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这……我这么装深沉?”楚天眼睛闪闪发亮,大马金刀地吼道:“不,不是装深沉,是真深沉!你今天一定要打败无弦,变成灵界第一术师!”
这声音不小,引来不少人侧目。平民们开始鄙夷,众神们开始讥笑。我尴尬地往台上看了一眼,正巧碰上朝羽的目光。朝羽温柔一笑,翘起大拇指。
皇帝赐婚的排场果然非同反响,樊彦一大早就被侍从们从床上挖起来,沐浴更衣直到侍从们呈上大红色的喜服,樊彦才知道今天是他的最后期限。没有反抗任人给他梳妆打扮,梳上妇人的发髻和妇人的首饰,当要盖上红盖头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
“大人,你不能进去啦!”侍女要拦住来人,可门开始马上被打开了。
屋里的侍从见是小舞,行了礼后就出去了,还不忘把门带上让两人独处。
“彦,你今天真漂亮!我很想把你的易容去掉,但是我又不想给别人看见你抚媚的样子,你的容颜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小舞想伸手过来抱抱樊彦,却被他一下打掉,樊彦冷冷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不,只要能得到你,我做的这些事情从来没后悔过!”小舞收回手也没有生气,“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彦,你别想惹怒我,一想到晚上我就激动的发抖!哈哈哈哈!”
小舞大笑着出门,对着外面的侍从道:“吉时马上就要到了,别丢了东西,快扶新─娘─子─上花轿!”新娘子三个人听在樊彦的耳朵里特别的刺耳,可盖上红盖头再也看不到周围的景色,只能随人摆布了。
踢轿子,踏过火盆,司仪高叫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樊彦不知道吵吵嚷嚷的樊府里面坐了多少的宾客,红盖头下面看到一双双鞋,小舞就这么几天请来这么多人,大概因为是赐婚的关系吧。新房是他原来的卧室,因为小舞想要在那个布满叶麓回忆的房间里要了他。任旁边的侍从推着他又磕又拜的,随着那一声“送入洞房”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心里默默道:小舞,我们再也不是兄弟了。
小舞和同僚们开心的喝酒,今天他非常非常的开心酒也喝了不少,可以说是只要是敬酒他都会干掉,北番人豪放根本不在乎这点酒。多年以来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樊彦说他卑鄙也好,说他不择手段也好只要达到目的,他不会介意的,相信时间一久樊彦会相信自己的真心,所谓的日久见人心。
正在应酬着同僚恭维说晚上要好好闹洞房,大家开心的大笑时候,就听到外头有人大叫:“不好了,走水了!不好了,走水了!”
“管家,怎么回事?”小舞的脸上已经因为酒而染上一层红晕。
“是……是后面夫人房间着火了!”管家大滴大滴的冷汗掉了下来,今天大喜的日子竟然着火,必定不吉利小舞必须怪罪下来。
“各位府里除了些意外,为了大家的安全还请快些散去,来人,安排大人们离开!”早有人听到走水就按耐不住打算走了,听到小舞这么一说刚才还满堂热热闹闹的宾客,“呼啦”一下子散了没影。
小舞冲着剩下的宾客一抱拳,拉过管家转身就跑,悄声问道:“我问你,怎么会走水的?还有,彦喝了我给你的东西?”
“走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药是我亲眼看着夫人已经喝下!”管家欣欣然道,好像是要邀功才发现自己的表情不对。
“后来呢?”小舞觉得不对。
“后来,我就来这里照应着,没离开过!”管家突然意识到,把服了药的夫人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现在屋子正在着火意味着……,等他再抬头早就没了小舞的身影。
等到小舞赶到樊彦的屋子已经被大火吞噬了,隐隐能看见里面床上倒了一个红色的身影,一动不动的,小舞知道是药物作用让他逃不出来。侍卫们已经尽力的扑火,无奈新房里都是些被褥衣服等易燃的物品,仅一会火就燃得大了起来。
“彦,你怎么样,快出来啊!”小舞焦急在外面查探着里面的情况,见火势扑不灭抢过一桶水当头淋下,就要冲到屋子里面去,被属下们拦下。
“大人不可啊,火势这么大,这房子随时有塌了的可能,千万不可进去!”
“你们给我放开!彦还在里面没有出来,要是彦死了,我一个人独自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小舞挣脱出来径直冲了进去,这时候屋顶已经开始掉下瓦砾。
火势越来越大,不一会小舞身上的水就被蒸干了,在他还没冲到卧房的时候,房子已经开始坍塌了,外面的管家急着大叫到:“大人,房子要塌,快出来啊!快出来房梁要掉!”
“不……”他不救出樊彦绝对不出去,刚刚碰到樊彦的衣服整个房子就塌了下来,小舞巨大的火焰埋没了两人,“彦,我们既然不能一同生,能一同死我也无憾了。”
说罢闭眼紧紧抱着樊彦,可他突然又不置信的瞪大眼睛,但已经无力回天了。
礼部侍郎的婚礼上发生大火,侍郎大人为了救回火中的夫人,冲入熊熊大火中不慎与夫人一起葬身火海,死时两人还仅仅的抱在一起,皇上感动他们的爱情,特别下旨追封小舞为情义候赐他们京城北面外的一块风水宝地同穴而葬,这一时成为了京城的一道佳话。
四十九天后,情义候的事情早就落下帷幕,再也没有人谈起他们的事情。这日城北的情义候夫妇的墓穴,平时这里都鲜少有人经过,自从落了墓穴就更少有人来了,这个时候却前站着一个黑衣人,带着一个斗笠上面罩着黑纱,他在墓前整整站了一日没有离开过,有时候会喃喃自语,日落后带着两坛酒坐在墓前喝起来,不时还把美酒浇在墓前。
只听到那人反复的叫着:“小舞,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傻?”就再灌自己一口,直到醉倒在墓前。可是第二日一早就不见那黑衣人,只留下两个空空的酒坛放在墓前,一阵风吹过酒坛上蒙上了一层的灰尘,死者已矣。
遥国并没有应为这个改变什么,只是樊彦的死直接让北番成为遥国的一个郡,改称北番郡自此历史上再也没有北番这个国家了。
《本章完》
给我扣分说我后妈的,大家看着办啊
否则啊,对吧?我是不是该完结了呢?
眼看着天就要入冬了,在京城靠着皇宫这里有个小院子,前几个月里面有个青年方岩刚从房东借了房子搬到这里来。说是打算参加明年的秋试的,本来想参加今年的秋试没想到竟然查出身孕,只好放弃边养胎边看书,也正好能好好准备明年的考试。
“小岩,小岩!”是邻居的大婶的声音,从门外一路叫过来。
“大婶,什么事情?”方岩放下手里的书看着隔壁大婶大包小包的。
“这不快要入冬了?你这个孩子一天到晚的呆在屋子里,也没有个人照顾,我帮你带了一些炭木过来,还有一些冬粮,真天冷了可没地方买去!”大婶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打量方岩的容貌嘀咕道,“还真是生的漂亮,要大婶我长成这样我也不出去了。”
“大婶……”方岩脸红的叫着!
大婶赶紧摆手道:“好,好,不说不说!小岩,快看看还缺什么东西吗?大婶我也好帮你采办!对了,孩子怎么样,闹腾的厉害不?”
“还好,没事孩子很乖!大婶,能不能帮我去抓这些药?让药铺分开装,我有用!还有你等等,我把这些东西的钱给你!”方岩说这就要去取钱。
“不用不用,上次你给我的钱还没用完呢,我怎么好意思再收你的钱?”大婶抓起一个小包袱塞给方岩,“这是我做的烙饼,还热着快吃吧!别老饿着自己,你不吃孩子还要吃,不是吗?好好照顾自己,大婶走了。”
次年四月,方岩生下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人见人爱。
同时皇宫里,“哇哇!”一个洪亮的婴儿啼哭。
涟擦擦汗,把刚诞生交给下面的太医,对着正在啃苹果的叶麓,没好气道:“好了,生完了!你可以走了!”他是不是错了?听从叶麓的话发明了这种无痛分娩法,怎么看生孩子现在最辛苦的可是自己,叶麓除了躺着给人服侍,他还干了什么?
这一日京城的上空,满天都飘着紫色的祥云,遥国迎来了他的第七位皇子。
“大婶,麻烦你帮我照顾小五了!”方岩背着包袱躬身行礼。他给孩子取名叫方念黎,意思就是表示思念心中的某一个人,而小名很奇怪的叫小五。
大婶赶紧过去扶起他,笑道:“别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年纪大了可受不起啊。小岩,不是我说,我疼小五还来不及,你把小五放在我这里绝对,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他的,你就安心的去考试吧,考上大婶也跟着有面子。”大婶打着保票向他保证。
方岩才安心的离开去考场,孩子是他唯一的所有,要不是考场不让带上孩子,他一定不会管别人奇怪的眼神带着孩子一起考试吧。
一个月后,公布了科考成绩,方岩以遥遥领先的优势及第,高中状元头名,皇宫颁下圣旨及第的十六位进士,其中包括三甲三日后一同进宫面圣,方岩的大名已经传遍了朝廷上下,人人都想把这新出炉的人才揽入旗下。
方岩穿着乳白色镶着黑边的学士服,暗自感叹:自从那个时候起自己就再也没有穿过白色,怕污了那纯洁的颜色,还怕穿了白色显得现在的容貌更过于出色了吧。
没错,方岩就是当日从樊府逃出来的樊彦,拜了天地后小舞对他的看守松了不少,那管家送上的酒,他一闻味道就知道里面搀了药,喝下去浑身酸软还有春药的成分,大概是为了等会让小舞好好的享用自己,看似喝了下去其实都倒入衣袖里的手帕上。
樊彦看见守卫松懈,又是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里的暗格找到他的常备药物,虽然刚才的酒没有喝,吃些药物防范一下也是应该,叫进来外面的一个侍卫,打晕装扮成自己的样子,让他躺在床上,再次点了他的昏睡穴抱歉道:“这样你等一会就不会太难受了。”
他的计划很简单就是找个替身代自己死,尸体火化以后面目全非,再把代表遥国的帝王的扳指留下,就不难证明尸体的身份了。而且只要自己一死,伤心欲绝的小舞也绝对不会再留在遥国留在京城,而他继续在京城躲几天,等风声过去就不会再有事了,唯一麻烦的就是现在的脸早被人认识,易容的材料被小舞收走了,只能恢复原来的相貌这个有些讨厌。
早在几日前樊彦就在为逃跑做准备,他知道小舞不会善罢罢休的,但也没料到他请到了圣旨,原本安排妥当的逃离计划不得不搁置下来,后来又被软禁了好几天,还强迫和小舞拜了堂,所以才不得已想到火遁,连小舞给他吃的药也算里面的一部分。
本来打算在小舞以为他死后,在樊府里面的秘道躲几天再出来,可没想到小舞竟然考虑都没考虑,就冲到火堆里救那个装扮成自己的侍卫,就算死也是保护着自己,不让房梁压到自己的身上。
樊彦从来没有想让小舞死,一点这样的念头都没有,即使小舞用了一切的手段想要得到自己,他也顺利的得到自己害他心痛的要死,但他只是想让小舞离开就够了,这样对两个人都好,却低估了小舞对自己的情。
不清楚小舞冲到火里到见到他和那个“自己”被火吞没的时候,樊彦是怎么过来,他那个时候真的想冲到火里把小舞叫回来,可又害怕以后的命运。犹豫之间看着小舞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流逝,以及他死前的不甘。
小舞可以做他的亲人、朋友,但是绝对不是他的情人,他也用了最激烈的手段让樊彦记住他,一辈子为他而感动,事实上也成功了。一年里樊彦也想了很多,如果当初自己回绝没有这么激烈,如果当初和小舞好好的谈谈,如果干脆就不同意小舞留在遥国,可是人都死了想得再多也是没有意思的,所以他才把孩子取名为小五,让他一辈子都成为自己的亲人。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樊彦准备去皇宫为自己的爱情再努力,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叶麓从手中逃走了,他是自己的。
皇宫,是樊彦一年来梦寐以求都想进来的地方,他每日除了看书就喜欢透过二楼屋子的窗户,能遥遥的看见皇宫里的屋顶,那个最高的屋子就是早朝的正殿,樊彦第一次被抓来的时候去过那里一次,以后就只能像这样远远的看着。他再次踏入这里。
“宣:新科状元方岩,觐见!”太监奸细的声音飘荡在空中。
“学生方岩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樊彦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平身!”
樊彦起身抬起头来,微微抖动的身体显示他的激动,却是听到大臣们的抽气声。更听到了一些例如“红颜祸水”“妖媚”之类的话语,樊彦这个时候最想呆在叶麓的身边,可他尽全力的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有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例行的问了几个和刚才进士一样的问题,却是听得大臣们暗暗的点头,刚才那些说樊彦祸水的人们,这个时候也没了声音,为他的才学所折服。说完樊彦就站在众学子的最前面,等待叶麓的册封。
一般进士都会安排去太学院,学习一段时间后被分配到各地地方上,成绩实在优秀的就会被六部选去,而头名三甲则都会另有安排,一般都是被六部选去。
“……”果然都和往年一样,探花分到了礼部,榜眼分到了工部,而樊彦还没有被分配,大臣们心里都是想当然的以为会被户、刑、兵中间的一个选去,毕竟叶麓非常重视这三个,而很是冷落礼部的官员,曾直言不讳的说:礼部就是拿着百姓税钱的蛀虫。
“封新科状元为七皇子太傅,赐可随意进出皇宫,宫中赐琰宫为太傅寝宫,钦此!”樊彦一下子懵了,他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自己想要的就这么容易的得到了?
“太傅!太傅……”
旁边有人推了樊彦一下,才知道这是皇帝在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