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认为安诺是经过他的培养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对她更加赞不绝口。
而更被教授器重的安诺显然更不对顾萍萍的眼了。安诺的翻译工作很多时候都是在宿舍做的,因为她的宿舍是向着阳面的,相对而言环境是不错的,而且宿舍里面住着的几个人多不是吵闹的性格,知道安诺是在做跟学习有关的事情,大家有默契的不去打扰。
又一次顾萍萍凑过来问道:“安诺,你这是翻译的什么啊?”
“老师交代的。”她正全心在做翻译,顾萍萍总是在这种时刻没颜色的过来搭讪,安诺虽然心烦,但也不能对着她发脾气,毕竟只有她自己知道翻译是一项很费精力的事情,总被别人打扰就会容易出错,可是别人不知道。她现在的表现其实是比较不合群的,这一点她自己还是知道的,所以只能表现出性格好,才能赢得大家的亲切感,一旦连脾气都不好了,就容易和大家离了心,所以每当顾萍萍没有颜色来打扰的时候,她还是会大概敷衍一下的。
“那我上次还看见他给你钱呢,你们这关系。。。。。。还真好,你帮他他帮你的。”
这话刚说完,坐在自己床上看书的孙姚就把书摔了,指着顾萍萍就骂:“就你呢点龌龊的思想,还敢在安诺面前说,别以为大家都不知道,班里面那点传言就是从你嘴里出去的。”
顾萍萍看着安诺还没开口,平时一直蔫了吧唧的孙姚竟然敢开口骂她了,一直在文斌身边颇有优越感的顾萍萍当然忍不了,也转身骂了回去:“你放屁,谁自己做的谁知道。”说完还光明正大的拿眼扫了一下安诺。
这下子安诺还能不知道是什么事么,按安诺的想法是不希望孙姚跟她吵的,置于流言,她有的是办法让它们销声匿迹,但是眼看两个人已经吵红眼了,愣是怎么也拦不住,直到惊动了辅导员。
看到辅导员来了,不管是吵架的还是劝架的还是看热闹的人全都傻了,也不出声了,看着辅导员拉长着脸,走到两个人面前:“作为一个大学生,不好好学习来这里找事来了是吧,是不是想记过啊。”
顾萍萍反应还是比较快的,一听辅导员说要记过,立马眼泪汪汪的:“老师,我不是故意跟她吵的,我好好的在跟安诺说话,是她自己突然冲上来骂我的。”辅导员看看她欲流下的眼泪,再看看宿舍里的同学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就信了八分。顾萍萍说的还真是实话,毕竟她的话是跟安诺说的,说的还很委婉,要是没听过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还就真不知道顾萍萍是有别的意思。人家只是跟辅导员陈述事实,虽然这个事实是拐了个弯的。
辅导员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同学,挥挥手让他们都散了,然后点了顾萍萍和孙姚两个人让他们跟她去办公室。
看着孙姚涨红着脸随时想反驳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这么火爆的性子到了辅导员那里跟顾萍萍对峙肯定是要吃亏的,于是安诺主动站起来对辅导员说:“老师,他们俩是因为我吵的架,我一起去吧。”
辅导员对安诺还是很喜欢的,标准的好学生嘛,有这么有担当。于是点点头,脸色好了些,对安诺说:“一起来吧。”
三个人低着头跟着辅导员走进办公室。辅导员坐在办公桌后面:“说罢,怎么回事。”
看着孙姚直接就想冲上去解释,还没动就被安诺拉住了。虽然她不知道安诺为什么不然她说,但是她一直知道安诺一直很稳重的,这学期开始就更让她信服了,于是她就压下心头的急躁,看着对面的顾萍萍先冲上去诉苦。
安诺其实也考虑到抢占先机的问题的,大家其实都会偏听偏信第一个人,能抢到先机是不错的,但是先机刚才还在宿舍的时候就已经被顾萍萍占到了。所以安诺选择敌不动,我不动,见招拆招。如果能一招一招破了顾萍萍的记,让辅导员知道她说谎,那就更好了。
看着顾萍萍可怜兮兮的说着刚才说过的话,话里还要添点油加点醋。安诺表现的很平静,而孙姚则表现得一脸愤怒,但是也依着安诺的意思没说什么话。顾萍萍越说越委屈,情绪从开始的委屈转变成愤愤不平,然后变成忍辱负重,眼泪渐渐地止住了,只剩下抽抽搭搭,站在辅导员旁边,然后两个人一起看着安诺两人。辅导员开口:“那孙姚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安诺握了握孙姚的手,站出来说:“老师,我看顾萍萍同学的情绪不太稳定,让她先平复一下好了,我看就不要让孙姚开口刺激她了,免得两个人又吵起来。他们是为我吵起来的,我们一个宿舍平时关系都还不错,谁对谁错也不好说。总之好像都是因为一个流言引起的,虽然说的是我,但是我也不希望大家谁被冤枉。所以我想请辅导员老师能查一下这件事,还我清白,然后我可以复述一下刚才从头到尾大家所说过的话。”
辅导员这个职位做了这么久了,自然知道其实学生里面还是有些勾心斗角的小心思的,特别是女孩子,心里想的比较多,有时候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的太多了反而让她们记恨;
就像今天这个事情,虽然看上去是顾萍萍哭的比较惨,表面上就要信了她说的,但结果是两个都要罚,但是现在安诺这样一复述,就将问题全部推在了这个传说的流言身上,这下好了,流言害的两个无知少女吵起了假,流言害的安诺在同学们眼中不清不白,都是流言惹的祸。
这下好了,谁都不能罚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是谁散步的流言,然后狠狠的罚。三个人走出教导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安诺很淡定,孙姚很高兴,而顾萍萍,有些不自然,脸色还有些白。
☆、7真相大白之后
从安诺站出来把错都推在流言身上的时候顾萍萍就开始怕了,战战兢兢的害怕教导主任查到真相,时间越久,她越害怕,最后,连文斌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问她怎么了,她也不敢说。
想到这两天顾萍萍和安诺之间的问题,又想想那天在食堂自己对安诺说的话,文斌心想,安诺的心里果然还是放不下他的,微微的对自己自我感觉良好了一下之后,后续而来的是文斌的怒气。他不喜欢安诺是他的事,凭什么她要去找顾萍萍的事,这个女人实在可恶,萍萍这样柔弱,哪里是她的对手,特别是现在的她。
这个的热血的文艺青年在他的真爱顾萍萍的事情上往往是没有脑子的,往往是能被自己的一点多疑的猜测驱使着去做一些很容易后悔的事情,文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再他冲到安诺面前义正言辞的职责一番之后,事情终于水落石出。
学生们的小手段在已经快到半百的老师们面前往往是不值得一提的,甚至稍微动些小心思就可以轻易的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在教导主任叫了顾萍萍进办公室训斥之后,事实的真相也随着顾萍萍的眼泪疯一般的散播开来。
“原来顾萍萍是这样的人,怪不得安诺现在不爱跟她玩了呢。小心思真多,我们可要小心些。”
“这些卑劣的手段就像万恶的资本主义家一样算计着我们,我们也不要跟她玩了,总有一天会被她算计的一无所有。”
“还有文斌,以前以为是个才子,现在看来真是没脑子,这就叫蛇鼠一窝呗。”
一时下来,原本还略有人气的文斌变成了人见人嫌的人,女孩子们嫌弃他没脑子,本来嫉妒顾萍萍好命得到文斌的青睐的人现在恨不得将文斌贬低到最低的地方来证明自己眼力劲不错。男孩子本来就鄙视他的清高,这下好了,谣言传开了他们才知道原来清高的人面儿上假装清高,背地里却做着连他们这些一般人都不愿意去做的欺负女孩子的事。
在谣言和粉碎谣言的谣言传开之后,安诺的英文教授才后知后觉的听到,将安诺叫道自己的办公室里盘问一番,摇摇头,果然现在的孩子心思都不会用在正道上,哪里是像做大学问的人。
宽慰的安诺两句之后,才想起来今天找安诺来是有大好事的。于是脸上马上挂起了藏都藏不住的微笑,拍拍安诺的肩膀开口:“安诺啊,老师一直觉得你在语言这方面是很有天赋的,多多实习总是好的,你觉得呢。”
安诺点点头,看着对面的人投来的鼓励的目光:“以前也听别的老师说过学语言光从书本上学是不行的,要多听多说,不然就是哑巴英语,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听老是这样说我才明白,实践是必要的。”
年轻教授好像对这句话表示很欣赏,追问安诺是哪个老师说的,这个年代就能有这个觉悟,真是知音。安诺心里惊恐了一下,暗暗责怪自己嘴贱。脸上却不显山不露水的说:“路过的时候听到的,好像是两个老师在讨论学术问题,听到他们是说语言的,我对这门课实在有兴趣,就记下来了,心想老师说的总会有用的。置于哪位老师我没有看到。”
年轻教授听到安诺这样说心里略微惋惜,感叹了一下又接着上一个话题说起来:“说到这个问题,我有个朋友,是制药三厂的骨干,这次需要跟英国人商讨一下有关购买机械的事情,他不会英文,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帮他做做翻译,我虽然会,但是年纪也摆在这里了,跟在后面总是不伦不类的,我周围的有学识的人更是都比我年长,我知道你学习语言还没多久,但是这种情况下老师还是希望你能够去尝试一下,对方也说了他们会尽可能的说的简单些。而且报酬相当高,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老师希望你考虑考虑。”
原来是做翻译,安诺心想,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对于专业的词汇很不熟悉,不过现在适应了一阵子之后结合专业课也能说出个大概了,对于专业方面的知识还是有一定的理解的。现在听加上猜,翻译起来也能有个123的章程了,对于这样一个能实践并且报酬高的兼职安诺自然不会放弃,虽然她是重生的,但是她除了比现在的人多了几年的历练多了一点点见识之外,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毕竟她也不是万能的。
就像一个活了20岁的人和活了30岁的人,差距也就是10年的光阴而已。所以现在还是要从头做起,要像海绵一样吸收一切自己迫切需要的东西,才能在这多得到的一世中活出自己想要的活法。
对于安诺的识时务,教授还是非常满意的,当然,这个识时务并不是指安诺听他的话就叫识时务,而是她能够听进去老师的劝解,并且很快的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做出的决定快,狠,准。虽然这三个词放在这里形容是有些稍稍的不当,但是他想,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一定没有安诺这样的魄力。
拿着手里的名片,安诺的唇角微微的上扬,没错,她这个在龙蛇混杂的娱乐圈混过来的一条老油条,知道机会就是这样来的,特别是在娱乐圈的时候,装傻听不懂导演的暗示的她,就只能演一些没什么内涵的角色,要不是她的脸蛋长得真的不错,估计连花瓶的资格都没有。
看着安诺越来越近的身影,躲在拐角的文斌眼神闪了闪,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安诺了,或许他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她。记得以前她是顾萍萍的好友,但是那是顾萍萍总是说安诺这好那好,这样的安诺也喜欢他,她很担忧。于是为了不让她担忧,他总是在她面前千方百计的批评安诺一无是处,于是她开心的笑了,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对安诺的一无是处深信不疑。
直到这次的事件出来,他才知道他错在哪里,最起码的,一个男人,不应该在背后说一个女人的坏话并且乐此不疲。看着安诺一步一步的走来,总感觉她哪里变了,变得自信了,走起路来也是挺胸抬头的样子,变得白皙了,哪怕她穿的不是今年最流行的红色和黄色,只是素素的看着也美丽动人,虽然五官没怎么变。作为一个男人,认识到自己错了,就要承担错误。
于是他今天站在了这里。
☆、8原来最大的女炮灰是自己
“安诺”看着安诺走的够近了,文斌才从阴影里面跨出来。
安诺回头,就看到文斌表现的一脸沉重。
其实算起来也有一点点的尴尬,两个人见面从来没有好好相处的时候,除了以前靠顾萍萍维系,后来因为顾萍萍闹翻,算起来无论是她穿来之前还是穿来之后,两个人都应该没有什么单独的交际才是。
安诺站住,回头看了他一会,他也只是低着头,不说话。顾萍萍挑挑眉,心想:这是毛病,得改,但是却不关她的事情。
盯了一会之后,看上去文斌似乎言又欲止。安诺叹了一口气,还是走吧,这样看上去像是自己想要为难他似的。回过头说了句:“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真准备抬脚的时候又再一次的被拉住。安诺直觉就甩开了文斌拉着她的手。文斌大概也意识到这个举动不合适,慢慢的脸上开始泛红。
心里的纠结他自己也控制不了,明明拉住安诺是想道歉的,为了前几天的事情,但是这会又觉得分外难堪,开不了口,在心里暗恨自己的同时,也恨安诺为什么不主动开口给他一个台阶下,眼看安诺就要走了,不开口又怕同学之间传他没有担当的消息传得更难听。
这样一想,原本有些诚恳的脸色慢慢变得很难看,盯着安诺的双眼,带着不知名的情绪说了对不起三个字之后,叹了口气,转头走了。
安诺也松了口气,对于文斌的主动原本是有些为难的,她打从心眼里不想和文斌有接触,但如果文斌真心实意的跟她道歉,不接触反而不可能,幸好他不是真心实意,也幸好他也不想跟她多纠缠。
到了教授的办公室,敲了两声门之后听到里面的人心情很好的开口让她请进,推开陈旧的木门进去就看到年轻的教授和一个穿着白衬衣带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聊的正起兴;见到安诺进门,兴冲冲的走过来将安诺领到带着金丝边眼睛的男人的面前,骄傲的介绍到:“徐秘书,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得意门生,叫安诺。”看着徐秘书的激动的表情,满意徐秘书给面子的同时,更加不遗余力的将安诺介绍给徐秘书。
“安诺啊,这就是我天天跟你提起的徐秘书,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