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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车站买票的时候发现没有从四平直接到驻马店的火车,折中了一下,只好先买到郑州,再从郑州去驻马店。
我坐在火车上来来回回的想着“天中城,铜北山,新嫁娘,清虚观”,可脑子跟打了结似的,怎么也转不动。想了一会儿觉得疲乏至极,就迷迷糊糊地趴在闷油瓶的怀里睡了。
半夜被手机吵醒,刚一接,那边就传来胖子的声音:“天真,赶紧的,起来尿尿了。”
“……”他咋就这么没谱儿?
我刚长了个口还没发出声儿,胖子又道,“天真,你运气也忒好了啊,啥事儿都能让你遇到,黑瞎子家一日游也能游出张藏宝图来!胖爷这两天正愁没活儿了闲得慌呢,可巧了程子一个电话打来,把胖爷乐得立马窜过来了,都多亏你了啊。”
接着他又说道他是昨天晚上到的驻马店,在当地一家宾馆跟程子汇合【……】,两个人讨论了一下从黑眼镜那儿拿来的十二字情报,一直觉得要找的最终目标就是一个叫清虚观的地方。至于这清虚观,就应该在铜北山上,等到今天一早高加索人【那什么什么鸡】、宁瓦全【鸡他姘头】、杨映【杨小子】、鬼三也来了之后,大家就分头去找铜北山跟清虚观。
因为驻马店当地有一座山叫做铜山,他们便料想这铜北山应该是铜山以北的某一座山,这么想着,就把锁定在了范围开始找了。
说到这儿他嘿嘿笑了一下,道:“要不是你胖爷我有先见之明,带了个如此聪明伶俐的妞儿,这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原来胖子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跟开完九堂会回北京读书的霍晴一块儿玩儿,霍晴一听胖子来活儿了,死活都要跟着,胖子拗不过,又想着她好歹是霍家的人,应该还是有两手的,就同意了,跟她一块儿到了驻马店。
结果那天他们一行人去当地打听铜北山,这才知道铜山周围全是丘陵,北面儿的小山包儿一个接着一个,再问清虚观,当地人却并不知道。胖子就火了,直骂纳兰明珠不厚道,也不按顺序编个号写清楚点儿,比如铜北一山、铜北二山什么的,现在这么多杂乱无章的怎么找,难不成一个个翻一遍?
想想就觉得很窝火,就是这个时候,霍晴突然道:“应该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范围。留下这个信息的人,必然是想让别人找到他藏起来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给出了详细地点,可是如果这个铜北山就这么大范围,那找的人还不得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的找下去了?这不符合逻辑,所以说,铜北山也许只是个文字陷阱,并不是指铜山以北,而是字序颠倒一下,变成铜山北,也就是铜山以北。”
这一说大家茅塞顿开,当即噌噌噌的来了干劲,一个赛着一个的顺着铜山北麓爬上去了。
虽说已经缩小了范围,但问题依然没有得到解决。铜山因着是当年张三丰巡游过的地方,上面一共有两座道观,一个叫北宫,一个叫南清宫,并且几百年了,从落成起就是叫那个名儿,没变过。再问了许多人,谁也不曾听说过清虚观,这下又垮了。
还是鬼三道,当地人没有听说过清虚观的原因无非有两种:第一,它压根儿不存在。但按之前霍晴的说法,这个人既然是想让后人找到他藏起来的东西的,就不可能杜撰个地方让后人白忙活。至于第二,便是因为某种缘故,在纳兰明珠留完信息之后的某段时间里,这个地方被废弃或者被用作他途,不再叫这个名儿了。当然,还有种最坏的情况,就是那儿已经被拆了很多年,或者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就焚毁了,所以大家才都不知道。
这么看来,只能抱着第二种可能四处找找。七个人分了四组在铜山北面折腾了一个下午,最后还是一个人出去的程子在一个旮旯拐角、一堆杂草后面找到了间连大门都没有的山神庙。
众人前去一看,那里还有些道观的风格,只是大堂缠着蜘蛛网的山神像跟前摆着香案跟炼丹炉,两边还悬着如今已经污朽了的八卦丝绦,看起来诡异至极。
这一番功夫下来天也快黑了,索性先生火做饭,好在这道观虽然是被改作了山神庙,但厢房还有几间,他们略一收拾,便睡下了,等着明天我们过去再进一步寻找。
“所以说,天真,你快点儿带着俩小哥来啊。两尊金菩萨都跟你身边呆着也发挥不了作用啊。你说说,小哥这么个开山斧你非得拿着当方太厨具使,你不别扭我还替他觉得不值呢!”胖子唧唧歪歪的抱怨道。
我嘴一撇,“怎么说话呢这是,你赶紧睡你的觉吧,别明儿我们到了还啥都没干呢就先参观熊猫了。”
挂了电话,发现黑眼镜跟闷油瓶都醒了,睁着眼睛盯着我,我就把胖子的话跟他们说了。
一个没有名字,甚至连大门也没有了的山神庙,好吧,虽然它现在还保留着些微的道观风格,但它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清虚观,这很难说。
闷油瓶听完以后只说了句“到时再看”,反倒是黑眼镜非常肯定的说,“绝度错不了,就是那儿了。”
“为啥?”我一问完就后悔了。
因为他又露出那个标志性的笑容,回答道:“直觉。”
清虚观,迈向被埋葬的秘密
第十四章
在郑州倒了一次车,终于在下午三点多到了驻马店市。
从火车站坐直达车到铜山脚下,我心里有种奇异的感慨。爷居然在这几天里面唰唰唰的光顾了五个火车站。从杭州到长沙再从长沙到四平再到郑州最后从郑州到驻马店,这是怎么奇妙的一种人生际遇啊。
胖子自告奋勇的跑下山来接我们,一见到我们,立刻以一个跟他体形完全不相称的敏捷姿势扑过来道:“天真无邪同志,党组织等你们等的好苦啊!”
我一抖,差点失手把闷油瓶推到他的怀抱里。
各自说了两句近况,黑眼镜从旁边凑过来拍了一下胖子的肩,正想说什么,就见胖子一蹦三尺远,立马道:“别,您别随便拍我,我担心我着身子硌住了您纳兰家高贵的血统。”
胖子真绝了,这突然的一句让黑眼镜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罕见的错愕的表情来。
我指着黑眼镜那幅蠢样哈哈大笑,末了对胖子说:“你还是担心你那一身肥油会滑了他的手吧。”
胖子切了一声,问黑眼镜,“这次冒昧去叨扰您祖上的地头,您跟他通过气儿了没?能让他把粽子啥的都撤了不?咱不需要欢迎仪式啥的,自家人不玩儿那些虚的。”
我道:“谁跟你说咱们这次要下地干活儿了?就不兴咱去找个古宅啥的?”
胖子“啧”一声,眉毛一竖,道:“天真,我就说你太天真了,这思想觉悟不行啊,会给我党我军拖后腿的。你也不看看,咱这来的都是啥人,两个倒斗界的金菩萨,一个著名的摸金校尉,”指指自己,“一个著名倒斗世家的少当家的,”指指我,“一个十七岁出道儿独自混过唐宋元明清墓的牛人,一个一双铁腿踏破无数墓门的大佬,一个半年里下了三个斗还安全返回的最佳新人,一个倒斗界著名的青春美少女,一个联合国赞助的熟悉二十八星宿的国际斗专家,以及一个前中国海军陆战队现倒斗小队成员。都成这了,你说,咱聚一块儿,不倒斗还能干啥?”
“……”
哈、哈哈哈,真照他说的,我们这群人聚一块儿,除了倒斗,还能干啥?
清虚观说是在山上,其实并没有爬多久。整个说起来还算比较平缓,我边爬边想幸好来之前把一身西装跟皮鞋都打包放在黑眼镜家里了,另买了一套休闲换上。不行,一会儿得给黑眼镜说让他回去了都给我寄过来,那一身可毛十五万块钱呢。还有那两件儿马甲也一并寄回来,闷油瓶穿着还挺好看的。
清虚观果然很破旧,连个牌匾也没有,也亏是程子,换成我我也找不到啊。
我们仨一进去,就见空落落的,问胖子其他人呢,胖子道:“胖子还在后院找入口呢,其他人都出双入对的不知道窝在哪儿干什么呢。”
“……”胖子肯定是太长时间没找对象,寂寞了。
黑眼镜一进到这儿就自动脱队了,胖子也没去管他家高贵的大人,带我们到灶房来,又从背包里拿了两个罐头,“胖爷给你们弄点吃的,你们等着啊。”
我看了看四周支起的锅跟散落的空罐头,还有两只咸味花生的包装袋,看来他们昨天就是在这儿开得火。至于这个灶房,也是在够破落的,估计近百年都没人进来过,要不是胖子,再等个几百年也难有人进来。
不过话说,山神也不需要吃饭。唉,真是身为灶房的悲哀啊……
“胖子,你转性儿了啊,现在进灶房跟进厕所一样自然,啧。”我看着他熟练的点起火架起锅,然后开罐头往锅里倒,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滚,你嘴巴里怎么就没点儿好话呢?能文明点儿不,别整天厕所厕所的,那叫洗手间。”
“……”好吧,洗手间。
接下来胖子就问了问我去九堂会的具体情况,说我那一掀桌子的壮举已经广为流传,为道儿上所有被老九门压迫的兄弟们所推崇……
我冷汗哗哗哗的流啊,心道完了,二叔这回肯定得扒了我的皮,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从隔壁屋子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
“……小全,你生气了?哎哎、就是亲了一下嘛……”
“……”
“我就好不容易才亲到一次……唉好啦,下次不会这样就对了……”
“……女人有什么好……我比她们好多了……”
这是什么状况、小全……呃,宁瓦全?阿宁那个威武雄壮的哥哥大人?至于另一个……
“那什么鸡!偷情你也小胜点儿行不,你还恨不得拿喇叭喊啊,胖叶听着都倒牙!”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就听得一阵脚步声急匆匆的走远了,胖子道:“这是宁哥,脸皮薄,嘿。”
没多久,高加索人就大大咧咧的探了个头进来,一顶红毛让我看着格外想拔。看见我,道:“唷,小邪跟小哥来啦。”又看向胖子,“胖爷,您耳朵这么尖也不要偷听人家谈恋爱嘛!”
胖子估计是让“谈恋爱”仨字儿给刺激到了,差点跳起来:“胡扯!胖爷能偷听你?你那么大声儿胖爷想合上耳朵都来不及!”
高加索人“咦”了一声,道:“那就奇怪了,我明明很小声。”
这话一说,连我也有些觉得不对劲。如果高加索人声音真的很小,那我们这边听的会不会有点太清了?虽说这是破落的古建筑可是这隔音效果也有点太差了吧。
我还诧异着,闷油瓶就已经蹲了下来,表情严肃的顺着那落了厚厚一层灰的灶台摸了一圈。
难道是这灶台有问题,不过如果里面真的藏有一个更大并且空一些的空间的话,声音穿透也的确要更容易一些。
闷油瓶摸完站起来拍了拍手,吐出一个字:“挖。”
闷大人说挖怎敢不挖?
于是胖子连饭也不做了,赶紧叫人抄家伙对着灶台开挖。灶台的土是硬的,挖了半晌,果然挖通了,这地下竟然是一条斜向下开的暗道。
顿时我们面面相觑,唯有胖子笑道:“哟,这敢情儿好,都地道战了。天真,你快瞅瞅外面,看有没有摄像机啊,胖爷我可要意气风发的露个脸。”说着还故作帅气的拨了拨他的头发。
胖子这话虽然不靠谱儿,但也没错,眼下这情景也太戏剧化了,比起现实来说,更像是有人耍着我们玩儿。谁他娘的想得到这东西藏在灶台里啊?要不是胖子慧眼识灶台、高加索人又误打误撞,估计我们就是把这儿拆了都发现不了。
事已至此,大家商议了一下,也正好这时候到了饭点儿,又都没有吃过,便打算先正儿八经的吃一顿再下去,毕竟要是下到底下去了,再什么时候吃就说不准了。
既然已经决定,胖子也知道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就多拿了几个罐头,重新操持起来。
成员
第十五章
正吃着,外面传来一阵草叶被拨动的声音,并且可以听出对方在不断的向这里靠近。
我心说,这铜山也不算什么特别偏僻的地方,野兽应该是没有的,除了我们知道这些云娘小调秘密的人不怀好意的聚集在这里之外,其他人应该不会有那个闲情逸致找到这么旮旯拐角的地方吧。
我心里还在犯嘀咕,胖子已经转过身到门边儿上,抄起了地上扔着的一条木椽子,闷油瓶淡定的继续吃东西,程子比了个手势,让杨映起来跟他一块儿准备着,就等着那不速之客进门了。
待到对方靠近了门口,胖子抡起木椽子看也不看就往外打,那风声呼呼的,打中了绝对有的受了。
一个身影迅速的蹲下身子躲过,嘴里大叫着“自己人、自己人”,然后就地一滚,进了屋子。
我一看,来人是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青年,他看了胖子手中的木椽子一眼,呼出了口气,道:“好险。”又转头对外面说:“明祥,进来吧,就是这儿。”
话音刚落,从门口又走进来一个跟他长得非常相像的青年。
两个人走到黑眼镜面前道了句“四哥好”,黑眼镜一撇嘴,问道:“你俩怎么来了?”
先头进来的那个人拍着身上的灰,说道:“族长让我们过来给你搭把手呗。本来纳兰辉俩兄弟要来,我想着四哥你肯定跟他们不搭界儿,就干脆自告奋勇的带着明祥过来了。”
胖子咂咂舌:“敢情儿你俩是这黑瞎子的人啊?嘿,胖爷我还以为是来抢明器的。还好,差点误伤。”说着扔了手里的木椽子,重新坐下吃东西去了。
我笑他:“这还没下去呢,谁知道有没有明器,万一没有怎么办 ?”
胖子正要过来捂我的嘴,被闷油瓶一个眼神挡住了,只好缩回去碎碎念道:“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天真,这回要是捞不到明器可得怪你啊。——你就不能别拿小哥挡事儿嘛,恃宠而骄你。”
“……”
我跟他扯了两句,注意力又回到黑眼镜三人身上。
杨映让那两个年轻人坐下来,自己动手给他们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