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至于走火入魔。他的经脉,还是需要修复。
老妖怪赶到的时候,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禁连连跺脚。他甚至不用给他把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问了我几句,直接开了方子,让人去抓药。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屋子里越来越热,简直要变成蒸笼。我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汗浸透,但我就是不肯走,依然在最近的安全距离里,眼巴巴地盯了那两个人一晚上。。。。
第四十五节:只能去面对
直到天色渐曙,谢宗主终于收回了推在孙念如背上的双手。收了功。我连忙站起来,双腿却麻痹得厉害,差点栽倒。孙念如直接倒在了我肩上。
我抱着他,看向谢宗主:“父亲,您觉得怎么样?”
谢宗主收了功,面色也有些苍白,却松了一口气,道:“为父无大碍,只消好好休息便可。念如怎么样?”
我正在给他切脉,听到这样的问话,只道:“暂时稳下来了。”
我一身是汗,先前还不觉得什么,现在,简直觉得要虚脱一样。
谢宗主下了床,道:“稳下来就好。”
这个时候,黄莺怯生生地出现在了房门口:“小,小姐,可要伺候姑爷喝药?”
我勉力道:“送进来吧。”
我把孙念如扶起来,他却牙关紧闭,水米不进。我急了,伸手拍拍他的脸:“念如!”
谢宗主看了我们一眼。道:“为父先回去休息了。”而且,他还把黄莺也带走了。
“……”我怎么觉得他有点邪恶?好像看出来我想干什么?
但是我也管不得这么多了,只赶紧把孙念如放下,试着捏着他的鼻子。捏了半天,他也不张嘴,吓得我赶紧松了手。没办法,最后只好捧着他的脸,亲下去。他这下张嘴倒是张得快,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嘟囔了两声。
我咬牙切齿地又推了他两下,他还是不动。我没辙了,含了药,唇舌相依,给他渡过去。他倒是一点都不浪费,还伸出舌头来,把我嘴里的药都舔了个干干净净。一碗药给他喂下去,我的脸已经涨得通红,直喘气。
一抬头,他睁着眼睛,含笑看着我。
“……”我气不打一处来,推了他一下,“死人!”
他笑了一声,伸手搂住我,也不管我一身汗简直要拧出水来,胡搅蛮缠。
我挣了两下,被他按住,一身是汗。怎么都不自在。他渐渐失了耐心,将我一双手反剪到后面去。我一个激灵,剧烈地挣扎起来。
他松开我,支起身子,喘息着低下头:“思嘉?”
我心慌意乱,抱着手臂坐起来,勉强笑道:“念如,你需要休息。”
他狐疑地看着我,轻声道:“不要紧的,我很想你。”
我一愣。
他凑过来,搂住我,在我耳边轻声道:“看来,他们说的无欲则刚,兴许真有其事。我闭关,却老是想着你,差点走火入魔。”
我好气又好笑:“你是因为这个才差点走火入魔的吗。分明是你自己有内伤,还要勉强。这下好了,父亲为了你都耗了许多内力,需要好长时间的调养。”
他皱了皱眉,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前。都还好。但是每到夜里,我就觉得心神不宁。恍恍惚惚,总觉得你好像在叫我,而且,还在哭。那个时候,我就想,我大约是要走火入魔了。”
我心中微动,挨过去:“念如,我们去沐浴。”
在浴桶里胡闹了半天,他这才心满意足。房间已经被黄莺打开窗子通过气,床铺也整理过了,不像先前那么闷乱。我扶他去休息,他在我身后一下一下地乱蹭。我轻声道:“念如,如果你再要闭关,带我一起去吧。我保证我不会发出声音来打搅你,一定乖乖地在一边呆着。”
他道:“嗯,把你带在身边,或许就好了。”
他本来就虚弱,很快就睡着了。我一夜没睡,又累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昨天晚上,凌云隐从我房里走出去,大家看在眼里,都不知道会怎么想。而且,沈一入那个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交代。如果,我有梦游症,不知道还会不会发作。若是他在身边,看到我梦游跑出去跟人家。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实在有些害怕。现在,他还没出去,倒是好。但是如果他跑出去,听到那些风言风语,我都不知道到时候会闹成什么样子。
他似是感觉到我的不安,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在他怀里挣了挣,抬头看到他疲惫的眉眼,道:“念如,你不会不要我的吧?”
他睁开眼,好笑地道:“怎么会,我舍不得的。”
我又道:“那么,你相信我么?”
他理所当然地道:“当然相信。你是我娘子。”
我心里酸溜溜的。他现在是说的好听,不知道等真的事发,他又会怎么样。他这个人是最小气的,一点捕风捉影的事情也能闹半天。如今是真的出了事了,他怎么会放过我。
他的手从我衣服里伸进去,一顿乱来:“你不睡?不睡,陪我吧……”
我轻喘一声,按住他的手,回过头,道:“念如,我有事情跟你说。”我想。这种事情,我自己对他说,总比别人来告诉他好。我以前太傻了,什么都只想着逃避。现在,与其担惊受怕,不如自己说出来,他若是愿意理解我,那么也能跟我一起面对。若是,他……那我也好再想想我该怎么办。
他松开手,支起头,看着我:“怎么了?”
我咬了咬牙。道:“第一件事,是云隐……”
他的脸色果然一下就变了。他是看着的,昨晚,凌云隐在我这里。
我低下头,心一横,把话都说了出来:“先前,在山下的时候,我跟你闹脾气,跑出去一段时间。后来,在街上乱晃,被人掳了回去,要把我送给什么京城的小侯爷,就是云隐。云隐,那个时候被下了,下了,春V药,差点……但是后来,我,我跑了……念如,好痛……”
他的手松了松,然后闭上眼,躺在了我身边,横过我腰上的手突然又收紧。我翻身趴在他身上,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他睁开眼,眼睛里深不见底,然后哑着声音道:“思嘉,你受委屈了。”
我怔住。
他搂住我,把我按在怀里,低声道:“我,再也不会让你走了。其实,这件事,我当初,约莫就猜到一些。但是,我没想到,你会自己,对我说出来。”
我道:“我们,其实只是一场误会。什么事都没有。他第二天上门告罪。你就来了。”
他道:“嗯。那么,第二件呢?昨晚,又是怎么回事?”
凌云隐的事情还好说,这第二件,可就要复杂的多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启齿。再加上,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有点恨我自己,我怎么这么多事啊。最后,我只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好像病了……”
他翻身起来,低头在我身上仔细巡视了一遍,道:“怎么了?”
我躲闪着,道:“我,我好像有梦游症……你一闭关,晚上,我就,就跑出去了……昨晚,是云隐发现了我,把我送回来的……”
他凝神,听我说下去。
我只得咬了咬牙,道:“念如,我恨一入。”
“我恨死他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就跑到了院子里,然后,我醒过来的时候,他,他正在,轻薄我……”感觉到他的手再次收紧,这次我不敢喊疼了,缩成一团,把话说完,要杀要剐随便他,“我醒了,要走,他也不让。云隐当时在那里,他对云隐说,我是自己投怀送抱……可是,念如,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在屋子里睡觉,我为什么会跑到那里去,我一点也想不起来……我,念如!”
他抱住了我,声音有些颤抖:“思嘉……”
我哭了出来:“念如,我真的不知道。我吓坏了,我还以为要清白不保……我好怕你会觉得我不贞,就像以前那样,然后就对我发脾气,而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他低头,含住了我的嘴唇。我抬手抱住他,他的身躯覆上来。他好像很激动,我不敢反抗,只是亲吻而已,我却被他亲得全身发麻,他的吻慢慢地漫延下去,我喘息着抬头看他。他看到我胸口上的淤痕,眼中一暗,然后低下头,将他的嘴唇贴上去,又痛又麻,我难耐地轻轻叫了一声。他分开了我的腿,我看着他。
他却停下了动作,俯身贴上来,有些发抖:“思嘉,我怕,会伤了你。”
我搂住了他,轻声道:“我甘愿的。”我简直要落泪,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激越。
谢谢你还珍惜我,谢谢你还在乎我。
他低头吻住我,进来,克制地轻轻动作,浅浅徘徊。我被挑起兴致来,在他身下难耐地乱动,抬腿环住他的腰身,却有些羞耻,咬牙忍受。我的手抓在他背上,感觉到他身上奔腾的汗水,灼热的,僵硬的。他渐渐进入得深了,隐隐有不可控制之相。我终究难耐,叫了出来:“念,念如……”
他翻身退出,把我抱了起来,让我背对着他,从后面搂住了我:“思嘉,不要看着我,我害怕……”
我全身都在发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求他的爱 抚,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又害怕又期待。他再次分开我的腿,却搂着我的腰不肯放。我竭力放松,让腰肢软软地瘫下去,不死心地抬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他的手移上来,覆在了我胸口上。就着这个完全没有余地的姿势,他狠狠地冲入我体内。我痛得倒抽一口冷气,他几乎没有停顿,连着撞了两三下,才稍微停顿了一下,慢慢地退出去一些。我动弹不得,扭头看他。
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是绿冉和黄莺。
“念如怎么样了?你家小姐呢?怎么两个人都不见人影?”
黄莺道:“不知道,小姐昨夜一宿没睡,许是休息了。”
“哎,怎么好端端的就走火入魔了。不然,你进去通报一声?我想去看看念如。”
黄莺道:“这,这恐怕不妥吧……小姐和姑爷,都在……”
这时候,一个噩梦般的声音响了起来:“算了阿冉,我们改天再来吧。”
绿冉嘟囔着道:“我明天可就要下山了。一入,我真不明白,先前我们那么好,现在怎么就成这样了呢?念如这小子也真是……”
沈一入似乎轻轻笑了一声,说了一句话。
他说,今非昔比。佳人如斯,自然爱不释手。
我瞪大了眼,剧烈地挣扎起来。孙念如反手扣住我的腰身,一下用力,又撞了进来,我手脚发软地跌进他怀里,差点叫了出来。他把我的上半身用力折过去,封住了嘴唇。下身近乎狂暴地动作,完全没有节制。
我知道他们习武之人的耳朵是非常好的,我即使不叫,我们相撞的声音,恐怕也会漏出去。一直凝神听到他们似乎走了,他放开了我的嘴唇,逼得我纵情叫了出来。
等到他放开我,我已经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下了床,我听到水声,然后他来给我清理了狼藉不堪的下面。
我睁着眼睛,看着他。
他摸摸我的头,轻声道:“你休息,我出去一下。”
我拉住他的袖子,哑着声音道:“你,你要去哪里?”
他安抚地低下头,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道:“我去去就回。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就,什么都好了。”
我不肯放手,急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得又拖了鞋上了床,搂住我,轻轻拍我的背。我用力深呼吸了一下,才有办法把话说出来:“你,你的身子,可还没有好……”
他轻声道:“我知道。”
“那你……”
他道:“你放心,足够。”
我一惊:“你要干什么?”
他的眼睛一下变了颜色,似乎是怕吓到我,便闭上了眼,道:“你是我妻,他是我师弟,他竟然,敢轻薄于你,你说,我要干什么?”
我吓得一把搂住他:“念,念如……”沈一入这个混蛋,他一定会说是我投怀送抱,什么贱人,什么yin娃的。
他轻声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我还是不肯放手。
他叹了一声,道:“那么,我先陪你休息。思嘉,不要再离开我。即使是在谢宅,也不要。”
我点点头,让他扶着我躺下。我早知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也知道他就算现在有伤,沈一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非常不安。踌躇了半晌,我犹豫地道:“念,念如,不如,我去禀告父亲,让父亲给我做主……”
他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道:“那怎么行,师父的脾气,一入,一定会被逐出师门。而且,你的名节,也就没有了。”
我沮丧地道:“我的名节,早就没有了……”
他轻声道:“不要紧。思嘉,你是我的妻子。”
我想,也是,人家说名节不好,会嫁不出去,我都嫁出去了,还怕什么。只是,给他丢脸了,说不定,会有人在背后取笑他,说我给他戴了绿帽子。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心里又内疚又心疼。
他伸手,拉住我的手,轻声道:“不要胡思乱想了,睡吧。”
我有些不安,但毕竟一宿没睡,刚刚又……到底还是很快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孙念如看着怀中熟睡的少女,眼神有些复杂。其实,她和凌云隐那一段,他早就知道了,每一个细节都知道。只是,没想到她会亲口对他说出来。沈一入身中一种奇毒,似乎,还和九宵宫宫主之女,半音,纠缠上了。这些,他也都知道。沈一入已经不是当初的沈一入了。半音是九宵宫宫主和苗人生的女儿,从小就精通用蛊。跟沈一入纠缠不清,只怕,沈一入也学会了用蛊。只怕,谢思嘉根本就不是梦游症。
沈一入到底有什么用心,他不知道,也懒得知道。如果他是要谢思嘉给他解毒,那么,多年的师兄妹情义,他若是开口,谢思嘉定当义不容辞。沈一入为什么又要用这种手段?他不知道,也懒得问。只是,先前,沈一入瞒着那些不对劲的事情,他也权当作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如今,这里却有一笔账要算。
他将谢思嘉放下,她似乎在梦中也有些不安,怕他走,紧紧地揪着他的袖子不肯放。他伸手,轻轻地掰开她的小拳头,她嘤咛了一声,又不动了。
他想,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要她离开。无法生育,风言风语什么的,他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