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师们倒尊了,只怕这些人非但不会为其报仇,反而会在一旁偷笑不已。
微微点头,贺一鸣沉声道:“步悻聪在哪?”
那位老者的目光在苏第和另一位老人的身上瞥过,伸出了一只手,指着某个方向,道:“他在后院芳华亭居住,不过此刻是否在那里,老夫也不敢保证。”
步悻脆是图藩国的四皇子殿下,若是在平常时候,那位老人自然不会泄露他的行踪。但是此就不同,面对着贺一鸣这个强大无比的煞星。这几个先天强者都知道,若是再对此隐瞒或者是阻止,那么他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皇子虽然尊贵,但是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先天强者却更加的重要。若是能够以一个皇子的生命來交换三位先天强者,那么除了那位皇子之外,任何国家的当权者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
是以,虽然那位老者说出了实话但苏军也没有阻拦,而是选择就认了。
贺一鸣点头,道:“很好,鸣金,我们走”
谢鸣金兴奋的应了一声,立马跑了上來,跟着贺一鸣朝着那位老者所指的方向而去。
直至贺一鸣远远离开之后,这些人才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老者不敢怠慢,立即來到了另一人的身前救治,然而当他将同伴扶起來之后,那张老脸之上却是愈发的难看了起來。
苏军亦是凑到了他们的身边,二个老人面面相觑,心中同时沉到了极点。
他们的心中同时涌起了一阵怒火,但却并不是对贺一鸣,而是针对那四皇子步悻聪。
这个纨绔大少,凭借着自己的身份,一直都是目中无人。如今不知为何,竟然招惹來了如司贺一鸣般的恐怖强者。
一个先天大师,多年的好友,似乎就要在他们的面前陨落了。一念及此,他们的心中愈发的愤恨了起來。
苏军将那位老者抱起,道:“走。”
他们二人联袂而行,但是所走的方向却并非芳华亭,而是木尽天所在的房舍。
效演蹲蹲当众多先天强者们离开之后,那些在远处围观之人中爆发出了密集的嗡嘴声,他们都在讨论着刚才的情形,大多数人的眼中都有着极度的兴奋之色。
他们不仅仅看到了一场先天强者之间的大战,而且还是如此的精采绝伦。特别是贺一鸣的强大,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够理解的范畴之外。
以一人之力,挑战七位同阶高手,最后其中四人落荒而逃,剩下的三人也是伤了二个,其中一个最为严重,不仅仅是吐血三升,而且已经陷入了昏迷弥留之际。若是他因此而亡,那将更是一场轰动之极的大事了。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场战斗是因何而起,但是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兴奋,想要向所有认得的人富扬他们所见到的一切。
当然,在那些开嵘国的兵丁们心中,还巴不得图藩国的先天老者就此死亡呢。
效熊就效贺一鸣一手拉着谢鸣金,他们飞快的來到了老者所指点的地方。
此时,这里已经是一片混乱,特别是一处别致美丽的高亭中,更是有许多人不知所措的奔走着,或许连他们本人都不知道究竟在跑些什么。
谢鸣金的目光在这里巡戈着突地,他的眼睛一亮,指着一人道:
“大哥,就是这人,他是帮凶,打伤了我的所有护卫。若非如此,也不会让境子受伤了。”
贺一鸣的眼眸一转,立即认出了此人。
在上一次來到此地之时,他曾经见过此人一面。而此人正是跟随在步悻聪身后的那位唯一的后天十层巅峰高手!
贺一鸣的眼中怒火一闪,那澎湃的气势再一次的毫无忌,惮的飞扬了起來。
第四十章 誓不罢休
武猛够荣此刻:诈焦头刹额的指挥着众多侍从们一让他们在引满特着秩序。
步悻聪在听到了那声暴喝之后,就立即的逃窜离去,但他却不能这样做。
虽然他也猜到了,那上门挑衅之人,肯定与今日的那辆马车有关,但却没有想到,这辆马车的主人竟然敢如此胆大包天的跑到了这里。
要知道,这里可是有着整整八位的先天强者。哪怕是木尽天不出手,其余众人也不可能视而不见的吧。
然而,就在他自以为安如泰山之时,却突地感到了一股透心凉的寒气沿着脊椎骨往上涌去。
在这一瞬间,他竟然突兀的想到了,在昔日他的功夫尚未大成之时,在丛林中历练,曾经被一头巨大猛兽所盯住的那种感觉。
那是一种代表了死亡的气息,似乎随时都会让他命丧当场。
而他也正是因为那一次的险死还生,所以才能跨越极限壁障,成为了后天修炼者中最为巅峰的十层内劲高手。
此刻,他竟然再一次的有了这种感觉,而且更加可怖的是,这一次的感觉特别的强烈,甚至于远比那一次更加的让他胆战心惊。
他的身体在瞬间变得仙直了,虽然他竭力的想要放松自己,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做到这一点。因为在那种强大的压力之下,他的身体已经起了自然的反应,那是本能的选择,纵然是他,也无法在短时间内适应过來。
慢慢的,他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将脖颈扭转了过來,在他的眼眸中,立即看到了二个极为显眼的年轻人。
他的眼眸陡然间扩大了,当他看清楚了这二个人的面容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明白了。
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一丝血色,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怎么会遇到此人的家眷了呢?
做为紧随着四皇子步悻聪的护卫,他对于贺一鸣并不陌生。
一个十五岁就成功晋升先天的强者,别说他此刻的实力已经得到了木尽天大师的认可,哪怕他是一个刚刚迈入先天的强者,也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存在。
以他的年龄,天知道他日后能够成长到何等地步。
在这一次图藩国的使者们前往开嵘国之时,这些知情人都知道,他们哪怕是得罪了开嵘国的守护神詹天丰,也绝对不能得罪这个年轻的先天强者。
可是如今,步荣的心中无比的苦涩,他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到了那无比凄惨的后果了。
若是让他知晓,已经有一个先天强者即将殒命的话,那么他只怕连自杀的心思都有了。
贺一鸣一步踏出,凡是挡在了他面前的人,无论是歌伎还是侍从,都被一股大力推开。不过纵然是在盛怒之下,贺一鸣还是没有迁怒他人。方才所用的真气巧妙之极,看似将人远远抛开,但是当他们身体着地之时,最多不过是稍微疼痛一点,而绝对不会真的受到任何伤害。
瞬间,他就已经穿过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來到了步荣的面前。
看着对方眼中那强烈的畏惧和不知所措的模样,贺一鸣的眼中再度涌起了强烈的暴戾之色,他的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了一缕狞笑。在这一刻,这个平时里如同老好人般的年轻强者终于露出了他那峥嵘的一面,让他的杀意和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释放的干干净净。
“你知道我为何而來?”“知道。”步荣下意识的点头,在贺一鸣的气势笼罩之下,他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反抗余地,甚至于连他的思想都有了些微的停顿。
“步悻聪在哪?”贺一鸣继续问道。
步荣的目光朝着某一个方向望去,在那里,有一个十分显眼的高大的建筑物。只需要朝着那个方向看上一眼,就肯定能够注意到。
贺一鸣身土的杀气虽然凌厉,但是在他心中的郁闷却已经在重伤了二位先天强者之后,散去了大半。
毕竟,袁礼黄只不过是脸上受伤破相,但他在遭遇众多先天强者围攻之时,那竭力击出的开山三十六式,却是有着置人于死地的强大力量。
苏军避开了要害,也就罢了。
但那位老者的伤势之重,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哪怕是药道人亲自出手,也难以挽回他的性命了。
一条人命,而且还是活生生的一条先天强者的生命,就这样即将逝去。哪怕是处于敌对势力的贺一鸣,都不免有些心生感慨。
不过,在没有见到真凶,为袁礼黄讨回公道之前,他誓不罢休。
冷哼一声,贺一鸣朗声道:“助纣为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罢,他一脚踹出,正中步荣丹田。
步荣惨哼一声,倒飞了出去,当他平平的飞出了数米,重重的跌落在地之时,已经是心灰如死了。
贺一鸣虽然没有取走他的性合,但是这一脚却将他的丹田击破,数十年苦修的内劲全部流失殆尽。而且更可悲的是,从此以后,他就将变成一个普通人了,哪怕是想要重修内劲都是决无可能之事。
他的眼中一片迷茫,当一个武者从站在后天巅峰的位置上突然跌落到了连一个普通武者都不如的地位之时,他的心境未免会大起大落。
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周围的众人早就是停止了慌乱的动作,他们看向自己的眼中似乎都有着一丝复杂之色。他甚系于还从二个人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兴奋和喜悦的色彩。虽然这种色彩隐藏的极深,但匆却又怎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六那二个人都是内劲达到了九层的高手,平日里也是仅次于他的护卫,一旦他被废除了内劲,那么日后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恍惚间,步荣似乎已经从众人的眼中看到了未來,他惨笑一声,闹海中突地浮现出了以前被他击伤击毙的那些人。
从一个普通的修炼者,凭借着自身的努力而进阶到内劲十层,在这个过程中,无数人成为了他的踏脚石,他曾经踩在了无数人的身上步步高升,才能达到如今的地位。
此时,他竟然有着这样的一种感觉,如今的他也变成了一块踏脚石,而且是比踏脚石还不如的碎石块。
从此以后,所有的荣华富贵,所有的美妙前景,都再也与他无缘了。
他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说不出的诡疼莫测。随后,在其余人膛目结舌之下,他勉力站起,从亭中一跃而下,脑袋重重的撞到了假山之上,顿时是脑浆迸裂,身死而亡。
亭中陡然间发出了众人的呐喊之声,那些歌女们一个个花容失色,有的更是呕吐了起來。
那二名内劲九层的高手怔怔的看着步荣依旧是有些抽捞的尸首,他们的心中同样凉飕飕的,刚才因为步荣内劲被废的喜悦已经退得干干净净。
今日之步荣,未必不会点日后的他们或沾或或贺一鸣自然不可能知道身后所发生的事情,他的一门心思都在寻找步悻聪之上。
然而,在他带着刹鸣金奔行,快要來到那个庄园中最高的建筑物之时,却是突地停下了脚步。
他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前方,他的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大哥,你怎么了?”谢鸣金的精神依旧是处于极度的兴奋状态之中,今日跟着贺一鸣杀进此处,他亲眼目睹了贺一鸣的强大实力,不但内劲十层巅峰的后天高手在他的手中如同蝼蚁一般的脆弱,就算是真正的先天强者在他的手下,也一样是如同土鸡瓦犬般的不堪一击。
这一切都让他看得是眉飞色舞,在他的心中,贺一鸣已经是高大的不可思议,若是说还有谁能够阻挡贺一鸣,那么他第一个不信。
贺一鸣半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只不过前面还有一关要过。”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道:“只要是过了这一关,那就可以两清了。”说罢,他大踏步而行,穿过了小桥流水,走过了花园草坪,终于來到了那一个高大的房屋之前。
在这个房屋的面前,有着一个数百平方米的练功场。
在这里,除了空荡荡的一片整洁的泥土地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装饰品了。
但是,泥土地之上,却有着几个人静静的站着,他们似乎知道了贺一鸣的行踪,所以才会选择在这里等候。
当贺一鸣出现之时,他第一眼所看到的,正是那位图藩国中号称一线天之下第一强者的木尽天。
此刻,他背负着双手,目中紧紧的看着他的面前,似乎并不知道贺一鸣已经來到了这里。
而他的面前,却躺着一位白发老者,只可惜,这位老人的呼吸已经完全的静止了。
在木尽天的身后,苏军和另一位先天强者用着复杂的眼神看着大步向前的贺一鸣,他们的目光中虽然有着怨毒之色,但更多的,却是畏惧和恐怖。
若是让他们此刹再与贺一鸣交战一场,那么他们绝对会学着另外几位先天强者的那样落荒而逃了。
贺一鸣來到了练功场之上,他的脚步终于是停了下來,目光也落到了那位逝去的先天强者身上。
木尽天突地抬头,悠悠的道:“他是我们图藩国的护国大师,你不应该杀他。”贺一鸣哑然失笑,道:“我若是留手,那么此刻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了。”木尽天默然不语,他已经听苏军二人说过了当时的情况。以一人之力,竟然在七位同阶高手的面前,也是一言不合,立即主动挑衅出手。
这番胆识纵然是他,也是自愧不如。
然而,无论木尽天有多么的欣赏贺一鸣,但此刻他们之间,却已经都没有了退路。
抬起了头,木尽天沉声道:“你是來找步悻聪的?他哪里冒犯了你。
贺一鸣双眸一凝,如同被触动了逆鳞般,身上的杀气骤然暴涨,道:“他纵马横行,伤了我妻子的面容,你说该当如何?”木尽天三人顿时哑然,击伤一位先天强者妻子的面容,这种近乎于打脸的事情发生在贺一鸣的身上,怪不得让他暴跳如雷,不顾一切的來到这里寻仇了。
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木尽天道:“四皇子殿下,你出來吧。”从他身后的房屋中,步悻聪缓步走了出來,此时他的脸色同样苍白无比,再也没有了在大街上的那种肆无忌,障。看到了此人,谢鸣金的眼中也露出了痛恨之色,高声道:“大哥,就是他,妓子本來已经让开了道路,但他还是朝着姓子挥鞭子,他绝对是故意的。”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谢鸣金咬牙切齿,目眦欲裂,眼中充满了云法压抑的怒火。
贺一鸣是第一次交给他办事,但就是因为这个该死的王子,致使他将事情办砸了。这种郁闷的感觉,绝非任何人都能够忍受得了。
步悻聪脸上的肌肉抽括着