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心棠 作者:yifer(晋江vip2013-12-3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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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心棠 作者:yifer(晋江vip2013-12-30完结)-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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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依靠的孤独人,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一分力,也不知道最后盲婚哑嫁给哪个谁。

    初次参加这种“相亲大会”,心棠待在冷僻一角,微微出神。

 第23章 顾幺



    身畔众多女眷你一言我一语,兼之白颂芷小姑娘狠狠出了把力,这筵席刚刚过半,顾幺公子的婚史八卦,倒□不离十地被托出!

    顾家嫡幺子名为顾远清,与兄姐岁数拉开颇长一截,从小在后院长大,被老太太、顾夫人宠溺,但他生来心性单纯专一,顾家家风又正,倒也不作他想,一直以读书写字为道。

    等到长到十二岁初去场上历练,场场顺遂,直接就中了秀才,顾老爷才惊觉这幺子竟是个能读书的,这才拉出来督促读书,严苛教导。这顾远清竟也没辜负顾老爷的一番期望,在顾家子侄辈中独树一帜,不满二十岁就中了榜眼,在翰林院授了职,一时之间,为这些年只称得上“守成”的顾府增添了不少光彩!

    顾远本人清读书入仕都如此顺遂,人又相貌堂堂,照理说,求门好亲并不难,只是世事难料,当初顾老爷以为幺子自小在后宅脂粉堆长大,自己又管不到,长大必然了了,搞不好还纨绔成性,只求帮他早早定下一门门当户对的稳定亲事作罢……于是在外放涿州时,酒桌上一时兴起,就与当时同地为官的白老爷订了儿女亲事。

    等到儿子渐渐长成,又出息成这样,才悔之晚矣,更不知因此被顾老太太、顾夫人埋怨责骂了多少回!

    于是,这顾府一家人惟愿那白家能出个什么状况,让这门亲事天然作罢,只是天不遂人愿,那白家虽日日风雨飘摇,没落地厉害,那白家姑娘白颂蔷却顺利长成,白家甚至因这门亲事在白姑娘及笄前搬回了靖州,并四处彰显这门亲事,显然也是将顾家、顾远清当成一棵救命大树来抱的!

    等到成亲时,白家已然到凑不出什么像样体面嫁妆的境地,虽娶妻娶贤,为的是繁衍子孙……但两家差距至此,顾家上下自然也没有多少喜庆气氛,唯有一人还算高兴,那就是顾远清。

    顾远清晚熟,对男女之事懂得并不多,小时候只以为周围都是各色姐姐,等到有点懵懂意味时,却被父亲拎到书房每日读书,无暇作他想。

    顾老爷还怕他转移心性,这些年硬顶着老母老妻,屋里一个通房也不准放。顾远清自己胆子也小,并不敢有所违逆。

    等中了榜眼,白家的亲事也提上议程,顾家虽厌弃这门亲事,但既成事实,也辨得清道理:到底要早日生下嫡子的啊!!所以妾侍通房之事又被搁在一边。

    于是,顾远清对亲事还是有几分期待的,他兄长同僚皆以成亲许久,有些嫂嫂也是见过的,这些女人温柔耐心地对待丈夫,为丈夫打点一切,却又温驯听话,以夫为天,他也希望有人这么待他。

    那白家颂蔷却是另一番脾气秉性,她作为家中唯一的嫡女,在家里一干庶姐妹的衬托下,倍受娇宠,亲事订的又不知比她们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自然是骄矜的性子,整日里横冲直撞……但在外,白家却是一日不如一日,原本的姑娘们交际圈中,她经历了从受人讨好到冷嘲热讽的过程,咬碎了牙,也只得忍着,也算知几分冷暖,但争强好胜的心思便又重了几分……

    出嫁前,爹娘千叮万嘱,让白颂蔷好好抓住顾远清,甚至讨好整个顾家,希望搭上女儿这条线,依仗顾家来帮扶下白家……父母感怀涕泪之下,颂蔷姑娘心酸无限,自然也是牢牢记在心底的。

    红艳似火的盖头揭下,新娘子染着红晕的桃花腮,又忍不住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打量自己的夫婿,顾远清自然是喜欢的,开头俩月,小两口蜜里调油一般。然,好景不长,顾远清初入翰林院,身系顾家一门的希冀,忙碌了起来,白颂蔷只能一个人待在内宅。

    如若这般,顾家子女虽多,凭借顾远清的面子,倒也会相安无事。偏颂蔷要“融入”顾府,倒挨个人地打交道过去,但她那番家世举止,掩盖不住的动机,又怎么会受人待见,有人面上不显,背后嘲笑,有人面上也忍不住了,所以她也颇受了几次冷遇,时间一长,更被婆母不喜,兼之半年无孕,顾夫人一次发了火,便送了两个大丫鬟到顾远清房里。

    白颂蔷自然没有任何容人之量,两个通房从小在顾府服侍,也有几分自恃,并不把主母看在眼里,倒是对男人更知道如何取悦讨好……而顾远清本人对于在女人之间周旋,没有任何经验,也不擅长,大多数时间干脆躲了出去……

    于是整个顾家都知道顾远清房中鸡飞狗跳。

    没过多久,一个通房查出了身孕,颂蔷急着设法使人落了胎,手段不高又做不干净,顾府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很快露出马脚。这到底是顾远清第一个子嗣,颂蔷罚跪的那几日,上至顾氏婆母,下至通房丫鬟,歹毒、忤逆、小家子气、浅陋……顾远清被灌了各种正妻的不是……于是,顾远清也不怎么待见这位嫡妻了……

    再后来,白氏父子打着顾府的招牌在外拉关系做买卖,还捅出几个篓子,甚至牵连了顾家,顾老爷顿时勃然大怒,也不好落下身份,真的跑去跟白老爷吵闹……只能狠狠训斥顾远清,要他管好妻子,与岳家保持距离。

    白颂蔷更显得一无是处,她只能寄希望于早日生下嫡子,于是紧盯着已对自己疏忽的丈夫,风声鹤唳。孰不知这男人总是被抓得越紧,跑得越快。

    一日,颂蔷发现半个月对着自己也没个笑脸的顾远清,竟然在书房里与伺候笔墨的小丫鬟有说有笑,顿时气得浑身发抖,顾远清将将跨出院门,她便找了个由头,把小丫鬟狠狠鞭打了一顿,还亲自动的手,结果那丫鬟也是个身子弱的,竟这样被打死了。

    那丫鬟签的并非死挈,家里也是难缠,不依不饶地要打人命官司,顾府颇费了些功夫,才打发了去。自此,顾府上下,基本忽略白颂蔷这个人的存在了。

    此时,白老爷因屡次犯错,终于被罢了官,虽说这个官也小的可怜。白颂蔷愈活愈抑郁,愈活愈躁狂,抑郁躁狂双重折磨下,早早去了……

    同时,这一过程也深深刺激了顾远清同学,娶了白颂蔷,他的生活就鸡飞狗跳没几日安宁,于是深觉女人的确是麻烦,惹不得,有点婚姻恐惧了。

    心棠总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女人嘛!

    但看着两代女眷的上杆子热乎劲,钻石顾老的五身份,一点没受到这段失败婚姻的影响,甚至更加炙手可热!

    作为现代人,心棠自然有一番不同见解:

    前世,顾青青大学毕业时,挥别从高中就开始谈的初恋男友陈铭,纵是有出于世俗考虑的因素,大半还是因为踏入社会,第一次认真考虑婚嫁问题时,发现陈铭也是被“蛇”咬过的男子。有别于顾远清,他那条蛇,来自于上一辈子的问题——父母的离异。

    陈铭与顾青青从初一开始就是同班同学,陈铭成绩很好,顾青青亦是,他们就读那个初中传统而严格,男女生群体泾渭分明,甚至有些看不对眼的,陈铭和顾青青便担负着男女阵营的期望,在每次考试里竞争“谁考第一”……

    到了高中,自然早没了这些幼稚的把戏,两人都进了实验班,因早已认识,颇有些互相照顾的意思,这对于性格内敛的陈铭,已非常不易。

    顾青青对于这段恋爱总存在一点浪漫想象,孰不知,在交往了一段时间后,陈铭无意中透露,对她考察了一段时间后,才确认是心中的理想对象,这种话,顾青青听了当然觉得不舒服。

    凭良心讲,陈铭可靠踏实,对顾青青也没话说。只是他对于感情有一份异乎寻常的认真,从交往伊始,随口谈及婚姻,就严重申明他是绝对不会接受离婚这种事……对于顾青青与其他异性的联系也显得非常敏感。

    怎么说呢,男人在总结经验、反省教训方面,会比女人更迟钝,但只要得到之后会比女人更顽固。

    相比之下,陈铭的经验来自于耳濡目染,顾远清的经验来自于亲身经历,想必更加深入了一层。

    对待女人,他会像河蚌一样,用自己的斧足,一点点试探外界的波动,一旦觉得不安全就马上缩回来把外壳关闭,再也不会打开来。

    当然也更难全身心地信任一个女人。

    何况,观瞻顾远清在上一段亲事里的表现,人品气度是没问题,却也没有设身处地地为对方着想、承担……简言之,不会添乱,想他帮忙也别想……

    思付至此,心棠回了神,低调地搛了一筷子香菇牛肉丸,精准地扔进嘴里。

    总之,通不过心理健康筛选,再好的男人,即使情到深处,也十分危险,总有一天,连自己怎么他厌弃的都不知道!

 第24章 各心



    时值傍晚,宾客陆续告辞,顾大小姐顾氏娉婷陪着亲娘顾夫人将各家各户一一送走,返回内屋里说会体己话,准备用过晚膳再回淮远侯府。

    顾夫人换好家常衣服,刚一坐下,一旁的大丫鬟忙递上一盏参汤,这整一天,颇劳了些精气神。顾娉婷体贴,忙站起替她轻轻捶着,一边也忍不住问道,“今日娘可看中了什么好的?”

    顾夫人轻声一叹,心疼女儿,忙拉过她的手,让她坐下,“还要什么好的,娶个继室,只愿她人品磊落,身子康健,嫁过来能够合家和睦,早日为远清生下子女,也就足够了……”

    顾娉婷奇道,“那娘叹什么气?”

    顾夫人缓缓抬起杯盏,轻押了一口,道:“你弟弟那人你也知道,自小懂事听话,读书上进,让家里省了不少心,只是在这婚娶上……先头白氏又是那付样子,幸而早逝了……你看今日那些夫人姑娘,一窝蜂地要嫁到咱们家来,还不是为了顾府的家世背景,抑或你弟弟的才学前途……想为他找个知心人,却也不能……”

    她抹了下眼角,低声道,“如今他对于这婚事左推右挡,老太太跟老爷软硬兼施下,才勉强答应出来相看一二……我拼着这张老脸,为得他多见几个姑娘,只为他能找个自己相中的……却也不知道,这娶进门来以后,会怎么样……”

    顾娉婷沉默了一记,复又扯动嘴角劝道,“弟弟明白您的苦心,这不也礼数周全地出来应酬了么……何况不管是哪家的姑娘,这嫁过来,都是以夫为天,谁不对着自己的相公知冷知热的,饶弟弟是座冰山也化了……娘这是多虑了……”

    她忽而想起,转移话题道,“那刘家的姑娘倒罢了,李家的还能一看……娘看莫家那两个姑娘如何?算得上品貌出众了吧,看那送老太太的针线,也是花了心思的!”

    顾夫人放下杯盏,沉思了一下,道,“是还不错,我今天也留心了下,都是规矩姑娘,不过两人秉性倒大不同,大的灵巧活泼些,小的好像斯文些,听说是一嫡一庶?”

    娉婷轻笑了一声,道,“那嫡出的也是先头太太生的,亲娘早没了……难道娘还介意这个,非要给远清找个嫡出的?这个您前头发任务时可没嘱咐我……”

    顾夫人伸手拧了爱女一把,也笑道,“你这猴儿,我不过这么一问……还是要你弟弟自己挑个中意的,最好能让他见上一见……不过,看今日两个姑娘的形容举止,这莫家倒是属意将这庶长女推出来一样?”

    孙氏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却起伏了许久,及至回到莫府就寝前拆卸钗环时,还在微微发愣:听顾家女儿的意思,顾家这次只求姑娘人品脾性妥当,倒不在意门第嫡庶什么的,这门亲事竟大大可行,自家也该有个盘算才行。

    想她当年为海棠挑拣试探了两三年方才定下亲来,这回的便宜亲事竟来得如此容易,也不知是哪位侄女的好运气……她作为大伯母,自然是做不了主的,但还是忍不住在脑子里浮想联翩,看看哪个丫头更合适……

    说实话,孙氏心底觉得那两个都不是实打实的好,不过长得好些,里子都不行……不过看今天的状况,带出门去,也是端庄知礼的大家闺秀的样子,估计亲事是不用愁了!

    月棠浮躁了些,不够沉得住气,说白了,到底是姨娘教出来的,亲爹又宠得太过,搞得高不成低不就,难免有些争强好胜的想头……

    心棠那丫头就更不用说了,身世可怜,都没人好好教养过,,在青州也颇吃了些冷遇吧……今日出门,不多讲一句话,也不多走一步路,就差躲成隐形人了……这怎么会被太太们看中呢?!幸而,看起来也不是个全笨的……

    不过怜惜归怜惜,孙氏也不是很放心。

    翌日清晨,去给老太太请安时,孙氏单独多留了会,禀了禀拜寿的状况,别人不知,孙氏倒知晓,老太太实则愿意听些个八卦,只是好面子,人前总表现得不耐,是故府里府外,无论繁琐与否,孙氏私底下,倒回禀得倒也详细。

    对于顾家的有意,莫老太倒也不是很意外,只差人再去打听顾远清的人品脾性,此外,吩咐孙氏先别去跟莫吉夫妇噜苏,等人家求上门来了再说,免得家里先生了事端……

    至于那两个姑娘,老太太倒是沉吟不语了,最后撂了一句,“看顾家自己的意思罢,如都可,到底给人家给嫡出的罢……”

    孙氏走后,莫老太随手翻动桌旁新抄的佛经,最后一页,写着两条:

    太太告诉我说匣子里的首饰都不能动,我小心地观察了半个月,发现确实不能。

    廖妈妈教育我: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机会变得很重要。抓住机会活,抓不住机会死。我点点头,赶紧去菜市场抓了一只鸡。(心棠您是想廖婆子了么……)

    老太太眉头抖了两抖,心道,这顾家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只鸡?!

    她微不可见地弯了下嘴角,只是以后,可就没得新鲜话看了……

    月棠回府后直奔去了杨姨娘那,至晚间用好晚膳后才回到园中。这一天,时刻注意仪态,又讲了好些话,应是有些疲了,但梳洗沐浴时,铜镜中映出的柔媚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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