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修为人十分的随和,平时也习惯了跟一群的年轻小姑娘这样调侃。
程子涵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会,自顾自的转身走了。
陶柯叹了口气,“我看子涵心情似乎比我更不好,今天我们跑了一天,一颗花种都没有买到。”
秦可修闻言有些诧异,回头看了程子涵的背影一眼,才又对着陶柯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所有的花店里面的花种都被人买走了,现在估计整个南市所有的城镇都没有花种可以买了。你说怎么办?我们这批花苗要的那么急,现在根本就不够交货的数量。”陶柯皱着好看的眉头,看着秦可修问道。
秦可修眉头挑了挑,难怪看到程子涵那么不高兴,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秦可修对着陶柯和李媛等人挥挥手,打发了他们下去,才朝着程子涵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程子涵直接进了温室大棚,温室大棚里面现在种满了花苗,不过却不是这批订单需要的花苗,程子涵还没有将这里的花苗移植出去。
秦可修跟在程子涵的身后进来,看到程子涵脸色果然不太好,连忙凑了过去,“程子涵,这个不像是你的性格啊,怎么这么点小困难就让你心情那么不好了?”
程子涵白了他一眼,“怎么?不去调戏小妹妹了?怎么有空来调戏我?大叔。”
秦可修嘴角抽了抽,突然感觉到,程子涵似乎不是为了那批花种的事情心情不好,她心情不好的源头,好像是因为自己?
难道程子涵是吃醋?
秦可修突然有点小得意。
“你吃醋?”秦可修得意的凑过去。
程子涵一巴掌拍了过来,把秦可修拍开,“死开!谁要吃你的醋啊!不要脸!”
秦可修虽然是挨了一巴掌,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没有减。
“这批花种的事情,你不觉得有些蹊跷?”秦可修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对着程子涵严肃的问道。
程子涵点了点头,“白痴都看出来不对劲了,你觉得我会比白痴还笨吗?”
“差不多。”秦可修淡淡的扫了程子涵一眼,嘀咕道。
程子涵翻了个白眼瞪了他一眼,“这次的人,估计不是故意针对我来的,他的目的,很可能是韩玄彦。”
“为什么?”秦可修有些不解了。如果说是针对程子涵这事说的过去,因为对方是买走了程子涵需要的花种,但是程子涵说是针对韩玄彦,他就有些想不通了。
“哼,会跟我作对的,不过就是秦宏涛而已。他现在自身难保,哪里有功夫来跟我作对?而在旺城,除了秦宏涛,就只有一个人会跟我过不去,那个人,就是燕寒。但是燕寒自从那次的事情以后,就不敢公开的跟我作对了,但是这次却这样堂而皇之的跟我作对,那就说明,他想要对付的人,不是我,而是韩玄彦。韩玄彦刚刚来到旺城,而且是为了这一批的订单而来的,订单是他给我的,而且还故意的给了我高价。京城四大家,说是和睦,但是彼此之间勾心斗角不少,这个燕寒,跟韩玄彦肯定是有些矛盾的,这次如果可以给我使点绊子,让我不好过,或者是让我无法按时交货,到时候还可以顺便的坑韩玄彦一把,一举两得。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死人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了。”程子涵勾勾嘴角,冷冷的笑了,对着秦可修分析了起来。
“原来如此。”听完了程子涵的分析,秦可修恍然大悟。
大家族之间的勾心斗角肯定是有的,燕家和韩家之间虽然看着和睦,但是背地里的争斗肯定不少。所以燕寒完全有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虽然说交不出货是程子涵的问题,跟韩玄彦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上一次跟秦宏涛签订订单的官员,就因为这件事情被撤职了,国庆节的庆典并不是一般的庆典那么简单,尤其是这次还是国家成立四十周年,为了向外国人显示我国的军事和经济实力,国家今年不惜耗费巨资办了一次豪华的庆典,而且宴请了多国的国家领导人前来观礼。
所有负责这次的庆典的官员,都肩负着极大的责任。一旦出了任何的差错,可是关系到国家的荣誉,所以自然是容不得任何人犯错了。想象一下如果到了国庆节当天,京城空空荡荡的,连朵花都看不到,没有半点喜庆的样子,那不是丢脸丢到国外去了吗?
这个燕寒还真的是够狠的,估计他还不止是把整个南市的所有花种都买下来了,整个东省估计都不可能买得到一颗花种了。
程子涵却没有任何担心着急的样子,脸上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笑得有那么一点点奸诈。
秦可修看着她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程子涵,你,是不是有了什么主意了?”
“哼,燕寒想要害我,想要害韩玄彦,我怎么可能会让他轻易的得逞?看来上次给他的教训是不够深刻,所以他才会那么耐不住寂寞,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他!”程子涵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秦可修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凉。
他自己想想,如果是他被人爆菊,而且还是连续两次,菊花都要烂掉了,估计他这辈子都生不起跟那人继续作对的念头了。
这个燕寒不知道到底是心理太强悍了,还是脑袋太笨了,居然还敢来招惹程子涵这个变态。
秦可修都忍不住默默地为他默哀了起来。
程子涵伸了个懒腰,出去让人过来把温室大棚里面的花苗全部移植出去,腾出温室大棚,她还要种植其他的花苗呢。
现在种植园已经分成了三个部分,一个是林区,由梁汉负责,花圃,由董洁负责,药园,由徐培负责。花圃这边有四十个人,程子涵出去一吆喝,他们马上就放下手上的工作过来了。
“把温室大棚里面的花苗全部移植出去,最好今天之内完成。”程子涵对着董洁吩咐了一句,便离开温室大棚了。
其他人早就已经习惯了温室大棚里面的植物生长的比外界快,他们第一次看到温室大棚这种东西,便很天真的认为,估计是在温室里面的植物都长得那么快的,对于一些没有文化的庄稼人来说,这些无法解释的事情,他们都会自动这样认为。
秦可修跟在程子涵的身后离开了温室大棚。
“子涵,你准备做什么?”秦可修追上了程子涵,急急地问道。
程子涵回头看着他,笑得灿烂可人,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却让秦可修觉得有些冷。
“你觉得呢?”程子涵不答反问。
“难道你还想再爆他一次菊花?”秦可修猜测着。
程子涵白了他一眼,“一件事情做了两次,再做第三次你觉得会有作用吗?而且我看现在燕寒很喜欢被爆菊的感觉,我怎么可能会满足他?”
“那你想要做什么?”秦可修又有些不解了。
“晚上你就知道了,现在陪我去一个地方。”程子涵故做神秘的卖关子。
程子涵带着秦可修去了根雕师傅那里。
小木屋的外面放满了各种的树根,都还没有经过雕琢,里面一点却是有不少已经成型了的雕刻,一件件栩栩如生。
两人顺着小路走了进去,程子涵进门就直接在一张用红木雕刻的椅子上面坐了下来。
“林伯伯,我又来看你们了。”程子涵坐下便对着面前的三个老人家甜甜的说道。
这三个老人是三兄弟,林敬堂,林汉堂,林东堂。
他们都是数一数二的根雕师傅,只是根雕这种东西,会欣赏的人很少,他们又不愿意到家具厂里面去做雕刻师傅,便一直都隐居在山林里面,程子涵也是一次无意之中发现了他们。
“子涵,怎么那么有空?这次又想要来要点什么?”林敬堂看着程子涵,笑着问道。
他们无儿无女,所以就把程子涵当做了是自己的孙女一样了。
“嘿嘿,林伯伯不要那么真相,我来还真的是有事情找你们的。上次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有一种植物分泌出来的汁液,可以粘合世间一切的东西,我想问问那是什么植物?在我们这里可以找到吗?”程子涵嘿嘿一笑,过去抱着林敬堂的手臂,好像个小女孩一样撒起了娇来。
林敬堂明显有些惊讶,没想到程子涵居然突然问起这种植物来了。
他想了想,才说道:“应该还有,但是估计很少了,想要找到的话,可能要到七村里面的深山才可以找到。你要找这东西做什么?”
程子涵没有回答林敬堂,只是继续追问:“那树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我们管它叫黏黏树,至于真正名字,我们读的书少,并不知道。他们的树干是红色的,树皮爆裂开来,叶子好像青蛙的蹼一样,这种树很好辨认,只要你一眼看到了,就知道是它了。子涵,你问这个要做什么?”林敬堂始终觉得有些不解,这种树输液很奇怪,只要一沾上,马上就会黏住人的手,而且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分开。除非把皮切了下来,不然的话,就没有办法分开了。
以前小的时候,他们倒是经常会去拿这种黏黏树的树液来玩,有时候用树枝沾一点,放到别人的椅子上去,便会把人家的裤子黏住,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要光着屁股了。
“七村么?秦可修,我们现在就去看看。”程子涵站了起来,皱了皱眉,想了想才对着秦可修说道。
不过一会儿她又回过头来,看向林敬堂,“黎伯伯,你说那树液不管黏到什么都会粘住弄不下来,那我要用什么去取那树液?”
“哈哈,这个你还真的问到我了,当年小的时候,我们经常玩这个,每次被黏住了,都愁得不行。后面就开始研究,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不怕这种树液,又可以捉弄到别人。
后来我大哥发现了,这种树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枯萎,而用枯萎的树枝来沾这种树液,就不会黏上。然后我们还用黏黏树掉下来的树枝,做了一些小瓶子,你如果想要的话,就给你吧。还有,大哥当初用黏黏树的树皮做了些手套,用这个戴在手上,就不用怕那些树液了。”林敬堂倒也不藏私,直接就把东西从小箱子里面翻了出来,交给了程子涵。
“谢谢了。”程子涵欢天喜地的接了过来,拿着东西就带着秦可修离开了。
两人开着车进了七村,便直接上山了。
七村基本都是大山,这里的人口很稀少,因为不属于旺城,而是属于三穗,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开发。
说起来,三穗对于自然环境的保护,比起旺城要好的多,也重视的多了。
两个人进了山里,一路顺着小路攀登,因为山太多太辽阔了,想要找到那黏黏树,实在是困难。
两人在山里走了半天,天都要黑透了,还看不到黏黏树的影子在哪里。
程子涵走的累,坐在一棵大树的树根上好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大口大口的喘息。
“程子涵,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看着程子涵,秦可修还是有些不明白程子涵的意图。
她莫名其妙的找这个黏黏树,也不知道到底想要做什么。
程子涵还是卖着关子,并没有告诉秦可修真相。
山里的光线很暗,看不清楚脚下的路,此时天已经快黑了,估计很快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程子涵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开始前进。
山里还有不少的小型瀑布,耳边都是水声,还有呼呼的风声,偶尔还可以听到鸟儿清脆的叫声。
如果时间充分,一路上游山玩水倒也不错。
两个人又继续走了大概半小时,程子涵真的是走不动了,这山路特别的难走,脚下的路都是一些破碎的石子,走在上面并不平稳。
秦可修并没有什么感觉,眼睛周围的看着,试图找出林敬堂说的那种树,可惜却没有看到。
程子涵又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捧了些水洗了个脸,才又继续拉着树藤前进了。
走走停停的,天已经黑下来了,程子涵觉得自己快要看不到东西了,心中也是有些着急了起来。
此时一直在她手臂上面的蛇庚突然跳了出来,有些暴躁的大叫道:“程子涵,你没事到这里来做什么?快回去回去!”
程子涵白了他一眼,“我来找黏黏树!”
“什么破黏黏树?你说的是什么鬼东西?”蛇庚继续破口大骂。
“就是一种会分泌粘液的树,树叶好像手掌一样的,树干红色的。”程子涵对着蛇庚比划了一下,解释道。
“分泌粘液?树叶好像手掌?还红色?特么的,你说的不就是该死的鼻涕树吗?别去找那个死变态!什么粘液!那分泌就是那个死变态的鼻涕!要他的鼻涕有什么用的!”蛇庚听了程子涵的叙述,更加的暴躁,对着程子涵咆哮了起来。
程子涵的嘴角抽了抽。
“你知道它在哪里?”看了蛇庚一眼,程子涵问道。
她知道蛇庚肯定知道那黏黏树在哪里,不过按照蛇庚的说法,说那是鼻涕树?那粘液还是它的鼻涕?这个说法……程子涵忍不住的有些好笑。
“不知道不知道。快回去!”蛇庚没好气的吼道,拉着程子涵就想要离开。
“不回去!你不带我去,我就踩死你!然后把你做成蛇羹!”程子涵一把抓住了蛇庚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
“啊啊啊,你居然威胁我!你居然威胁英明霸气的我!啊啊啊……”蛇庚被程子涵掐住脖子,发出一阵的鬼叫,最后他还是妥协在程子涵的淫威之下,答应带程子涵去找所谓的鼻涕树了。
其实鼻涕树也不过是蛇庚对它的称呼,至于那些粘液到底是不是鼻涕,程子涵也不可而知。
有蛇庚带路,他们倒是赶在了天黑之前找到了所谓的鼻涕树。
程子涵看到面前的树的时候,终于明白林敬堂为什么说看到它就会认出来了。
一颗几个人合抱的大树树立在他们的面前,整棵树的树干上面都挂着晶莹剔透的液体状的东西,那一条条的挂着,看着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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