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这技能 作者:甄栗子(晋江金牌编辑推荐vip2013.05.07完结,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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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宠这技能 作者:甄栗子(晋江金牌编辑推荐vip2013.05.07完结,宫斗)-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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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灯笼很是特别,竹篾编的普通圆形,外面胶沾的白绢亦是如常,但里头星星点点的萤绿色映在灯壁上,竟是一盏萤火灯笼。

此刻,寿王也已直起身来。挺拔的身姿,懒散的笑容,还有华贵的衣着,边上路过的少女皆被勾的心头小鹿乱跳,红着脸悄然打量他。

碧桃接过灯夸了小家伙几句,见这情景不免想笑。无差别释放荷尔蒙攻击啊这是。

“皇兄,”寿王瞥了正笑的促狭地碧桃一眼,又懒洋洋地改了口,“哥,玩不玩?”他抬抬手里环套环的七八个木圈,随意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半天觉得称呼兄长好正式,话说回来……寿王叫皇帝“哥”的时候,窝心怦然怎么回事。

今天真是虚惊一场……不过因为回稿回了半天才发现文件夹里有一大段,还是浪费了一点时间,本来是计划把灯会写完的。

总之明天结束了灯会之后,又要开始腥风血雨(大雾!)啦。 



97套环
 
    皇帝先是被叫的一愣;天家之人对这种带有亲昵意味的称呼大抵是陌生的。等回神了解他的意思;眉目疏朗,一派淡然道:“你留着玩吧。”

    即使旁人不知道,他总归还是皇帝。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成何体统。

    小公主听了,一把抢下寿王手里小半的木圈儿,笑嘻嘻地道:“我陪你玩呀。”

    寿王的视线依旧是放在皇帝身上,他嘴角上翘,道:“哥;你不会是怕输给我吧?”这称呼倒是叫的越来越顺溜了。

    碧桃看看皇帝,又看看寿王;不知怎么笑了一下。她摸摸自家儿子的脑袋,悄悄和他说了几句话。

    小家伙扑闪着晶亮的双眼儿;脸上的线条却还是板的正正儿的,看上去颇有些一本正经的模样。果真是人小鬼大,碧桃松开了他。

    “爹。”小家伙迈着小短腿儿跑到皇帝跟前,揪住衣袍的一角试图引起他父皇的注意力,唤声也是奶气十足地。

    碧桃在一旁赞许的点头,声音表情都很到位,不愧是她家宝宝。

    皇帝收回视线,低头看他:“怎么了?”语气缓和了许多。

    “团团想要那个……木块。”小家伙指了场中一样木条榫接的物什,眼巴巴地看着皇帝道。

    皇帝顺势看过去,是寻常妇人儿童玩的八卦锁。因旁边搁了两盏稍大些的灯笼,且灯笼肚子圆鼓,它似是钻进了窄窄地巷子里,左右套不到它头上。

    不等他沉吟,寿王就把余下的三个木圈丢到他手里,抱胸看好戏般的笑:“我侄子都说了,您还不露一手?”

    看看小女人在一边儿抿嘴儿笑的欢,再看儿子那一副期盼的模样,皇帝笑揉了揉他的头:“知道了。”

    这也不过是个技巧活儿,碧桃看皇帝投的架势,不知怎么就想起她第一次打猎的情景。她让熊尧拿来套绳圈狐狸,结果丢出去的力气不足,就这么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算不上丢丑,她毕竟是女人不是。

    只是听当时皇帝的语气,他本是想自己给他猎的。可见这方面他经验充足,不会在他儿子面前损害他一贯的高大形象。

    她想着想着,笑容愈发灿烂起来,有一点盼着他出丑的促狭,说不准又有些难言的骄傲,双眼乌黑明亮,紧盯着将要投圈儿的皇帝。

    寿王眼睛后斜,立时将她的表情看了个分明。他心里不知转圜过几个弯儿,向边上手一伸,懒洋洋抛去个眼神儿,没多话。

    小公主眨眨眼,及时反应过来,将抢来的圈儿上缴。

    呜呜呜,她还没捂热乎呢。

    比杯口稍大的套环扔出,套环一侧有倾斜弧度,如无意外,按丢出的劲道会斜飞进灯笼之间,然后力竭而坠,套进八卦锁的上端。

    套环比套绳略轻,但即便试水不成功,第二次总能拿捏得当。皇帝不很在意这些小把戏。

    谁成想,眼看那木圈儿就要坠落,边上竟又飞来一个木圈儿,“啪”地一声,击歪了旧定的线路,两个环圈一齐跌在了灯笼上,顺着灯笼竹骨落下来。

    皇帝侧头,旁边寿王正挑高了眉,视线与他一对时,露出白灿的牙齿一笑。

    真够无耻的。碧桃想。

    小承景不知怎么的好像猜到了他娘亲的心思,小肉手鼓起掌来,崇拜地看向皇叔道:“皇叔好厉害。”

    果然是搅局且幸灾乐祸的母子俩。

    皇帝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团团很给面子的缩缩脖子,颠颠儿地躲到娘亲的裙裳后,只探出个小脑袋。

    “还有两个圈儿没投呢。”碧桃笑语盈盈地提醒他。因她明净净一身儿公子打扮,护着小承景就好像护着弟弟似得。

    倒像是一家四兄弟出游。

    这念头虽荒唐,皇帝绷住的心莫名松下来。嘴角也隐约有了笑意。也许他不该把所有事都想的那么复杂,像今日这样轻轻松松地,也不错。

    “再来。”皇帝轻瞥寿王一眼。

    寿王应战。

    照旧是一个漫不经心地投掷,一个懒懒散散地用力道相抵,这么你来我往几回,手里的木圈儿早丢完了。又去向摊主买过,明明两人间的气氛算不上剑拔弩张,偏偏就是较上了劲儿。

    碧桃看的有滋有味,路过的少女们也一副如被春风拂了面儿的捧心模样。

    先看那将别人的套环击落的准头、时机、力道,必是惯常狩猎的。这要不是山野中以打猎为生的,就是世家贵族养出来的公子哥儿。再看长相、气质、气势,衣着打扮,哪儿能是粗野地猎户啊。

    世家公子就是争个小孩儿的玩具都这么有魅力。少女们沉醉的想。

    还没等碧桃看腻味,一个套环准确地丢在了八卦锁的上头。丢它的人不是像皇帝这样斜飞去套,而是丢到一个高度,从上空落下来。

    较真的像两个孩子似的俩人怔住,终于住了手,循着轨迹看向丢圈儿的人。

    就看见活泼俏丽地小公主站在摊主边上,冲他们招手,眨眼眨的很是得意:“承让!承让!”因不是京里人,谦辞说的别扭而拗口。

    两个大男人输给一个小姑娘,虽然有她出其不意的关系。碧桃还是笑的直打跌。

    寿王将手中余下的套环随意丢开手,侧身时多看了她几眼,复仍是收回视线,溜溜达达走到小承景身边去了。

    皇帝见她真一副要笑仰过去的样子紧张的上前扶稳了她,一手扶腰,一手护着小腹,动作娴熟。“顾着你自己。”她看戏看的倒是开心。

    要不是她让儿子挑了事儿,他们能斗的这样?

    但是不得不说,这大概是从小到大和自己的胞弟玩的最开心的一次。两人虽是互不相让,他心里却是愉悦的。

    骨肉亲情。那是不同于与小乖在一起的满足感受。

    那边厢小公主向摊主拿了战利品,笑眯眯地跑到寿王旁边,弯了腰把八卦锁给承景:“喏,你喜欢的。”

    寿王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有一瞬间蹙起,没待人发现就恢复如常。看见小公主接近承景,并没有多加阻拦。

    小承景在同龄的孩子中算是极有主见的,他见爹娘凑在一起喃喃私语,想了想,大大方方地接了礼物,将八卦锁抱在怀里。给了小公主一记甜笑:“谢谢。”

    “不客气,你很可爱。”小公主甜甜地弯了眉,侧头看寿王,想得到他的认同。

    恰是此时,天上腾起大朵大朵的烟花,将夜幕点亮成一片白昼。那烟花、犹如怒放的金菊,无限舒展开柔软的身姿,弯到极致美丽的弧度,似流星般消坠于人们叹息的口中。留下心中灿烂的剪影。

    端的是五光十色,绚丽多姿。

    原先热闹的戏台早就歇了影儿,此刻众人纷纷抬头望天,将这一刻的美好收入眼中,沉醉入迷。

    碧桃亦是抬头。那一朵如虹光霞影点缀的烟花绽放在她头顶上空,在她着迷的刹那,“砰”地惊起她心跳的频率,不觉已是跳漏了几拍。

    她捂着回神后砰砰地心口,锦绣交织于她浮了晕红的脸庞,更显明艳照人。

    皇帝偏着头,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碧桃似乎终于感受到那灼人的视线,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走吧?”

    他挑眉不解。

    她没有解释,在喧闹声中叫回了承景,赖着皇帝一定要马上回去。皇帝应下了。

    倚靠在马车的软垫上,碧桃不曾好奇的挑开车帘再一睹未完的烟火盛宴。

    她是喜欢热闹的人。

    所以才会想在热闹散场之前,早早离开——

    第二日去给皇后请安,皇后因吴婕妤——也就是原先的平修仪的事儿,容色憔悴了不少。除开折损了一员大将之外,皇后是愈发觉得贵妃棘手了。

    关于皇帝微服私访,带着贵妃出宫的消息倒是被瞒的严严实实地,因而长春宫的气氛与往常没有不同。

    八面玲珑的杨采女也被碧桃提拔着晋了一级。依旧是没侍寝就晋的位,虽难以面见天颜,但比起同入宫的其她人她总要好多了,打头的贞宝林和荣才人不急,她当然也不会去出这个头,依旧是稳稳当当地捧着碧桃。

    侍奉皇上,还不是为了晋级好拿更多的薪俸去打赏,让日子过的体面滋润些?她身处贵妃的船上,底下人都不敢怠慢。

    身为一个初入宫不过是正八品的人来说,眼下的局面她是满意的。

    不过她满意了,别人可不一定满意。

    “要说圣宠,咱们贵妃手指缝里漏下来一两点,也足够你们享之不尽的了。”敏贵嫔好了伤疤忘了疼,先前险些被碧桃堵了嘴的事又忘了干净,对着那一干才进宫的新人阴阳怪气地道。

    涉及贵妃,众人一时不敢接话。

    还是杨选侍笑道:“咱们要有贵妃娘娘一二分的才貌品性,才敢去想呢。”姿态摆的很低,好似对圣宠浑不在意。

    “大老远的就听见敏贵嫔嘀咕,”碧桃照旧扶着芸缕的手,艳光四射地走进来,她笑:“你要是还指望着本宫松松手,可真是大白天儿里盼月亮——”休想!

    话里话外,是一分面子都没给。

    且当着正宫皇后的面说这样的话,足可见其嚣张放肆。

    不过更让人警惕不安的是,敏贵嫔话说的不响,真要是“大老远”如何听的到?贵妃迈进正殿的时候,说话的可是杨选侍。

    可见长春宫里,有人传递消息,把敏贵嫔的话一字不漏的递到了贵妃跟前!



98 冲撞

“你、你……”敏贵嫔涨红着脸儿;一句“你别得意!”几欲要出口。在对上碧桃居高临下的眼神的那一刻;积蓄起的气势瞬间就被戳破了。

她怀疑就算自己这句话出口,以贵妃的性子,反会问她:本宫凭什么不能得意?

她愤愤地扯了一下丝帕;贵妃就是个会噎人的主儿!

“怎么敏贵嫔还犯上了口吃的毛病。”丽修容掩唇轻笑,“原是生了六皇子之后面容就大不如了;这惯能呛人的嘴儿再不得力;六皇子跟着这样的母妃,能学到些什么?”

敏贵嫔怀孕时多以铅粉覆面,时日一长;毒素暗生。生下的六皇子略有痴傻的病症不说;她那一张如花的脸儿上也生了许多斑点;虽后来她的母亲丞相夫人为其遍访名医,暗斑稍褪,到底还是留下一二处的印子。

这对于一个向来以长相为夸耀资本的女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就丽修容这一下,更是拿了针尖戳到她骨子里去了!

敏贵嫔脸上一阵扭曲,全赖贴身的宫女汝言暗地扯了扯她的衣袖才忍下来。她和丽修容不过差了一等,再加上她素来仗着有太后撑腰,如何会把九嫔放在眼里。

说话自是不客气地很:“丽修容这两日容貌憔悴,恐怕也没少被三公主折腾吧。”她眼睛一瞥被贬的吴婕妤——三公主的生母,扭曲的面容闪过一丝痛快的笑,“要是教不服,不如问问她亲母妃。”

一个“亲”字咬的格外重,暗道再是如何,三公主都不是她丽修容亲生的!

这话说的,连吴婕妤都暗地咬了牙,那扶在椅子上的手泛起青白色,力气之大险要把椅臂掰断。

亲生的女儿被抱到别人宫里,且是她向来看不起的,那个无能无谋的女人!从此女儿再不能软软地唤自己,反要称呼她为母妃!

这是在她的心口上剜肉啊!

围观战局的碧桃闲磕一枚瓜子儿,言笑晏晏地帮衬了丽修容一句:“左不过才长到总角韶年,不记事,再养个一两年,养母生母,哪里还分的清。”

丽修容脸色稍缓,吴婕妤的心却更凉了。

虽然吴婕妤如今在皇上那儿记了禁药那一笔,已经不得用了。皇后总还顾念旧情,给她打了圆场:“好了好了,你们辩的本宫头都疼了。生母也好,养母也好,都是恩德,这品性好的孩子啊,忘不了的。”

“宫里头好久没热闹热闹了,那夏日灯会咱们去不得,本宫今儿就请了庆元杂耍班子,好图个乐,别教你们闷的无聊,成日里想这些。”皇后语带嗔意,唇畔有一抹笑。

“还是皇后娘娘知道体恤咱们。”一直做着隐形人的贤妃(原云妃)难得开了口。

向来帮衬着皇后的吴婕妤下了台,自然是轮到她做第一人了。不过她本是通房出身,人又老实木讷,就是想捧哏,话说的一板一眼的,也实是没法将气氛煽动起来。

且因众人早得了消息,容色不见激动。唯感谢的话早早儿备下了一车,现下更是信手拈来。

皇后心里叹了口气,不禁揉了揉额头。面上却含笑如常,姿态雍容,她先吩咐了汀兰叫人去准备,复瞧了瞧时辰,站起来招呼一众喜悦难掩的妃嫔。

“走罢。”

众妃嫔皆忙不迭起了身,或簇拥着皇后,或簇拥着贵妃,一齐往戏园子里去。

这庆元班子原是南地的杂耍班子,后因建安侯府——也就是贞宝林府上的叔伯子弟听了它大名,再加上南北地域有差异,杂耍内容并不一致,便着人去请了来,好贪个新鲜。这倒便宜了京里的许多达官贵人,想皇后也是慕名派人叫来的。

碧桃想,古代的杂耍不外乎是顶缸、飞斧、手技、头接钢球、柔术、钻火圈、大变活人之类的,从文献里看时不觉得,等坐到戏台下一瞧,比魔术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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