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见烯儿,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吃下去,他的动作很快,『药』丸很快就被吞入腹中。
眼前的世界突然模糊,好像还不断旋转,他头晕的全身无力,单脚跪地,双手抱头,样子极其痛苦……
白怡萧见他面部扭曲,很是痛苦的样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痛快,更是泛起了兴味的笑容。
白怡月突然全身僵硬,直直倒下,面『色』更是青黑一片,双眼没有焦距的放大放大再放大,呼吸微弱再微弱……直至停止……
白怡萧见事情不对,着急上前看着那个已经断气的人,怒道:“国师!他怎么死了!”
国师不慌不急上前为白怡月把脉,『摸』了『摸』长眉,抬起头,一脸无奈道:“真的死了,看来这个『药』不行啊,我就说不一定会成功!哎,可惜了。”
白怡萧上前拉住老者衣领,双眼泛着嗜血杀气,怒吼道:“他死了,朕的长生不老『药』怎么办!”
国师淡淡一笑道:“那也不是一定要这味鲜血做『药』引,其实尸炼也有用,只是要多等些日子,本来三年,现在可能要五年。”
听完这话,白怡萧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放开国师衣领,并拍了拍他衣服上的尘灰,笑道:“倒是朕莽撞了,希望国师见谅。”
国师依然淡笑道:“呵呵,皇上也是着急,在下,不会放在心上。”
竹林内……
琥风抱着云烯一路运用异能赶到竹林,在一片绿『色』竹林中看见了暗绿的人影。
他们着急上前,却看见暗绿坐在地上,脖颈上还留着鲜血,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云烯才不管她在想什么,着急上前一个耳光打的响而清脆,云烯不喜欢侵犯别人自尊,从不会打别人耳光,可是这个女人让她太讨厌了,打她的耳光,云烯都觉得是对她好的了。
暗绿好似不知道疼一样,抬起黯然双眸看着云烯,疑『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烯透着老远看见竹屋的门开着,里面却空无一人,怒问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应该是我问你,你为什么在这里,月呢?”
“暗绿,发生什么事情了?”琥风也有些焦急问道,还上前扶起了暗绿,暗绿有些无力的靠在琥风身上,淡淡一笑道:“琥风大人,我好累,我不想守护什么北邑国了,为什么我要守护,为什么我每天都要面对被杀的危险,为什么我还要用身体去做那些非常人的任务,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呜呜……”说完更是趴在琥风怀里大哭了起来。
琥风自然知道风异能者里的女子所要做的事情,经常会被白怡萧派去收拢一些达官贵人,他作为风异能者的领头,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亲拍了拍暗绿的背,柔声道:“我会改变现在的局面的,一定会,不要哭了,白怡月去哪里了?”
云烯看见暗绿突然如此真情大哭,心不由有些痛,用身体去做那些非常人的任务,这个听在耳里,本对她的厌恶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同情怜悯。
暗绿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带泪的双眸,惊喜笑道:“琥风大人,白怡月,我就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他是当年月王妃所出的二皇子啊,他没有死,我们是不是可以改立他为皇上,我们风异能者是不是可以改变?”
云烯微微一愣,她知道月有着不一般的身份,也知道会和王室有关,却没想到会是北邑国的二皇子,所有一切也都理顺,师公曾说过为了王位争夺,月才会中毒,也就是说现在北邑国的皇帝,就是当年加害月的人!
“你是说真的?”琥风眼中闪过惊喜,声带笑意问道。
暗绿点了点头,随即又一惊,焦急道:“不好,我们快去御书房,我有看见那封信里的字,是御书房!他去了御书房!”
琥风抱着云烯,暗绿也在身后一路跟随,他们像是风扫过,宫门的侍卫也都没有发现他们进宫,进宫后他们很快就到了御书房外。
云烯急过了头,冷静全失,刚想直冲御书房,却被暗绿阻止,现在的暗绿看上去不再讨厌,反而还有些可爱,不再是那种虚荣的笑,她对云烯微微一笑道:“姐姐,先不要轻举妄动。”
这声姐姐也不再逆耳,云烯微微一笑道:“这声姐姐,比之前的好听多了。”
暗绿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好像很是内疚,云烯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过去就过去了,你也是身不由己,只能说你的忠心,忠错了地方。”
三人偷偷飞上御书房房顶,揭开瓦砖,云烯往下一看,浑身僵住,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滴滴掉落……
白怡月躺在地上双眼没有焦距的圆睁着,一旁的老者和黄衣男子,却在笑谈着什么……
琥风看见云烯脸上的泪,暗绿眼中的哀伤,心中了然地上的人是白怡月,他害怕云烯会失控,对暗绿做了一个撤的手势,夹起云烯就运用异能离开,云烯好似疯了一样想要挣脱,她想要再『摸』『摸』他的脸,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要再抱抱他,她还要和月一起回雪之巅,和月一起看着宝宝出生,一切一切,还有好多没有和他一起做,他那么爱自己,不会这样扔下自己一个人离开的……
琥风在此时说了一句让云烯镇定的话:“他已经死了,你不能再出事,北邑国国师本事了得,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你现在有孕在身,更加要好好保护自己,为了他活着,把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以后报仇也不晚!”
云烯不再挣扎,瞳孔没有焦距的空洞似黑洞般深陷……她呆呆『摸』上肚子,嘴角扬起讥讽的笑容,好像在讥讽自己的人生,又好像在讥讽这个世界,这个将她的心践踏了又践踏的世界,她比别人经历的多太多了,仇恨像是席卷而起的狂风,冲击着她的心,一切得罪自己,伤害自己的人,她都不会放过,从此她将会站在世界的顶峰,要逆天而行,老天不让她得到幸福,不让她快乐,她就要活的精彩,让老天嫉妒……
回到竹屋,琥风把云烯安置在床上,本以为她短时间恢复不过来,却没想到,她说的话,却让琥风从此甘心诚服于她的脚下。
“我怀的是北邑国唯一的王,且不论他是男是女,我都会让他成为王,不光是北邑国的王,我还会让他成为晨耀国的王,更会聚集两国攻下血狼国!琥风,作为风异能使者的领头,你是选择从此跟随我,还是继续让你的手下做哪些不愿意做的事情,跟着那个连兄弟都要残杀,丧心病狂的魔鬼?”云烯每个字都说的铿锵有力,字字像是钢锤敲击着琥风的心,让他无法拒绝。
暗绿在一旁,清楚感觉到云烯身上散发出的王者霸气,不由从心底佩服这个美艳绝伦,却又傲世衍天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很相信她,相信她能改变自己颓废的命运,将自己拉出深渊。
琥风思虑许久,目光灼灼相对,好似眸中燃着激动的火光,他突然跪地诚服,昂扬道:“风异能领头——琥风,必当竭尽全力辅佐新王登位!”
云烯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却很苦涩,连自己都觉得比哭还难看,也许自己的命运本该如此,既然老天不给她爱情,那就事业有成,称霸天下!
麟玉峰……
时间飞逝,离冷烈风中毒至今已经只差两日就一月了,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手指,苍白的脸似乎回了些血『色』,额上那妖艳的血海棠花慢慢褪去,浓密乌黑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唇瓣轻抿了抿……
房内桌案上,两个小鬼正呼呼大睡,显然这一月,他们累坏了。
听到房内有动静,好像有开门关门的声音,瘦瘦的小怪『揉』了『揉』眼睛,他的方向张开眼睛就可以看到床上人,当睡意尽去,他惊讶的张大双眸,推着身边还在呼呼大睡的小古。
“小古!小古!那个红发哥哥不见了!”他大声喊道。
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古,那里会理他,摆了摆手,懒洋洋道:“怎么可能呀,昨夜不是还刚刚发过一次烧,要醒的话,还要等两日呢!”
小怪有些生气,嘟着嘴,使劲推着小古,抱怨道:“你张开眼睛看看!床上那里有人影!连根红发都没有!”
小古被小怪摇晃的睡意全尽,无奈的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往床上一看,有点不可置信的再『揉』了『揉』,又『揉』了『揉』,最后目瞪口呆的傻傻看着空『荡』『荡』的床,疑『惑』转眸看向小怪,声带颤抖道:“他……去哪了?”
“现在着急了!你怎么不继续睡了!”小怪的声音带着讥讽,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蹙眉道:“快起来,我们出去找找!”
“嗯嗯!”小古连忙起身,点头如捣蒜。
此时的冷烈风已经下了山,只是他的眸光有些呆滞,闪着天真,看着满街的摊子,更是『露』出了孩子般可爱的笑容。
云烯曾和冥俊熙住过的客栈内……
自从离开竹屋后,冥俊熙没有回过麟玉峰,他回到了客栈,回到了云烯点住他『穴』道,转身离开的房间。
他醉倒在地上,身边有十几个酒罐,东倒西歪的酒罐躺在地上,个个都已见底……
“公子,我们就住这家客栈吧?”说话的人是暗绿,现在的她已经不再叫暗绿,也不再穿暗绿『色』的衣服,一切重新开始,云烯给她取名叫忘忧,更是强制要她穿上了白『色』衣裙,因为云烯喜欢白『色』。
被忘忧唤为公子的男子,一身白衣,手持银扇,一双凤目流转的魅人妖孽的眸光,嘴角微微邪扬,点点头,迈步走进了名为北悦来的客栈。
如此俊美的男子,这一头白发,更是难忘,小二当然记得,上前笑道:“云公子,你又来住店了?这次还是天字号?”
云烯微微一笑道:“依然天字号风雪间。”
小二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转念一想,随即笑道:“云公子,风雪间已经被你的朋友占了,要不你自己和他打个商量?”
云烯微微蹙眉,冷声问道:“我的朋友?”
“是啊,以前和云公子一起来这里住的,冥公子啊。”小二笑道。
“冥俊熙……”云烯回味的呢喃出这三个字,兴味道:“那我去风雨间拜访拜访这位朋友!忘忧打赏!”
云烯含笑走上楼,风雨间她住了十日,自然熟门熟路。
忘忧轻轻一笑,从袖口拿出一锭金子,抛给小二,笑道:“送一碗人参鸡汤上去,多下来的,就是打赏。”
小二喜滋滋的接过金子,嘴角都要笑歪了,这可是一两黄金啊,一碗人参鸡汤只不过是一两银子的事情,多出来的,可是他十年都不一定攒到的钱……
忘忧说完就已经跟上云烯其后,云烯感叹道:“看来北邑国的百姓很穷苦啊。”只是一两金子,还要去掉汤的钱,就已经眉开眼笑如此,云烯不由有些心寒。
忘忧双眸有些黯然,低声道:“是啊,那个魔鬼不断搜刮民脂民膏,沿街乞丐也越来越多,吃不饱饭,卖女卖妻的大有人在,整个北邑国乌烟瘴气的。”
云烯嘴角扬起讥讽笑容,她自然明白忘忧说的魔鬼是谁,她淡笑道:“那些钱都去扩充部队了?”
忘忧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的目的,是统治五国。”
“呵呵,倒是痴人一个!好了,不要谈这些了,先看看我这位老朋友吧。”云烯笑着推开门。
扑鼻而来的浓烈酒气使云烯眉宇紧蹙,屋内一片狼藉,云烯沉声怒道:“跟屁虫,你就那么想酒精中毒而死吗?”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他痴痴一笑,轻声呢喃道:“云烯,我又梦见你了?”
云烯不由苦笑,摇了摇头,对忘忧道:“让小二准备一杯参茶给他解酒!”
“好!”忘忧点头,应声而去。
忘忧离开后,云烯缓缓走到冥俊熙面前,蹲下身子,轻抚上他的脸,苦笑道:“你这又何必呢……”
冥俊熙清楚感觉到脸颊上传来的温度,惊讶抬眸,疑『惑』看向云烯,颤抖道:“你……你……你怎么会有温度?”
见他傻样,云烯一笑,反问道:“我是人,又不是鬼,为什么会没有温度?”
冥俊熙难以置信的紧紧抓住云烯的手,左看右看,小心翼翼的轻『摸』上云烯的脸,张大眼睛,惊讶道:“真的是云烯,不是梦!”
“是我,『摸』够了吧!”云烯淡笑道。
冥俊熙收回手,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抹去嘴角的酒渍,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憔悴。
云烯见他如此,苦笑玩世道:“一脸胡渣的,再怎么整理,都很丑,我不会离开,我去你原来的房间住,你好好整理一下,来见我。”
说完便要离去,转身之际,袖子却被冥俊熙牢牢抓住,云烯清楚可以看见他眼中的慌『乱』,轻声安慰道:“我不会离开,会等你。”闻言,冥俊熙才安心放开手。
出了门,忘忧也正好来,云烯问道:“吩咐了吗?”
“嗯,小二会送去房里。”忘忧点头道。
两人进了隔壁的天字号风霜间……
“云烯,那个人是?”忘忧进屋疑『惑』问道。
云烯轻抿了口茶,淡笑道:“一个痴心人,和我一样,痴心的傻瓜。”
忘忧不再说话,生怕云烯又想起白怡月。
见忘忧脸『色』尴尬,云烯笑道:“我不会难过的,那些事情我选择埋葬,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云烯放下茶杯,好像想到什么,高兴笑道:“对了,也许那个痴心人,可以治疗你们风异能者的遗传骨病。”
风异能使者虽然不会像火异能的火龙暗卫那样异能耗尽就会死亡,但是他们却有着刺骨的痛症,倒是有点像现代的严重关节炎,也许飞的太快,寒风入骨才导致的,可能也并不是什么遗传骨病。琥风带着三千人离开了北邑国,已经去投靠幻教了,云烯也曾为他们治疗过,只是医术不怎么好,没有治好。
忘忧一样也有骨病,在雨后季节,秋天时常发作,疼的刺骨,当听到云烯这话时,不由眸光闪过期盼,她兴奋问道:“真的?他能治好?”
云烯浅浅一笑道:“古怪神医可听闻过?”
忘忧想了想,认真点头道:“听过,琥风大人还曾寻找过,只是都没有找到过。”
“你应该听闻过古怪神医住在麟玉峰,还有他问题的答案吧?”云烯笑问道。
“有,这是这一月突然传出来的消息,不过琥风大人说是一些江湖骗子随便说的,也有几个想要试试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