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的衣裳还有那些收紧箱笼里的东西,都用了麝香!这些都不管奴婢的事儿啊!奴婢也是被逼的!是夫人说是若大奶奶先生下长孙,会对世子不利,所以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石妈妈慌忙的扑通扑通磕头,
“一劳永逸!?”莫政鸿重复着石妈妈的话,阴沉的眸子便如利剑般射向了侯夫人。
“侯爷!妾身绝对没有做害人的事儿!那些都是她们诬陷妾身的,侯爷您要相信妾身啊!”侯夫人扑通一声跪下,满脸泪痕的看着莫政鸿。
“相信你!?相信给你妾室下药!?相信你想谋害新进门的大奶奶!?”莫政鸿站起来,倪视着侯夫人。
“我说过!娘不可能做这种事儿!祖母!您相信娘的是不是!?娘那般孝敬您,您相信娘她不可能做这些事儿的!”莫清涵眼里的坚信开始慢慢的如破冰,一点点的破裂。
“娘!娘你相信儿媳吧!儿媳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儿!都是她们陷害儿媳的!”侯夫人也爬上前去给太夫人行礼磕头,乞求太夫人能相信她。
太夫人看着侯夫人于心不忍,但说到孝敬,侯夫人和莫清涵自她大寿过后就再也没孝敬过自己什么东西,现在侯夫人直接是一个谋害庶子的罪名,罪证确凿,怎么着也不能再姑息了!若是还留着侯夫人,那她护国侯府的子嗣岂不是要断送在她手里!?
“你做没做过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什么!?”
听着太夫人说的话,侯夫人愣了一下!没想到太夫人连犹豫都不曾犹豫就断定自己的罪行,若是护国侯府以后有个什么,她也能说服自己不让涵儿出手援助了!
“一定是你个贱人害我对不对!?是你看我儿子世子,你儿子不是,所以就设计陷害我对不对!?”侯夫人忽然爬起来,凌厉的盯着平夫人。
“你胡说什么!?你自己谋害庶子,谋害大奶奶,还想赖在我头上!?当年五姨娘的孩子没了你就是死不认账的,如今还是证据确凿,你还能说什么!?”平夫人一听撅起来了,这件事儿她只能算是推波助澜,添油加醋,把事情坐实然后夸大其词罢了!
“一定是你!当年是你害我!今日也是你害的我!你个贱人!我和拼了!”侯夫人发疯一样上前就去抓平夫人的脸,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平夫人又怎的甘心,打架又不是说没有打过,当即就上手去打侯夫人。
侯夫人发了狠,咬着牙要在走之前狠狠的打平夫人一顿,也不顾形象了,抓着平夫人用力又抓又掐的,两个手撕扯着平夫人的嘴,用尽全力的撕扯,恨不得将平夫人的嘴撕烂。
平夫人没想到柔弱的侯夫人竟然动起手来毫不逊色,忙出手朝侯夫人身上可这劲儿打。
“娘!”莫清涵看着不敢上前去拉,在一边喊侯夫人。
莫清浩抿着嘴,她知道平夫人打架不会吃亏,侯夫人一副柔弱的样子,定然不是平夫人的对手。
只是莫清浩却是错了,侯夫人早就准备好了针在手里,撕烂平夫人的嘴,狠狠的打了平夫人一巴掌也被平夫人扯断了一束头发,拿起针便狠狠的朝平夫人身上扎去。
“啊!哎呀!疼死我了!”平夫人不知道侯夫人拿了针,被侯夫人死死的抓着,手里的针可这劲儿往她肉里面凿,竟然还在里面转几圈,一时间疼直叫唤!
石妈妈看的心里痒痒,好像自己也拿着针使劲儿的扎上平夫人这个贱女人一顿,让她嚣张!让她起那害人的心思!让她害了夫人和世子又害她们!
莫清浩见平夫人面露哭色,是真的很疼,看着侯夫人拼了命的使劲往平夫人身上戳,眸光一转急忙上前就要拉开侯夫人。
只是还没等到他走上前去,那边莫清涵已经拉了侯夫人一脚踹了平夫人把侯夫人带到一边。莫清浩急忙上前去扶起平夫人,怒视着莫清涵,
“都给我住手!”太夫人看着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喝斥众人。
“这件事情既然涉及到谋害侯府子嗣,就交给顺天府去办!”太夫人扫视一圈,发号施令。证据都已经出来,交给顺天府去办再合适不过,这样就算有什么事儿,忠义伯府和丞相府也不敢说旁的什么!这样的媳妇是留不得了!继续在留下去,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都会被害了!
莫政鸿深深的撇了眼侯夫人,心底闪过什么,快的让人抓不住,正好听到太夫人说的话,看着太夫人,眸光幽深。
“不!我不去!事情不是我做的!凭什么要去顺天府!我儿子是世子,他还需要我!我不能去!不能顺天府!”侯夫人却一听顺天府慌乱的叫嚷起来。
“太夫人说的是!这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我们护国侯府就断子绝孙了!”平夫人哭着声讨,不过眼泪却不是假的,虽然隔着袄子,那针都扎进了肉里,疼的她直冒泪儿。
“祖母!孙媳刚嫁过来,什么不懂,现在怀孕的通房流产了,孙媳又被人下了药,这个家…孙媳是不敢再待下去了!”史凤双跑过去趴在太夫人的腿上痛苦起来,她知道这个家大多数时候都是太夫人在当家,只要太夫人铁了心要休了侯夫人,侯爷也不能忤逆了太夫人,敢留侯夫人在家里!
“来人!去请顺天府的人过来!”太夫人喊了来人,沉着脸等着顺天府的人到来,就算休了侯夫人,忠义伯府也不敢说什么!况且还有涵儿在护国侯府,他们也不会因此对付护国侯府,总要顾忌着涵儿!
太夫人打好了算盘,叫了顺天府的人来,两盏茶的功夫顺天府的人便带着人来了,问过情况之后便要带走那些证物和证人,连带的把侯夫人也带走。
侯夫人一路走,一路喊着不能休了她!她还有儿子是世子!不能休了她!
忠义伯府和丞相府早就得到了消息,一听到进展立马出场,出来给侯夫人撑腰。
奈何证据确凿,顺天府查证之后便判定莫政鸿休了侯夫人!
忠义伯府和丞相府自是不愿,纷纷说判定结果不和人意,要求重新判决,但是顺天府尹是太子的人,早先就被下了命令,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又岂能帮助对手的理儿!?
莫政鸿没想到有一天会休了侯夫人,看侯夫人哭喊着求着不要休了她!心里似乎被什么拨动,曾经,他也是热血青年,爱上这个美丽端庄的女子并娶其为妻,但是,知道妻子心里爱的人并不是自己,他一直隐忍着,除掉了那个人之后,她不仅没有爱上自己,反而对自己多了记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爱这个女子,不再为她的事儿烦心,甚至对于别人对她们母子的欺辱视而不见!
本以为孩子都大了,这么些年也过去了,只要她低个头,他还是会好好对她!没想到她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那般的决绝!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妻子心里藏着别的男人,一藏十几年!他曾想过要休妻,可是,最终还是忍下来了!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拿起纸笔写下休书,休了那个曾经爱过的女子!
莫政鸿眸光幽深的望着侯夫人,手里的笔一直没有下去。
侯夫人看着莫政鸿的动作,心里一突,忙别开头去抱住莫清涵痛哭起来。
“侯爷!?”平夫人以为莫政鸿对侯夫人还有情意,焦急的提醒了一声。
莫政鸿撇了眼几人,看着太夫人态度坚决,深吸口气,提笔两个休书落下,却怎么也下不了手下接下来的内容,因为他知道这封休书一旦写了,自己和她就再没有半点关系!抬头看着侯夫人梨花带雨的脸,曾几何时那张脸对自己笑颜如花,曾几何时那个人对自己问声细语,曾几何时两个人耳鬓厮磨那些悄悄话,可是,他一旦落笔,那个女子就算是名义上也再和自己毫无干系了!
莫清涵看着莫政鸿犹豫的神色心中暗叫不好,莫政鸿当初也是爱慕娘亲的,和娘亲相亲相爱过,现在若是莫政鸿纠结于前尘往事,不肯写下休书,那么娘还怎么脱离护国侯府!?
不禁莫清涵急,房朝伦,方玉山一众人更是心急,今儿个既然闹到了这个地步,若是没有达到预料的结果,岂不白费那般好的计策!?
其实最急的莫过于平夫人,看着莫政鸿停下笔,深深的望着侯夫人,似是在回忆往昔,她恨不得夺过笔代替莫政鸿写了那休书,马上把那个贱人休离了府!最好是连莫清涵那个小贱种也一起逐出家门!
“侯爷!?”平夫人低声又提醒了一句,莫政鸿却没有反应。
“鸿儿!不要当断不断!你不了断,以后断的就是我莫家血脉!难道你是想要我莫家断子绝孙!?”太夫人见莫政鸿犹豫,沉着脸,侯夫人这样心肠歹毒的媳妇是不能再要了!
莫政鸿看着太夫人坚决的样子,心里挣扎了一下,猛的抬头看着侯夫人,目光灼灼,沉声道,
“当年,你可曾真的对我用过心!?”
侯夫人一愣!想起当年的事儿,神情恍惚。莫政鸿看着侯夫人表情,心思一动,是不是她也曾真真切切的爱过自己!?
莫清涵看着莫政鸿的神色,听着莫政鸿的话便知莫政鸿在最后的决定,但是,不管如何,她不能让娘再回到那样一个环境中去,娘亲神情恍惚却并没有迷恋,并不是对莫政鸿的感情!莫清涵轻轻的碰了侯夫人一下,
侯夫人回神,看着莫清涵俊美的小脸,脑子转的飞快,在护国侯府十几年的时光闪现在脑中,不是当时的恩爱有多甜蜜,而是孤独,屈辱,和两个女儿所受的委屈!是啊!她还有两个女儿,涵儿的女儿身份!涵儿不可能一辈子女扮男装下去,今日必须要和护国侯府断了关系,让涵儿也尽快脱离护国侯府,涵儿今年都十六了,旁人家的女儿闺中时都在想着如何穿衣打扮,首饰针织女红,她的涵儿却再忍受着所有的欺辱盯着压力练习那些学问!还有涵儿的武功,不知吃了多少苦才练得今日的成就!
侯夫人目露坚持,冰冷的望着莫政鸿。
只一个眼神莫政鸿便明白了侯夫人的意思,只心里还有着一丝不甘,看着侯夫人决绝的目光,咬牙提笔,刷刷刷几下一张休书扔到侯夫人的面前。
莫清涵捡起休书,心里松了一口气。
侯夫人抱着莫清涵失声痛哭起来,并不是因为被休而哭,而是喜极而泣的哭!今日起,她终于脱离了那个牢笼,以后再也不会和那个地方有什么牵扯,只要涵儿能好好的,只要涵儿能平安顺利的脱身,她就带着涵儿远走他乡!这样涵儿也不用每日盯着男儿身份承受那些本不该涵儿承受的!
不止莫清涵松了一口气,平夫人和莫清浩更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平夫人撇了眼泣不可声的侯夫人不屑的撇撇嘴,没有下大牢就已经很便宜了!若不是有忠义伯府和丞相府在,定然要打个几十大板然后扔进大牢好好吃几天牢饭!也让房雨柔这个贱人尝尝当初大哥受的罪!
房朝伦上前接过莫清涵手里的休书看了一遍交给方玉山,自己上前瞪着莫政鸿和太夫人,平夫人,
“既然休了我妹妹,那便把当初我妹妹的嫁妆换回来吧!”
平夫人一听立马跳起来,
“什么嫁妆!?房雨柔那个贱人的嫁妆早就被她自己败坏光了!”废话!现在从护国侯府里拿走一分银子那都是浩儿的银子!怎么能让他们又反过来要走一钱银子!?
“啪——”房朝伦猛的上前两步,狠狠的一巴掌朝着平夫人扇过去,
“房雨柔也是你叫的!?贱人是你能骂的!?”
平夫人没想到房朝伦看着正直稳重的一个人竟然会打人!下手还这般重,一巴掌打的她狠狠的摔在地上,眼冒金星,嘴角出血!
“房将军!请注意你的言行!这里是公堂!”莫清浩急忙上前一步挡在平夫人的前面,怒目相视着房朝伦。
“你又算什么东西!?长辈说话又你插嘴的份儿吗!?况且本将军只是在教训一个对我妹妹出言不逊的人!难道你要阻拦!?”房朝伦毕竟是带过兵上过战场的,板起脸,眯起眼,身上立马带着一股子煞气,那是从死人堆里爬滚多年才能积累起来的!
莫清浩被震的连连后退两步,看着满脸肃杀的房朝伦,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子寒意,竟然找不到话反驳!
“快把我妹妹的嫁妆拿出来!我南枫国律法有规定,被休离的女子有权拿回属于自己的嫁妆!若是让本将军看不到当初陪嫁给我妹妹的嫁妆,我定然带人闹到你护国侯府不得安生!就是到了皇上的面前,本将军也不怕!”房朝伦知道妹妹的嫁妆早已经被平夫人这个贱女人一点点的连骗带偷的,已经一点不剩!可是,他们既然闹起来,又怎能如此便宜了他们!?正如涵儿说的,定要叫他护国侯府掏空不可!
“她的嫁妆我护国侯府从来没有要过她的,她自己整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个你应该问她自己!”太夫人也来气了,休了人,竟然还想着要坑护国侯府的银子!?那是门都没有的!
“我忠义伯府一门就只有我妹妹一个女儿,当初爹可是现银都带了一万两银子过去,田庄,铺子,宅子更是不必说!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连一钱银子都不剩,不是你们护国侯府侵占了又是怎么回事!?当当护国侯府竟然侵占媳妇的嫁妆!还要不要脸面!?”房朝伦字正腔圆,本就带着愤怒和怒火,一直压抑隐忍着没法,这会子倒是一一的都倒出来!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我们护国侯府谁的嫁妆都没有抢占过!她的嫁妆若是不在了,那也是她自己挥霍光了!和我们并无关系!”太夫人一口咬定没有见到房雨柔的嫁妆,现在护国侯府已经闹成这样,若是再由他们闹下去,闹着要嫁妆,京城之人,天下之人又该怎样看待护国侯府!?
“这律法都规定了,休弃的女子可要回自己的嫁妆,若是夫家不给那可就是一个抢占的罪名!正好我们就在顺天府,让刘大人也帮着看看南枫律法是不是有这一条!”方玉山,房流延上前瞪着莫清浩,他们早就看莫清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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