到那往常洗澡的潭水边,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滑到了温度正好的泉水里。
先洗了长长的青丝,然后将青春的*整个儿地泡在水里。水的温度正好,让人全身放松,每个地方,都是放松的,每个毛孔,都惬意地张开着。
陈洛儿摸着光滑的*,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脸突然红了。
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场景。不知道是梦境里出现过的,现在实实在在发生过的,她现在有些分不清了,只记得好像是那花子骞将她拥在怀里,忘情地吸吮着她的嘴唇,柔情万种,缠绵绯侧,让人有一种魂飞天外的感觉……
她想挣脱,却又迎上,矛盾着,美好着,痛苦着,又享受着。怎么会这样哟?
香草不是说自己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吗?看来,一定是自己刚才睡熟的时候,做了梦,而且是一个春梦,梦里的主人公就是那花子骞和她自己。
陈洛儿独自羞涩地笑了。她的眼前,再次出现了花子骞那温文尔雅又柔情万端的感觉。他的深遂的眼睛,他的高挺的鼻梁,他健康又白白的肌肤,他的修长优美的手指,都是那么美好。
陈洛儿沉醉在了对花子骞的想象里,美好无比又*无比地想象里,她肆无忌惮地回忆着他曾在元宵之夜里给她的热烈又惊险的吻,想起了他的手在自己的胸前温柔地揉捏,不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处涌了起来,不可阻挡地向全身漫延开来,让她几乎想要颤抖……
她微张着樱唇,将柔嫩的玉手轻轻地放到了莲蓬般的双峰上,忘情地揉着,那双峰越来越大,胀得她难受之极,最后,她的手儿从双峰上滑了下去,停留在了平坦的小腹处,最后,又无可救药地滑向了双腿之间水草丰茂之处……
她闭着眼睛轻声呢喃着,想像着和一个玉面男子在这水里纠缠不休,那个男子的脸儿贴了过来,她模糊地看到了,那是花子骞年轻的俊朗的脸儿啊……
第一百七十八章 真话
浴罢出潭,陈洛儿穿好一件白色的薄袍走到了岸上。微风徐徐,说不尽的仙风傲骨。
她趿木屐缓缓而行,回到工作室,坐下,竟然没有睡意。于是便开始趁着这美好的时候刻自己的那方“龙砚”。
夜深人静,无人打扰,虽然专心致志了,但是时不时地那花子骞的样子还是会跑到那的面前来,笑着,挥不走。
陈洛儿放下工具,仰面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告诫自己道:
“陈洛儿啊陈洛儿,那个什么子骞公子你想想就行了,千万别陷进去啊,你虽是少女的身,却早不是少女的心了,你要知道,爱上了那样的人,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啊!
公子哥们兴致来了,可以让你上天;兴致走了,便又会让你入地的,你的身份决定了,在这样的世道上,根本不可能与这些人有什么真正的爱情的,所谓的爱情,都是建立在门第之上的。人家要找的,是一个门第匹配的漂亮少女,而不是你这样的一个手艺人。
哈哈,手艺人,那可是这世道上地位最低的人之一呢!即便你哪一天真是发了大财了,也不过是一个暴发户,依旧不能入了那些人的眼的。他们要的,是高贵的家世,而不是大财主。你要做的,就是多挣钱,成为一个大财主,然后接了父母过来过上清静安宁的小日子而已的哦。
陈洛儿摇摇头,又低头开始雕砚。心也慢慢沉静下来。
手上正在刻的这方龙砚,事关重大,不可分神,哪一天出了错,哪一刀歪了,就可能毁了这方砚台的。那样的话。不但交不了差,而且还可能失去三爷那样潜在的大客户的。陈洛儿说服自己不可再乱想事情,只一门心思放在砚台上。于是,一刀刀。一寸寸,都无比谨慎小心。好在那砚台的样子自己已经刻在了心里,哪个地方该深几寸,哪个地方只需浅浅的几刀,她都了然于心,手也掌握得好分寸。
因为刻得晚了才睡,第二天早上。陈洛儿真是睡到了太阳都升了老高了还没有醒过来。
外面的店子郑鹏程又开始和宝儿一起张罗起来了。虽说可以休整几天,但是他哪里见得这样的店面被生生地关着,不能做生意呢?
再者,街上那些需要找他写字的人。还要来找他,他不能忍受自己天天关在家里的。
香草早早起来熬了皮蛋瘦肉粥,就等着陈洛儿起来吃,养养胃。这饭的做法还是陈洛儿教给她的呢。但陈洛儿还在熟睡,她就一直等着。最后,实在有些等不住了,又怕她出了什么事情,便小心翼翼地上前敲门。这才将陈洛儿从梦境里叫了出来。
陈洛儿出门来,见太阳都升高了。摇摇头说:
“哎,怎么睡到这个时辰了?”
香草怪道:
“还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啊,以后可不能像昨天那样喝酒了哈。”
“好好好,我听你的,小管家,以后不会那样喝了。”陈洛儿幸福地笑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人管她,为她的身体着想,那便是微小又巨大的幸福呢。
洗漱后坐在院子里的桌边吃熬得香香的稀粥,春天的太阳晒在她的头发上,陈洛儿觉得惬意轻松极了!
香草走到她身边来的时候,闻到了她头发上淡淡的清香味,便说道:
“洛儿姐,真是好奇怪,你的头发上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味道啊,太好闻了,淡淡的,清爽无比。”
陈洛儿笑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呢,我听人说过,有的人身上头发上都会有一种香味的,我大概就是属于那类人吧。”空间里的水里洗了头发和身体,身上就会一直有淡淡的植物香气,十分罕见和好闻,陈洛儿感到自豪,但又没有办法说给香草听。
“哎,我的头发上怎么没有这样的味道?”香草喃喃道。
“没事啊,香草你坚持每天洗澡就行了,说不定,哪天也会有这样的味道呢。”陈洛儿知道自己说得牵强,但也只能这样说了。一个女孩子,能够每天淋浴更衣,那一定也会有暗香的。
饭罢,漱了口,正准备继续回空间里去雕砚台,突然香草说周大娘来了!
陈洛儿一见,高兴坏了,忙迎了出去,将打扮得漂漂的周大娘迎了进来。
俩姐妹坐下,拉着手儿,看不够一样。
“洛儿,几天不见,越发出落得好看了,瞧这脸蛋儿,这肤色,倒比才来这京城的时候更红润了呢,这眼睛里的水啊,汪汪儿的,老实给姐姐说,是不是喜欢上谁了?”俩人在一起的时候,说话什么都没有什么顾忌。
陈洛儿拉了周大娘的手儿,笑嘻嘻地说:
“周姐姐几日不见,也变得怪好看了,几是回来的?”
“昨天啊,回来得迟了,所以今天早上才来妹妹这里,这么久不见,怪想的。你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了,哎,都怪姐姐没在这里,回了娘家,不然的话,我若知道了,一定不会让你去那程掌柜家里去的。”
说起这事,周大娘有些心疼陈洛儿。被那样的人家诬上了,不死也得掉层皮的。
“没事了,没有受什么苦,不知道是谁暗中帮了忙呢,周姐姐,难道是你?”陈洛儿一直疑惑这事,说起时,突然眼前一亮。
周大娘摇摇头说:
“哎,哪里是我,当时我连这事都不知道的,再说了,就是知道了,我的能量哪有那样大?看来妹妹是吉人自有天相,有人帮你就行了,别老想那事儿,如果有一天知道了,再报答人家就行了吧。”
“嗯,姐姐说得是,洛儿记下了。不过,看姐姐这满面桃花的样子,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周大娘的脸上,格外的春光灿烂。这是沉浸在爱情里的女子才有的样子呢。她知道,那夏公子疯狂地爱着周大娘,是不是现在要结婚了呢。
“哎,这事,怎么说呢。你知道,我与公子倒是情真意切,但必竟年龄差得太远,心里一下忐忑,至今,他都还不敢给父母说呢。”
陈洛儿听了,心里怪不好受的。她虽是现代人,但是知道在这古代,几乎是没有什么爱情可言的。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夏公子不敢给父母说,不过是害怕他们不同意,而且预料到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才一直拖着不说的。
爱情虽然美好,但是在无情的现实里,她还是有些替周大娘担心的,毕竟,俩人的激情期一过,她就要面临现实的问题了。没办法,这自然规律,谁都扛不过的。
“周姐姐,妹妹有几句话,不知道当提不当提。”陈洛儿觉得自己是周大娘的朋友,便有义务提醒她。因为陷在爱情漩涡里的人,一般是不能正确地看待自己的处境的。所谓旁观者清,她还是将自己的一些疑惑说出来比较好,显得对朋友负责任。
周大娘爽朗一笑:
“好妹妹,我们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一回来就跑到你这里来,就是想与你说几句体己话儿呢,说吧,你说的话儿,我都都是为了我好的,这些我心里明镜儿一样。”
陈洛儿沉默了一下,拉了周大娘的手说:
“周姐姐,第一次听到你与夏公子的事情的时候,我是替你们高兴的,更替周姐姐高兴,年龄相差十来岁,还是这般被人爱着,这是你魅力地体现啊!我真为有这样的好姐姐高兴呢。”
“但是,但是现在,却有一些不同的话要说与周姐姐了。”
周大娘看着陈洛儿真诚地面孔,微笑着鼓励她:
“说吧,我听着呢。”
陈洛儿顺手折了一朵旁边的已经有些枯萎的海棠花,拿在手上,说道:
“周姐姐,女人啊,自古就被人比喻成花的。这花都有花期,过了花期,都要无可挽回地凋落下去,就像这海棠,谁都挡不住的。花儿谢了还会再开,而女人一旦老去,将不会再年轻了。”
“是啊。”周大娘从陈洛儿的手上拿过那朵花来,定定地看着,神情有些黯然。
“你现在三十二岁了,再过八年,便到了四十岁了,四十岁的女人,再怎么打扮,都是半老的年纪,皱纹也有了,牙齿也松了,腰也粗了,这是自然规律,没有办法抗拒的。而夏公子呢?他那时候,正好不过三十岁的光景吧。三十岁的男人,是比十几二十岁的男人更有魅力的,而且精力旺盛,魅力十足,举手投足更加沉稳厚重,那时候,你们俩之间的区别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妹妹说得有些直白,姐姐不会怪我吧……”
陈洛儿有些担心地看着周大娘。恋爱中的女人,都希望从朋友的嘴里得到肯定的意见,哪怕她们潜意识里也知道是苍白无力的。
“是啊,我也想到了这些,所以一直没有同意,后来见他真诚,所以这才和他好上的。”
“女人的婚姻那是最大的事情。你能保证十年后夏公子还一直这样对你么?你拿什么来保证?再者,夏公子是热情的,但他的父母却是无比清醒的,他们太知道要给儿子找一个什么样的媳妇了,而你,显然并不合适。我说得这样不尽人情,让周姐姐很难受,但这都是真话啊。”
陈洛儿不忍看着周大娘黯然的面孔。
“洛儿,你说得虽然让我很难受,但是,但是我知道这都是真话,不会有其他的人跟我说这些真话的……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周大娘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无力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送马车送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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