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疆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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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疆帝月-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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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他们此番行刺吉乐,是一盘大棋中一步极为重要的棋。如果成功,整盘棋就好下多了,要是失败,就有可能满盘皆输,正所谓奕理“一步走错,全盘皆输”。 
  设计这盘大棋的人是个非常杰出的人物,在他们出发之前一再叮嘱:“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把吉乐刺杀掉,这是消除背后威胁的最好方式。吉乐这个人,乍看之下,只不过运气好得不得了,实际上没这么简单,他行事不以常规,就是你们说的稀奇古怪。再者,他具有赌徒的天性,要是哪天来上一场豪赌,从背后给我们一下,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虽说不一定惨败,至少会让我们丢失很多成果,变成为他人做嫁衣。所以,你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暗杀掉吉乐。你放心地去,你的家人不会吃苦受累的。 
  说这个话的人,据说除了一个已经不在人世的人以外,他是从来没有如此重视过任何人,由此可见吉乐在整盘棋中的份量有多重。任务即将完成,刺客不由得笑了,不是因为他因此次成功行刺的赏赐而高兴,而是为交待任务那个人去掉一桩心事而高兴。对他来说,交待任务那个人就是他心中的神明。 
  正在危急时刻,幽冥剑平空出现,架住了刺客的剑,顺势一带,剑芒偏斜,刺在了墙上,轰然声中,尘土飞扬,碎砖乱溅,高墙塌了一大块。 
  玉露娇小的身子从虚空中出现,剑势一变,就要向刺客刺去。 
  “宝贝儿,让我来。”吉乐叫住她,因为他给刺客要命的一剑吓得半死,心里不爽得很,决定亲手搏杀他。 
  有了玉露的援手,吉乐已经缓出手来,拨剑在手,剑势一引,无穷的剑意从吉乐身上发出,笼罩了数丈方圆。剑道的最上乘境界是以意领气,以意驭剑,吉乐剑未出而意先现,足见其修为之深。 
  刺客是剑道大行家,惊呼一声,“剑意!” 
  以他数十年的苦修,都没有达到这种境界,由不得他不心惊。终于有机会得睹传闻中的剑意,他一颗心怦怦直跳,直叹此行不虚。 
  可惜的是,吉乐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欣赏自己的奇妙剑术,运剑如风,起处剑光如雪,铺天盖地向刺客罩去,如同一张大网,无丝毫的间隙。剑气大盛,带得四周的灰尘、沙土和砖石跟着翩翩起舞,煞是好看,正是无名剑谱上的第三招“光寒九州天地雪”。 
  这招剑法,吉乐苦练多时,都没有大的进展,经过刚才的惊险,福至心灵,空明一片,立时明白这招剑法的精要之处在于以意领气,以意驭剑,意在气先,意为剑之魂,便自然地使了出来。 
  刺客只觉无边无尽的剑气在剑意的引领之下向自己压来,如涛似浪,具有排山倒海的威力,劲力未到,压力已经让他呼吸维艰,要想喘上一口气都是有所不能。 
  剑意引领剑气先绞碎了刺客的衣服,把他光洁柔嫩如婴儿般的肌肤暴露出来。紧接着,吉乐心念一转,剑意引着剑气凝成一股无匹的剑气,穿喉而过,一剑封喉。刺客本想给吉乐来个一剑封喉,没想到,最后竟是吉乐给他来个一剑封喉。 
  喉头一凉,凉气拂过,凉丝丝的,刺客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笑着说:“我满足了。”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气绝而逝,脸上还是满足的微笑。 
  他的意思是说,他一生追求剑道的最高境界,没有见识过剑意,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地见识了剑意,死在剑意之下,也是一大快事。 
  吉乐是个流氓,哪里明白刺客的心事,恨恨地骂了一声,“你犯贱!”咕通一声摔在地上,跌了一个狗吃屎:“哎哟,这么多的灰。” 
  他偶悟奇招,没有练好,真气不足,强行施用,真气透支,想不摔倒都不行。 
  玉露四人见吉乐大发神威,一剑击毙刺客,心里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顾不得淑女形象,大大的喝了一声彩。哪里想得到,吉乐是禁不起夸的人,居然来了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狗吃屎,实在是让人想不到。 
  四女关心吉乐,就要撩过来查春…省乐摆摆手道:“没事,脱力而已。杀光他们!哎哟,这地方怎么这么疼?都出血了。” 
  吉乐摸着下体叫疼,也是活该他倒霉,一下摔下去,那地方不偏不歪地磕在一块尖尖的碎砖上,他正谐鱼水之欢,那玩意儿还高昂着头,想不受伤都不行。硬,看你有多硬,硬得过砖头么? 
  四女奉命,不一会儿就把一众刺客杀得干干净净。随行的亲卫也杀了不少刺客,来行刺的刺客一个也没有逃掉。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魏莽率领李奇、夜狼、劳德斯、布巴罗、龙闪等人,带了一队亲兵过来救驾的,他们得知吉乐遇刺,连忙赶了来。 
  吉乐可不领情,拍拍身上的灰尘,用丝帕把那玩意上的血渍揩拭干净,塞进裤子里,道:“你们来得真是时候啊!真是马后炮。就罚你们清理现场,把尸体扔到臭水沟去。” 
  魏莽等人自然知道吉乐心情不好,只得照办。 
  魏莽看了看给吉乐一剑封喉的刺客的面容,失声叫道:“是他。” 
 
 
 
  
第十一集 第六章 名将出山
 
  琴心跟着她的娘向后院走去,看着曾经相识的楼院小径、花草树木,琴心真的是百感交集,有隔世之感。琴心待字闺中时,经常带着法尔莉养花种草,有不少树木是她亲手种下,没想到,多年不见,竟已长到碗口粗细,琴心心中的激荡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地哭了起来,晶莹的泪水顺着她光洁的面颊流了下来。 
  琴心的娘明白女儿心中的激动,轻轻拍着琴心的背,柔声道:“乖女儿,听娘的话,不要哭了,好不好?” 
  琴心蟒首轻点,道:“嗯,娘,我不哭了,哇!”嘴上说不哭,却哭得更加厉害了。 
  这也不能怪琴心,当年她一气之下离家,没想到回到家里时已经是这么一番光景,母亲不问俗事,老父亲,也是帝国一代名将居然自掘地府,幽居其中。说到底,都是因为她的缘故,她之罪何其大也?不能不心生愧疚之感。 
  琴心的娘一边安慰琴心,一边陪着流泪。法尔莉取出绸帕,给琴心揩干眼泪,琴心抽泣着跟着她的娘往马棚走去。 
  琴心熟悉马棚,父亲最喜爱的战马就是挂在这马棚的,记得小时侯,自己特别好奇,偷着跑出来骑了父亲的战马。哪里想得到,战马认主,不认琴心,把她从马背上颠下来,摔得她半死。等她伤好了,父亲手把手地教她骑马,因此,琴心练就了一身不错的马术。 
  想着儿时的糗事、趣事,想起慈父的面容,琴心又是一阵激动,差点掉出眼泪了。 
  马棚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只不过收拾得非常干净,可以说一尘不染,没有马匹,昔日的马匹早就牵到别处去了,马棚的中央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里面有台阶,向里延伸。 
  “这老头子,什么地方不好住,偏偏跑到马棚来挖个地洞,说是幽冥地府,他这是臭美罢了,依我看,不过是学了点老鼠打洞的本领,就想臭美。这洞挖得像老鼠洞,适合他这只人鼠在里面做白日梦。”琴心的娘心有不满地数说起琴心的父亲。 
  “爹,女儿对不起你。”自己的一时意气,惹得父亲幽居地府,琴心本就于心有愧,乍听母亲之言,再也忍不住,叫了一声,摇摇欲倒,幸得法尔莉和吴妈在旁搀扶着她,才没有摔倒。 
  琴心的娘道:“女儿,这不是你的错,是老头子自己找的。什么地方不好作贱自己,要钻到地底下去,这是他自己找罪受,怪不得别人。走,女儿,跟娘去瞧瞧老头子变成什么样子了?”心中暗忖:“这么多年没见老头子了,他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英俊,富有活力,说话总是那么惹人高兴?” 
  想起夫妻俩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地下,近在一咫尺,相处一个院落,却不能相见,心中也是特别酸楚,可为了不让琴心伤心,只好把眼泪吞落肚里,数说起老头子的不是,这就是慈母情怀。 
  琴心的娘拉着琴心的手,拾级而下。曲道幽深,盘盘折折,潮湿昏黑,一股刺鼻的霉气直冲鼻孔,让人几欲作呕。赫连管家点燃洞壁上的火把,众人顺着地道往里行去。 
  想着老父亲在里面受了这么多年的罪,都是因自己而起,琴心心中的滋味就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真恨不得代父受罪。琴心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说服父亲离开这不是人住的地府。 
  同时,琴心心里又升起无穷的悔意,要是早知道如此,自己何不早点回来,说服父亲离开这里呢? 
  就在琴心他们进入地道的同时,府门口驶来一辆普通的马车,直接停在院里。车里下来三个特别美丽的女人,每一个都有颠倒众人的丽质。家将本想喝阻她们,一个女人手腕一翻,亮出一块牌子,家将吓得脸上变色,恭敬不迭地把三人迎了进去。 
  琴心几人走了大约一里路,出现一间石室,建造得很是粗糙。石室不大,仅够一人居住而已。 
  赫连管家轻轻地道:“到了,老爷就住在里面。” 
  赫连管家点少券导冬墙壁上的火把,三支火把齐燃,光线强了许多,琴心把屋子看了个清楚。石壁上青苔遍生,绿油油的一片,墙壁上满是水珠雾气,显然这里的空气特别潮湿,不宜于人居住。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霉味比外面强了许多,让人直想吐。 
  琴心再也忍不住了,一下扑在石门士丁放声痛哭起来,“爹,爹,女儿回来了,女儿回来看你了!爹,你听见女儿的声音了吗?爹,女儿想你,好想你!” 
  吉乐龇牙咧嘴地抚着下体,一个劲地叫疼,玉露四女相互望上一眼,一脸的笑意,那意思是说:“受伤了,总不会再来折腾人家了,终于可以清静几晚上了。”心里又不免可惜,习惯了给吉乐饱和轰炸的女人,突然之间没有吉乐的轰炸,又是什么光景呢?那就很难说了。 
  一听魏莽的话,吉乐好奇地问道:“你认识他?” 
  魏莽居然认得这个刺客头目,着实让人惊奇,不仅吉乐惊奇,就是四女、夜狼、李奇、劳德斯、布巴罗和龙闪也惊奇不已,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魏莽。 
  魏莽点头道:“不仅我认识,你们也认识。”眼睛在李奇、夜狼身上撩过,意思是他两人也认识。 
  李奇和夜狼惊奇到不相信魏莽的话,他二人知道魏莽说他们认识,肯定是认识,好奇心大起,走过来把刺客头目仔细看了一遍,相互望了一眼,点点头,意思是说: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二人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自然地看着魏莽,等他给出答案。 
  魏莽提醒道:“神封要塞……” 
  二人一齐打断魏莽的话,叫道:“是他,原来是他!”又一齐看着吉乐,道:“恭喜大人!” 
  吉乐弄不明白,心里胡思乱想起来,嘴里淡淡地道:“我差点有丧,怎会有喜?喜从何来?不就杀了一个刺客,有什么大不了的。”想起自己居然一剑封喉,杀了刺客那样的剑道高手,心里着实不免沾沾自喜。 
  魏莽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此人是奥玛里维元帅的侍卫长—费罗提,也是休卡王国着名的剑手,被称为休卡王国第一剑术高手。大人杀了他,无异于斩断了奥玛里维元帅的左臂右膀,实在是大功一件。” 
  一听这话,吉乐可来劲了,仿佛那玩意也不疼了,一下蹿起来,冲过去,把尸体踢了一脚,道:“他就是那只北方耗子的走狗?还第一剑术高手?狗屁不值,连我一剑都接不下来,吹什么吹?这人真是犯贱,我一剑杀了他,他还高兴得很,你看看他脸上的笑容,笑得多甜。” 
  费罗提得睹绝世神技,对一个终生追求剑道极境的人来说,死在如此神技之下,是无上荣耀。吉乐这人不懂费罗提的心思,归结为犯贱。 
  魏莽对费罗提是了解的,明白他的话中之意,心里暗暗为费罗提不值,死在吉乐这样的流氓手下,真是冤。一个真正的剑手,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居然给他斥为犯贱,真是不值,一千个不值,一万个不值。 
  “大人有所不知,当年在神封要塞下,费罗提是奥玛里维元帅手中的尖刀,所向披靡,手下几乎没有一合之将。”李奇解释起来,“他率领的亲军是最难对付的,差点攻下了神封要塞。要不是魏将军设计击退他,神封要塞早在数年前就给他夺下来了。没想到,他竟然死在这里,死在大人手上,实在是天意。丝城会战还没有开始,奥玛里维元帅先折臂膀,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不是他厉害,是你们没用,像他那样的垃圾,还没有一合之将,切,谁会信?连我一招都没有接下来,吹什么牛?” 
  吉乐自吹自擂。他没有想到,就他适才那一剑,威力之大,实在无法言说,天下间能够接下来的,又有几人呢? 
  无名剑谱可是大有来头的,要是吉乐练成了,无敌于天下还不敢说,至少是少有对手。特别是第四招,就凭那一招,就可以纵横天下了。 
  李奇、夜狼、布巴罗、龙闪和劳德斯等人不好扫吉乐的兴,只好凑趣,拍他的马屁,说些好听的话,比如“大人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古往今来,大人是第一高手”、只要大人仗三尺剑,就可以打得天下群雄束手”,一时间,整条街都是马屁冲飞。 
  吉乐听得很是爽,点着一颗小脑袋瓜道:“嗯,你们的马屁拍得真好,我听得爽。” 
  李奇他们的笑容不自然地僵在脸上了,吉乐当作没看见,继续说:“这只臭耗子真可恶,我和他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行刺我?” 
  魏莽分析说:“大人,你不会忘了我提出的率领大军西进,威逼丝绸走廊,切断奥玛里维退路的构想吧?我们能想到,奥玛里维也能想到,他这是在稳固后方。看来,丝城会战就要开始了。” 
  “自从丝城沦陷以来,除了奥玛里维用计夺取了风陵关三城以外,双方都没有动静,实际上是暗潮汹涌,都在积聚力量,即将到来的丝城会战将是一场规模宏大,关系大陆走向的大会战,任何一方都不会轻易放弃。为了保证胜利,奥玛里维想先稳固后方,保证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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