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醉得不轻,坐起来想扶他:“念如,你躺下休息……”
结果,他却直接压下来,抱着我一起滚到了床里。他的力气大得出奇,我也不敢反抗,只小心地拥着他:“念如……”
他却是闭着眼,急促地喘了几声,搂住我的腰拼命往他自己身上压:“思嘉,思嘉,你若是不高兴,就算要我以死谢罪我也愿意。我的命都可以给你……但是你不要再这样,不要再和别的男人说那些话,又或者是背着我见别人……”
我半晌才反应过来,他醉的这样,我又能怎么样,只好摸摸他的背,小声道:“念如,我没有生你的气,更没想你以死谢罪。”
他道:“思嘉你摸摸我,你摸摸我啊……我好难受……”
我伸手,要去搭他的脉搏,却被他拉着,伸到了他衣服里,按到了他滚烫的身体上。手下就是如雷的心跳,我轻喘了一声,脸涨得通红。
他来吻我,毫不犹豫地撕掉我的腰带,裙子,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又一把抓住我的亵裤撕了下来。我大惊,慌忙地按住他又伸向我的裹胸的手。他的一只手把我的后脑勺垫高,强迫我接受他深入缠绵的亲吻,感觉到我的反抗也不放松,只是不再撕我的束胸。而是专心致志地用一双手来固定我的头。我在他身下挣了两下,双腿乱蹬,被他伸下一只手去一把抓住绕着他的身子抱住。因我乱扭,他的身体更是起反应,灼热的……直接顶到我已经毫无遮掩的那里。。。。
第十七节:谁的相公(一)
我简直要泪奔,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在想,幸好束胸没被他撕开,就算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了,他醒过来,也不会看到我残缺的胸部。后来我又发现不对,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如果真的这样失去第一次,还是两辈子的第一次,是不是太亏了?可是他步步紧逼,我飙泪无门。
被他吻得狠了,我也只能发出一些迷糊暧昧的咽呜声。正在想着,我大概就要这样交代了……他却突然一僵,喘着气抬高身子,看着我,然后伸手轻轻摸我的脸。
“又,哭了……”
然后突然倒下来,直接趴在我身上,就这么,不动了……
我被他压得七荤八素,好容易才缓过神来,却发现他的呼吸已经变得绵长。我松了一口气,小心地从他身下挪出来一些。折腾了一天,我午饭也没有吃呢,也觉得又累又困,便就这样被他半压着,又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对上的一双几乎已经血红的眼睛。
见我已经醒了,孙念如本能地僵了僵,然后却没有松开紧紧搂着我的双手,甚至又收紧了一些:“思嘉。”
我抬了抬眼皮,瞅了他一眼:“嗯?”我的骨头都快散了!
他似乎难以启齿,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还是道:“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说什么?”肌肤之亲?我们不是早就有过了吗?
他艰涩地道:“我又……这次,和上次,是。我不好……但是你放心,我们,即刻启程回雍城,早日完婚。”说到这里,他却又好像轻松下来,甚至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有些好笑,只翻了个白眼:“早。日完婚就不用了。你什么也没有对我做。你今天做的事情,你以前也都已经做过了。至于上次,没有落红,什么都不算。”我还赶着要去查青夫人的事情呢,就这么回去嫁人当然是不可能的。
他一僵,然后更用力地抱我:“我,我不在乎。”
“?”不在乎?
他道:“我不在乎,你是否有……落,落红。思嘉,我们完婚……然。后,一起……”
我突然多了一种想要捏死他的冲动。
“思嘉?”
“你走。现在就走!”
“……思嘉?你不想嫁给我?”
“走!”给我立刻滚!
我被孙念如气得半死,那天是整整一天没有吃饭。。要出门,却看到他跟被种那儿了一样钉在我房门口,人来人往地都奇怪地看着他,他也不管。我一看到他的脸就又气上加气,想绕过他走他又寸步不让地紧紧跟上来,怎么说他都没用。最后我只好冲进房间里,把门一摔。
他不是要锁着我吗?他不是要在门口看着我吗?。好,很好!那我也不出去了!他也别想进来!
我饿得迷迷糊。糊,他让人进来送过吃的。我想摔,可是地上已经满是狼籍,我实在是不想再多一坨油腻腻脏兮兮的饭菜,遂只是放在一边,一点也没碰。
我却没想到,我们住的这个客栈,来来往往都是江湖人士。他又是已经成名的少侠,怎么会没有人认出来。我人虽在深山已久,但是从前就已经有名声流出来。此番出门,江湖中人看到他,早想到身边的女子一定是他的未婚妻谢二娘。我们闹得这样轰轰烈烈,结果被人一瞧,各种版本的谣言也都出去了……
或是说,谢二娘自恃出身和美貌,和孙少侠闹得不可开交,逼得少年老成的孙少侠出去喝得大醉而归。谢二娘不服侍未婚夫,还把客栈砸得稀里哗啦。我砸得明明是我的房间,什么时候砸过客栈了?
又或是说,孙少侠被谢二娘赶出了房门,只能立在门边守候,端茶倒水,服侍周到。却原来谢二娘是师宗剑宗的小姐,孙少侠是倒插门的女婿,难怪要吃亏一些。他是我赶出去的没错,可是这话听着怎么就是这么奇怪呢……
更有甚者,说是谢二娘行为轻浮放浪,孙少侠管不住她,只能出去买醉。低声下气小心伺候,却落得一个被谢二娘用东西砸得落荒而逃,锁在门外……我x之,明明是他把我锁在门里!
狮子大声吼前辈的大宴将开,我临水一照,那两个黑眼圈和大眼袋简直可以吓死人。无奈之下只好沐浴之后稍稍打理一下我这张脆弱的小脸。前些日子他买给我的东西很多,又都是一些女孩子家喜欢的东西,从首饰到化妆品应有尽有。这具身体的皮肤本来就好,水嫩嫩的几乎看不出毛孔。我只用那盒子胭脂用手指蘸了,权作眼影稍微点缀了一下眼睛,然后淡淡地涂了一层在嘴唇上,增加一点血色。
他在我身边,眼睛也不眨地看着我上妆。我正在画眉,见他这样,不由得一笑。可是这一笑我就后悔了。我明明,正在跟他闹别扭来着。可是我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一见我笑,只先一愣,然后就突然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走上前来站在我身后。但还是不敢过于放肆,只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我肩膀上。
“思嘉……”
我的手一抖,画歪了一笔。心里也有些紧张,只勉强一笑,道:“嗯?”
因背对着他,我也看不清他的神色。他似乎稍微顿了顿,然后道:“你……若是不想去,就算了。”
我道:“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你也说了,安师叔是父亲的老友,我早该去见个礼数的。”如果我那个时候知道,外面竟然已经谣言满天飞,打死我也不会跟他去。
安狮子绰号叫狮吼狂刀,我原以为应该是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子。可是实际上……却是一位身材略矮小,一脸慈祥的中年人。
我和孙念如携手而来,他见了孙念如,先是哈哈大笑了一阵,声音爽朗,中气十足,身体健康。就亲自迎上来:“贤侄!”
孙念如恭谨地见了礼数:“安师叔。”
安狮子一面笑,一面满意地道:“你师父可好?我们两个老头子也有些日子没见了。他有了你这么个徒弟,可真是好福气!这位,想来就是你师父的宝贝疙瘩了吧,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见,还是这么高的孩子呢。竟出落得这般好……”他一面比划着高度,一边上下打量我,完全是一种长辈的慈爱的目光。
我甩开孙念如的手,含笑行了一礼,道:“师叔,我是谢思嘉。师叔还说我父亲,师叔好事将近,才是好福气呢。”
安狮子又哈哈大笑,只道:“好!好个伶俐的丫头!什么时候你和念如贤侄的好事将近了,老夫可也是要去喝喜酒的。来来,别在门外站着,往里面来。”
因我们是提前了一天上门见礼,因此安宅虽然忙碌,却也没有忙乱成一团。安狮子将我和孙念如留在客厅里,说了许多话,无非就是一些他和谢宗主当年的事情,又或是剑宗多年来的一些事情。间或调侃一下我和孙念如的关系。他为人爽朗,说话不拘小节,也让我十分欢喜。但是我毕竟是个女孩子,听他说的那些事,感兴趣的也少,再加上这几天又累得很,很有些昏昏欲睡。
安狮子道:“小丫头既然困了,不如先去休息吧。你们今夜就在我这儿住下了,明日一早直接出来便是。”
孙念如拉拉我的手,小声道:“思嘉,先下去休息吧。”
安狮子笑道:“素玉,你领小丫头到东厢客房去,顺便把念如贤侄的屋子也收拾出来。”
名叫素玉的丫头答应了一声,我起身见了礼数,哈欠连天地跟着去。
眼见谢思嘉跟人出了客厅,安豪杰的笑意未敛,回头看了一眼还呆呆看着门口的孙念如,不由得又笑了一声:“贤侄?”
孙念如回过神,面上稳如泰山:“师叔。”
安豪杰摸摸胡子,眯着眼道:“老夫有句逾越的话,你兴许不爱听,但是还是得说。你和小丫头,虽然已经订了亲,但是她年纪毕竟小,又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先前还一直病着,好起来也就是这两年。你若是娶了她,是又做父兄,又做丈夫,平时,就多让着她一点……”
孙念如面不改色地道:“晚辈明白的。何况思嘉很好。”
安豪杰笑了一声,道:“你还年轻,兴许不明白。这女人,或许是可以娇蛮一些。但是她既然跟了你,你就要好好待她才是。何况她还年幼,什么也不懂得,正是幼嫩懵懂的时候,也没有见过世态人生。这个时候,她却选了你,你若是欺负了她,恐怕比日后,她在别人那里吃了一百倍的亏还要伤心……”
孙念如垂着眼睛,淡道:“晚辈绝不会辜负思嘉。请师叔放心。”
安豪杰的手轻轻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眼睛突然远远地,不知道望到哪里去:“你们还年轻。一定要好好珍惜眼下。莫要做出一些,日后会后悔的事情来……这也是,我和你师父的期望。”
我被侍女领去,她问我是否要去看看新娘子。我是很想去,但是我又很累。遂只是随口答了一句,说改日再去。于是那侍女便带我去休息。安宅的客房,比客栈可要利索多了。我几乎是倒头就睡。却怎么睡也睡不着。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身边似乎有个人,遂不由自主地挨过去,彻底睡着了。
却原来是,他不在身边,我才寝食难安这么多日。你这个傻子,为什么却不明白。
等到傍晚,我才咕噜咕噜地饿醒。一身是汗,也不嫌热,还往他身上蹭。
他睁着眼睛精神奕奕地看着我,见我醒了,似乎有点紧张:“思嘉?”
我“嗯”了一声,还有些迷糊,道:“安师叔的婚礼,是不是会有很多年轻的少侠和女侠会来?”
他一怔,然后松了一口气,伸手轻轻回抱我:“嗯,我已经听说了鸳鸯剑师兄妹会来,还有双刀娘子,雪衣剑客,这些,都是已经成名的年轻少侠和女侠。其他的,我想不会太多。来的,应该都是一些前辈。”
我道:“这些,都跟狮吼狂刀一样,是绰号?那么念如,你有没有绰号?父亲又有没有绰号?”
孙念如笑了,轻轻抚摸我汗湿的长发:“师父的绰号,叫千光剑圣。那是因为,师父的剑,虚虚实实,难以捉摸,出手时如千剑齐发,遮天蔽日。而我,新出江湖,有一个绰号,叫青刃。青色的青,刀刃的刃。”
千光剑圣?听起来有点像千手观音……不过我那便宜老爹还真是华丽啊华丽。嗯,还是青刃好听。干净利落,也很适合他。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他道:“青色的剑穗,是你给我买的。只不过……”
只不过是他们师兄弟一人一个。我有点想笑,缩在他怀里,小声道:“早知道先不答应你及笄就成亲了。我到江湖上混几年,说不定也会得一个好听的外号。比如,嗯,比如妙手回春啊,比如玉面圣手啊……”
他抱着我直笑,好像很满足,只道:“你已经有绰号了,你都不知道么?你那些什么妙手圣手的,都不如那一个好听。”
我惊道:“咦?是什么?”
他低下头来,在我耳边道:“早有人传得神乎其神,剑宗之中有高山之花,一舞倾城,人称丰神月满的,谢二娘。”
丰神月满……我狂倒!
闹了一会儿,他见我饿了,便起身去给我找吃的。我趴在床上滴溜着眼睛瞅他,心想,我们这样,算是和好了吧?
以后再也不吵架了,真是累死我了。虽然,想起那个落红事件,还是有点窝火。挥挥手,忽略不计。
第二天我上下收拾了个利索,换了他给我买的那身粉色长裙,淡淡地上了个妆,和他华丽丽地携手去参加婚礼。
安狮子一身红袍,喜气洋洋,一直在和宾客寒暄,那爽朗的笑声几乎要将人群的嘈杂声全部盖下去,连一声的唱客声我也听不太到了。
孙念如拉着我站在角落里……事实上我们站在这里根本没什么作用,还是有很多人往我们身上瞅。还是他一直在对我说话,才很少有人上来打扰,不然上来搭讪的不定有多少。不过他也不在意,只不时低着头小声对我说话。
“你看,那位就是双刀娘子。”
一个腰别双刀的年轻女子,年纪大约在二十上下,相貌只能算是中上,却也清秀可人。但是她目中凌厉,见人与她打招呼,也只是淡淡地点一点头,很有些孤傲。
“那是雪衣剑客。”
白衣乌发的青年剑客,腰间一把长剑,手中打着折扇。风流倜傥。
“那是鸳鸯剑师兄妹。”
两人都穿着镶着宽红边的白衣,腰间别着剑好像互相之间有吸引力一般,一眼看去就十分合拍。男子长身玉立,笑意盈盈,面容温和,女子身材娇小,梳着小髻,形容可爱。
孙念如道:“那个雪衣剑客一直在看你。你要小心一点,他这个人很倨傲,一向不把人放在眼里。如今既然注意到你,一定没有好事。”
“……”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理论,不由得纳闷地看了那人一眼,却见那什么白雪剑客果然时不时就会上下打量我几眼,遂道,“我从前从来没见过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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