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在一起》作者:小邦妮
作品简介:
她隐藏在年幼的外表下是超乎想象的心智
当一个情感缺乏一无所有的少女遇见比她足足大上七岁的有着镌刻俊秀的成熟男,而且有着不一般的家世。
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日益趋长的暗恋,让少女无所适从,是该继续隐忍还是勇敢追爱?可他是自己的监护人,相当于是亲人。
一日她踮起脚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里,“呐,如果我们可以在一起,你会爱上我么?”
他的脊背微微一僵,笑着说:“这玩笑可不好笑,小西。”
他纵容他,宠她,他知道有一天她会有追求者,有男朋友,可为什么真到了这时候心里反而不是滋味,她是属于自己的。这个不该有的念头疯狂的占据着自己的心。
缘起缘灭,另一个男人悄然登场,究竟爱会在哪里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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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江铭晖 韩西西 ┃ 配角:华煜天 方池 许钰慧 ┃ 其它:邵轲
第一章 蜷缩的刺猬
房门紧紧地关闭着,却阻挡不了那令人嫌恶的分贝。我躺在床上,拖过被子蒙过整个头,祈求这声音能够停止。我就像躺在砧板上的鱼一样,等待别人一刀一刀的凌迟着我。
不知从何时起,家里不再充满温馨的笑语,即使是身处在这样的大房子里,也无法填满恶毒。猜忌。伤害。讥讽。永远在膨胀。温馨这一词其实是对过去美好的缅怀,这样的欢笑和平和都是活在虚假的面具里的,曾那样觉得美好的一切都在那个夜里被生拉硬扯的拉了出来,面目全非。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女人把我拖在地上,丝毫不顾我的哭喊,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那眼神冷得可怕。
橘晕的灯光下,虫子在围绕着光四处惊惶的逃窜,面对这样家常便饭的场景我已经练到熟视无睹,看着电视节目仍然能够笑的开怀的境界。
那个女人在外面有了相好的人,那个男人我曾在楼下见过,一身笔挺的西装,开着豪华轿车,给着我妈以前我爸所能给她的生活。他经常很亲密的搂着我妈公然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爸的眼前,邻居们的眼前。背后游离的眼光和那吐着红猩子扭曲成各种怪样子的嘴,还时不时的把唾沫星子喷的满空气都是,真恶心,我竟然每天都在呼吸这样污浊肮脏的空气,为何大家不可以各扫门前雪?上次我回家的时候正好碰见他在门口与我妈亲热,我妈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口送他而去,家里的空气弥漫着*过后那肮脏的气味,让我忍不住作呕,我马上把家里的窗都开了起来,驱赶着令人不适的感觉。
“下次不要再把他明目张胆地带到家里来,这样不好,你不要面子我们还要面子。”
“哼,什么面子,我跟你爸早离婚了,要不是你爸苦苦哀求我,说是为了你的成长,我才懒得继续呆在这里呢。”一边说一边期待着我的反应。而我早已看出她想看到我痛苦的表情,很显然我要令她失望了。
“我早就知道你们离婚了。”她瞪着双眼。
“还有请你以后不要以母亲的称号自居,当你说出生下我完全只是为了利用时,我就再也没有把你当过母亲,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当时眼底对我流露出的恨意及厌恶。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么?像个廉?价?的婊?子,人家做鸡的都是低调行事,你怎么连这份自觉都没有呢?”她一把扯住我的头发,疯狂的怒吼着夹杂着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头皮被她扯得生疼。
“我告诉你,我要是廉价的婊子,那你就是婊子的女儿。别忘了,你的皮肤,头发,血液,骨骼都是从我身体里拿出来的,你觉得我肮脏,那从我身体里出来的你,也不同样肮脏人人厌恶么,你可是我的一部分。”身体就像爬满虫子一样,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竟把她摔在地上,我钳制着她的双手,盯着她那脸,她眼里透露出的鄙夷和那抹嘲讽的笑容真的很刺眼,一刹那,我很想拿一块石头狠狠地往她的脸上重重的砸下去,直至血肉模糊才好。可我不会傻到做这种事。
我回到房间,拿起圆珠笔,从抽屉里面找出一一叠白纸,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在白纸上密密麻麻的排满,触目惊心。我躺在床上,把整个脸埋在被子里,空气里传出一声轻闷,“你怎么不去死啊。”
那个男人去国外出差了,不知为什么,原先在这样的时间段里,她从来都会很安静的缩在沙发里看无聊的电视剧,然后等着那个男人的电话,可是这时却一如反常,一直跟我爸争持不休,说她不要再呆在家里,她要走,我爸死死地拉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当我爸知道她怀上了那个人的孩子的时候,犹遭霹雳,整个脸苍白无力,但他还是紧紧地抓牢我妈的手,我走过去,把父亲的手扯开,我从来都知道我爸不想让我妈离开的真正原因从来都不是我,而是他爱她舍不得她走,即使明白了她是这样的女人,即使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爱情其实就是这样,无论对方是多么糟糕的一个人,你都会可能爱上他,并一往而深。我知道这个叫叶欣的女人从来就是韩东的一大孽障,永远无法跨过的孽。
他转过头来,眼睛死死地看着我,这个房子里再也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了。他在恨我,恨我放她走,那关上的门,是我给他扯断的最后一点奢求。我*他的发,说:“爸,她不爱你,她爱的是曾今以前有钱的你,让她离开吧,去追寻能够让她满足和快乐的东西,她要的你已经给不了。”
就这样我爸坐在原地坐了一夜。
生活是由无数谎言堆砌起来的,就像充满气的气球,才会显得充实,但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他宁愿把气球弄瘪,也不愿意让它鼓鼓的,说如果没有谎言,那么就不需要揭开,不需要心痛,可是即使这样,那么瘪掉的生活就不会显得空虚么?再者心上的痛又何止来源于谎言。我们每一个人其实都被生活侵犯了。
第二天,当我起床时父亲已经不见了,桌上是泛着热气的粥,还有一些小凉菜。他大概是去工作了。但心里隐隐有些害怕,然后去确认了他的每一件物品,并没有少。这才舒了气。
我穿好校服,背起背包,开始我的一天校园生活。在车站等车时,不小心被清晨的露珠滴在了额头上,凉凉的,弄湿了前刘海的一撮头发。校门口热闹的向来不亚于菜市场,来来往往有众多私家车和电动车,其中不乏名贵的车。这世界穷人有可能会变富人,富人有可能会变穷人,世道都是在转的,转得好的自然就发达,转到不好的那就只能自认倒霉。我们只能接受能接受的,改变能改变的。毕竟这世界上人的心力有限,过度承受会导致心肌梗塞,心血管破裂。
我自认为学校的生活非常无趣,除了能交到一些和自己聊得来的朋友之外,可能是因为我并不热爱学习的缘故,尤其是理科。你说为什么1+1就非得等于2不可呢,以前我向老师问的时候,老师不可耐烦语气略带敷衍的说,没为什么,这是别人发明出来的,是规定好的,你只要这么记就好了。随便的几句话就扑灭了我的好奇心。我突然间明白其实老师也不知道,他的老师是这么教他的,他当老师以后也是这样教我们的,师祖可能也是这样,好奇怪为什么就会这样规定了呢,我们如何来判断它是正确的。他们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么?
我不会过多注意自己的同班同学,但都会把名字记住,可这班上有两个人我永远也不可能不过多的关注他们,一个是我们班的班花李雯,另一个是班草邵轲,同样两人都是校级的,要相貌有相貌,要成绩有成绩。刚巧李雯在我的前桌,而邵轲是我的同桌,他们两个身居要职,经常走的很近,所以很多人都传他们两个互相喜欢,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只知道他们两个经常会在中午午休时谈论学习上的问题,而我要么是在睡觉,要么就是趴在课桌上,眼神放空。这次他们在讨论上次月考的数学题,刚巧有一道题目我非常在意,我拉了拉他的衣袖,指着最后一道题目讲:“那这道题该怎么解呢?”
邵轲愣了愣,“哦,这道题目啊,这道题的语义有陷阱,首先你要明白它真正的意思,然后设X,还要画出图像。。。。。。”而李雯不知在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哈”我一阵哀嚎,“竟然被区区一道题目给骗了。”
邵轲若有所思的凝视着眼前这个正在捏拳愤慨的同桌,在他看来,沉默寡言的她,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今天又是我值日,和我排在一起的人老早就收拾好东西奔向网吧,开始活在虚拟的世界里,明天的他们一定又是一双充满血丝的眼,像死尸一样趴在桌子上。我在想为什么他们为什么总是会忘记自己应背负的责任,去留恋那些枉费时光和精力的事物,哪怕只是暂时的欢愉。无可置疑这样做只会失去更多。
半掩的门被推开,奇怪,班里的人不是都走光了么,怎么还有人在?我向门口看去,那不是邵轲么。邵轲也同样惊讶于韩西西还没有走。
“韩西西,怎么你一个人在做值日,其他人呢?”
“他们一放学就去网吧了。”
“看你挺辛苦的,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我已经打扫完了。”我把那块毛巾拧干,整齐的挂好。干净利落,全部拾掇好了。
“天色有点晚,近的话我送你。”
“那要是有点远的话你就不打算送了?”
邵轲显然没想到会受韩西西的调侃,有些木然,“当然送了。”
“那好,麻烦你了。”反正都是免费的,还给我省了公交车钱呢。乐意至极。
我坐在自行车上,不知道手该放在何处,总不能环在他的腰上吧,最后决定两手拉着他的衣角,自行车在弯曲的小巷中穿梭,在挤满摊子和汽车的大街上灵巧的像条鱼儿钻来钻去,我最喜欢自行车从坡度高的地方往下骑,因为惯性不需要劳费脚力,除了能体验速度之外还能感受风的凉爽,在这个时候总会让人忘记烦恼,有一种舒逸荡然在胸口。当我沉浸其中时,邵轲的声音随着风传来,“你家住哪儿啊?”
我报给他地址。他看着我家,“你家好大啊。”
“没什么,只是大点而已,再见。”
自此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邵轲一直在自己身边转悠,有事没事就找自己聊天,不搭理他,他也会讲一堆话,有时他也会让我搭顺风车,总觉得他和我热络了起来,而李雯也和我开始接触起来,她偶尔会吃味的看着邵轲和我的互动,看样子李雯是喜欢邵轲的,而且会对我两的热络散发强烈的醋意,她会恨恨地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吞到肚子里才甘心,直觉告诉我这女人不善,不可以深入来往。就这样我和邵轲开始熟悉起来。
邵轲一直认为韩西西很沉默,不善于言谈,可是和她的接触过程中到意外地觉得她很可爱,她也会偶尔的开个玩笑,有时会摆出那令人懊恼的神情。
“今天你的作文怎么没写。”
我咬着*糖,无所谓的耸耸肩,“不知道该怎么写,母爱什么的不太懂。”
“母爱是世界最无私的爱,你只要写出它的无私就好了。”
“被你这么一说父爱好不值钱,我不知道什么无私的母爱,我只知道母爱未必就会是无私的,她会为了自己而利用自己的孩子,她看起来是爱你的,其实心底却是厌恶着你的,他们也是人,一旦冲破了父母的界限,他们可是会打从心底恨你的呢。”我连忙打住话题,我知道我有点失控了。
邵轲看着刚才有些激动地韩西西,他清楚的看见她的眼底流动着的寒冷和讥讽,不自觉地问:“你究竟是什么性格的人?”
“我吗?我的性格是像水一样,可以放置在任何容器中可以成为任何形状,我有我的主要性格,也有我的附加性格。不要试图探听我的秘密,我的秘密是属于黑暗的。”一句话堵住了邵轲后面想说的话。
坐自行车的时候,我环住了他的腰,我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身体微微颤了颤,也没看到他扬起的嘴角,邵轲深深的看着韩西西进门的身影。
我把米淘好,放进电饭煲,一阵电话铃声催命的响起,我接起电话。
“是韩西西家么?”
“是,请问你是?”
“这儿是公安局,你母亲是叫叶欣么?”
“嗯,是。”我有些不安。
“你母亲乘坐到美国的航班失事,坠机爆炸,你母亲被证死亡。因为爆炸,尸体已经找不到了。。。。。。。”
挂断电话,我呆呆的站在电话机旁,后面的话我都没听进去,我只知道那个女人死了,带着她和那个男人的孩子,一尸两命,尸骨无存,生命真的很脆弱,禁不起碰撞。我曾经对她的诅咒,一语成箴。心底有些开心解气,但更多的是不知所味的感觉。我犹豫再三,在饭桌上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爸,他不动任何声色,仍旧夹着菜,扒拉着饭,但他微红的眼眶泄露了他的内心。我洗好碗筷,拿着换洗的的衣服去浴室里洗澡,经过客厅的时候,我看见我爸的脸上躺满了泪水,那个女人永远都是那么狠那么的自私,她先死了,留下我爸为这相思,为这情感而苦苦受折磨,他只能在在回忆里不断追忆,一边甜蜜一边忍着痛流下血水。
温热的水淋过肢骸,舒服的可怕,看似温柔的事物也是致命,这水要是再烫一些,能感受到的就不是舒服而是火辣辣的疼痛,要是换成湖泊河流之类的,对于游泳一窍不通的我一定早就被淹死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开心,迫不及待地去找他,她凭什么这么肯定那个身在美国的男人会接纳这个孩子,会接纳她,或许她是爱上他了,我很少看到她会像小孩子一样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只为等待一个电话,也未曾见过她接电话时所流露出的少女初恋羞涩的神情,可那个男人并不爱她,他只是解决他的需求罢了,用纯粹的物质和*堆砌起来的爱情并不是真正的爱情。她难道没有看到他离开时对她的厌烦吗?不知被爱情蒙蔽的她欣喜的来到那个男人面前听到他用冷漠无情地音调对她说:“把孩子打掉,我给你一笔钱,以后不要来找我。”这句话时会是什么感受,肯定痛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