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伸手抱住了我的肩膀,和我唇舌交缠你去我来莽撞吮吸,手劲仿佛能捏碎我肩膀。我干燥的唇蹭的发烫,他的气息和我的味道交融在一起,柔软灵活的舌尖碰撞在一起,我不知道是什么促成了这个不知所谓的吻,但我的心底仿佛鼓进了热风,我浮躁的心仿佛是胸腔内飘来荡去的氢气球。
二爷微微抬起脸来却仍然紧闭着眼睛,又偏了偏头有几分莽撞的接着吻下来。我不肯闭上眼睛,我就是想看着二爷仿佛是做梦一般的表情,我甚至感觉唇舌交接之间我几乎都要轻笑出声。
他终归是吮了一下又一下,还是抬起头来,喘息着手臂撑在我身侧,低声道:“我觉得我脸要被打肿了。”
我笑了:“不如多亲几下,然后我直接一刀捅死你如何?”
二爷的目光游移到我唇上,我觉得微微发肿的嘴唇仿佛也在这目光下有几分不知所措。“此计甚妙……”他轻声道,被火光染成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我止不住的笑意。
“你这么笑我反而怕了。”他微微低下头来,鼻尖碰着我的鼻尖,说话时微微翘起的唇触碰在我滚烫的嘴唇上,抓着我j□j肩膀的粗糙手掌带来比火盆还要炽热的温度。“我反而更觉得这不对劲了。”
“不过是接吻,你觉得又能怎样呢。对我来说,这代表不了什么,也证明不了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我可不会因为一个吻就成了你的人,就成了你的附庸品。”我勾唇笑起来,这其实并不完全是我最想说出的话,但在二爷的瞳孔里,我却笑的有几分无所谓的说了这话。
“可对我来说……这代表了很多。”二爷轻轻说道,他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手指握紧了我的肩膀,也握紧了这幅身子白皙却被我的弄的伤痕累累的肌肤。“我就是你的人了。这证明了在我心里你是什么,也是我自己对自己的承诺。不管你要不要。”
……我语塞,甚至想把自己缩到被子里躲开他的眼神。
二爷却看出了我的躲闪,他坐起身子来,我才发现他耳朵到脖颈都是一片红。他摸着嘴唇傻笑起来:“艾玛,今天晚上做的梦绝对要让我明天换条床单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猛然一巴掌拍过去:“滚!”
*
“和谈,这时候才说和谈都是坚持很久了。”二爷笑起来。
这已经距上次突袭过去近一个月了。草原上的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而达阿赤的柔然士兵也被磨的毫无斗志了。当日二爷就断定达阿赤最讨厌被动,这次斩杀八成将领,他绝对不会想要撤退,而是想给洋洋得意的我们来一次重击。
柔然士兵都极其崇拜达阿赤,八成将领死伤,主将损失左眼,只要稍加煽动,手下士兵必然士气满满暴怒异常。柔然人生性好斗,如此一来更是要比平常难对付,所以干脆抛弃军营,大家行军随处扎营,不断小队骚扰柔然边境,在初春的沙暴中隐藏痕迹,决不让对方打到主队。
这也就算了,二爷可算是发挥了贱的真本事,他就派十几小队,没队人不超过二十人,专挑着柔然士兵半夜睡觉的时候,然后去点一下粮草啊,打开一下马圈啊,水缸里撒上盐啊,折腾的柔然士兵半夜接到急报提着裤子跑出门来,一出营帐就被漫天黄沙吹个两眼流泪,好不容易拿上兵器追出来,对方早跑了,而在草地沙地上的马蹄痕极快就被沙暴掩盖。
达阿赤暴怒,让士兵半夜穿好军甲,交替巡逻,好几天没喝上干净水又睡不好的柔然士兵哪里受得了,各个困得眼下青紫。结果这时候二爷又带着整个军营销声匿迹了,达阿赤却不敢让士兵们松懈,这若是下令休息岂不是各个睡死过去,说不定对方正等着这时候突袭。达阿赤惊疑不定,士兵们就跟着受苦,到终于有一天士兵们都受不了的时候,达阿赤默许士兵白天里小憩一会儿,恰好沙暴也停了几日,如果有来人绝对能远远就看得清。
可就在这个天气下,几十辆巨大的弩车从四周靠近,哨塔上的士兵刚刚看见,就见到无数箭矢从天而降!那箭矢一落地就剧烈燃烧;春季地面上都是枯草砂石,帐篷也都干燥到极点,各个睡眼朦胧的士兵还没坐起来,头顶的帐篷已经剧烈燃烧了!
相信他们能尝到那箭矢上绑着的火瓶的好手段。瓶内都装满了烈酒,瓶口处开口极小,布条一般浸在瓶中,一段塞在瓶口,只要点燃瓶口的布条,火瓶从天而降摔碎一地,烈酒倾盆而下,星星之火便猛然点着所有烈酒。听说就连达阿赤的战袍也被烧坏了一角,而等到军营烧的不成样子,成千上万顶着黑眼圈的柔然士兵带着起床气冲到弩车之地,却发现弩车已经被浇满了汽油烧的只剩废铁。
而那几十个操作弩车的轻功高手早已踏沙无痕的飞回了军营。
当时我问二爷是如何将那么巨大的弩车毫无痕迹的推到距离我们军营几十里远的地方去的,他贱笑道:“每次去突袭的时候,每批马上都带着零件,逃走时埋在柔然人旁边新出现的沙丘里。一波一波这样把零件运过去,而在前一天夜里,技师和士兵摸黑到那里去,就只借着月亮的光一点点组装了这十几辆弩车,而当天亮的时候,大半埋在沙里的弩车被士兵齐力抬出来……然后就是操纵弩机的人来了,士兵和技师悄悄撤退。”
而一切都如二爷所料,在达阿赤损失惨重,手中几无大将的情况下选择了和谈。会面地点在草原之中某个牧羊人临时搭起的帐篷里,四周都是广袤平原,是怎么都不可能埋伏下人的,而且太子并未出席,二爷和十一皇子还带上了一批人马来到了和谈地点。
只不过对方非要我也同行,详细指明是一个戴着面具,脸上有伤疤的女子。这我虽疑惑却也不得不去了,但当我们众人骑马而去,只有我,十一和二爷被允许进入帐篷内,而帐篷也单薄的藏不下任何机关,里面只站了独眼的达阿赤和一个和我一样带着面具的男子。
我们刚坐定,我站在二爷身后,达阿赤率先开口却是看向了我。
“可以摘下面具么?这是我想证明你们是否有诚意的方法,更何况像你这般骁勇善战却身材娇小的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达阿赤的中原话并不标准。我瞥了二爷一眼,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我笑着摘下面具,将那面具放在了桌面上,看向对方二人:“怎么的,还要来找我报仇么?”
达阿赤没说话,我却看到那随他一起来的面具男子手指几不可见的抖了抖。
……这是不可能错的直觉,这个面具男子绝对认识我!
☆、
和谈果真像我和二爷想的;达阿赤只是想暂时停战;而十一皇子带来了朝廷的公文;不止说是停战;甚至打算重新规划边界;然后商议通商关卡;定下每年进贡金额。虽然条例都不过分;却是摆明了要达阿赤承认输了的不是他个人;更是整个柔然。他自然会勃然大怒;必定连续征战已经使得柔然自大盲目,怎么可能会同意这公文。
但这都不是二爷和我能做主的;朝廷妄图一场战争征服柔然的想法太可爱,我们心中苦笑也只能照着那公文念着说。
最终还是没结果,达阿赤几乎要掀了桌,那面具男子在他耳侧轻声说了什么,达阿赤才忍住暴怒说战场上再见真章。我和二爷策马回去,谁都对这日商谈的结果不满意,十一皇子也对皇上亲笔的公文感到无奈:“虽然是太子殿下拟定的内容,但想要从战争中获利的氏族决不再少数,这个为了自己的封地划分边疆,这个为了自己的生意更改关卡。虽说都不过是氏族而已,但联合起来却连圣旨公文的内容也能改写。”
二爷和他说着什么,我却没听清,反而回头看向走出帐篷的达阿赤和面具男子。夕阳下他朝我看过来,我却在那面具下感受到了恶意的目光,充满了怀疑鄙薄甚至有一种几乎研制不住的涌动的嫉恨。那面具后隐藏的那种自己不好过也不会让身边人过好的恶意,让我后背都微微发凉,我转开目光去,却瞥见了达阿赤一直盯紧我的眼神。
达阿赤看见我,反而咧嘴一笑,微微露出犬齿来,仿佛是我即将会成为他盘下餐……
“蛤蟆,我们就要开始准备了,越是达阿赤想要主动,我们就要比他更主动。”二爷策马到我身边说道,我眼睛往那两人身上转了转,对他笑道:“那你就去琢磨呗,我可是什么都不懂。”
转回了脸,我却看着十一皇子已经带着随从走出老远,只留一个远远的背影给我和二爷,仿佛是都不想多看我一眼。怎么的……现在身边人的情绪我倒都摸不明白了。
虽说重挫对方,但士兵们也一个多月随时准备作战,甚至四处躲藏扎营,累的够呛。二爷心里总认为达阿赤说不定会在我们最松懈的时候冒出来,却也抵不过士兵们的疲惫哀嚎,最后还是在关外西边的平原重新扎营,那些暂时送入关内的牛羊猪和部分物资又被送了回来,军营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只是外围的石墙和哨塔还未建起来。
太子一直对军营迁址之事不满,若不是这次二爷如有神助大获全胜,否则太子必定用此事搞阴谋论打压浮世堂,日子看着过的肆意,却说不定走错一步就功亏一篑,二爷从不多说,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我不太知道二爷后面的计划,就算是此役胜利,太子继位他又怎么做到幕后掌权呢……
就在几位副将紧锣密鼓的训练士兵,二爷想要在想出办法再度出席,却未想到竟还是让达阿赤抢了先机。他佯攻还在修建的军营,实则带人突袭了外出巡逻的马队。前几日起,马匹就显得恹恹的,听说是因为吃了不太好的草料,本就是小毛病也无人在意,而达阿赤来突袭外出巡逻的马队时,这恹恹的病马就怎么也跑不动了。
而佯攻军营的那队人马竟也趁其不备烧毁了刚刚建好的哨塔,虽无什么损失却是让士兵们刚刚松懈的精神猛然一紧。而外出巡逻马队除了一人外其余被杀,当时的惨烈也让人为柔然人的手段而胆寒。可……我就是那个唯一一个没被杀死的,不过是这段时间午间吃多了,每天被二爷踹出去消食,我还一边揉着肚子感叹自己的长肉,却没想到还在草原上策马而行,准备回去复命,就看到一队灰衣的柔然人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朝我们一队人马而来。
我猛然一惊,也知道正面对敌我们绝对不是剽悍柔然人的对手,策马大喊道:“往回走——!”我这句话还未喊完,就看见手持大刀的柔然人斩断马腿,将十几个普通士兵从马上拽下来,而我还未跳下马,一名将领模样的柔然人就猛然朝我冲来,我刚拔出匕首架在胸前,他猛然劈向战马,那枣红战马呜呼一声前腿被斩断往前倒来,我滚倒在立刻科手撑地面爬起来,却已经有好几把重剑狠狠插入我身边的土地,来者用蹩脚的中原话说到:“随我们走一趟……”
早死和晚死,我这等怂逼自然选择后者,这几个人摘掉面具再三确认后狠狠反绑住我手腕,把我像麻袋一样往马背上一抛,我就这样脸朝下被扛在马上,一路颠簸我本是中午出来消食的,却没想到吐得这匹宝马后腿上全是,再加上一路黄沙枯草我满脸风沙,等颠簸的我几乎恶心的昏死过去时,终于停下了马。我整个人从马上跌下来,在草地上滚了半圈,似乎有人拎起了我,我刚起来就低头狂吐,几乎要吐出胆汁来,一抬头只见到了无数身材高大的柔然士兵和连绵不绝的白色营帐。
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我一句也未听懂,却看清了身边那载着我的黑色战马嫌弃的眼神,它使劲抖了抖满是呕吐物的后退,恨不得一脚踢死我。
只可怜我被拽着往军帐中去了,浑身脏兮兮东倒西歪,真凄惨……我还有心情自嘲。自然将我抓来,我就知道事情还有转机,说不定与那面具男子有关。而达阿赤似乎更想报复我,而非杀死我,我只能等着他挖掉我眼睛再说剩下的事了。柔然士兵把我拽进了一个外表普通实则华美舒适的营帐,帐内甚至还铺着深红色编织地毯,房间内狐皮铺成软塌,小桌边都是都是镶嵌着金与兽骨,营帐内黄铜的灯盏火光燃烧,四周挂满了兽头与长刀,我被一脚踹倒在毯子上,带着浑身的沙子在柔软干净的毯子上滚了一圈,我仇富心理算是满足了。
在无人的帐子内,我脸朝下滚在地上,小腿也被捆住,我扭着要翻身也翻不过来,只能面朝下鼻子抵着地毯,那长毛地毯扎的我鼻孔痒痒的,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唉……看见这营帐如此华丽,我就已经心中大叫不好了,马上最俗套的情节就要开始,想也知道什么敌国将军战场上一见倾心,被我迷人身姿与魄力迷倒,将我夺来要做霸道将军的爱妻……虽然达阿赤丑了点,老了点,但也不能阻止人家看上我。天呐看这营帐,如此柔软的地毯一看就是为了给我准备的……
我越想越觉得这种故事才对嘛,用脸蹭了蹭毯子,我忍不住想……唉什么突入敌营抢回在战场上一见倾心的女人,早早准备好房间等待安置爱人,哟,小阿赤不要太浪漫。
天呐,总感觉下一秒就是冲进营帐扒了我衣裙的节奏,然后雅蠛蝶将军轻一点的情节,我忍不住回忆以前看的岛国动作片的台词,什么女护士突遇医生围堵在病房时该怎么叫来这?
正想着如果真是那样不得不从我也只能对不起二爷了,忽的有人走进营帐内,踢了我屁股一脚。哎呀……达阿赤看你在战场上那么剽悍,怎么还踢人家屁股。我刚想回头,忽然一只大手拽起了我的头发,我吃痛极了,五官皱成一团只喊疼。这样对我!到底还想不想做肉文男主了!我刚想回头骂,就听到了一个冷冷的男声说着正宗的中原话:
“柳七,你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